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你別太狂了。」
白廣元怒聲道，「林紹文不敢惹你，那是他無能……你再他媽宣揚迷信，信不信老子把你抓進去？」
「我不信。」林紹文撇嘴道。
「我也不信。」
許大茂冷笑道，「白廣元，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今天要是把賈張氏抓走，老子算你是條漢子。」
「對對對，白廣元，你抓一個給我看看。」
傻柱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好好，老子以前不當主任你們看不起我，現在我當了主任……你們還是看不起我是吧？都他媽給我等著。」
白廣元怒吼一聲後，沖了出去。
「不是，他去哪？」賈張氏驚恐道。
「他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
林紹文笑罵道，「他說你『宣揚迷信』你就宣揚迷信了？你剛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老賈可都還沒喊呢，宣揚什麼迷信？」
「唔，對啊。」
賈張氏恍然大悟。
「你罵歸罵，別把老賈喊出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不是？」
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
「有道理。」
賈張氏豎了個大拇指後，開始憋氣放大招，「許大茂，你這個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畜生……你還生兒子？你想的美，你八成是生個賠錢貨。」
「還有傻柱，你放著自己的兒子不養，給別人養兒子，活該你兒子不認你，我呸……殺千刀的畜生。」
……
「不是，老林你幹什麼呀？」許大茂不滿道。
「可不是嘛，你他媽告訴她幹什麼？看狗咬狗不好嗎？」傻柱也瞪眼道，「媽的，現在倒好，衝著我們來了……」
「你們這不也是衝著我來了嘛？」
林紹文攤攤手道，「等會要是聯防辦來人了，看到你們相安無事，白廣元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現在吵兩句……也證明人家賈張氏沒有宣揚封建迷信不是？」
「唔。」
許大茂和傻柱對視一眼。
覺得這話有些道理，但又覺得怪怪的。
賈張氏罵了一會，周雲亮就帶著人走了進來，只是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你們又鬧什麼呢？」
「吵架，沒見過是怎麼？」賈張氏豪橫道。
「什麼吵架，你就是在宣揚封建迷信……」白廣元厲聲道，「周局，趕緊把她給我抓起來。」
「我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做事。」
周雲亮瞪了他一眼後，看向了易忠海，「一大爺，白廣元說賈張氏宣揚封建迷信……這事怎麼說？」
「宣揚封建迷信？沒有吧。」
易忠海慢條斯理道，「剛才就是許大茂還有傻柱和賈張氏吵了幾句而已……我可沒聽到她有什麼宣揚封建迷信的話。」
「一大爺，你拉偏架是吧？她明明喊了老賈……」白廣元怒聲道。
「要不，你問問你媽，你看她聽到了沒有？」林紹文笑眯眯道。
「嗯？」
白廣元看向了白寡婦。
白寡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
「賈張氏的確是在罵人，但沒有喊老賈……」
「你……」
白廣元頓時氣炸了。
這關鍵時刻，自己老媽都靠不住？
「胡鬧。」
周雲亮狠聲道，「白廣元，我們聯防辦不是你們街道辦的下屬機構……更不是你的打手，你他娘的別來找事，不然我直接把你抓起來。」
「周雲亮，你什麼意思？」
白廣元咬牙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領導？當年王夢吉在當主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我呸，林紹光還想和王夢吉比？你也是想瞎了心。」周雲亮不屑道，「王夢吉再怎麼樣也是一心為公……你領導來了以後幹了什麼？天天盡瞎搞。」
「好啊，說的好啊。」
林紹光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冷笑道，「周局這是對我很有意見……」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呀？」
周雲亮直接貼臉開大，「我知道你爹是工業部的幹部，那又怎麼樣？還能管到我們聯防辦來了不成？有事和我們領導去說。」
「你……」
林紹光面露狠色。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邢勇帶人走了進來，怒斥道，「周雲亮，你他媽怎麼回事？今天市局開會，你跑這裡來做什麼？讓老子被領導一頓好罵。」
「不是，領導……我這不是來處理問題了嘛。」周雲亮訕訕道。
「滾，趕緊去市局開會。」
邢勇罵了一句後，斜眼看向了林紹光，「林主任，又出了什麼事，要把我們聯防辦喊來……」
「賈張氏和許大茂還有傻柱吵架。」
白廣元不敢說宣揚迷信了。
「你他媽腦子裡裝的是大便？吵架就吵架，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都住了幾十年了，哪天不吵架？」邢勇瞪眼道，「為了這麼點小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是不是太閒了？」
「刑局，你們聯防辦是真不給面子是吧？」林紹光沉聲道。
「別套近乎，我和你不熟，咱們公事公辦。」
邢勇冷笑道，「等會你們街道辦出一份材料給我，說明一下事情的情況……不然我直接讓你們王區長來管你。」
「你……」
林紹光氣得渾身發抖，隨即拂袖而去。
白廣元則立刻跟了上去。
「不是，什麼情況啊？」
林紹文把邢勇拉到了一旁，好奇道，「你們聯防辦和街道辦不是蜜裡調油嗎？怎麼現在這麼水火不容？」
「我不抽他都算是給面子了，還蜜裡調油，我呸。」邢勇咬牙切齒道，「從王紅梅主任到顧部長，再到王夢吉……他們誰不體恤我們聯防辦的辛苦？逢年過節，但凡有好處，都會想著我們。」
「可這畜生在上級領導來視察的時候，說我們浪費了太多了經費，年年都換新裝備、添新衣服，媽的，我們今年的經費直接減了三分之一。」
「臥槽。」
林紹文被嚇了一跳，「不是，你們聯防辦的經費是你們是市局撥款……和他街道辦有什麼關係，他犯的著去做這個壞人嗎？」
這下他是真不能理解了。
林紹光初到四九城，想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沒問題。
可聯防辦和他有什麼關係？至於去斷人財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