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給秦淮茹、賈張氏、易中海一點生活的希望!
此刻,
秦淮茹也是忍不住想要質問自己的婆婆。
是,
棒梗的確是她的親兒子,
但難道就不是你們老賈家的骨肉了嘛?
是誰一天到晚說,
棒梗是他們老賈家的希望,是老賈家唯一的男丁,
成天還指望著,
對方給他們老賈家光宗耀祖,開枝散葉呢!
怎麼,
這會兒不就是沒了一點養老錢嗎?
連自己的寶貝孫子都不認了?
雖然秦淮茹嘴上不說,
但對方的眼神無疑是在透露這一番意思。
不過賈張氏是什麼人?
這些年在院子裡各種胡攪蠻纏,撒潑打滾的,
面對外人,或許他還沒有辦法,
但拿捏自己的兒媳婦,那可是一套又一套。
「秦淮茹,看看你教育的孩子,」
「這些年棒梗被你教成了什麼樣子,」
「要不是因為你的話,棒梗今天也不會弄成這副樣子,連媳婦都沒有娶上,」
「我們老賈家的根就葬送在你這女人手裡了!」
「我……我跟你拼了。」
說著,
便是整個人沖了上去,跟秦淮茹扭打在了一起,
不斷撕扯著對方的頭髮。
而這一次,
秦淮茹也是沒有慣著自家婆婆,也是毫不客氣的開始還起了手。
好在一旁的兩位民警,
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二人在這裡扭打。
連帶著傻柱一起,
好不容易將賈張氏跟秦淮茹分開。
只不過兩人都是有些衣衫不整,手中各自抓著一把對方的頭髮。
臉上身上還有好幾道帶血的指甲印子,
而這一番鬧劇之後,
自然是該如何處置棒梗。
畢竟,
拋開賈張氏那幾百塊的養老錢不說。
棒梗可是足足挪用了易中海一萬多塊錢的養老金,
不,
嚴格來說,這已經稱得上是盜竊!
70年代的一萬多塊錢,
絕對算是涉案金額重大,情節嚴重。
雖然在一番詢問之後,
結合現場的情況,
足以判斷出棒梗跟這場人命案沒有關係。
最大的可能,
是虎哥等人分贓不均,並且牽扯到了一些情色交易。
無論是為情殺人也好,還是為財殺人也好,
這筆錢,
也是隨著幾人的性命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連追回的可能都沒有。
這也是讓易中海徹底斷絕了私了的念頭,
無論秦淮茹怎麼求情說好話,也是堅持要把棒梗送進監獄。
——
幾天之後,
在處理好手上的傷口,
棒梗正式被派出所收押,關進了看守所。
而這個消息,
自然也沒有瞞過四合院裡的其他人。
一干住戶們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我看這棒梗打小就是個賊骨頭,想不到連一大爺的養老錢都偷走。」
「那可是一萬多塊錢呀,」
「居然這麼快就被他輸得一乾二淨。」
「可不是嘛,」
「我說最近棒梗怎麼變得那麼滋潤,花錢大手大腳的,班也不好好上,」
「鬧了半天,」
「原來是拿了一大爺的養老金,瀟灑快活。」
「可憐了一大爺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攢了大半輩子的錢,居然就這麼沒了!」
「換做是我,那不得活活氣死不可!」
此時此刻,
聽到眾人的議論,
易中海也是深切地體驗到了什麼叫切膚之痛,什麼叫棍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如果換作平日裡院子出了什麼事情,
他總是要拿出自己的口頭禪,
勸眾人要大度一些,要多為其他人考慮,做人不能只想著自個,
可是現在,
隨著自己的養老夢徹底化作了泡影,
而他手裡,
現在唯一能夠算得上是財產的,也就是院子裡這間屋子。
此刻,
易中海也是又急又氣,在再加上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整個如同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
也是不斷的長吁短嘆,
對眾人的冷嘲熱諷,仿佛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而看到易中海這幅沒了精氣神的模樣,旁邊的劉海中和閻埠貴也是心有戚戚,
雖然他們這三位大爺平日裡也沒少互相較勁,
但好歹都是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鄰居,
看著易中海這副對晚年絕望的樣子,
二人不由想到了自己。
同時,
心中也有些慶幸。
原本他們還有些羨慕易中海的晚年生活,在秦淮茹的照顧之下變得這麼滋潤。
甚至也暗自考慮,
是否要將存摺本交給秦淮茹,然後早點享受同樣的待遇。
不過最終,
二人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而是想要觀望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
他們先前的決定也是無比的明智。
雖然秦淮茹是個好兒媳婦,
但誰讓對方家裡出了一個家賊?
