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東窗事發了

  回家以後歐陽天、歐陽貴父子兩個開始追問糧票和肉票的來源。

  瞞不住了。

  譚欣索性不再隱瞞，如實說了自己找何雨柱借票證的事情。

  她有些忐忑。

  要知道。

  當初公公和丈夫就是懷疑自己和何雨柱這傢伙有點兒什麼才將他驅逐出八寶樓的，現在自己又主動去找何雨柱，兩人心裡能沒點兒想法？

  哪裡知道歐陽家父子兩人並沒有責怪譚欣，他們彼此看了一眼，歐陽貴冷哼一聲說道：「糧票和肉票居然是何雨柱那傢伙給的，怎麼，他現在過的很好，手裡還有多餘票證了？」

  「我聽說何雨柱在扎鋼廠食堂工作，手裡應該有不少糧票和肉票吧！」譚欣故意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但她也知道，即便是何雨柱在扎鋼廠食堂工作，他手裡怕是也沒有多少糧票，更沒有多少肉票，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的票證，何雨柱可能是連自己的家底兒都拿出來了。

  歐陽貴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過幾天你再去找他要點兒糧票和肉票啊，咱兒子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他給的那點兒票證可不夠！」

  譚欣看了丈夫一眼，心裡五味雜陳，他要是大罵何雨柱、警告自己不要和何雨柱來往，就算是同樣責怪自己幾句譚欣心裡也許更好受一些，這些舉動恰恰會說明丈夫很在意自己，可現在歐陽貴只是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最關鍵的還是要自己和何雨柱要票證。

  隱隱的。

  譚欣有些失望。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丈夫的眼裡還不如糧票、肉票重要。

  心裡能不難過？

  「我試試吧！」譚欣隨意應付著：「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何雨柱下次還能借給我！」

  歐陽貴不置可否，什麼也沒說。

  讓妻子去找別的男人，尤其是一個自己原本就看不上的男人借票證，他能沒點兒情緒？

  「何雨柱這傢伙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歐陽天說道：「咱們居然需要向他將票證才能度過難關！」

  八寶樓公私合營以後歐陽家雖然能多少得到一些好處，但社會地位並沒有提高多少，他們能得到的票證並不比其他人多多少。

  反倒是何雨柱這傢伙，他被趕出八寶樓以後居然進廠當了工人，還有能弄到這麼多的票證，真是豈有此理！

  那麼多肉票沒了。

  程琳很快就發現了這件事情。

  他向何雨柱詢問的時候這傢伙居然說是將票證給借給師傅家了。

  這麼說也沒錯，只是程琳不知道何雨柱不是衝著師傅歐陽天，而是衝著師姐譚欣。

  程琳也不是給不通情理的人，丈夫已經將票證借出去了，她還能怎麼辦？

  而且。

  如果不是師傅教的好，何雨柱的廚藝怎麼能這麼好？

  師傅遇到難處了。

  何雨柱幫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程琳自己腦補了一番，覺得何雨柱做的沒錯，她並沒有追究。

  何雨柱長出了一口氣，他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

  他根本沒有想到。

  事情並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天黑以後大家都到中院兒看電視。

  何雨柱擺弄電視機的時候鄰居們瞎聊，程琳突然提起何雨柱師傅的事情，二大媽以為事情過去那麼多年沒什麼不能說的，將何雨柱那點兒事情都和程琳說了。

  程琳的臉色鐵青，越來越難看。

  丈夫的廚藝不是他師傅教的而是他師姐教的？

  當年何雨柱和師姐關係親密，就因為這件事情師傅將他驅逐出了八寶樓，還和師傅、師兄打過架？

  「那。」程琳有些猶豫的想到：「這回借票證的究竟是師傅還是師姐，難道是何雨柱和師姐藕斷絲連，心裡還想著對方，這才借給她那麼多的票證？」

  「何雨柱，你真不是個東西，虧我還一心想著要幫你生個孩子，沒想到你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真是豈有此理，我和你沒完！」程琳發誓如果何雨柱背著自己和師姐有什麼，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隱隱的。

  程琳心裡感覺到一絲危機。

  當初何雨柱和柳眉是夫妻的時候能和自己好上，現在未必就不能背叛自己。

  看電視？

  沒心情了！

  四合院兒的鄰居們都在？

  程琳才不管呢！

  她就是要和何雨柱鬧，就是要問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至於說何雨柱會不會尷尬、會不會覺得沒面子，她才不管呢！

  這件事要是不弄明白她就睡不著覺，將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沒準兒自己也會向柳眉一樣被何雨柱趕出門去。

