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引領風潮和援外歸來

  第166章 引領風潮和援外歸來

  四合院前院。

  閻家門前,閻埠貴樂呵呵的跟王夢德說,自家下個月也能買一輛自行車了。

  「二大爺,要買就抓緊買,早買也能早點騎上不是。」

  王夢德提點了一下道。

  可惜,老閻沒有領會到,他不想把死期存款取出來,這樣會浪費不少的利息。

  也不想跟別人借,以前鄰居跟他借錢的時候,可都是給算了利息的,比銀行的利息都高,現在反過來,肯定也少不了給別人利息。

  這讓一輩子都沒怎麼吃過虧的人,付利息給別人,跟殺了他一樣難受。

  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王夢德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反正,也不是自家和親戚,他能提醒一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又聊了幾句後,便拎著桶就回到了中院自己家裡。

  三天後。

  傍晚,和何勝男一起,推著自行車,剛下班回到院裡,就見閻埠貴,一臉鬱悶的表情,無精打采的坐在家門前,目光中沒有聚焦。

  「二大爺,您這是怎麼了?

  今天沒釣到魚麼?」

  王夢德看到他的樣子,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於是問了一嘴。

  指定是受到打擊了,而且還是和買自行車有關。

  果然,愣了愣,閻埠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看向王夢德,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孟德,前幾天悔不聽你的話呀,現在國家出政策了,京城市從今天開始,買自行車就要什麼勞子自行車券,光有錢都買不到了。」

  說著說著,就開始捶足頓胸起來。

  他剛得知這個政策後,便在學校里打聽了一下,有消息靈通的人,早就傳出來了,這自行車券,以後可不好弄好。

  據說商業部門給每個單位分配的指標,是按人頭來算的,比例相當的低。

  學習里本來職工就少,能分到的指標,更是屈指可數了。

  不少單位,今天都在開會研究單位內部的分配方案。

  畢竟大家都知道,只要是涉及到票證的,就代表著以後肯定稀缺,單位里不少小年輕,都準備在結婚的時候買一輛自行車充門面呢。

  現在突然限購,都開始急了。

  這分配方案如果不能讓內部職工滿意,領導也頭大,真要鬧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畢竟,現在是工人真正的當家做主,單位和廠里的職工可不怎麼怕領導,反正也不能開除。

  最多也就是暗地裡穿個小鞋,沒啥大不了的。

  閻埠貴打聽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差三五天呀。

  他就能攢夠買自行車的錢了。

  現在好了,就算是錢夠,也買不到了。

  渾渾噩噩的在學校待了大半天,放學後,他匆匆忙忙回到家裡,也不去釣魚了,而是蹲坐在自家門口,想著心事。

  這可把二大媽楊瑞華給嚇住了。

  問他有啥事也不說,沒精打采的樣子,還以為他是生病了呢。

  「二大爺,我也聽說了,這個政策實行後,商業部門,每半年或者一年才會下發給各單位一批自行車券,這以後可就稀少了。

  不過您家需求不是很急迫,慢慢等著單位分配吧,說不定一兩年,就能輪到您了。」

  王孟德安慰道。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更是讓閻埠貴悲上心頭。

  按照他的估計,這一次,老閻家最少損失好幾十塊錢。

  一張自行車券,未來的價格,肯定不會低的。

  回到家中,飯桌上。

  王浩也提起了這件事情。

  「咱家這三輛自行車,幸好買的早,不然,以後想買,可就麻煩了。

  我們科室有個小伙子,本打算十一國慶期間結婚,兩家都商量好九月初去王府井買一輛自行車,現在徹底泡湯了。

  今天因為這事兒,他嘴角都起了幾個泡,生怕影響結婚的事情,可惜,誰也沒有辦法幫助他。」

  說著就惋惜了起來。

  那個小伙子,在他的科室里,算是年輕一輩的骨幹了。

  如果因為這個事情,影響了工作和進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啊,誰能想到突然就需要券才能買了。」

