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成親

  抗戰勝利前兩年鬼子在北平城強制出售「混合面」。

  「混合面」的成分因各糧店所存糧食品種不同而各有差異，並無一定的質量標準。

  開始時，其中尚有大部分正當糧食，如穀子、高梁、玉米、豆類等，雖質量較差，尚可食用。

  其後越磨越次，質量日趨低劣，「混合面」逐漸出現顏色灰暗、牙磣、口感苦澀、有異味等現象。原因是糧店所存糧食只出不進，好糧日益減少，糧店為湊足所報數量，不得不把發霉變質的次糧、陳糧和囤底土糧都一齊磨了進去。還有少數糧商買通檢查人員，胡攙亂對，抵換好糧留作自用。

  甚至還有一些糧店往裡面參雜沙土。

  何家的包子鋪自然是無法弄到大米、白面的。

  可是要是直接用混合面做包子、早點，還能有客人嗎？

  何大清的妻子一邊照顧一兩歲的女兒一邊辛苦勞作。

  她要把這些混合面里的雜質挑揀出去，還要起早貪黑的和丈夫做包子，賣包子。

  甚至。

  他們還要受到漢奸走狗的迫害。

  這些狗東西吃飯、拿包子不給錢是常事兒。

  要是交不了多如牛毛的苛捐雜稅，何大清甚至是妻子還會遭到他們的毆打。

  連累帶氣，何妻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妻子走後何大清再也沒心思賣包子，一心想要找個體面的工作不被漢奸走狗欺負。

  那個時候的北平飯店掌握在發國人手裡。

  何大清千方百計的謀劃，終於到北平飯店當了雜役，本以為能擺脫鬼子的欺負，沒想道飯店還是要經常招待那幫畜生。

  雖然何大清一直都在後廚洗菜、刷碗，但是偶爾看到鬼子的時候還是被氣的不輕。

  這傢伙一直在飯店待了好幾年。

  剛解放的時候看到閻埠貴為了向郭嘉靠攏連名字都改了，何大清就尋思著自己不能在北平飯店待了，找人托關係進了機械廠後廚當廚子。

  可沒有想道北平飯店竟然沒受什麼影響，發國人走後就被郭嘉接受成了外事活動的重要場所。

  後來歐陽天雖然也離開了京城飯店但卻沒有被追究以前在飯店當廚子的事情，還在王府井那邊開了八寶樓餐館，生意相當紅火。

  「為了白寡婦這麼一個狐狸精居然忘記了雨水她媽的情分，何大清該死！」二大媽冷哼一聲罵了幾句，表達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吃過晚飯。

  李平安將秦淮茹送到醫院。

  回來以後天差不多黑了，在四合院兒大門口碰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憂心忡忡的，就好像沒有看到李平安一般。

  這幾天父親越發的不對勁兒。

  昨天又是一整夜沒回來。

  他的心思全都在那個白寡婦身上。

  何雨柱真擔心突然有一天父親會和白寡婦一走了之，拋棄他們兄妹兩個。

  李平安和何雨柱一前一後進了四合院兒。

  何雨水從自己的小屋裡跑了出來，看到走在自己哥哥前面的不是父親而是李平安，頗有些失望。

  何雨柱這傢伙也沒理妹妹，直接走到正房那屋開門進去了。

  李平安到了後院還沒有回自己房間就被父親攔住，李林開口問道：「平安，你從中院兒回來的時候看見何雨柱那小子了嗎，我找他有點兒事兒！」

  「看到了！」李平安說道：「我們兩個一起進的四合院兒，爸，你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他爹留了一封信給他！」李林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我這就將信拿給他！」

  留了一封信給他？

  李平安心中一動突然想道：「八成是何大清那傢伙要和白寡婦跑路了！」

  熟悉劇情的李平安猜了個大概。

  他將自行車交給徐氏說道：「媽，你幫我把自行車放屋子裡吧，我和我爸一起過去看看！」

  徐氏點點頭。

  她心裡還納悶呢。

  何大清一個廚子裝什麼文化人啊，有話對兒子說就是了。

  還整封信？

  李平安跟著父親一起到了中院兒。

  何雨柱在八寶樓吃過飯了，忙了一天累的要死，正準備洗洗睡覺呢，李家父子兩人過來了。

  「李伯伯，平安哥！」何雨柱見兩人過來開口問道：「這麼晚了伱們找我有事兒嗎？」

  李林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陰沉著臉將自己替何大清寫的那封信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何雨柱說道：「雨柱，凡是看開一點兒，你爸雖然走了，不是還有我們這幫街坊照顧你們兄妹的嗎，大家都搭把手，不會讓你們兩兄妹過不去的！」

  「果然！」李平安心中想道:「何大清那傢伙終於還是拋下兩個兒女和白寡婦去保定了！」

  「我爸走了，李伯伯，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去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何雨水也過來了，聽見李林的話她很不理解。

  「哎。」李林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雨水，咱爹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將信上的幾行字看完以後何雨柱頗為惱怒。

