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文看不起賈東旭,卻從來沒針對過棒梗。
倒不是因為她是秦淮茹的兒子,而是覺得這麼個小屁孩也鬧不出什麼大事來。可現在看來,倒是他想的簡單了。
李老四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帶著一群小混混能有什麼好事?
不過既然秦淮茹都不想管,他也懶得去摻和這事。
醫務室。
百無聊賴的蘇秀見到林紹文回來後,立刻驚喜了起來。
「我說……不准在醫務室胡來。」林紹文率先道。
「討厭,什麼叫做胡來?」蘇秀俏臉微紅。
「就是……反正在醫務室不可以。」林紹文苦笑道,「咱們這裡人來人往的不合適,萬一有人闖進來,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名聲?」
蘇秀語氣提高了八度,「林紹文,你是不是吃干抹淨不想認帳了?」
「姑娘,這話反著說也成?」林紹文驚恐道。
「你……」
蘇秀一時語塞,跑到門口觀望了一下後。
咬咬牙,把門栓給扯了出來丟在了地上,然後又找了根木頭插了上去。
「你這是搞得哪出?」林紹文好奇道。
蘇秀沒有說話,直接把他按在了牆上。
「不是,蘇秀,這可是大白天啊。」
「你別扯我褲子,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臥槽,你……你瘋了?」
……
一個多小時後。
蘇秀紅著臉提著飯盒去了食堂,林紹文則頹然坐在了凳子上,長嘆了一口氣。
食髓知味,男女果然都一樣。
十多分鐘後。
蘇秀提著飯盒推門進來了,然後又用木頭把門給卡上了。
「我說好好的門栓你弄壞幹嘛?」林紹文好奇道。
「這不是怕人說我們白天關著門嗎?」蘇秀翻了個白眼道,「我把門栓抽了,萬一有人推門進來,我們也可以說門栓壞了,必須鎖著。」
「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林紹文小心翼翼道。
「什麼問題?」蘇秀微微一愣。
「就是現在是大冬天,外面風這麼大,我們醫務室鎖門不是正常的嗎?」林紹文無奈道,「總不能因為避嫌,頂著大風颳吧?」
「你怎麼不早說?」蘇秀怒聲道。
「你總得給我說話的機會吧?」林紹文苦笑道,「你一來就把我按牆上……太粗暴了。」
「討厭。」
蘇秀嬌嗔著拍了他一下後,又跑去把門栓裝上了。
林紹文嘆了口氣,拉開抽屜,掏出了一個飯盒放在腳下的炭火上烘烤了起來。
「這是什麼?」蘇秀好奇道。
「臘兔肉,你要不要?」林紹文笑道。
「呀,兔子肉呀,這哪來的?」
蘇秀聞著飯盒傳來的香味,差點沒流口水。
「喏,這些你拿回去吃。」
林紹文從腳下提了個袋子,丟在了桌上。
蘇秀打開一看,美目立刻放光。
袋子裡放著五六斤臘兔肉不說,還有好幾斤的橘子和梨子,這可都是稀罕物。
「你都給我拿來了,秦京茹會不會有意見?」
「那你得自己去問她了。」
林紹文把臘肉擺在了桌上。
「我現在看到她都怕,我哪敢去問她呀。」
蘇秀嬌嗔了一聲後,掏出筷子遞給了他。
「蘇秀同志,敢做不敢當呀?」林紹文打趣道。
「去你的。」蘇秀白了他一眼,「萬一真的被秦京茹知道了,我就說是你……是你勾引我的。」
「神經病,男的怎麼勾引女的?」林紹文笑罵道。
「怎麼沒有?西門慶還勾引了潘金蓮呢。」蘇秀理直氣壯道。
「唔,有點道理呀。」林紹文微微一愣。
「可不是嘛,我也是讀書人好吧。」蘇秀得意道。
雖然窩窩頭不怎麼好吃,可兔肉真是太香了。
蘇秀也顧不得聊天了,飛快的嚼著兔肉。
林紹文倒是慢條斯理的咬著窩窩頭,他對罐頭也好、兔肉也好,其實都不怎麼感冒。
主要是吃膩了。
蘇秀才吃了三分之一就停住了手,狠狠的咬著窩窩頭。
「怎麼不吃了?」林紹文好奇道。
「你是爺們,你飯量大,你多吃一點。」蘇秀理所當然道。
「別介。」林紹文把兔肉推到了她面前,「這玩意我家有,天天吃……你多吃一點倒是真的,你看你瘦的。」
「可是……你吃不飽怎麼辦?」蘇秀糾結道。
「我才被你按在牆上,已經吃飽了。」林紹文警惕的挪了挪身子。
「你討厭……」
蘇秀大羞,伸手過來打林紹文。
可沒想到撞到了桌角,一個不穩就撲在了他身上。
「我說……唔。」
林紹文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人堵住了。
下午上班的鈴聲響起時。
蘇秀正把鋁製飯盒放在火上烘烤,而林紹文則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不許說。」
蘇秀紅著臉道,「你要敢拿這件事羞我,那……那你今晚別回去了,咱們就在醫務室睡吧。」
「……」
林紹文瞬間沉默了。
蘇秀這丫頭性格古怪又極端,怕是真做得出來。
外面北風呼嘯。
醫務室到是非常溫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一個小時蘇秀會去把窗戶敞開,給屋內換氣。
這是林紹文要求的,他可不想一氧化碳中毒,然後一命嗚呼。
「紹文,我下周搬家,你能來幫我嗎?」蘇秀嬌滴滴道。
「成啊,什麼時候你叫我,要不要多喊幾個人?」林紹文笑道。
「這……也行。」蘇秀點點頭道,「你們院子風言風語多,萬一你一個人來幫我搬家,有人說閒話就不好了,本來就有很多人盯著你的作風問題。」
「很多人盯著我的作風問題?」林紹文驚訝道。
「怎麼沒有?」
蘇秀翻了個白眼,「你長得好看,工作又體面……廠里很多人都說你肯定在外面有人,還有讓秦京茹好好盯著你,免得你哪天被人拐跑了。」
「神經病呀。」
林紹文笑罵了一句,內心卻鬆了口氣。
「我倒是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你呀……壞透了。」蘇秀紅著臉道。
林紹文瞥了她一眼,沒敢開口反駁。
畢竟要是再被按在牆上一次,那可真是有點吃不消了。
蘇秀倒是不以為意,把橘子剝好了以後,塞了一半到他嘴裡,自己才開始吃了起來。
林紹文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副廠長家的女兒,也沒幾件像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