  王孟德也假裝配合的說了一句。

  「還有手錶也是,孟德,你上次給我買的手錶,今天下午的時候,隔壁姜嫂子,還偷偷的問我賣不賣呢,說是給我一百五十塊錢。

  她家小兒子也是最近要結婚,女方要了一塊手錶,本來同樣是打算在九月底去商場裡選的,現在手錶也要票了。」

  冉小梅也在旁邊,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兒子給買的那個手錶,她也就是偶爾帶一次,大部分時間,都嫌棄影響幹活,基本上每天想起來了才拿起來看看時間。

  其他時候,都是放在抽屜里落灰。

  「媽,您可別答應,這是我送您的禮物。」

  王孟德連忙交代道。

  這要是把手錶賣了,以後被有心人知道了,幾年後,借題發揮,都能算得上一個罪名了。

  「放心吧,我可捨不得賣它。」

  冉小梅說道:「我就覺得,這手錶,買的時候才六十塊錢,都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能賣到一百五十塊錢。」

  當時,買這三塊上海牌手錶的時候,正是它剛生產出來的第一年,算是撿到了一個便宜。

  等到第二年,也就是59年的時候,商場裡的售價漲到了一百二十塊錢,直接翻了一倍。

  現在又需要手錶票,價格更是往上漲了一截。

  「呵呵,媽,這是物以稀為貴,這幾年,只要是要票的東西,哪個不是都缺,一缺少,價格自然就貴了。」

  王孟德笑著解釋道。

  今年還算是好的,等到明後年,一張一斤的糧票,在黑市上的價格,都是三塊錢起步。

  就這你還別嫌貴,因為伱不要,有的是人搶著要。

  在困難時期,糧食絕對是最搶手的東西之一了。

  「嗯,確實是這個理兒。」

  冉小梅笑著點了點頭道。

  兒子說的很對,這幾年,不說糧食和肉蛋這些了,就是今年起開始限量的茶葉,私下裡,價格都高的離譜。

  另一邊,何勝男喝著魚湯,心裡美滋滋的。

  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塊上海牌手錶,不管是在胡同里,還是在單位,都不知道讓多少姑娘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而且,她娘家,也有一塊同樣的手錶。

  吃完晚飯。

  王孟德領著兩個弟弟和兩個兒子,出門去遛彎。

  四個孩子的手裡,都一手拎著鐵圈,一手拎著一根長鐵條。

  剛出了院門,就見賈張氏,領著棒梗和小當兩個人,從胡同外邊走了過來。

  棒梗和小當的手上,也各自拿著一個鐵圈。

  賈東旭在軋鋼廠里當鉗工,擰兩個鐵圈,對他來說,可謂是小菜一碟。

  看到王孟德,賈張氏臉上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雖然兩家恩怨已久,但前些天,孫女的命是對方救的。

  原劇中,她是重男輕女了一些,對小當,以及未來的槐花,並沒有像有些人說的那樣非打即罵,更沒有罵什麼賠錢貨這種難聽的話。

  而棒梗,在橫了一眼王援朝和王衛國後,也衝著王孟德喊了一聲「孟德叔。」

  他也因為妹妹的事情,承了這個情。

  王孟德點了點頭,又摸了摸小當的腦袋,算是打過了招呼,便領著孩子們來到了胡同口。

  此時,不少的半大孩子,都各自推著一個鐵圈,在胡同里橫衝直撞、大呼小叫。

  看來,除了鏈火槍以外,他又提前引領了一種玩具的風潮。

  九月初。

  除了中午還有一些秋老虎的味道,比較熱以外,早晚的天氣,已經很涼爽了。

  前門火車站,送走了最後一個其他省市來的專家後。

  王孟德長出了一口氣,他轉頭衝著李響道:「李師弟,咱們回去吧。」

  回到中醫研究院。

  蒲老辦公室里。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雖然氣色還有些不太好,蒲老依然堅持來上班了。

  「先生,人都送走了。」、

  「嗯,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大概看了一眼你們重新編寫的《赤腳醫生手冊》,添加的這部分,非常的不錯,特別是急救篇,很詳實,也很實用。

