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偷孩子
困難時期醫藥費幾次降價，青黴素早已經不如以前那麼昂貴，鏈黴素的價格也降了下來。
至於說中藥，紅藤丹參湯不過幾塊錢一副而已。
齊玉萍雖然沒工作要自己出醫藥費，但是範金有絕對負擔的起。
李平安開了藥方還對範金有說可以到同仁堂那邊拿藥，這樣也省的齊玉萍再往這邊跑了。
範金有小人也罷，壞人也好。
李平安並沒有帶著偏見給齊玉萍治病。
範金有拿了藥方再三感激之後和妻子離開了。
雲娜和婦產科主任許妙音都是喜好學習，有心增強醫術之人。
她們多次找到李平安討論婦產科能用到的各種檢查方法。
除了給齊玉萍檢查時所用的幾種方法，李平安還側重提了宮頸癌和乳頭瘤病毒的檢測方法。
這兩種疾病對婦人的危害還是比較大的，死亡率也高，雖說在當時發病率不是很高，但不得不預防。
經刮片獲取宮頸上皮細胞，根據細胞核形態和結構的異常以及胞漿的改變，可做出臨床病理診。這是早期篩查診斷子宮頸癌的重要方法。
TCT檢查是液基薄層細胞檢測的簡稱，採用液基薄層細胞檢測系統檢測宮頸細胞並進行細胞學分類診斷，它是一種宮頸癌細胞學檢查技術，與傳統的宮頸刮片巴氏塗片檢查相比明顯提高了標本的滿意度及宮頸異常細胞檢出率。同時還能發現部分癌前病變，微生物感染如黴菌、滴蟲、病毒、衣原體等。
人乳頭狀瘤病毒可以通過染色鏡的方法、醋酸白試驗等方法進行檢查。
染色鏡檢查通常是在宮頸移動帶區域取標本，用專門的標本提取刷以及保存液進行保存，最後在顯微鏡下進行讀片診斷，確認是否存在人乳頭狀瘤病毒。
醋酸白試驗一般是在女性外銀刷取宮頸表面脫落的細胞，在經過百分之五醋酸液塗抹及浸泡之後，出現有光澤、均勻一致、邊緣清楚或散布、針頭帽大的變白區，從而進行診斷。
這幾種檢查對設備的要求都不是很高，六院化驗室是可以做這些檢查的。
李平安和婦產科的醫生探討之後沒多久化驗室就開展了這幾種檢查，其對婦科病特別是對頑疾的檢查有很大的幫助。
醫院家屬院小院兒的槐花、榆錢盛開了。
鄰居們口糧指標提升了，再加上賈家婆媳兩個自認為手頭寬裕了，還真沒有人到李家摘槐花、榆錢。
李家是吃不完的。
李平安夫妻兩個摘取的時候除了自己吃，還給了陳雪茹以及李平安岳父、舅舅家不少，甚至連錢明家李平安都去送了一些。
小露自己不會擺弄，徐氏和秦淮茹就蒸了蒸菜、窩窩頭讓小露給父母帶過去。
楚山和王萍夫妻還真的很喜歡吃，直夸女兒長大了，知道關心父母了。
劉海中又收到大兒子劉光齊的信了，說是妻子生了個男孩兒，家裡糧食不夠，錢也不夠花。
雖然沒有明確說是想要錢，但意思已經明顯。
劉海中很興奮。
劉光天的兒子就是自己的長孫啊！
兒子因為孫子的出生遇到難處了，他能不幫忙嗎？
不就是要錢和糧票嗎？
他給！
劉海中開始行動了。
錢他有。
最關鍵的是全國糧票。
費盡心力，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淘到十幾斤全國糧票，這還不夠，在劉海中看來遠遠不夠！
劉海中又去找李平安了。
他到李家以後和李林攀談了很久，大談這麼多年的鄰居情誼，就算是李家要吃飯了這傢伙也捨不得離開。
最後在李平安的尋問下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李平安猶豫著答應給劉海中兌換三十斤全國糧票。
第二天李平安將全國糧票給了劉海中之後他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除了全國糧票，劉海中還給兒子匯過去兩百塊錢，寫信告訴劉光齊，他每個月都會給兒子匯錢和糧票，就算是沒有糧票也會給他匯錢。
