第176章 居心叵測
9.2
第二天，眾人照常上班。
賈東旭來到車間，他的眼神四處游移，最終落在了角落裡堆積如山的廢料上。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仿佛在計劃著什麼。
「賈東旭，這是你今天的任務！」車間主任將一張任務單遞給賈東旭。
「主任！」賈東旭應了一聲，接過任務單，粗略一看。
今天的任務並不難，把工件車削出一個符合規格的形狀即可。
總共完成20個工件，這對於賈東旭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放心吧主任，保證完成任務！」賈東旭自信滿滿道。
車間主任點點頭，又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鼓勵道：
「賈東旭，你的能力我是看到了的，上次考核沒過是你心態出了問題，不是能力問題。」
「下個月伱再申請一次考核，應該是能過的。」
「是，主任！」賈東旭欣喜道。
果然他的能力足夠升到二級工，上次考核就是心態不行。
車間主任鼓勵一番，又接著分發任務。
「這個月也要努力，好好練，下個月的考核一定要過！」賈東旭內心暗暗發誓。
「叮鈴鈴——」上班鈴聲響起，眾人開始工作。
賈東旭行雲流水般完成10的工件，一旁的工人見此，心中不禁高興。
「這賈東旭是想明白了什麼事，到現在居然一個壞掉的工件都沒有。」
「是啊，要是賈東旭以後都照這麼來，咱們車間也能爭個第一，到時候福利也不錯。」
遠處，聽到眾人的嘀咕聲，易中海也轉頭看向賈東旭，見其一副認真的模樣。
易中海心中暗道：「賈東旭總算是上心了，下個月又是一個考核，可以教他一些別的。」
「升個二級工是可以，三級工.還是算了。」
易中海依舊不放心賈東旭，也不會放手賈家。
忙碌了好一陣，賈東旭也有些累了，擦了擦了額頭的汗水。
「東旭，要不出去抽一口？」一旁的工友提議。
工作講究個勞逸結合，再說了一天的工作，他們也不會壓縮在一上午完成。
「行。」賈東旭想了想，決定放鬆一下，便點了點頭。
跟著工友出去時，看向了角落的廢料。
正當他們要離開車間時，身後，突然響起車間主任的聲音。
「賈東旭、凌大牛、楊二，張三，你們等等！」
他們立刻轉身，有些緊張地看著主任。
車間主任指著角落的廢料：「正好你們有空，把這些廢料都搬到熔煉車間去。」
「好！啊？」賈東旭疑惑。
車間看向賈東旭：「啊什麼啊？我讓你們把廢料搬到熔煉車間。」
「全部嗎？」賈東旭又問道。
主任有些微怒：「當然是全部啊，車間要這些廢料做什麼，賈東旭你能再加工這些廢料嗎？」
賈東旭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主任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搬！」說完轉身離開。
幾人苦著臉開始搬，原本是打算來休息的，結果休息不成，反而還要工作。
凌大牛見狀，無奈道：「行吧，搬吧！」
有人找了個推車過來，將廢料搬到車上。
賈東旭看著這些廢料，心中想著什麼，也就拖拖拉拉地搬著。
其他人看著賈東旭慢吞吞的樣子，都認為他在偷懶。
他們想說什麼，但想到易中海，也就沒有多說。
不一會就搬完，「賈東旭，就不麻煩你和我們去了。」
「嗯？啊？」賈東旭沒反應過來。
他們推著板車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賈東旭心中想著什麼。
回到工位上，看著一旁還剩下20個待加工的工件，忽然靈光一閃。
「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吧？」
賈東旭環視四周，見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於是，他放下心來，拿起一個工件開始加工。
測量、劃線、檢查，然後開始車削.
「咔~」一聲異響。
工件被他車削成了兩半。
車間裡的眾人都被這個異響吸引過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賈東旭.
「對不起！對不起！沒注意，車削壞了！」賈東旭連忙道歉。
「沒事！下次注意點！」一旁的工人說道。
壞了一個工件而已，對於他們這些經常加工工件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是一級工件，但他們偶爾也會車削壞。
眾人沒在意賈東旭，轉頭接著完成手頭的工件。
弄壞一個工件，賈東旭心中暗喜：「剛剛的聲響還是太張揚了，動靜呀小點，一點點搞吧。」
賈東旭弄壞一個，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再拿起一個，這個成功完成。
但第三個，賈東旭小心翼翼弄壞，這回就沒有發出異響。
他抬頭看向眾人：「沒人看到，接著弄！」
賈東旭心中不禁暗喜，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一陣忙碌.