  我相信,有了它,每年能少很多的意外發生,又有很多的家庭,能避免悲劇了。

  而且這一本新編寫的《赤腳醫生手冊》,裡邊的內容,我估計,五年內都夠用了,不需要再重新改版了。」

  蒲老捏著鬍鬚欣慰的說道。

  「先生,您看起來還沒有完全好,要不,您接著再家裡靜養一段時間,等徹底好了,再來上班。」

  王孟德沒有自得,而是一臉擔憂的說道。

  畢竟自己的老師,已經七十多歲了。

  平時雖然身子骨挺硬朗的,可也架不住年事已高,疾病纏身。

  很多老人,往往就是一場病,身子骨就垮掉了。

  在原來的歷史上,他並不知道蒲老是哪一年去世的,但也想讓老師多活幾年。

  「呵呵,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經沒有大礙了。」

  蒲老說了一句,然後轉移話題道:「對了,我聽說霍先生送了你一本書,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心血。

  你可要收好了,也要認真的研習,這種事情,可是別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機會。」

  怕自己這個弟子多想,他又解釋道:

  「我這一派,沒有門戶之見,再說了,我和霍先生也是有幾面之緣的,他的醫術和人品,都是頂尖的,你能有這個機緣,我也很高興。

  所以,你就放心的學吧。」

  「是,先生。」

  王孟德一臉感激的說道。

  能拜在蒲老的門下,真是他到目前為止,最大的幸運了。

  「行了,你先去忙別的吧,我把這些天科室里落下的工作,看一看。」

  從蒲老辦公室里出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好,他趁著暫時沒多少事,便小心的把霍先生送的那本醫書,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結合從空間裡學到的大量醫學知識,他每時每刻,都有收穫。

  翻看了一頁,閉目琢磨了片刻,便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秘方,然後存放在空間裡。

  剛才那個秘方,是治療腳濕氣(腳氣)的方子。

  他也準備留著傳給自家子孫後代。

  下午。

  廣安門醫院內科診室里。

  來找他看病的人,又排成了長隊。

  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治好的疑難雜症病患越來越多,來找他治病的人就急速上漲。

  幸好他現在的醫術非常高,進來一個病患,望聞問切之後,就可以不假思索的開方,基本上,幾分鐘就可以診治一個病人。

  而且,他開的藥,大部分都是非常便宜的。

  也就是這個時代,醫院沒有收入指標,不然,就他這種只開便宜藥的習慣。

  在前世,就算是醫術高超,也多半出不了頭,或者被逼著改變習慣。

  身後,兩個師弟精神高度集中,奮筆疾書的記錄著。

  他們可不敢有一絲放鬆。

  這種寶貴的學習機會,如果再不把握住,晚上恐怕都難以入眠。

  一直等到快下班了,外邊才沒有了病人。

  喝了一口茶水,王孟德活動一下脖子和肩膀,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下班了,估計也沒有病人了,咱們先回研究院吧。」

  推上自行車,剛要出研究院的大門,旁邊,一個面容黝黑,稍微有些眼熟的人,衝著他大聲喊道:「孟德、孟德。」

  咦,這不是錢大勇的聲音麼。

  等對方走近了。

  他頓時樂了:「哈哈哈,大勇哥,您啥時候回來的,咋變得這麼黑了,還瘦了這麼多?」

  眼前的錢大勇,不復之前的粗狂雄壯形象,變得又黑又瘦。

  看來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在國外受了不少的苦。

  「哎,一言難盡呀。」

  錢大勇拉著他走到旁邊,連聲訴苦道:「東南亞那邊,真不是人待得地方,氣候潮濕悶熱,太陽又毒辣,伙食也不對胃口。

  要不是我身體底子好,早就像朱濤他們一樣,回京下了火車後,直接就到家裡躺著了。」

  「這麼慘?」

  「何止是慘,我們去東南亞地區的,一共是六十個人,只回來了五十五個,其中還有幾個病秧子。

  那邊疾病太多了,而且都是非常棘手的病症,幸好咱們帶去了大量的草藥,以及你給我的幾個藥方,不然,恐怕水土不服這一塊,很多人都過不了這一關。」

  錢大勇一臉的劫後餘生表情。

  「那邊的血吸蟲病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呀!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