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人情和虎骨酒的功效
謝家。
當聽說王夢德的堂弟,明年初中畢業,準備找個臨時工的工作時。
謝華頓時就急了。
「王大夫,你弟弟這個事兒,就交給我了。
還有,既然他上過初中,不管是有畢業證,還是沒拿到畢業證,都算是有文化的。
現在肉聯廠,就需要這種又年輕又有知識的員工,明年六月份,讓他直接去肉聯廠里找我。
我來安排入職手續,而且還不能是臨時工,必須是正式工才行。
當然,進了廠里,前三年的學徒工必不可少。」
謝華拍著胸脯,豪言壯語道。
他這可不是說大話,去年年初,因為工作突出,已經從主任榮升成肉聯廠副廠長了。
招個把人進去,完全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就算是廠長和廠里的一把手,也都會賣他這個面子。
就算是這幾年經濟形勢不太好,導致不少的工廠或企業都開始謹慎招人。
但肉聯廠可不比其他單位,作為有「油水」的單位,可謂是財大氣粗。
「讓他進廠當正式工啊?會不會太麻煩了?」
王夢德小聲的問道:
「要是有影響,還是算了吧,能成為臨時工就行。」
「哈哈,王大夫,你放心,我剛才可不是誇口,安排一個人進肉聯廠工作,對我來說不太難。」
謝華笑著說道。
他巴不得這種事情越來越多呢。
自己之前因為生病,差點連後勤主任的工作都丟了。
幸好被王夢德妙手回春,治好了困擾他多年的病痛,讓他不僅保住了工作崗位,甚至去年還更進了一步,成為了肉聯廠的高層。
這個人情可是太大了,他一直找機會進行彌補。
而且,這個年輕人醫術精湛,未來的成就不可估量,以後肯定還會有麻煩他的時候。
所以,他才會費勁心思的維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逢年過節,或者去京城市裡辦事的時候,都會順便去拜訪一下。
之前還把王夢德的堂哥,給安排進了肉聯廠當了臨時工,也就是王夢維年齡偏大,再加上初小都沒上完。
不然,他高低也要幫著對方成為肉聯廠的正式工,還一部分人情。
現在好了,又有了機會,他肯定要把握住。
「不影響就好,感謝謝廠長幫忙。」
王夢德感激的說道。
其實也明白對他不會有影響,只不過有些話該說還是要說的。
也就是生怕過幾年會成為別人的把柄,不然,他就找其他的關係,讓堂弟進城找個單位上班了,還能連戶口一塊兒轉過去。
「王大夫,你就別客氣啦。」
謝華一臉高興的說道。
兩個人又聊了大概有一個來小時,茶水也喝了兩三杯,然後王孟德才告辭。
臨走前,謝副廠長,說什麼都要讓他帶上一塊五花肉回去。
擰不過,王孟德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反正謝副廠長背靠沙河肉聯廠,這點肉對他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
就算是京城大部分人都吃不上肉,肉聯廠的人,都不會缺。
告別了謝副廠長,王孟德蹬上自行車,先回到了田各莊,把這塊五花肉,留給了爺爺奶奶。
接著,又把工作的事情,跟他們也都說了。
聽說可以成為正式工,以後一輩子都能吃上商品糧,王寧和周婷婷兩個人,頓時高興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只好連聲跟這個侄子說謝謝。
沒辦法,經歷過那幾年困難時期,他們對於吃上商品糧的執著,可是後世人難以想像的。
本來以為能成為一個臨時工,每個月有點工資,也能去糧站買到糧食,雖然比正式工的低不少。
但也是大部分農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
現在好了,他們小兒子,以後就是工人了,一輩子就有了保證。
王孟德安撫了激動的幾人,並囑咐他們暫時千萬別給外人說。
然後才蹬上自行車,往南鑼鼓巷的方向騎去。
到了家裡,天色還早,估摸著大概到了四點來鍾。
他的車把上,一邊掛著一條大鯉魚,一邊掛著一條從空間裡拿出來的一斤來重的五花肉。
前院。
閻埠貴今天罕見的沒有去釣魚,而是在自家門口,擺弄那幾個花盆。
