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行車可有些年頭了,哪經得起賈張氏大腚的嚯嚯。→
賈張氏滿不在乎的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只是車胎扁了一些。
「快走快走,我家東旭還等著吃魚呢。」
閻埠貴聞言一愣,有些防備的問道:「你也要去河邊釣魚?」
「對啊,你們能去,我就不能去呀?」
「去釣魚,你就帶著桶呀?」閻埠貴直接無語了。
真當河裡的魚是做慈善呀,指望它們往桶里跳?
可賈張氏不懂這些,催促這閻埠貴趕緊走。
閻埠貴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賈張氏什麼德行,所以也沒提要車費的事情。
二十多分鐘後。
賈張氏拎著桶一溜煙的竄到了河邊,看那模樣似乎是擔心被搶了先。
「柱子,要不咱們換個地方釣魚吧?」
閻埠貴看著賈張氏的背影,有些擔憂的提議道。
他擔心賈張氏撈不到魚,會打自己主意。
何雨柱似乎猜到了他心裏面想的,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三大爺,咱們釣咱們的,賈張氏要是敢搶咱們的魚,直接送她去派出所。」
閻埠貴聞言點了點頭,覺得何雨柱說的有道理。
等他們倆拿好裝備來到河邊,賈張氏已經捲起褲腿下河摸魚了。
該說不說,這賈張氏的身體就是好,這麼涼的河水也敢下河摸魚。
何雨柱路過的時候瞅了瞅,竟意外的發現桶里已經有一條小魚了。
這小魚也就四五厘米長,塞牙縫都不夠。
但對賈張氏而言,蚊子再少也是肉,小魚多了也能燉一鍋。
「賈張氏,你厲害呀,剛來就抓到了一條魚。」何雨柱忍不住稱讚道。
抓到魚了?
真的假的?
經常空軍的閻埠貴有點不相信,也湊過來看了一眼。
嚯,小魚苗呀!
閻埠貴不屑的撇了撇嘴,這種魚他可看不上,就算抓到這種魚也會丟河裡。
「那是,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抓魚高手,每天都能抓一桶魚。」
賈張氏有些得意的炫耀。
說完,賈張氏便看到不遠處有一群小魚苗,數量還挺多。
「看我給你們演示下怎麼抓魚!」
賈張氏興奮的喊了一聲,淌著水跑了過去。
可還沒走兩步,賈張氏感覺自己腳底一滑。
「撲通~」
只聽見一聲落水音,賈張氏直接摔進了河裡。
「救~救命~!!」
賈張氏在河裡撲騰了起來,可河裡的泥實在是太滑了,無論她怎麼撲騰也站不起來。
這河邊的水雖然不深,但碰到運氣不好的,還真有可能淹死。
「賈張氏,你快爬起來呀!」
閻埠貴雖然會水,但他卻不捨得下河救人。
要是把鞋子褲子整濕了,就得回家換衣服了。
「咕嘟~~救~咕~救我~」
「老~閻~」
賈張氏在河裡一會浮起來,一會沉下去,咕嘟咕嘟的被灌了好幾口水。
「賈張氏,你倒是爬起來呀!」閻埠貴看著也是干著急。
一旁的何雨柱也不願意下河救人,但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雖然賈張氏挺讓人討厭的!
於是他低頭掃了一眼,抄起閻埠貴的魚竿便遞了過去。
.......
四合院中院。
賈東旭眼神有點渙散的看著屋頂發呆。
一旁的鳳紅揉了揉膝蓋,有些好奇的問道:「東旭,你說咱媽能抓到魚嗎?」
賈東旭似乎在神遊,並沒有說話。
鳳紅微微蹙眉,用手捏了賈東旭一把:「東旭,我給你說話呢。」
「啊?抓魚呀,咱媽應該能抓到吧。」
「就算抓不到,也可以找三大爺和何雨柱要一條,他們每次都能釣這麼多,給咱們家一些怎麼了。」賈東旭理所應當的說道。
鳳紅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家現在的存糧並不多,要是能搞到一條大魚,就可以改善改善伙食了。
正想著呢,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賈東旭!」
「賈東旭你快出來,出大事了!」
喊話的是隔壁院的一個大爺,他那會也在河邊釣魚,被派來喊人了。
「李大爺?發生啥事了?」
賈東旭腿腳虛浮的從屋裡走了出來,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李大爺。
「你娘摸魚掉河裡了。」
「哎呦,這河水那麼涼,得遭老罪了。」
李大爺一邊說一邊感慨。
雖然賈張氏在這一片的名聲不太好,但這個天掉河裡,起碼得重感冒一下。
「什麼?我媽掉河裡了?」
「人怎麼樣了?」
賈東旭也是心裡一驚,沒想到釣魚還能釣到河裡去。
問清楚去了哪家醫院,賈東旭和鳳紅騎著自行車趕了過去。
到了醫院,兩人順利的找到了閻埠貴和何雨柱。
賈東旭剛想開口,便看到了何雨柱指了指一旁的大夫。
「大夫,我媽怎麼樣了?」賈東旭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是家屬吧?」
「這位患者情況挺嚴重的,送來的時候人幾乎已經休克,要是再晚一些,人可能就沒了。」
「經過檢查,病人的肺部嗆進不少水,目前有咯血、呼吸困難等症狀,而且患者右胳膊有摔傷,左膝蓋也有創傷,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這,這麼嚴重的嗎?」賈東旭聽完,整個心都沉了下來。
老娘要是住在醫院,那他和鳳紅不得天天來醫院伺候嗎?
鳳紅倒無所謂,可他得上班呀!
一家人就靠他那點工資活著了。
「很嚴重,我們現在要開始展開治療了,你先把醫院的費用交一下吧。」醫生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遞了過去。
「二十塊錢?怎麼這麼貴?」賈東旭看著眼前的繳費單,心裡頗為震驚。
他們家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多點。
要是交了住院費,他們家得喝西北風呀!
醫生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釋道:「這二十塊錢只是前期的治療費用,後續可能還會追加。」
「如果放棄治療,我們沒辦法保證患者的生命安全。」
「唉,那好吧。」
賈東旭有些不甘的接過紙條。
他就這一個老娘,怎麼也得治呀,以後還指望她帶孩子呢。
可是,真讓他交這麼多錢,他也不捨得呀。
交了這麼錢,他們家就真沒錢了。
想了想,賈東旭把目光落地了閻埠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