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的腿實際上不是很嚴重,而且來之前,八成是被李峰或者是誰處理過的,保護措施做的很好。
「別在外面躲著了,打盆水進來。」林紹文笑罵道。
「遵命。」
沈月嬋俏皮的笑了一聲後,沒一會,就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朱琳見狀,急忙擦了擦自己的臉。
林紹文卻沒有理會她,只是用毛巾沾水後,輕輕擦拭著她腳上的藥膏,只是當擦到腳趾的時候,朱琳不由渾身顫抖了一下。
「那裡……那裡我自己擦吧。」
「你是病人,我是醫生,不要有這麼多雜念。」
林紹文笑了一聲後,輕輕給她擦拭乾淨,隨即又走到書房的柜子前,開始調試藥膏。
「我現在能走了,還要上藥嗎?」朱琳紅著臉問道。
「不是,我是閒的沒事做,家裡的藥材也太多了,所以要浪費一點。」林紹文一本正經道。
撲哧!
沈月嬋忍不住笑了起來。
「討厭。」
朱琳白了他一眼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紹文這人,平常斯斯文文的,可一旦牽扯到了他的專業領域,他就有些喜歡挖苦人。
尤其是你還不能和他爭辯,不然他三言兩語,能把你氣死。
等藥膏調試好了以後,林紹文把她的腿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開始輕輕上藥。
朱琳看著他認真的臉龐,忍不住伸出了手在他的臉上撫摸了一下。
「喂,我就看病啊,你要我做其他的……那是另外的價格。」
「哈哈哈。」
沈月嬋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你……你這人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朱琳氣得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他娘的,我看了十多年病,病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還是第一次給人看病被人調戲呢。」林紹文撇嘴道。
撲哧!
朱琳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林紹文白了她一眼後,把藥膏上好,隨即又換了一副深綠色的夾板,夾板看起來晶瑩剔透,上面甚至還雕著花朵。
「一副夾板,至於還雕花嗎?」沈月嬋笑罵道。
「這不是我的。」
林紹文無奈道,「這夾板是曉月在下鄉看病的時候,喊別人做的……做了幾十副吧,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弄的這麼花里花哨。」
「女孩子嘛,當然喜歡漂亮的東西。」朱琳輕哼道。
「行了,你現在可以下地行走了。」
林紹文把她的腳套上襪子,然後穿到鞋子裡,「等到了晚上……你可以自己洗澡,晚上把藥膏洗了,我明天再給你上一次,上個三天就沒問題了。」
「謝謝你。」
朱琳把頭低了下去。
「都是幾個朋友,謝什麼?」
林紹文搖搖頭,隨即起身去洗手。
沈月嬋則去了廚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托盤上的盤子裡,擺的都是熱氣騰騰的要餃子和蘸料。
「月嬋……」
朱琳突然喊了一聲。
「嗯?不夠嗎?」沈月嬋打趣道。
「晚上……晚上讓他來臥室睡吧。」朱琳感覺臉頰有些發燙,「外面沒有廁所,他又怕冷,等會別凍著了。」
「你……你不是說不想給人做小嗎?」沈月嬋驚訝道。
「誰說我要給他做小了?」
朱琳頭低得更低了,「我……我就和他談朋友,反正也不結婚,就這麼談著唄。」
「你呀,口是心非。」
沈月嬋白了她一眼,卻也沒去嘲笑她。
沒一會。
林紹文剛走進來,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誰呀?」
「林大哥,是我……周倩。」
門外那人喊道,「你現在方便嗎?」
「不方便,我正準備洗澡。」
林紹文胡扯道,「你有什麼事去找下院子裡的大爺……」
「那……那我等會再來吧。」
周倩丟下一句話後,瞬間沒了動靜。
書房。
「紹文,你可不能搭理她。」
朱琳杏目圓睜,「這小寡婦昨天剛和劉光奇卿卿我我,今天又來找你,這樣的人,可不許進我們家……不是,不可以進我們院子。」
「瞎操心。」
林紹文夾起一枚餃子,放在了沈月嬋的碗裡,「這寡婦八成是想來占便宜……但絕對不是占我的便宜。」
「嗯?」
沈月嬋和朱琳面面相覷。
這話是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後。
林紹文吃飽了以後,正打算端著熱茶抿一口,大門又被人敲響了。
「誰呀?」
沈月嬋喊了一聲。
「月嬋妹子,開門呀,是我柱子啊。」
傻柱在門外大喊。
「有毛病。」
沈月嬋罵了一句,但還是起身去打開了門。
沒一會。
一群人鬧哄哄的沖了進來。
「老林,你忒沒意思了。」
傻柱劈頭蓋臉的罵道,「怎麼說人周倩也是我們院子的一份子不是?你怎麼門都不給人開呢?」
「何大哥,不礙事的,剛才林大哥說他在洗澡。」周倩怯生生道。
「行了,什麼事?」
林紹文放下茶杯。
「老林,這大冬天的,周妹子也沒帶什麼衣服……你院子裡的娘們不是多嘛,那些舊衣服搞幾件給她救救急唄。」許大茂舔著臉道。
「你且先等等。」
林紹文伸手攔住了他,一臉錯愕道,「你來問我要舊衣服救急?」
「這院子,也就你有啊。」
白廣元理所當然道,「不止是周姐,還有虎子呢,你家不是孩子也多嘛,換下來的衣服……不要了的,你搞幾件給他穿不是?」
「你……」
朱琳杏目圓睜,正打算開罵,卻被沈月嬋踩了一腳,她只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問她家要衣服。
對,現在孩子是多,衣服也多。
可那些衣服可是以後林思他們弟弟妹妹的,現在給了他們,那以後她的閨女或者兒子穿什麼?
「別鬧了。」
林紹文笑罵道,「我雖然住在這院子裡,你看看哪件事我能做主的?你讓我去動秦京茹的衣服……你是想要我死還是怎麼?」
「唔。」
許大茂等人微微一愣。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秦京茹算是我可以動的最大權限了吧?她的衣服我不敢動……那於海棠她們的,我就更不敢動了。」
林紹文撇嘴道,「還孩子的衣服,她們的衣服我都不敢動,我還動她們孩子的衣服,你當我嫌自己命長啊?」
這番話一出口,倒是把所有人都給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