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一輛小車緩緩駛進了大院。
平時無比摳門的閻埠貴為了把兒子屍首接回來,不惜咬牙花錢雇了一輛車。
由於小車空間有限,閻埠貴分別叫了陳建軍,何雨柱,閻解成,易中海,劉光福,還有自己總共六人。
縱使只有六人,去的時候倒還寬敞。回來的時候把閻解放放在最後一排,座位也很吃緊。
此時閻埠貴家已經聚滿了人,在秦淮茹和一大媽的幫忙下,給大家做好了午飯,吃完後就要出發了。
眾人懷著沉重的心情吃著午飯沒有說太多的話,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也無比悲痛。
吃過飯,閻埠貴一干人坐上車出發了!
小車駛出大院,一路向秦京茹家飛奔而去。
一路上,閻埠貴沉默寡言,一句話也沒有。
倒是劉光福年輕無知,看著車外的窮山惡水發牢騷道。
「真搞不懂解放是怎麼想的,為個二婚女人寧願到這種窮地方生活,這下倒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作為大哥的何雨柱聽了這話,趕緊用手杵了他一下。
「不說話會憋死你呀,趕緊給我閉嘴。」。
劉光福在何雨柱的提醒下,知道說錯話了,一臉愧疚地捂住嘴巴不再言語。
陳建軍早上從軋鋼廠回家,足足休息了四個多小時。此時早已沒了睡意,正抱著雙臂在車上思考。
他在想閻解放去秦京茹家做上門女婿,才一個月左右就殞命他鄉也太奇怪了,裡面會不會有蹊蹺。
聽說閻解放走的那天帶了三千多塊錢,有沒有可能是秦京茹一家人謀財害命。
亦或是周邊的村民對閻解放入贅之事有所不滿,暗中使壞而讓他死於非命?
陳建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心裡不由著急了起來。
「不行,到時見到閻解放的屍首一定要好好檢查一番,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要是閻解放在大院離世,只要不是外人害死的,陳建軍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可同一個大院的鄰居,卻無緣無故客死他鄉,不禁讓陳建軍有了一種憐憫的心情。
車行駛的很快,四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去秦京茹家的大馬路邊。
司機看了看上山的羊腸小路,一臉嫌棄地搖頭道。
「這路小車上不去了,只能徒步遠行。」。
大夥朝外一看,都無奈地嘆息了起來。
「連路都不通,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
「這麼陡峭,看著都讓人揪心。」。
「我還是頭一回見大山,不知道山路咋走的。」。
何雨柱把閻埠貴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
「三大爺,叫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讓他跟我們一起上去。」。
「要是他等不住我們提前跑了,錢可就白出了。」。
閻埠貴覺得甚有道理,趕緊跑到司機面前說道。
「師傅,你把車靠在馬路邊跟我們一起上去吧。」。
司機聽了這話,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不去不去,我只掙車費,又不掙其它的錢。」。
「再說了,把車停在這荒野之地,被人破壞了我找誰賠償?」。
「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哪怕等一天一夜都沒所謂。」。
見司機說的確實有理,閻埠貴只好不再強人所難。
「唉!那好吧。」。
這時,
陳建軍走了過來!
「師傅,話給你挑明了,如果我們下山你跑了,可別怪我無情。」。
「我陳建軍從不跟人開玩笑,你可要記住了。」。
司機聽了陳建軍警告自己的話語,本想大發雷霆怒斥他一頓。
可當他看向陳建軍時,嚇得立馬不敢說話了。
只見陳建軍面露兇狠,眼裡充滿了殺氣,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好好好,就算你們今晚下不了山,我也會在車裡等你們的。」。
「拿人錢財替人幹活,這是我跑車以來一直遵守的職業道德。」。
陳建軍幾句話震懾住司機,才招呼著眾人順著小路向山里走去。
六人當中除了閻埠貴和易中海走過山路,其它人還沒見過這窮山惡水,更沒有體驗過陡峭的山路。
這次為了接回閻解放,倒是頭一回吃這苦。
還沒走出多遠,劉光福就氣喘吁吁有些吃不消了!
「哎喲我的媽呀,柱子哥,這路太難走了。」。
「好累,咱們歇會兒吧。」。
何雨柱雖然也累的滿頭大汗,卻不想耽擱大夥的時間。
「光福,挺住啊,別泄氣。」。
「你看一大爺和三大爺,人家那麼大年紀了都能堅持,你一個年輕小伙還叫苦連迭。」。
劉光福聽了何雨柱的話,繼續咬牙前行著。
「好吧,堅持前行。」。
路上最急的莫過於閻埠貴父子倆,由於閻解放是他們的兄弟和兒子。卻意外死在了鄉下,兩人早就傷心過度麻木不仁了。
只見父子倆一聲不吭在前面拼命地走著,恨不得馬上見到死去的閻解放。
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走到一平坦的山包處,見到人家了。
閻埠貴父子倆在前面依舊走的很快,一下子把何雨柱等人甩開了一段距離。
何雨柱等人累的滿頭大汗,本想在這平坦之地歇會兒的。卻見閻埠貴父子倆沒停下腳步,只好繼續跟著走。
閻埠貴父子倆很快就到了秦京茹家。
秦京茹見到閻埠貴父子倆來了,哭得梨花帶雨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閻埠貴父子倆沒理會秦京茹,徑直進了屋子。
見到床上死去的閻解放,閻埠貴和閻解成放聲大哭了起來。
「解放我的兒呀,你咋這麼走了。」。
「嗚嗚嗚,嗚嗚嗚………,」。
「哇哇哇,哥………,」。
「沒想到上次一別,竟成了永別。」。
「嗚嗚嗚………。」。
何雨柱等人此時也到了!
他們聽到屋內的痛哭聲,都趕緊走了進去!
床上,
閻解放微閉雙眼,安靜地躺在床上永遠地離開了。
何雨柱見到死去的閻解放,一時忍不住也失聲痛哭了起來。
「好兄弟,你怎麼說走就走了。」。
「當初咱們怎麼說的你忘了嗎?嗚嗚嗚………,」。
「真不敢相信,你就這麼離開了。」。
一時之間,整個屋子哭聲一片!
秦京茹一家人三口也哭的稀里嘩啦,看得出他們對閻解放的不幸離世也挺悲傷。
特別是秦京茹,早已哭腫了雙眼。
陳建軍雖然也被他們的悲痛哭聲所感染,但此時他卻很理智。
只見他盯著閻解放的面部,仔細觀察著。
為了看清閻解放全身部位,陳建軍藉口讓閻埠貴父子倆看兒子最後一眼好抬走,把他身上蓋的被子掀開了。
當陳建軍掀開被子時,閻埠貴父子倆看到血跡斑斑的閻解放,哭得更傷心了。
易中海剛開始還強忍著沒哭出聲來,見到閻解放這般慘狀,再也忍不住了!
「啊啊啊,嗚嗚嗚………,」。
「解放呀,你這孩子走的不應該呀。」。
「該死的是我們這幫老傢伙,你們年輕人應該好好活著才對。」。
陳建軍打量著閻解放身上的每一處,只想從他身上看出蹊蹺來。
突然,閻解放耳朵後面一個血孔吸引了陳建軍的注意力。
陳建軍不動聲色,看了看身邊的人群,才繼續注視著閻解放耳背後的血孔。
仔細觀察半天,陳建軍斷定應該是被鐵釘或者鐵絲磨成的利器所致。
陳建軍不由倒吸一口氣,看那血孔絕非摔出來的,而是有人用利器扎進去的。
難不成閻解放真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