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秦京茹冷哼一聲，看著秦淮茹道，「姐，要不幫個忙吧。」
「也就是你開口，不然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秦淮茹無奈道，「易小龍，明天打個申請表上來……我給你批了。」
「謝謝科長。」
易小龍大喜過望。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他叔除了工資高，在家裡是真說不上話的。」閻埠貴搖頭道。
「不止家裡，廠里他也說不上話。」劉海中撇嘴道，「堂堂第一副廠長，連一個科長都不給他面子，這副廠長當得有什麼用？」
「劉海中，你想去掃廁所嗎？」秦淮茹瞪眼道。
「別介。」
劉海中急忙擺擺手道，「秦科長，我可沒有得罪你……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裡嘛。」
「老林工資高也沒用，家裡兩個母老虎就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傻柱笑道。
「傻柱，你說誰是母老虎？」
秦京茹和於海棠同時瞪眼。
「我……我說我自己，我自己。」傻柱立刻慫了。
秦京茹現在可人事部的主任，於海棠更是宣傳部廣播站的站長，得罪了她們倆，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得了，你們慢慢聊，我回家了。」林紹文起身笑道。
「欸，老林，這才幾點鐘啊，你天天在家裡下崽啊？」劉光奇笑罵道。
「這不是晚上陪張小瑜的老子喝了幾杯嘛。」林紹文嘆氣道，「他們那是真能喝，我現在頭都暈……」
「慫。」
劉光奇和許大茂皆是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
「切。」
林紹文送了他們一個非常不雅的手勢後，朝著西廂院子走去。
剛到書房。
秦京茹等人就涌了進來。
「紹文，你為什麼要把易小龍調走？」蘇秀急忙道。
「誰說我要把他調走？」林紹文驚訝道。
「還裝呢。」
秦淮茹沒好氣道，「如果不是你故意把他調走，他翻個跟頭就能回車間？」
秦京茹等人也深以為然。
林紹文裝作不管事的樣子，不就是怕易忠海他們來耍賴嘛。畢竟是一個院子的，要是人真求你辦事，你不給辦，他們能天天上門。
現在林紹文居然罕見的把易小龍調回車間，裡面肯定有鬼。
「他是不是要死了？」
金妍兒語出驚人。
「你……你說什麼？」秦淮茹錯愕道。
「我剛才仔細看了看他的情況，不止是脖子糜爛，就是手臂也起了紅疹……而且面色青白，我估計他的不止有髒病，還有肝病。」金妍兒輕聲道。
「他可能是肝腹水，有沒有誘發肝癌不知道。」林紹文搖頭道，「但是現在他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不得到及時治療，八成活不成。」
「那我們要不要給他看？」金妍兒急聲道。
「不要。」秦京茹搖頭道。
「為什麼？」金妍兒不解道。
「紹文曾經說過『醫不叩門』……」秦淮茹苦笑道，「如果你貿然上去給他治病，他八成會賴上你的。」
「那就這麼看著他死？」金妍兒秀眉緊蹙。
「不，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林紹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次日。
軋鋼廠。
林紹文罕見的進了會議室。
「林廠長……」
幾乎所有領導幹部都站了起來，包括楊衛國在內。
「你們先說你們的事，我的事等會再說。」
林紹文擺擺手，坐在了楊衛國身側。
雖說現在蘇秀擔任了廠委領導，但林紹文這個第一副廠長的座位可沒人敢坐。
各部門領導匯報了一個多小時工作後，楊衛國側頭道，「老林，你說兩句……」
「行。」
林紹文坐直了身子，沉聲道，「今天全廠體檢，所有部門的人全部都要參加……無論是領導還是工人。」
「林廠長，我們下午要舉辦年終慶典。」有人小聲道。
「現在不適合大張旗鼓的進行活動。」林紹文搖頭道，「我已經發現有人感染了肝腹水……或許你們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肝腹水是很嚴重的肝病，他的誘因有許多，但有一種是B型肝炎病毒引起的，現在這種病毒在我們國家還沒有正式命名，但是這種B型肝炎病毒是會傳染的……」
……
廠領導腦袋嗡嗡作響。
現在軋鋼廠形勢一片大好，如果真要是爆發了大規模的傳染病，這很可能會讓發展斷節。
「老林，你確診了嗎？」楊衛國急聲道。
「還沒有，我只是發現了有肝腹水的情況……是不是感染了B型病毒，這個我不確定，所以我要大規模的排查。」
林紹文正色道，「或許只是自發性的肝腹水，但是相比起慶典活動，我更希望能給大家大規模的體檢。」
「說的對。」李春花正色道，「不管是不是大規模的傳染，這事一定要弄清楚……慶典活動不做也罷。」
「對對對。」
眾人也紛紛表示支持。
如果說其他事，他們可能還會嗆幾句。
可林紹文是什麼人？他的醫術是所有人公認的，哪怕他說的不是很確定，這事都得重視起來。
「李廠長，打電話給協和、紅星，我們需要他們的支持。」林紹文吩咐道。
「明白。」
李春花立刻站了起來。
「楊廠長，打電話給衛生部，我需要金妍兒主任過來做病理性研究，然後讓宋部長調取一部分肝病專家過來協助。」林紹文沉聲道。
「好。」
楊衛國狠狠的點點頭。
「劉廠長，你打電話給關部長，讓他和四九城所有醫院取的聯繫，一旦我們這邊確診，我需要所有的醫院騰出床位來配合。」
「收到。」
劉秋菊也站了起來。
「王廠長，你負責整個部門的協調工作，如果不排查完，所有人都不許放假，一旦有不滿的情緒，你要協調部門領導控制。」
「好的。」
王奎榮狠聲道，「如果領導不配合，我就拿他的官帽子，如果工人不配合，我就拿他的飯碗子，我看看誰敢搗蛋。」
此言一出，在座的廠領導皆是臉色大變。
王奎榮可是狠人，他完全繼承了魯有鐵的鋼鐵作風，你敢搗蛋，他就敢收拾你。
什麼廠委、廠領導，在他眼裡就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