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賈張氏：孫女丟了沒事兒

  儘管是新年，何雨水依舊去鄭英家幫鄭母熬藥，而且還帶了一點兒禮物。

  事實上。

  雖然是實習，何雨水的工資可不低。

  因為是大學生的緣故，實習期每月就有三十七塊半的工資，基本上相當於大專生實習期過後的工資。

  如果何雨水過了實習期畢業了，可以直接拿五十六塊錢的工資，相當於四級醫生的工資。

  當然。

  何雨水畢業以後參加工作什麼時候提升工資還是要由所在醫院說了算。

  鄭母依舊是很高興，還留何雨水在家吃了一頓飯。

  這次她和鄭英交流起來順暢多了，兩人之間也沒了隔閡。

  初三李平安夫妻兩個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岳父、岳母家串親戚。

  回家以後李平安接到小露的電話說是想將楚康接到家裡讓他到醫大醫院那邊住幾天。

  李平安夫妻兩個同意了。

  楚康被小露在電話里一陣忽悠，聽說到那邊以後會有很多好吃的就答應了，李平安騎著自行車將孩子送到了楚家。

  初五的時候到舅舅家去串親戚。

  徐氏特意囑咐李平安和徐年達說一說姐姐李平靜的事情。

  徐氏的意思是若是李平靜再到屠宰場去買肉不給錢和肉票就不要給她了。

  周家好幾口人，也有兩個上班拿工資的，吃一點兒豬肉還要舅舅徐年達幫她出錢、出肉票嗎？

  李平安到徐家以後和舅舅說起這件事情，徐年達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事實上，不單單是公家贖金早就給完了的問題，我在去年的時候已經退休了！」

  當時是男工人六十歲，工齡二十五歲，在本單位工作滿五年可以退休。

  女工人五十五歲，工齡二十年，在本單位工作滿五年可退休養老。

  由於歷史原因，徐年達和妻子這種公私合營以前一直經營著屠宰場的也算工齡，他們是滿足退休條件的。

  徐年達夫妻退休以後一直在屠宰場幫忙，他們只拿退休金並沒有多拿其他工資。

  徐年達和李平安說了。

  這個屠宰場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只要自己能幹活就一直幹下去，算是幫助公方經理也算是幫助自己兒子、兒媳。

  李平安突然意識到自己父母也要面臨著將要退休的問題。

  父親今年六十。

  母親五十九。

  他們也到了退休的年紀。

  從舅舅家回來，李平安和徐氏說了自己在舅舅家和他的談話。

  徐氏告訴李平安丈夫李林今年就要退休了。

  她自己則是和電信局的上級商量過，到目前為止徐氏的工齡只有六年，想要有二十年工齡怕是不大可能，她再干一年，明年六十歲也可以退休，不過退休金要比正常退休的人少一些。

  「你爸也在為今年要退休的事情發愁呢！」徐氏開口說道：「不過有前車之鑑，你舅舅和姜山給他開了個好頭，做出了示範，他退休以後也可以到扎鋼廠醫務室去幫忙，只要有事情可做就行！」

  李平安點了點頭。

  他不在乎父母能拿多少工資，只要他們平平安安的、開開心心的就行！

  吃飯的時候李平安和父親商量了幾句，李林說自己退休以後的確是想著要重新到扎鋼廠醫務室去幫忙，和已經退休的姜山一樣。

  當然。

  他到扎鋼廠幫忙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時間上自由了，他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幫著徐氏做家務，帶孩子。

  假期結束之前。

  賈張氏婆媳兩個也帶著賈梗和小當去逛廟會。

  賈槐花留在四合院兒讓三大媽幫忙帶著。

  廟會上依舊是人山人海。

  很熱鬧。

  賈家人也很興奮。

  中午的時候在廟會上吃了午飯。

  只是。

  當他們從廟會裡走出來的時候傻眼了。

  劉悅一直拉著賈梗的手，這小子沒事兒。

  本來是賈張氏看著小當的，只是從人群里走出來的時候她發現孫女早就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放開了小當，孫女早就沒影了，不知所蹤。

