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文,你覺得是誰?」冉秋葉好奇道。
「什麼是誰?」林紹文愣了一下。
「哎呀,就是誰在廁所放炮仗炸賈張氏。」秦淮茹嬌嗔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林紹文笑眯眯道,「這大冬天的,廁所都凍住了吧?炮仗丟下去,也只是會炸碎冰塊,怎麼會炸了賈張氏一身呢?」
「對啊,現在廁所應該凍住了啊。」
眾人恍然。
「所以啊,你們分析一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到坑裡把冰塊挖開的,咱們院子裡有哪些人?」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
「你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呀。」張小瑜不依道。
「真笨。」
林紹文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咱們廠的公廁管理處不是有兩員大將嘛?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不要太輕鬆了。」
「啊?你是說閻解曠和劉光天?」
眾人瞬間恍然。
畢竟掏化糞池可不是一般的工作,沒點經驗還真弄不開。
「至於丟炮仗的,按照威力來看,要麼是閻解放,要麼是閻解成……」林紹文悠悠道。
「為什麼不是劉光福?」秦京茹好奇道。
「劉光福?」
林紹文聽到這三個字,不由打了個冷顫,「如果是他丟的炮仗,現在廁所應該塌了吧。」
劉光福的確算得上心靈手巧,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這麼說也不準確,應該說有點莽。
他做得雷管,能把四合院都給炸飛咯。
「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說?」張小瑜嗔怪道。
「賈張氏舉報我,我還去幫她說話,我腦子有坑啊?」林紹文翻了個白眼後,徑直去廁所洗澡去了。
「這傢伙可真記仇。」張小瑜笑罵道。
「如果不是許大茂他們先出手了,你信不信紹文今天晚上肯定會去整賈張氏的。」秦淮茹無奈道,「我們家這爺們,就沒吃過虧……」
「哈哈哈。」
眾人不由大笑了起來。
次日。
林紹文剛到醫務室,就看到易忠海和易小龍來了。
「哪裡不舒服?」金妍兒問道。
「金主任,我……我們眼睛好像腫了。」易忠海不好意思道。
「把帽子脫了,我看看。」金妍兒湊了過去。
「呀,這是針眼吧?」蘇秀突然驚呼道。
「針眼?」
易小龍和易忠海頓時愣住了。
林紹文瞥了他們一眼後,不由樂了。
兩人的眼帘腫得和核桃一樣,眯成了一條線。
尤其是易小龍,連眼珠子都看不到了。
「林紹文,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易忠海不滿道,「我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笑。」
「不笑,不笑。」
林紹文擺擺手,低著頭,雙肩不停的顫抖。
「他笑什麼?」金妍兒好奇道。
「就是昨天我們院裡的一個老太婆在上廁所,不知道誰把廁所給炸了,結果她出來的時候沒穿褲子……」蘇秀小聲道。
噗!
金妍兒頓時也樂了。
易忠海和易小龍不由皺起了眉頭,可卻也不敢罵她。
畢竟人家是醫務室主任,還等著她開藥呢。
「沒什麼事,麥粒腫……我給你們開點藥吃。」
金妍兒一本正經的開了藥方後,讓蘇秀進藥房裡取藥。
然後自己卻坐在了林紹文身側,小聲道,「老師,你說長針眼和看……看那種東西有關係嗎?」
易忠海和易小龍也豎起了耳朵。
「如果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兩者並沒有關係。」林紹文搖頭道,「但如果從民間的角度來說,也有一定的依據……」
「為什麼?」金妍兒好奇道。
「因為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第一反應是去捂眼睛……或者是去揉眼睛,讓自己看得清楚一點。手上的細菌很多,眼睛很脆弱,所以會得麥粒腫也不稀奇。」
林紹文話還沒說完,突然許大茂和傻柱也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劉光天和閻解曠。
「老林,救命啊。」
許大茂此時眼睛也腫得和核桃一樣,哀聲道,「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眼睛就腫成這樣了。」
噗!
易小龍和易忠海頓時樂了。
他們原來還擔心回院子被別人笑,現在好了,大家都一樣。
大哥也別笑二哥。
「秀姐,多拿幾副藥出來……」金妍兒高聲喊道。
「欸。」
蘇秀在藥房裡應了一聲。
「老林,這賈張氏怎麼這麼邪門,我們就看了她一眼,居然眼睛都腫了……真他娘的晦氣。」傻柱憤憤道。
「的確有些邪門。」
林紹文摸著下巴道,「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這大半個院子的人都得了臉腺炎……按道理說不應該的。」
一般來說。
誘發眼腺炎莫過於「吃喝玩」,長期吃油膩辛辣的食物,喝高營養的湯汁或者補品,再著就是熬夜玩耍。
但這三個條件,這個時代的人幾乎都達不到。
吃喝也就算了,除了何雨水她們熬夜追劇,大部分人都是到點睡覺,畢竟晚上也沒什麼好玩的。
「媽的,以後可得離她遠點。」許大茂嘆氣道。
「金主任,給他們開三天的病假條,讓他們都回去休息吧。」林紹文吩咐道。
「唔,休息?」
易忠海等人大驚失色。
什麼時候林紹文這麼好心了?
「老林,你這是怎麼了?」
許大茂伸手想在林紹文額頭上摸一下,卻被他打開了。
「臉腺炎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眼睛腫得厲害,會影響視線……而且有的還會引起發熱。尤其是在車間工作的,那裡機械設備多,到時候出事故就不好了。」
「裝模作樣。」易小龍嘀咕了一句。
啪!
金妍兒一巴掌就扇在他臉上,怒聲道,「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給我滾出去。」
「我……」
易小龍很是委屈的捂著臉。
可蘇秀卻直接推了他一把,厲聲道,「滾出去,醫務室不歡迎你。」
「你……」
易小龍剛開口,又挨了一巴掌。
「讓你滾你沒聽見啊?」傻柱冷聲道。
「你……你們太欺負人了。」
易小龍紅著眼眶跑了。
眾人又看向了易忠海,可易忠海卻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和我沒有關係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
許大茂他們不敢打他,蘇秀和金妍兒可敢。
幾十歲的人了,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