  父親和白寡婦跑了。

  還帶走了家裡所有的積蓄。

  有這麼辦事兒的嗎？

  你走就走吧！

  一點兒生活費都不給我們兄妹兩個留？

  何雨柱心裡起了怒意。

  這樣的父親還不如死了呢！

  「哇。」何雨水立即就哭了。

  聲音很大。

  傳的很遠。

  很快四合院兒的鄰居門都過來了。

  徐氏走到兒子身邊問道「平安，究竟怎麼了，雨水這孩子怎麼哭了，你爹跟她們說什麼了？」

  李平安搖搖頭。

  父親給何雨柱那封信他可不清楚裡面寫的什麼。

  「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了！」李林沉聲說到：「老何還把家裡所有的錢都卷跑了，現在兩個孩子和孤兒差不多！」

  「何大清這個狗東西！」二大媽張口就罵上了：「他走就走吧，還不給孩子們留下點兒錢，真是喪良心，對的起雨水她媽嗎？」

  聽說何大清只是和白寡婦跑了而不是死了，何雨水終於停止了哭泣，走到李林身邊問道：「我爹還會回來嗎？」

  「這。我不太清楚，應該還會回來吧！」李林不確定的說道。

  「問什麼問？就當他死了！」何雨柱轉身對妹妹吼道：「往後咱們家沒這個人了，就算是他再回來我也不能認他！」

  何雨水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鄰居們都從何家退了出來。

  賈張氏說道：「看吧，我早就說過白寡婦不是個省油的燈，何家早晚都要栽在她手裡，怎麼樣？何大清讓那個狐狸精給拐跑了吧，兩個孩子該怎麼活啊，尤其是雨水，還那么小.。」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啊，沒人把你當啞巴看！」老賈說道：「本來大家心情都不好，你還淨說些不好聽的！」

  賈張氏閉口不說了。

  回到後院兒李家。

  李林將何大清的情況說了，又道「他也是沒辦法，擔心以前的事情被揭發出來又不想放棄和白寡婦的這段感情只能和她南下了！何家現在只剩下兩個孩子，咱們能幫他們就幫幫他們吧！」

  徐氏點點頭。

  李平安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看見劉海中和二大媽正在院子裡商量何家的情況該怎麼向居委會匯報呢。

  第二天。

  二大媽就將何雨柱兄妹倆的情況匯報上去了。

  居委會還挺同情他們，讓二大媽送過去十幾斤麵粉和半袋子棒子麵表示慰問，說是以後還會救濟他們。

  畢竟兩兄妹才十幾歲，尤其是何雨水，要是沒人管她真的活不下去。

  除了何家兄妹。

  居委會還幫助了四合院兒里的另一個人，那就是聾老太太。

  姑且不論她是不是給紅軍做過鞋子。

  那麼大年紀了，身邊沒兒沒女，生活確實不方便。

  居委會讓二大媽找了一大媽，讓一大媽平時多幫幫聾老太太。

  一大媽是居委會委員心中的積極分子，又是四合院兒一大爺易中海的妻子。

  她不幫忙誰幫忙？

  給李平安分配的房子落實了。

  就在醫院家屬院內。

  原來是米國一對兒高級醫生夫妻居住著。

  住房五間，廚房一間，廁所一間，堆雜物房一間，院子裡有五棵棗樹和五棵槐樹。

  全部是按照米國人的住房標準布置的。

  還帶有獨立的廁所。

  米國人離開以後房子有好幾個月沒人住過了，甚至醫院的工人都沒有怎麼打掃。

  徐氏和秦淮茹很是喜歡。

  兩人興高采烈的清理了院子內的樹葉，還將各個房間都打掃了一遍。

  床上用品全部換了。

  廚房也都清理乾淨了。

  李平安不準備開火。

  廚房裡能用的都帶回四合院兒家裡，不能用的都處理了一下，賣給了收破爛的。

  「可惜了！」秦淮茹說道：「咱們得到房子的時間晚了一點兒，要不然就有甜棗吃了，還可以用槐花做窩窩頭呢！」

  「下一年！」徐氏微笑著說道：「來年這些都會有的！」

  冬天到了。

  徐氏領著秦淮茹給家裡人做了幾件棉衣棉褲。

  李平安還有秦淮茹給她織的毛衣毛褲，倒也不是太冷。

  進入臘月就是李平安的生日。

  當天吃早飯的時候秦淮茹就和徐氏一起嘀咕。

  吃過飯。

  徐氏吩咐李平安到醫院給他和秦淮茹開了證明信，兩人又到民政局領了證。

  下午的時候李平安到醫院裡請了幾天假，將自己手裡的患者都轉給了其他同事。

  秦淮茹也到藥房和梅姨說了自己成親的事情。

  梅姨溫和的說道：「你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吧，藥房有我呢！」

  秦淮茹紅著臉點點頭。

  當天晚上秦淮茹就住進了李平安的小院兒里。

  新婚之夜。

  兩人恩愛纏綿，免不了一番折騰。

  最後。

  秦淮茹捲縮著身子偎依在丈夫的懷裡睡著了。

  睡的很香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