劉海中和二大媽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說是為了綁住兒子，只要他每個月給劉光齊匯錢，這小子就不會輕易的變動住處，他知道自己兒子、孫子在哪裡就安心了。
說者無意。
聽者有心。
他們在家裡大聲談論給劉光齊匯錢的事情，小兒子劉光福聽了卻很不是滋味兒。
劉光福十七八歲了，輟學以後一直待在家裡。
到了找工作的年齡卻沒有出去工作，眼見自己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卻是一事無成。
在他看來。
大哥劉光齊一直不肯回家。
二哥劉光天倒插門。
劉家不是剩下自己一人了嗎？
父親賺的錢不就應該歸自己嗎？
現在可好。
父親一次性就給了大哥幾十斤全國糧票，還給了他二百塊錢！
往後每月都要給。
錢和糧票都應該給自己啊！
他能不心疼？
照父親這種做法，等到他要結婚的時候家底兒怕是早就全部給大哥了。
他沒工作，沒錢、沒糧票，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
劉光福很想向父親劉海中抗議。
只是。
從小到大挨打多了，骨子裡對劉海中是十分懼怕的，這件事情他不敢自己干，於是就到飯店找二哥劉光天商量這件事情，想讓劉光天和他一起說這件事情。
劉光天拒絕了。
他已經入贅王家，劉家的事情和他沒關係了，他可不想自己去找父親的時候再被罵。
「二哥，你就一點兒也不動心嗎，劉家的家產也應該有咱們一份兒，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都給了大哥吧？」劉光福哀求道，他真的急了。
劉光天依舊是搖了搖頭，說道：「你早就應該看出來的，咱爸眼裡除了大哥沒有其他人，他的事情我可不想參合，就這麼著吧，我還要幹活兒，你先離開吧！」
劉光福看了二哥一眼，劉光天眼裡沒有貪慾，他知道自己勸不動，失望的離開了。
劉光天冷笑著看著弟弟遠去。
錢和糧票誰不想要？
只是自己想要劉海中就能給嗎？
他的糧票可以給大哥劉光齊，也可以借給工友們，但唯獨不能給他劉光天。
劉光福也別想得到什麼好處！
不甘心啊！
劉光福回家以後還真的和父親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不能將劉家所有的家底兒都給大哥，也要給他留一些啊！
他不需要娶媳婦？
他不需要成家立業嗎？
劉海中只回了他一個字：「滾！」
他已經五十了，不想再和劉光福動手，但也不會聽他的勸說。
就一個字，他的態度已經明了了。
他就是要給大兒子劉光齊匯錢，就是要給劉光齊糧票。
劉光福能怎麼樣？
劉海中在劉光福眼裡還是有威嚴的，從小被打到大，劉光福見了父親就好像老鼠看見貓一般。
不過。
這傢伙也不甘心失敗，他悄悄的到六院找到李平安勸說不要讓對方給父親兌換全國糧票。
李平安說道：「我幫你爸一次就行了，哪能每月都幫他啊，我們家可沒有那麼多全國糧票！」
劉光齊很滿意的離開。
從醫院走出去以後想起父親沒有全國糧票還能給大哥錢，心情頓時糟糕起來。
況且。
李平安不幫忙父親不會去找別人？
他又去找了閻埠貴、何雨柱甚至連許大茂。
鄰居們都承諾不會隨便幫助劉海中兌換全國糧票他心情才好一些。
劉光天果真對父親的事情不管不顧，任他將家底兒都給了大哥或者三弟都不眼紅，一心一意幫著岳父打理飯店。
周氏很鬱悶。
四合院兒和許大茂年齡相仿的鄰居們都生孩子了。
而且大都是男孩兒。
也就她們家許大茂沒個後，而且是永遠不能有後了。
她和丈夫許富貴老了之後有人贍養，可是許大茂呢？
她兒子老了怎麼辦？
鬧心啊！
周氏和丈夫商量過這件事情以後兩口子每天都是唉聲嘆氣的。