而且,
還是他們看著棒梗從小長大的,
想到這二人也是來到易中海的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老易啊,你可一定要堅強,」
「雖然你的存款沒了,但你還有退休金可以拿,不至於餓死。」
「就是啊,老易,」
「你看咱們老哥倆雖然有兒女,但一個個都不孝順,一年到頭也不見他們回來看我們。」
「這養了兒子女兒也跟沒養一樣,生了一群白眼狼!」
此時此刻,
就連賈張氏也是在院子裡痛哭哀嚎。
「棒梗呀,我的乖孫子呀,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奶奶還指望著你給我養老呢!」
「你怎麼這麼狠心,偷走你一大爺的養老金也就算了,連我這點棺材本也要拿走。」
「東旭呀,」
「是媽對不起你,沒有替你看好媳婦和孩子,」
「不僅傻柱成天跟你媳婦眉來眼去,現在就連棒梗也被你媳婦兒給養歪了,闖了這麼大的禍!」
「是媽對不起你,你在下面可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媳婦,還有傻柱,哦對……還有一大爺!」
聽到賈張氏大白天的在這裡鬼哭狼嚎,
甚至開始當眾叫魂。
院裡一干住戶也是有些無語。
——
至於楊平安這邊,在回到院裡後,
也是沒想到,
棒梗居然不聲不響就做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
就算是他,
如果不是投資了兩個廠子,
也不敢說自己能輕描淡寫的花光一萬塊錢。
只能說,
這四合院盜聖還是有些能耐的。
不過,
看著滿臉絕望之色的易中海,
還有在一旁痛苦哀嚎的賈張氏,
以及面如死灰,
心裡更像是死了一樣的秦淮茹。
楊平安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怎麼能行呢?
雖然他的確有些不待見易中海等人,
但好歹,
眾人都是住了這麼久的街坊鄰居,
總不能讓幾人都是一副死了爹媽一樣的表情,
這樣看著多難受呀!
想到這裡,
楊平安也是決定準備給幾人找點事情,
最起碼,
讓他們能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才行!
「這個……我來說幾句,」
「關於棒梗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說起來,」
「棒梗能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在座的各位都有責任,包括我。」
聽到楊平安這一番話,
眾人也不由得轉頭,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似乎不明白,
這位楊廠長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咱們作為鄰居,」
「沒有起到監督的作用,沒把棒梗教育成人,的確是有些不對的。」
「不過……」
「關鍵還是秦淮茹她們家對孩子管教不嚴。」
「記得當初棒梗偷走許大茂家雞的時候,秦淮茹知道這件事情不僅不想著站出來賠錢,反而讓傻柱出來頂罪,」
「這叫什麼,這叫包庇縱容孩子!」
「而棒梗這一次偷走了一大爺,一萬多塊錢的養老金,導致一大爺今後晚年生活成了問題,」
「我覺得,」
「秦淮茹就算不負起全部的責任,至少也要承擔起大部分,」
「大夥覺得呢?」
這一番話出口,
首先點頭的自然是易中海。
畢竟,
這也是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假模假樣的客套一番,
此刻,
看著面前幫自己說話的楊平安,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楊廠長說得對,」
至於其他人,也是一副完全是看熱鬧的心情,
自然是紛紛跟著點頭。
聽到這話,楊平安才是繼續開口道,
「不過這一萬塊錢,讓秦淮茹他們家一下子拿出來,就算是砸鍋賣鐵賣房子,也是不現實的。」
「沒錯,是這個道理,」
「咱們院子裡除了一大爺和楊廠長之外,就沒人能拿出這麼多的錢!」
當然,
聽到這話的閻埠貴也是很想開口,
不過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畢竟,
住在院子裡這麼久,他也完全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財不外露。
就像之前棒梗在院子裡的時候,
偷過傻柱家,許大茂家,楊平安家,乃至易中海家……
但唯獨沒有光顧過他們家一次,
這是為什麼呀?