天氣冷了,花兒已經謝了,這些花盆,他要收起來,等明年的春天,再拿出來種花。
「二大爺,忙著呢!」
王孟德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孟德回來了。」
推了推眼鏡框,閻埠貴抬起頭也笑著說道,等看清自行車車把上的東西後,然後一臉的羨慕:
「喲,孟德,你這是哪裡來的肉和魚。」
「呵呵,二大爺,這魚是我舅爺爺從河裡逮的,送給我嘗嘗。
這肉是我買的,之前攢了點肉票,這不,一下子就用完了。」
王孟德停下自行車,輕鬆的解釋道。
他現在有特殊供應,鄰居們都知道,家裡吃點好的,或者拿回來一些好東西,誰也不會懷疑。
最多也就是在背後議論幾句,說一些各種羨慕和嫉妒的話。
「嚯,這肉大部分都是肥的,我都三年沒買到過這麼好的肉了,孟德,還是你有本事。」
閻埠貴羨慕的不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塊五花肉,恨不得直接拿回自己家裡。
「呵呵,那什麼,二大爺,我先回去了。」
見到他眼睛都快紅了,王孟德也不打算給他多說,推著自行車,準備往中院走去。
「哎,孟德,你等一下,有個事兒昨天忘給你說了。
援朝和衛國他們,昨天上午,和同學打架了,他們兩個人,揍了對面五六個人。
要不是他們班主任冉秋葉老師及時發現,及時勸阻,可能就出事了。」
閻埠貴看到王孟德要走,連忙叫住他,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還有這事兒,援朝和衛國回家也沒說,他們倆身上也沒發現有傷。」
「咳咳,那幾個同學比他們倆矮了快一個頭,也瘦的很,應該是沒怎麼打到他們倆。」
「這樣啊,謝謝二大爺了,我回去問問。」
說著,王孟德直接往後院走去。
邊走心裡邊尋思著。
兩個弟弟年齡還小,在學校里和別人打架,估計下手也沒個輕重,以後可別出事了。
看來,有必要再多囑咐幾句了。
到了家裡。
把大鯉魚和豬肉交給何勝男處理,他看到兩個弟弟沒在屋裡,便好奇的問道:
「媽,援朝和衛國去哪了?」
「中午吃完飯,碗剛放下,就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冉小梅正在給孫女縫補衣服,她用針撓了撓頭,然後不在意的說道。
這兩個兒子,從小就野慣了,經常不著家,也就是到吃飯點,肚子餓了,才知道回來。
對於這些,她和王浩都不太在意,現在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每家的孩子都這樣。
孩子多了,也不顧不過來,都跟放羊一樣的養著。
晚上。
飯桌上,一盤紅燒鯉魚,外加五花肉片燉蘿蔔,讓一家人吃的是滿嘴流油。
院裡的鄰居,聞著滿院飄散的肉香味,又都在私下裡羨慕的不行。
特別是賈家離的近,感受更深。
吃完飯後。
見兩個弟弟又要往外跑,王孟德連忙把他們叫住。
臥室里,他小聲的問道:
「援朝,衛國,你們昨天,是不是在學校跟人打架了!」
「哥哥,您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二大爺跟您告狀了?」
王援朝也小聲的說道。
他怕被爸媽聽到了,又要挨一頓揍。
現在可不是小時候,父母捨不得揍他們,自從有了兩個侄子以後,他們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只要調皮被發現,必挨揍。
「咳,你們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就說有沒有吧。」
「哥哥,昨天的事情不怪我們,是二毛他們,欺負一個女同學,我們看不慣,才揍得他們。」
王衛國在旁邊,小聲的解釋道。
「真的?」
「哥哥,是真的!」
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臉鄭重的表情,王孟德信了。
因為,這哥倆平日裡頑皮歸頑皮,但從來沒有騙過他。
「那你們沒有做錯,這種欺負弱小的人,就該揍。」
表揚了一下兩人,他話音一轉,仔細的再一次囑咐道:
「不過,你們兩個人練過武,又比較強壯,以後下手要知道輕重,可別照著要害的地方打人。
