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文,這事你也有責任,趕緊想想辦法。」易忠海沉聲道。
「一大爺,你這話可不對啊。」秦京茹不滿道,「我家紹文就在家躺著,有什麼責任?就是因為借車給劉光福?那你哪天問我借菜刀,砍死人了,我是不是要去坐牢?」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易忠海瞪眼道。
「一大爺,這事和人林紹文真沒關係。」王主任不悅道,「我只是說他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攔著點,這攔不住你要人怎麼辦?去報聯防辦?」
「唔。」
易忠海頓時啞口無言。
「林紹文,沅水鎮你不是熟嘛,趕緊想想轍。」劉海中焦急道,「這光福才剛剛當上主任,萬一被廠里知道了……那可怎麼得了?」
「劉海中,你以為他這個主任還能當下去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劉海中不由微微一顫。
「張廠長,您……您怎麼在這裡?」
「我和雨水一起睡。」張小瑜冷聲道。
「張廠長,都是一個院的,如果沅水鎮那邊不通報給廠里的話,這下班時間,你也甭管這閒事了。」林紹文輕笑道。
「成,你是我老領導,你都開口了,我也懶得管。」張小瑜翻了個白眼。
「老林,現在怎麼辦?」王主任皺眉道。
「那不……王主任、邢隊長、一大爺跟我走一趟?」林紹文苦笑道,「咱們去問問人家到底想幹什麼,炸魚塘是不對,但也不至於鐵了心把人送去坐牢吧?」
「我也去。」張婉沉聲道。
「你去有什麼用?」王主任沒好氣道,「你這身份,萬一被別人拿出來做文章,你真想許大茂坐牢是吧?」
「那……那我不去了。」張婉把頭低了下去。
「京茹,收拾東西,你也順路去看看你老子。」林紹文側頭道。
「哎。」
秦京茹歡快的答應了一聲後,立刻沖向了書房。
「秦姐,你要不要給你老子帶什麼東西?我順路帶過去。」林紹文對遠處喊道。
「成,你等我一下。」
秦淮茹也喊了一聲,衝進了耳房。
「不是,林紹文,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探親?」劉海中蛋疼道。
「那是我岳父老子好吧。」林紹文翻了個白眼道,「我天天上班,一年半載都見不著他一面,探親怎麼了?你有意見,我還不去了。」
說著就朝臥室走去。
「別別別。」王主任急忙拉住了他,側頭訓斥道,「我說劉海中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人家老林義務幫忙,你沒句好話也就算了,居然還挑刺,是不是要劉光福進去了你才開心。」
「老頭子,你別說話了。」二大媽急聲道。
「可不是嘛。」邢隊長冷笑道,「人家老林和你們住一個院子,也是真遭罪,你再胡咧咧……那咱們都不去了。」
「別啊。」劉海中頓時急了,尤其是看到張婉和閻埠貴那好似要吃人的眼神後,立刻道,「林紹文,我錯了,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這還像句人話。」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後,見到秦淮茹和秦京茹都搬著一個大箱子,不由朝門外走去。
「秦淮茹,你這大箱小箱的往娘家送,你日子不過了?」賈張氏譏諷道。
「你管的著嘛。」秦淮茹不屑道,「我不偷不搶,自己掙錢自己花……誰也甭管我。」
「媽,給我點錢唄。」棒梗滿臉媚笑道。
「成啊,你先把你大舅的錢給還了。」秦淮茹冷笑道。
棒梗聞言,立刻拉下了臉,怒聲道,「你不配做我媽,奶奶說的對,你就是個騷狐狸。」
「嘿,你小子欠揍是吧?」
邢隊長看不下去了,一個擒拿就把棒梗按在了地上。
「聯防辦打人了,大家快來看看啊……」賈張氏坐在地上就開始拍大腿。
「喊,可勁喊。」林紹文輕描淡寫道,「最好讓大家都知道棒梗不孝順他媽,到時候別說進廠了,他能找到工作算我林紹文白混了。」
賈張氏立刻捂住了嘴,不敢再言。
「滾吧。」
邢隊長一腳踢在了棒梗的屁股上,棒梗一溜煙的跑了。
林紹文路過賈張氏身側的時候,一腳踢在了雪地里,一時間雪花飄散,撲了賈張氏一臉。
可不等賈張氏爬起來,林紹文飛快的跑了。
「小畜生,你欺負老人,你不得好死。」
賈張氏破口大罵,卻又不敢去追林紹文。
這大雪天的,萬一摔一跤就不好了。
四個小時後。
天色已經大亮了。
林紹文剛把車駛入沅水鎮鎮委,就看到幾個人迎了出來了。
「我說他們喊的救兵是誰呢,原來是林書記。」趙青山大笑道。
「我說差不多得了。」林紹文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肯定知道我剛剛被撤職,故意來臊我的是吧?」
「哎呦,你又被撤職了?」趙青山狂笑道,「我說你小子這幾年是怎麼了,級別是越混越低……我還記得你當年可比我還高半級呢。」
「媽的,你小子是不欠揍。」
林紹文笑罵一聲,上去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別鬧別鬧,我可是鎮委書記……」趙青山依舊大笑不止。
兩人正鬧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林書記。」
「姜鎮長。」
林紹文伸手和姜傑握了一下。
「老領導。」
王有勝、趙二都是一臉激動。
至於秦堪,早被他的寶貝閨女拉走了。
「什麼老領導。」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道,「你們才是我的老領導……最近怎麼樣,身體可好?」
「好的很。」趙二樂呵呵道,「咱們鎮有你打的底子,現在可是家家戶戶住新房,三天兩頭還能吃上一頓肉呢。」
「那就好。」林紹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不是有事求到你們頭上來了嘛,那群小子呢?」
「在裡面蹲著呢。」姜傑笑道,「我們原來以為這群小子車都是偷來的,所以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有輛車是你的。」
「結果呢?」林紹文有種不祥的預感。
「結果咱們鎮子的居民群情激奮,稍微打了他們一頓。」趙青山接話道。
「稍微?」
林紹文聽到這個詞後,不祥的預感更強了。
等進到鎮委大院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許大茂他們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可天氣太冷了,鼻血都凍住了,耷拉在鼻翼下。而且腦袋腫得和豬頭一樣,如果不是認識這麼多年,他還真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