下班前，眾人交付今天的工件。
主任看向賈東旭完成的工件，拿起一個仔細看：「不錯啊，今天的工件完成的不錯！」
「謝謝主任！」賈東旭感謝道。
當主任看向一旁，賈東旭失敗的工件，頓時眉頭緊皺，臉色一變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賈東旭周圍的工友見狀，立刻遠離了他，生怕被殃及池魚。
粗略一看賈東旭失敗的工件，有10個，每個都支零破碎，看不出原型。
車間主任張著嘴，想要說賈東旭，想說：
「你賈東旭可真是個人才，一級工的工件居然還能搞壞10個，學徒都沒你厲害！」
但最後嘆息一聲，什麼也沒說，徑直路過。
旁邊的工友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被殃及池魚。
沒被罵，賈東旭心中鬆了一口氣。
30個工件，完成最低20個，損害10個，33%的損壞率，學徒都沒錯那麼多。
檢查完，眾人也都收拾收拾準備下班。
「叮鈴鈴——」下班鈴聲響起。
賈東旭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對易中海道：
「師傅，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廁所，肚子痛的不行了。」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痛苦的表情，點點頭，沒說什麼就先走了。
賈東旭馬不停蹄地來到廁所。
這個廁所旁邊就是小樹林，賈東旭搬開廁所角落的石頭，露出了藏在後面的幾個破損的工件。
「有了這些廢料，自家的廢料任務也能完成，多出來的，還能賣掉換點錢，一舉兩得！」賈東旭暗暗想道。
這些工件都是賈東旭今天故意搞壞的，這些工件被搞得支零破碎，讓人看不出原形，同樣也認不出是軋鋼廠的工件。
賈東旭又放下幾個廢件將，而後將石頭回歸原位，賈東旭小心看看周圍，沒人發現便放下心來。
大大方方的離開軋鋼廠，繞一圈來到小樹林，將廢料取走。
抱著廢料，賈東旭心中興高采烈。
「有了這麼多的廢料，正好晚上去趟黑市，把這些賣掉，能多賺一筆錢！」
每個四合院都有鐵料的指標任務，大家必須要完成，因此也誕生了買賣廢料。
垃圾站、修理廠等有廢料地方的廠子，廢料都被拉走，大家也沒法搞到廢料。
但指標任務又要完成，就誕生了這買賣。
有需求，自然就有買賣。
昨天，小鄭離開後，賈家的廢料都交了，賈東旭晚上去了趟黑市，知道可以買賣廢料。
「既然可以賣廢料，正好廠里有一堆，反正也用不著，偷偷拿出來賣也不是不行！」賈東旭喃喃自語。
就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原本角落的廢料要是不運去熔煉車間，賈東旭也不想搞壞工件。
只不過不遂他願，賈東旭只能出此下招。
「雖然又要被主任看不去，不過和錢相比，主任，哼！那算個屁啊！」
夜，晚上十一二點。
賈東旭靜悄悄地睜開雙眼，輕輕地掃視了一眼仍然沉浸在夢鄉中的賈張氏、秦淮茹、棒梗，然後小心翼翼地起床。
賈東旭沒有告訴她們自己賣廢料，他可不想自己賺到錢給賈張氏。
「這錢是我的，是我辛苦賺來的，我不可能上交！！」賈東旭內心想道。
一旦告訴賈張氏，這錢就要分給她一半，這對賈東旭而言，絕不可能的。
簡單收拾一番，賈東旭抱著廢料，來到黑市。
「你看看，這些廢料值多少錢？」賈東旭緊張地問道，他面前站著一個收購廢料的人。
杜必大拿起工件，仔細瞧一瞧，眼神中透露出驚訝和疑惑，看向賈東旭。
「你這廢料，不像是普通東西啊！」
賈東旭心中一緊：「你別管是什麼東西，我就問你，收不收，你要是不收，我找別人去。」
賈東旭試圖用強硬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說完，賈東旭拿起廢料打算離開。
「唉唉唉，我收！我收！」杜必大立馬抓住賈東旭的手臂，連忙道。
杜必大看向賈東旭，雖然不知道賈東旭是怎麼弄來這些廢料，但這裡可是黑市，管他怎麼弄來。
杜必大拿出一個秤，將這些廢料放在上面，差不多3斤。
「鐵的價格你要知道，1塊錢1斤，你這裡有3斤，那就3塊。」
說完，杜必大正打算掏出3塊錢。
賈東旭卻並不滿意這個價格：「同志，你要是這麼做生意，那我可就不和你做了。」
「這裡是黑市，價格最少也要翻一倍，最少也要2塊。」
「還有現在這廢料可是緊俏貨，別說2塊了，就是3塊都有人買，你和我搞這些。」
