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林紹文正打算洗漱，卻聽到有人敲響了大門。
「誰呀？」
「林紹文同志在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讓林紹文不由微微一愣。
「紹文，是誰呀？」秦京茹好奇道。
「不知道。」林紹文搖搖頭。
「我去開門。」
何雨水跑過去開了門後，不由也有些發愣。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她衣著得體，相貌端莊，而且身上穿著一件西裝，外面則套著一件羽絨服。
「你是……」
「不好意思，我找林紹文同志。」女人一臉微笑道。
「我就是。」
林紹文走了過去，好奇的看著她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林先生您好，我是林氏藥業的副總裁莊曉蝶。」女人遞了一張名片過來。
「林氏藥業？」
林紹文內心微微一沉，側頭對何雨水道，「和你嫂子說一聲，我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
「好。」
何雨水乖巧的應了一聲。
「莊女士，我們出去談吧。」林紹文輕聲道。
「那最好。」
莊曉蝶微微一笑。
天氣太冷了，今天四合院也沒什麼人在外面待著。
倒是少了許多麻煩。
林紹文帶著莊曉蝶上了車後，飛馳而去。
「林先生，我們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林紹文笑了笑。
莊曉蝶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向了窗外。
半個小時後。
林紹文帶著她來了一間古樸的四合院。
屋內站崗的哨兵見到他後，不由笑了起來，「林紹文同志這次是找許部長還是林處長？」
「林處長吧。」林紹文遞了根煙給他。
「請稍等。」
哨兵接過煙後，跑進了屋內。
沒一會。
林剛和許慎同時走了出來。
「我就說這小子會把人帶到這裡吧，你還不相信。」許慎大笑道。
「你倒是謹慎，進屋說話吧。」林剛苦笑道。
莊曉蝶看著許慎和林剛，不由苦笑著搖搖頭，「林先生，我真是林氏藥業的副總裁……」
「我相信你呀。」林紹文正色道，「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會帶你來這裡，該直接送你去聯防辦了。」
「這裡是……」莊曉蝶有些疑惑。
「是哪裡你不用管，我們在這裡談事更安全。」林紹文輕笑道。
林剛和許慎聞言，都樂了起來。
這小子倒是挺自覺的。
許慎招呼著兩人坐下以後，林剛泡了兩杯茶走了過來。
「你們談你們的，我們全程旁聽就成。」
「這涉及到商業機密，不太方便吧？」莊曉蝶有些躊躇。
「如果只是商業上的事，那就沒什麼不方便的。」許慎正色道，「你是香江人，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內地，只要不牽涉到其他方面，保管不會有人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
「那好吧。」莊曉蝶猶豫了一下，才掏出了幾份文件，「林先生，這是總裁托我給你的，需要你的親筆簽名授權……」
林紹文沒有看內容，只是推給了許慎。
許慎立刻戴上了老花鏡，認真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
「婁曉娥想把林紹文的藥方註冊專利？」許慎沉聲道。
「當然。」莊曉蝶微微挑眉道，「這些藥方都是林先生一手研發的，我們如果想把藥品賣到海外去，自然要讓他授權……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林先生把藥方贈予婁女士。」
「不行。」
許慎急忙開口道，「他的藥方保密級別很高，不能外泄。」
「所以我們採取的是第一種方案。」莊曉蝶正色道，「我們會再簽署一份協議，藥方永久授權給你們使用，不收任何費用。」
「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請示。」許慎嘆氣道，「你們先坐，我去申請一下。」
「好的。」
莊曉蝶微微一笑，內心卻有些忐忑。
她原來不理解婁曉娥為什麼對內地的這位丈夫戀戀不忘，現在看來……這位相貌英俊的男人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曉蛾和孩子們還好嗎？」林紹文輕聲道。
「很不錯。」莊曉蝶點點頭道，「大少爺念書很有天賦，而且非常聰明，大小姐則喜歡藝術，現在鋼琴已經彈得很厲害了。」
「其它兩個小子呢？」林紹文笑道。
「他們還太小了，不過總體來說還算乖巧。」莊曉蝶也笑了起來。
「嗯。」
林紹文點點頭，就沒再說什麼。
林剛則一言不發，全程保持沉默。
半個小時後。
許慎回來了。
「上面總體來說是答應了你們的條件，但是有一個要求。」
「請說……」莊曉蝶嚴肅道。
「林紹文同志是我們重要的醫療研究員，所以請婁曉娥女士不要再派人過來打他的主意，可以嗎？」許慎沉聲道，「以後他只要研製出了新藥，我們都會交付給她一份，包括各項研究數據。」
「好的。」莊曉蝶點頭同意了。
「簽字吧。」
許慎把合同遞給了林紹文。
林紹文看也沒看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多謝林先生。」莊曉蝶和他握了握手後，看著許慎道，「許部長，我們總裁如果想要給林先生寄一些東西，不算違反規定吧？」
「那要看是什麼東西了。」許慎輕聲笑道。
「明白了。」莊曉蝶點點頭後，對林紹文笑道，「林先生，有什麼話想要我轉告總裁的嗎？」
「讓她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生意什麼的，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林紹文輕描淡寫道。
「好的。」
莊曉蝶點點頭後，轉身走了。
眾人把她送到門口後，又折返了回來。
「這個點了，在這裡窩一宿唄？」林剛笑道。
「有話想和我說就直說……拐彎抹角幹什麼？」林紹文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
許慎和林剛同時大笑了起來。
工作人員點了一個火爐在桌子下後，又拿了三瓶老白乾和一些花生米來了。
「連個肉菜都沒有？」林紹文嫌棄道。
「可去你的吧。」許慎瞪眼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富得流油……咱們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喲，許部長這是怪我沒給他送東西了？」林紹文大笑道。
「可不是嘛。」許慎不滿道，「要不我去林剛那小子家裡吃飯，還不知道你弄了這麼多兔肉呢。」
「誰讓你沒來呢。」林紹文擰開酒瓶笑道，「我提著東西來你這衙門也不好，送去你家更不好……還不如別惹麻煩。」
「唔。」
許慎微微一愣。
這話說得他媽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