  「你，我不是說了讓你看著小當嗎，你怎麼就這麼放手了？」劉悅開口說道：「人海茫茫，咱們到哪裡去找她啊！」

  雖然只是個女孩兒，小當還有生理缺陷，到現在都說話不利索，但終究是自己親生女兒，養活到六七歲容易嗎？

  要是小當真就這麼給弄丟了，劉悅能不心疼嗎？

  「我，我不是想著小當會一直跟著我嗎？」賈張氏辯解道：「當時人太多，擁擠，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鬆開了小當的手！」

  劉悅暗罵婆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方才吃飯的時候她挺能耐的，比自己吃的都多，怎麼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都看不住？

  人太多了。

  賈家人知道想要找到小當很難，可是他們還是在人群外面找了兩三個小時，直到馬上要趕不上末班車了才有些不舍的離開。

  坐公交車回到地安門東大街，回到四合院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天黑了，賈家人顧不得做晚飯就將鄰居們都召集起來了，商量該怎麼辦。

  賈家婆媳的意思很明確，但凡是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希望也要將孩子找回來。

  「你，你們.。」徐氏也顧不得客氣，說道：「你們怎麼能回來呢，你們要是離開了小當不是更沒希望，要我說你們就應該一直在那邊找！」

  「我們不是沒辦法了嗎，想讓你們回來幫忙出出主意！」賈張氏老臉一紅說道：「平安他媽，你也別責怪我們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要不這麼著吧，你們吃過飯以後再到那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小當！」劉海中開口說道：「明天咱們大家一起去廟會邊緣去找找，沒準兒也就能找到呢！」

  「我明天寫幾張尋人啟示貼到廟會那邊讓逛廟會的人跟著一起找找！」閻埠貴開口說道。

  「一會兒我給錢明打個電話說明此事讓他聯繫一下當地的派出所，如果有那個好心人將小當交給派出所的話也許還能找到！」李平安說道。

  眾人紛紛獻策。

  連向來不管閒事的許大茂都說明天會過去幫忙。

  「多謝大家了，這次要是能將小當給找回來我是多謝大家了，賈家感激你們！」劉悅急忙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鄰居們都無心看電視，說是要回去睡覺，早睡早起，明天大家一起到廠甸那邊找小當。

  賈張氏回到家以後卻是慢條斯理的開始做飯。

  劉悅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做飯？棒梗留在家，咱們趕緊到李家或者何家、閻家借自行車到廠甸那邊看看吧，天黑之後孩子指不定哭成什麼樣子呢！」

