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咚咚咚!
「紹文,不好了,出大事了。」
秦京茹一把推門進來,把林若水嚇了一跳。
「京茹姐……」
「不好意思,情況緊急。」
秦京茹看著林若水說了一聲後,一把把林紹文拉了起來,飛快的給他穿衣服。
「不是,怎麼了?」
林紹文有些發懵。
「後院發現了一箱小黃魚,打起來了,都動刀子了。」秦京茹語氣急促。
「臥槽。」
林紹文三兩下穿好衣服後,飛奔而去。
秦京茹剛想跟上,卻又偷偷的掀了掀被子,見到床單幹乾淨淨後,不由瞪大了眼睛。
「京茹姐,紹文說我的身體還沒恢復……」林若水聲若蚊雀,「如果現在那樣,那就不能懷孩子了。」
「哦,不好意思。」
秦京茹急忙把被子蓋上,也沖了出去。
林若水頓時長嘆了一口氣,隨即俏臉緋紅。
那傢伙折騰人的辦法多了去了,害自己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後院。
林紹文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蹲在了地上。
周雲亮和王夢吉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而聾老太太的棺材也不知道被誰推翻了,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這老太婆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啊,要被你們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
林紹文長嘆了一口氣。
撲哧!
眾人都繃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還有臉笑?」
王夢吉怒聲道,「旁人也就算了,傻柱、易忠海、何大清……你們還是人嗎?為了點金子,居然連老太太的遺體都不顧,還動刀子,是不是想進去了?」
他話音剛落,後院入口就傳來了一道悽厲的喊聲。
「誰他媽敢動我的金子,那金子可是我放起來的……」
「喏。」
幾乎是整個院子的人都對許大茂豎起了一根筆挺的中指,娘們也不例外。
「哎。」
王夢吉和周雲亮皆是幽怨的看向了林紹文,這傢伙到底教了這些人什麼東西?
「咳咳咳。」
林紹文乾咳兩聲道,「王主任,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這還能出什麼事?」
王夢吉撇嘴道,「早上滿文志帶著人在清理房屋的廢墟,結果在老太太的屋子下面,發現了一箱金子……他還沒拿出來,就被傻柱他們趕走了。」
「這不,為了一箱金子,打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菜刀都拿出來了,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今天怕是要死兩個。」
「王主任,你這可話可說的不對,這金子可是我娘的……」何大清硬著脖子道。
「你娘你娘,你他媽是不是沒媽呀?」劉海中怒聲道,「這根本就不是老太太的東西,當年我爹……」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你爹來過這院子嗎?」閻埠貴不屑道。
「怎麼沒來過,他前些日子還託夢給我,說讓我好好在老太太的屋子下面找找,他留了東西給我。」劉海中臉不紅心不跳道。
「不是……你且先等等。」
林紹文蛋疼道,「你爹和老太太……他們就算認識,也差著輩吧?」
「想當年,我爺爺也是十里八鄉的俊後生,他和聾老太太……」劉海中扭捏道,「當年是有過這麼一段。」
「臥槽。」
整個院子的人嘴角都有些抽搐。
這劉海中為了錢,這種瞎話都能想的出來?
「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有些話,我也不吐不快了。」閻埠貴深吸一口氣,摘下眼鏡擦了擦,「我才是老太太的親孫子……」
「你滾,我看你是真孫子。」易忠海氣急敗壞道。
「老易,你一個外人,不要再插手我們閻家的事了。」閻埠貴認真道。
「不是……你且先等等。」
林紹文無奈道,「這不就是一箱小黃魚,你們至於臉都不要了嗎?」
他原先認為,這院子裡的人,還是有些底線的。可沒想到,他們是根本沒有下限。
「一箱小黃魚?誰和你說的?」傻柱對著周雲亮努努嘴道,「喏,看那……」
「唔。」
林紹文抬眼看去,整個人都愣住了。
周雲亮身邊正放著一個大皮箱,如果全部都是金子的話, 起碼以百根來論。
秦淮茹等人呼吸也有些急促,紛紛看向了林紹文。
這傢伙不是說把金子都拿走了嘛,怎麼還有這麼多?
「我的親奶奶欸。」
又是一道悽厲的大喊聲傳來,許父和許母趕到了。
可還沒等到兩人跪下,就被易忠海等人趕了出去。
「親你奶奶個腿,我不止見過你爹媽,還見過你爺奶呢。」
……
咔嚓!
閻埠貴放下了大門的門栓,幾個聯防辦的隊員抬著箱子到了大院。
林紹文看了一眼周雲亮,對方苦笑著點點頭。
「還真是一箱金子啊?」秦京茹有些不信。
王夢吉直接上前掀開了箱蓋,那明晃晃的金光,讓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林紹文上前拿起了一根金條,剛掂量了一下,就聽到全院大吼。
「老林(林紹文)……」
「唔。」
林紹文側頭看去,見到所有人都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大有種想把他吃下去的架勢。
「林紹文,你是後來的,大家都知道……所以老太太的東西,和你沒什麼關係。」易忠海義正言辭道。
「胡說,老太太的後事都是我們料理的,怎麼和我們沒關係?」秦京茹反駁道。
「你料理了後事是不假,但那是街道辦強迫的。」劉海中冷聲道,「這院子誰都可以說分金子,但唯獨你們西廂院子的不成……」
「對,你們西廂院子的不成。」
易小龍等人齊聲大喊,倒是頗有氣勢。
「還有朱琳、沈月嬋以及陳玉珠。」白廣元一本正經道,「你們仨也是後來的……你們也沒資格分。」
「對,你們仨也沒資格分。」
閻解成等人厲聲大喊,倒是把參加葬禮的沈月嬋和朱琳給嚇了一跳。
「我說……保定的,她們沒資格,未必你就有資格?」林紹文幽幽道。
「欸?」
傻柱等人頓時眼前一亮,「說的有道理啊。」
「何大清,我姑且算你有資格分一分,可白廣元和白婷婷可不成。」易忠海冷笑道,「林紹文住在這裡快二十年了都沒資格……他們就沒資格了。」
「你……」
何大清和白寡婦頓時如喪考妣,狠狠的瞪向了癱軟在地上的白廣元。
你說你個畜生,你沒事多這句嘴幹什麼?
白婷婷更是嚎啕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爹娘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