更讓她們難過的是和許大茂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態度相當冷淡。
再次娶妻？
不需要了。
反正自己根本沒辦法讓妻子懷孕，再娶一個又能如何？
讓她繼續找人借種嗎？
由於生理和心理的原因，許大茂對女人其實已經沒多大的興趣。
再找女人就要花錢。
自己有錢都花在自己身上不好嗎？
多吃點兒好吃的不好嗎？
周氏傻眼了。
兒子不願意再娶，她能如何？
皇帝不急太監急！
最後。
思來想去。
周氏又去找穀雨了，就算穀雨不會給兒子生養，給她做做飯、洗洗衣服總可以了吧？
許有財那件事情過去很久了。
周氏想著穀雨的氣總該消了吧？
難道她就不想再到京城享福，還要繼續留在鄉下受苦受罪？
哪裡知道。
周氏又找到穀雨家的時候被趕出來了，穀雨可是說了，她看著許家人就噁心，以後就是不找男人也不會回城繼續跟著許大茂。
周氏表里不一，眼見穀雨軟硬不吃就發氣火來，大罵穀雨裝什麼裝，她都跟過好幾個男人了，在自己面前裝什麼純潔？
她能過來找穀雨是看的起她。
別給臉不要臉。
穀雨家的人急了，再加上左鄰右舍的人，一二十人追著周氏打，最後不知道是哪個婦人還真的撓了周氏兩下，周氏的脖子上出現了兩道血痕，她不敢多待，十分狼狽的從村子裡離開。
回家以後周氏將穀雨罵了無數次，但讓她感到寒心的是許家父子並沒有想為她打抱不平，更沒有要去鄉下找穀雨幫她出頭的意思。
許家父子倆的態度很明確。
畢竟穀雨在許家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她不想和許大茂複合就算了，這種事情真的勉強不得。
周氏更愁了。
許家的事情鄰居們人盡皆知，想要找媒人給許大茂說媒都不行。
周氏差點兒給兒子跪下了，詢問許大茂有沒有相中的女人，以前除了穀雨還有沒有別的相好。
若是有的話就算是再難她也會想辦法幫著說合。
母親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許大茂猶豫著說以前她當電影放映員的時候處過一個相好。
這個相好是城外公社的一個寡婦，姓宋，他到公社放映電影的時候和宋寡婦發生了糾葛，他不做放映員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宋寡婦。
周氏眼睛亮了，尤其是聽說這個宋寡婦還有一個五六歲兒子的時候更加滿意。
現在宋寡婦的兒子應該有五六歲了。
這可是現成的孫子啊！
五六歲的孩子也就剛剛能記事而已，若是自己調教的好，這孩子可能會忘記以前的事情長大以後只知道自己是許大茂的兒子。
這回妥了。
不但是兒媳，連孫子的問題都解決了。
了解了宋寡婦的情況，周氏風風火火的跑去城外公社。
只是。
周氏去了好幾次也沒能如願。
當初宋寡婦能跟許大茂好不過是看重了許大茂的電影放映員身份，那個時候的許大茂有錢有票證給了她不少好處。
現在呢？
許大茂已經不是電影放映員，而且聽起來他的處境並不好，許家的家境要是好了，怎麼不在城裡找個媳婦兒，怎麼會看上她這個鄉下的？
無論周氏怎麼哀求宋寡婦都不願意跟她回京城。
周氏見過宋寡婦的兒子，虎頭虎腦的，看著就讓人喜歡。
只是。
剃頭挑子一頭熱。
僅僅是周氏喜歡人家不願意和她走也沒辦法。
最後。
宋寡婦告訴周氏自從許大茂不過來之後她又給兒子找了個「乾爹」，現在她們母子過的很好，不會再和周氏回京城。
周氏明白了。
哪裡是孩子的乾爹，分明是宋寡婦新找的姘頭。
心裡將宋寡婦罵了無數遍只能離開。
不過來了鄉下幾次也不是沒收穫。
周氏發現距離宋寡婦家不遠就是公社衛生所，到衛生所生孩子的女人可不少。
可能是衛生所人手不夠，周氏每次從衛生所經過的時候都會聽到許多孩子在哭泣，好像是沒人管一樣。
周氏心中一動。