  賈張氏這傢伙搖了搖頭卻說沒事兒。

  就小當那樣的？

  她長的丑說話還不利索，就算是有人撿到她也不會要的，人販子拐賣她更是不可能！

  就她這樣的，跟著別人只能浪費糧食，誰會要她！

  明天再去找也不遲。

  一天的功夫還能餓死了？

  賈張氏的意思很明確。

  她要留在家裡陪著孫子棒梗。

  自己逛了一整天廟會不累嗎？

  要去找小當劉悅自己去，她可不想去。

  劉悅覺得婆婆說的有道理。

  她也打退堂鼓了。

  從四合院兒到廠甸廟會可是十六七里呢，騎自行車過去不累嗎？

  況且。

  就算自己大半夜的騎車過去就能找到嗎？

  「也就是晚一點兒而已！」劉悅嘆息了一聲說道：「況且李平安不是說要幫忙報警嗎，萬一他真能將孩子找到呢？」

  李平安回到醫院家屬院之後就給錢明打了電話。

  錢明真願意幫忙，說是會聯繫當地的派出所，竭盡全力的幫忙找孩子。

  李平安掛斷電話沒多久錢明又打了過來，說是廠甸附近的派出所沒有發現有人往他們那裡送孩子，幾個值班的民警還說會幫忙尋找。

  李平安連連感謝，他給徐氏打電話說明此事。

  徐氏急忙到中院兒將派出所傳來的消息告訴賈家婆媳，她們聽說有民警同志幫忙尋找更加放心了。

  民警找人不比她們方便？

  婆媳兩個不用去廠甸那邊了。

  第二天李平安剛剛起床就接到了錢明打來的電話，說是廠甸那邊的民警昨天找了大半夜都沒有找到小當。

  之後就是徐氏打來的電話，說是賈家人急了，讓李平安夫妻立即到四合院兒然後出發去廠甸那邊找人。

  到了四合院兒。

  李平安讓李業跟著三大媽吃早飯，李家四人以及何家父子、閻埠貴和閻解方幾人就先騎著自行車到廠甸那邊了。

  閻埠貴昨天連夜寫了百十張尋人啟示，到時候可以在廟會附近先帖上。

  劉海中、劉光福父子、劉悅、閻解成夫妻則等到有公交車的時候再過去。

  李平安、閻解方、何雨柱騎著自己家的自行車，時間緊急，他們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廟會附近。

  李林夫妻也在十分鐘之後趕到。

  天剛亮而已。

  此時廟會上還沒有人。

  李平安等人一邊尋找小當一遍貼尋人啟示。

  李平安隨意瞥了幾眼，閻埠貴毛筆字不錯，而且描述小當的狀態也比較相符，說是「六七歲女童，口吃等」。

  幾人將尋人啟事貼滿了大街小巷，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廟會上的人多了起來。

  幾人到一個小吃攤上吃飯，每人要了一碗豆漿、幾根油條。

  吃飯的時候他們向小吃攤老闆和食客打聽過，大家都說根本就沒有見到小當這樣的小女孩兒。

  吃完飯。

  閻家父子遲遲不動。

  李平安想要起身結帳的時候卻是讓何雨柱搶了先機，他將幾個人的飯錢付了。

  大家又在廠甸、琉璃廠附近找了兩三個小時，別說小當，就連後續過來的劉悅、劉家父子等人都沒有遇到。

  午飯時大家吃了麵條，又到附近攤位上買了幾碗大碗茶，李平安將錢和糧票出了。

  又找了兩三個小時依舊是沒找到。

  大家都有些絕望了，忙活一整天都沒找到，何大清父子乾脆就說可能小當這孩子早就讓人領走了。

  社會上的人形形色色，也許就有人沒孩子呢，看到小當這種沒人要的孩子或許是有人帶走呢。

  也或許別人是看孩子可憐出於好意才帶走的，沒準兒人家也在找孩子家人呢？

  「但願是有人會將孩子送過來吧！」閻埠貴說道：「畢竟咱們可是貼了不少尋人啟事，上面有賈家的地址！」

  最後大家一起回了四合院兒。

  徐氏做飯的時候賈張氏又過來了，說是讓李家人到中院兒開會。

  小當沒找到。

  明天要繼續尋找啊！

  李平安搖了搖頭。

  明天假期結束，他和秦淮茹要到六院工作，可不會再幫著賈家找人。

  當然。

  李林也不會再幫忙。

  李家人到中院兒的時候大家都提出了異議。

  明天都要去上班，能幫著賈家找人的鄰居可不多了。

  劉悅哽咽著說無論如何她都要請假到廠甸那邊繼續找小當。

  徐氏說道：「明天讓平安他爸走著去上班將自行車留給你吧！」

  劉悅急忙感謝。

  回到醫院家屬院兒的時候李平安又接到了錢明的電話，說是廠甸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依舊沒有找到小當，就連錢明也有些悲觀，說道：「那個小孩兒八成找不到了！」

  李平安答應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平安夫妻到四合院兒吃過早飯以後就要到六院去了。