還不是因為這院子裡的人都知道,
他三大爺不僅摳門的要命,而且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
就連過年分花生米,都是按粒數的。
而楊平安這邊也是繼續開口道。
「所以,」
「咱們要換一種方式,讓秦淮茹他們家還上這筆錢。」
「現在南方那邊,都開始流行按勞分配……」
「咱們也跟一下潮流,給秦淮茹一個還錢的機會,」
「讓她給一大爺當保姆,每個月繼續照顧一大爺的吃喝拉撒,」
「而且這筆開銷不僅每一分一文都要記得清清楚楚,還必須算在秦淮茹的帳上。」
「大家覺得怎麼樣?」
這一番話出口,
易中海自然是第一個感覺滿意的。
至於其他人,
多少都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心理。
何況他們對秦淮茹一家也有些不待見,自然是巴不得秦淮茹吃苦。
唯獨傻柱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這樣有些不公平,
但畢竟是人微言輕,也是壓根沒人理他。
如果換作之前的時候,
為了籠絡自己這個養老人,易中海或許還會幫傻柱說話。
但現在,
不說他已經對傻柱徹底的失望。
就是這種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
易中海也是一點都不可能退步。
至於傻柱。
對不起,他們一點都不熟,而且本來就沒血緣關係!
看到自己這一番提議這麼輕易通過,楊平安不由得點頭道。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
那咱們就先讓秦淮茹他們家立個字據,
另外,
在沒有還上這筆錢的時候,
還要把秦淮茹她們家的房子拿出來作為抵押。
這一下子,
不光是秦淮茹,就連賈張氏也是變了臉色。
原本對方還想著秦淮茹給易中海當保姆沒有自己什麼事,
卻不想,
這麼快就輪到了她,
要知道。
賈張氏這都一把年紀了,
要是臨老的時候連房子都沒了,
難不成,
還要跑到天橋底下跟野狗和流浪漢爭位子?
就她這老胳膊老腿的,
能撐得住嗎?
想到這,賈張氏也是忍不住開口道,
「我說楊平安,你不要欺人太甚,」
然而,
聽到這一番話的楊平安,也是幽幽道,
「既然賈張氏你不同意我的提議,那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這一番話出口,
就在賈張氏暗自納悶,什麼時候楊平安變得這麼好說話的時候。
卻見後者也是不緊不慢的跟了一句。
「反正現在棒梗已經被關進看守所里了,」
「按照這個金額的話,至少也得被關上個二三十年。」
「而且還不上錢的話情節可能會更嚴重。」
「到時候被關上一輩子的人,反正又不是我。」
「你們老賈家就這樣斷了香火,」
「也不知道你成天念叨的賈東旭,還有老賈,會不會半夜裡去找你?」
聽到這話的賈張氏,
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似乎眼前浮現了這一幕。
畢竟,
一個成天把招魂掛在嘴邊的人,
心底也是相當的迷信。
一想到楊平安所說的這副場面,賈張氏甚至嚇得渾身發抖。
甚至都不敢回屋睡覺,
「你……算你狠,不就是抵押房子嗎?」
「行,」
「就當是為了棒梗,誰讓他才是我們老賈家唯一的獨苗。」
聽到這話,楊平安自然是不置可否。
很快,
在一干住戶的見證之下,
秦淮茹和賈張氏也是跟易中海簽了一張字據,
上面不僅清清楚楚,
寫明了關於還錢的事宜,以及賈家的房子作為抵押,
自然也包括了楊平安所說,
讓秦淮茹給易中海當保姆照顧對方衣食起居,包括負責一日三餐的事,
直到還清這一萬多塊錢為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