就像是入魔了一般，她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宋寡婦算什麼東西，自己是衝著她的孩子來的，可不是看上了她，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自己何必再和她耗費時間，不就是想要個孫子嗎，衛生所多的是！」
這種可怕的念頭生出來之後再也揮之不去。
周氏借著到衛生所看病的理由過去了，還真的讓她看除了一些端倪。
衛生所接生的嬰兒都放在一個新生兒觀察室，護士既要照顧生產的婦人還要照顧孩子，加上人少，經常忽略新生兒。
孩子哭的太厲害了護士才會過去照顧。
終於。
周氏找了一個觀察室沒人的機會進去抱了一個沒哭的男孩兒就走。
這傢伙不敢坐公交車回去，抱著孩子走了幾十里的路回到四合院兒，回家以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孩子大半天沒有吃奶哭的哇哇叫。
周氏祈求張蘭讓她幫著給孩子餵了奶。
閻家人詢問孩子哪裡來的，周氏就說是撿的，她到鄉下辦事兒在一個十字路口發現了孩子。
她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孩子的父母、親人，最後連公交車都錯過了，只能抱著孩子走回來。
經她這麼一解釋，這傢伙非但不是偷孩子的賊反而成了見義勇為、心存善念的大好人。
三大媽詢問她今後會怎麼辦，還到鄉下尋找孩子的父母嗎？
周氏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家裡孩子太多父母將他遺棄了，反正我家許大茂也沒孩子，我們就養著吧，我在回來的路上都想清楚了，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孫子，我要好好善待他！」
三大媽表情有些古怪，看向周氏的目光當中充滿了疑惑。
要知道那個時候可沒有什麼計劃生育，婦人想生幾個孩子沒人管，就算是生幾個、十幾個孩子都行。
周氏抱著的孩子健康活潑，看起來不像是個有病的孩子，應該不是因為有病被遺棄的。
既然決定要生了，生下來為什麼不要？
「這孩子該不會是周氏用不正當途徑弄回來的吧？」三大媽心中想道。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當中驅逐出去。
這個孩子就留在了許家。
大多數時候都是周氏想盡辦法買一些羊奶餵孩子，有時候於莉、張蘭妯娌兩人奶水多了也會餵養孩子一點兒，但這種時候並不多。
周氏做夢都想讓孩子上戶口，讓孩子姓許。
不過。
畢竟心虛，她是不敢大搖大擺給孩子上戶口的。
要是民警詢問起來她該如何回答？
周氏想了個辦法，先到派出所探聽口風，民警說要想上戶口其實很簡單，只要父母的戶口在京城就能上戶口。
周氏詢問若孩子是孤兒呢，若是在鄉下撿到的孩子呢？
民警頓時警覺起來，說是這種情況要仔細調查，不能隨便就上了戶口。
周氏支支吾吾的說她有個鄉下親戚父母都沒了，能不能將小孩子接到城裡上戶口。
民警說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經過調查，孩子若是真的在鄉下沒了親人她們可以領養，可以上戶口！
周氏說要再到鄉下問問村子裡有沒有人願意收養孩子，急匆匆的離開。
民警丈二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
回到家裡周氏想了好幾天，終於有了新的辦法。
女婿楊柏如可是區裡的幹事，只要他肯幫忙，還愁無法給孩子上戶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