還有,你們倆也別掉以輕心,要是遇到拿刀拿槍的人,就趕緊跑,別逞強,知道不。」
他記得,以前看過幾部這個年代的電視劇。
裡邊的小年輕,動不動就掏刀子,二話不說就照著人捅。
他生怕兩個弟弟年輕氣盛,不知道躲閃。
要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可是有一定道理的。
「哥哥,您放心,我們心裡都記著呢,都是避開了要害。
而且,看到情況不妙,才不會逞強呢,畢竟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援朝和王衛國異口同聲的說道。
見他們沒有忘記之前的教誨,王孟德便放下了心。
也是,這兩個弟弟,從小就很機靈,輕易不會吃虧,對他說的話,也都牢記在心。
一周後。
上午,趁著地窖里暫時還沒有放入大白菜等『冬儲』蔬菜,王孟德進了地窖,又挖出兩罈子高度白酒出來。
他把虎骨和中草藥,小心的放進去,然後封好,放到床底下。
至於幾個月前泡的虎骨和虎鞭酒,則被他拿了出來。
「爸,您嘗一嘗這個咋樣。」
王孟德慢慢的把罈子揭開,然後輕輕的聞了一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同時,還有淡淡的藥香味。
「行,先給我來一下杯嘗嘗。」
王浩也聞到了酒香味,他咽了咽口水,然後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可是純糧食釀造的高度白酒,再加上用虎骨和一些中草藥泡了幾個月。
那味道,對於愛喝酒的人來說,絕對饞人。
從櫥櫃裡拿出一個酒杯,王孟德倒滿了。
王浩端起一杯,先是湊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小口。
閉上眼睛,慢慢的回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出一口氣,滿臉的讚賞:
「這酒真不錯!」
草廠胡同。
王孟德把自行車放好,然後直接來到了老何家。
推開門,正好看到何光耀和何有餘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喝著熱茶閒聊著。
「爺爺,爸。」
「孟德來了,快進來坐。」
坐下後,把手中的挎包放到桌子上,王孟德從裡邊掏出兩瓶酒,然後衝著何有餘說道:
「爺爺,我給您帶了點好東西。」
「喲,這是二鍋頭呀,確實是好東西。」
別看已經七十多歲了,何有餘見到酒瓶子,瞬間來了精神。
他在年輕的時候,可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江湖豪客。
也就是最近幾年,年齡大了,被家人管束著,十天半個月,才能喝個二兩解解饞。
沒想到,這次孫女婿來了,居然給他帶了兩瓶好酒。
一旁的何光耀有些急了,他張嘴剛要說話,就被王孟德搶先了:
「呵呵,爺爺,這可不是普通的酒,這是我用虎骨和一些中草藥,泡了好幾個月的高度白酒。
是用來配合針灸,給您治療風濕病的,以後啊,您隔三天,喝個三錢,可千萬不能喝多了。」
聽說是藥酒,何光耀才放下心來。
倒是何有餘,有些急了,急忙討價還價道:
「啊?隔三天才能喝三錢,能不能多喝一點,五錢行不行?」
「爸,孟德說了只能喝三錢,那就必須是三錢,多一錢都不行,這酒我給你保存著,以後啊,喝多少都是我來給你倒。」
何光耀搶過桌子上的酒瓶子,然後笑著說道。
「行吧,三錢就三錢,可不能再少了。」
最後,何有餘知道多說無益,便有些無奈的說道。
喝了一杯茶,聊了一會兒天。
接著,王孟德便開始給他針灸起來。
很快,腿上就扎了二十多根針。
這些針或深或淺,甚至有的還在振動。
漸漸的,何有餘就感覺到腿上有一股熱氣在流動一般,本來這幾天有些痛疼、腫脹、僵硬,也隨著這股熱氣,煙消雲散了。
二十多分鐘後。
把銀針一一取下。
王孟德笑著說道:「爺爺,針灸配合著虎骨酒,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後,您的風濕病,就能痊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