  徐氏說劉悅將李家的自行車騎走了，說是要讓許大茂幫著請假。

  四合院兒里能夠幫忙的也只有劉家的老三劉光福了，這傢伙昨天在廠甸逛了半天，今天居然又要過去。

  李平安答應一聲說是自己知道了。

  他也有些傾向於小當多半是找不回來。

  都失蹤兩三天了，還怎麼可能找的回來。

  秦淮茹和劉悅不對付，但是這種時候劉悅借了李家的自行車她也沒說什麼。

  過完小年李業和楚康這兩個小子才開學，不過小露卻將楚康送過來了，她和楚康都沒吃早飯。

  徐氏急忙給兩人盛了一些小米粥和炒菜。

  幸虧今天做的多，足夠小露兩人吃的。

  吃完飯李平安三人一起去六院上班，路上李平安和她說了自己這兩三天的經歷。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是不會有手術的，即便是到了醫院李平安也能好好休息。

  到了外科醫生辦公室，除了要去門診室的醫生，剩下的醫護人員都在辦公室閒聊自己過年的情景。

  相比往年。

  今年過節的時候大家都吃的好了，做新衣服的人也多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有個護士找到李平安說是一個叫蔡全無的人過來找他，那人說有事情要找李平安。

  護士說蔡全無就在醫院大門口附近，李平安急匆匆的過去了。

  等他到了醫院大門前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蔡全無而是原本已經失蹤多時的小當。

  李平安有些吃驚，急忙走上去問道：「蔡全無，你怎麼將她送過來了？」

  蔡全無也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你認識她？」

  李平安還沒有開口，小當卻是結結巴巴的說道：「李，李叔，我終於見到你了！」

  說完小當開始哭泣起來。

  李平安急忙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兒，蔡全無究竟是怎麼碰到小當的，又怎麼將她送到六院的。

  看來李平安是認識小當的，蔡全無也不廢話，直接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廠甸廟會規模很大，人流距離大柵欄不遠，距離徐慧真的小酒館也就三四里而已。

  年前徐慧真就和蔡全無、範金有等人商量過年的時候要到廟會這邊擺攤。

  雖然是放假。

  但是徐慧真、蔡全無等人還是在將自己親戚串完之後就過來擺攤了，就在東邊廟會邊上。

  借著廟會的東風，他們倒是賣了不少食物。

  前天小當走丟的傍晚，蔡全無等人要收攤的時候遇到了哭哭啼啼的小當，蔡全無等人商量過後將小當帶到了小酒館。

  這兩天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小當不認識回家的路，也說不清楚自己住在什麼地方，只是說媽媽在扎鋼廠上班。

  徐慧真問來問去，又從小當口中得到一個信息。

  她們四合院兒除了在扎鋼廠工作的工人以外還有當醫生的。

  扎鋼廠附近也就只有六院、京城大學醫院，再遠一點兒的是積水潭醫院，至於說更遠的蔡全無夫妻就不知道了。

  小酒館兒里的人商量過後還是決定讓蔡全無將小當送到六院交給李平安。

  扎鋼廠附近李平安熟悉啊，醫院的工作人員他更是熟悉，實在不行的話還能將小當交給當地的派出所。

  「真是太感謝了！」李平安說道：「我和她們家還真是鄰居，我們都幫忙找了兩天了，今天孩子她媽依舊是去了廠甸那邊尋找！」

  他將鄰居們這兩天尋找小當的情況說了一遍。

  李平安仔細詢問的時候發現小當的衣服換了，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袱，小包袱里可能裝著小當以前穿的衣服。

  「我們遇到她的時候這丫頭滿身的泥，徐慧真將她的衣服都洗了，暫時讓她穿著我女兒的衣服，雖然大了一點兒還是能穿的！」蔡全無解釋道。

  李平安又看了小當一眼，她穿著棉衣、棉褲，衣服乾乾淨淨的，就算是她在賈家沒有走丟的時候怕是都沒有穿過這麼整潔、乾淨的衣服。

  徐慧真對她照顧的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