杜必大原本以為賈東旭不懂行情，想要占點便宜，沒想到賈東旭竟然這麼懂行。
「同志，我算錯了，我算錯了，你別生氣！」
賈東旭沒有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
「唉，同志，剛剛開玩笑的，別走啊！」杜必大連忙拉住賈東旭。
不過這回賈東旭沒有再理他，掙脫束縛，打算離開。
「同志，我加錢，我加錢！」杜必大連忙說道。
賈東旭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問道：「加多少？」
「2.5一斤，可以吧？」
聽完，賈東旭頭也不回打算離開。
杜必大連忙解釋：「同志，這價格不算少了，就算這廢料再緊俏，也是有個價，再貴，別人就買不起了，我也要賺點錢。」
聽到這話，賈東旭思考一番，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行，2.5就2.5，你要是再騙我，別怪我不客氣！」賈東旭威脅道。
聽到威脅，杜必大臉色一變，殺心立起，不過在面罩的遮擋下，沒人能看見。
看了看左右，也有人在這裡交易，不是幹事的地方。
「那是，那是！」杜必大佯裝熱情道。
「2.5一斤，總共3斤，我給你7.5。」
算完，杜必大取出錢遞給賈東旭。
賈東旭接過錢，手中緊握著那迭厚厚的鈔票，一張張數著那些鈔票，內心暗暗想道：
「這錢可賺的錢真容易，一次7.5，10次就75，這可比工資要多的多！」賈東旭心裡暗自竊喜。
「要不以後都這麼搞，每天弄壞一點，再拿到黑市賣，這可比工作要輕鬆。」
賈東旭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各種美好的幻想，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過上富足生活的場景。
「反正也沒什麼人看見，趁現在撈一筆，我不做，別人就做了。」
賈東旭心中的貪婪戰勝了理智，他決定繼續幹下去。
此時，杜必大看著賈東旭狂熱地數著錢，再看看這些工件，心中也是左右衡量。
「幹嘛要和錢過不去，人早殺晚殺都一樣，先把錢賺了！」
這個想法在杜必達的腦海中閃過。
杜必大瞬間不想殺賈東旭，要留著。
「同志！同志！」杜必達喊道
「嗯！有什麼事嗎？」賈東旭回過神來。
「同志。」杜必大指著工件。
「這些廢料以後你都搞到嗎？要是以後能搞到，我和你做長期生意，還是現在的價格，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聽到這話，賈東旭心中一陣狂熱。
「真的？你全都要？」賈東旭問道。
「真的，我全都要！」杜必大點點頭，也明白賈東旭能搞到不少廢料。
賈東旭的想法和對面的人不謀而合，大家都是為了賺錢。
「行，我可以搞到不少，不過沒那麼快，這樣，3天。」
賈東旭豎起三根指頭：「行，咱們以3天為限，3天後，我再給你弄一批。」
聞言，杜必大搖搖頭：「3天太長了，2天，還是會和今天一樣，都是3斤，最好多一些。」
聞言，賈東旭低頭思考一番，但他很快做出了決定。
賈東旭暗想：「2天弄3斤，一天我就能弄了3斤， 2天也簡單，到時候還能拿廢料頂上，也不是不行。」
想好，賈東旭決定道：
「行！2天就2天，不過能多多少，我也不敢肯定。」
「沒事，能多就多，不能多，3斤也行，你的安全最重要！」杜必大說道。
聽到杜必大的安慰，賈東旭心裡暖暖的。
他偷偷摸摸搞這些廢料，心裡也會忐忑不安，居然會被一個陌生人安慰。
「放心吧，我能給你搞多點，就一定搞多點，2天後，咱們還是在這裡交易！」
「行，就在這裡交易，我等你！」杜必大說道。
兩人閒聊一番後，賈東旭便告辭離開。
杜必大看著賈東旭的背影，不再有殺心，而是待宰的羔羊。
杜必大握緊藏起來的刀：「先不急著殺，等賺夠錢了，再把他解決掉。」
賈東旭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此刻，他手中攥著錢，又有杜必大的安慰，心裡暖暖的。
賈東旭滿心歡喜地回到家裡，看著家人還在熟睡中，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脫下衣服，安心地躺在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