  何雨柱將電視機擺弄好了，坐到自己位置上看電視的時候程琳突然發難，詢問他將糧票和肉票借給誰了。

  究竟是師傅還是師姐？

  「這重要嗎，我師傅和師姐是一家人，我師姐是我歐陽師兄的妻子，歐陽師兄是我師傅的親兒子！」何雨柱開口說道。

  「當然重要，我聽說你師傅根本就沒有教過你廚藝，你的廚藝都是師姐教的，當年你師姐和你的關係很密切啊，怎麼，現在還想著她呢？」程琳不顧一切的大聲說道：「怪不得你出手這麼大方，原來是借給你師姐的啊!」

  「你瘋了吧，胡說八道什麼，你聽誰嚼舌頭根子，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了，我在八寶樓的時候我師姐都懷孕了，我們兩個之間能有什麼？」何雨柱說道：「你別多想，師姐的孩子現在都十來歲了，你可別壞人家的名聲！」

  「聽你的意思，要是當初你師姐不懷孕你就要有所行動了？」陳琳開口說道：「何雨柱，你的花花心思不少啊，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真不要臉!」

  「傻柱，當初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不要再想你那個師姐了！」二大媽有些心虛的說道：「你現在的媳婦兒是程琳，你要好好對她啊!」

  二大媽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多嘴和程琳提起以前的事情，和她說起這些事情做什麼。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可別因為自己隨意說了幾句話讓何雨柱夫妻再鬧離婚啊。

  兩人的關係要是因為自己急轉直下，她心裡也不會好過甚至會愧疚。

  「何雨柱，你和你師姐那點兒事兒咱們四合院兒的人都知道，不過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起不該有的心思！」賈張氏開口說道：「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師姐沒追到手，自己的婚姻也完了！」

  賈張氏也看出了二大媽的愧疚之意，她認為完全沒必要。

  做錯事情的不是二大媽而是何雨柱。

  何雨柱以前做的那點兒事情大家都知道。

  這傢伙和師姐譚欣眉來眼去的，最後還和師傅、師兄大打出手。

  錯的是他。

  他還有臉責怪別人，說別人嚼舌頭根子？

  三大媽、閻埠貴等人也開始勸說何雨柱好好對待程琳可別三心二意，起別的念頭。

  鄰居們都向著自己，陳琳認為自己占理，開口就讓何雨柱將自家的票證都要回來。

  糧票、肉票，要是少了這些東西，何家的生活水平可是要下降的，總不能何雨柱每天都會在扎鋼廠小食堂吃飯，每天都將好吃的、好喝的帶會家裡給她吧？

  與其將糧票和肉票都那個師姐譚欣，還不如給她呢，沒準兒自己養好身體就能給何雨柱生個兒子。

  給譚欣有什麼用？

  就算是師姐再好也已經嫁人了，和何雨柱不能再有任何心思！

  程琳的話讓何雨柱很難堪。

  當著大家的面將他的那點兒小心思暴露了出來，就像是將他扒光了衣服讓鄰居們看一樣。

  惱羞成怒，何雨柱抬手就給了程琳一巴掌，說道：「你給我閉嘴，東西都是勞資賺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管不著！」

  程琳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巴掌，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渾身不自在，開口說道：「什麼叫都是你賺的，我也有口糧指標和肉票的，而且我現在也有工作，這些票證可不都是你賺的，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將票證送給別人，而且還是我不願意給的人就是不行，你必須要將票證給我要回來，否則咱們沒完.」

  說話的時候程琳突然覺得腹部有些疼痛，臉上都出汗了，相當的難受。

  「你怎麼了？」坐在旁邊的二大媽急忙問道：「你可別嚇我們啊！」

  「我，我肚子疼.。」程琳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趕緊送醫院，不，先送到李平安那裡讓他看看吧！」劉海中急忙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沒人再看電視，何雨柱這傢伙也慌亂起來，急忙讓程琳坐到自行車上，推著她要去李家。

  劉海中等人跟著一起過去，閻埠貴、賈東旭等人則留在四合院兒等信兒。

  本來。

  閻埠貴和賈東旭是想將電視機關了的，可賈強不依不饒就是堅持要看電視，賈張氏也給孫子求情，電視就沒關。

  何雨柱、程琳等人到了李家之後天早就黑了，李業、楚康兄弟兩個已經睡覺，何雨柱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時候李平安從屋子裡出來給這些人開了大門。

  眼見程琳可能是出了問題，李平安急忙將她們讓進屋中。

  秦淮茹正在給兩個孩子做春裝，家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她急忙站起來將桌子旁邊的座位給程琳讓了出來。

  「我肚子都點兒疼，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程琳冒著虛汗對李平安說道。

  李平安詢問事情真相的時候眾人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平安皺了皺眉頭。

  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何雨柱居然還和譚欣來往，看來當年被歐陽家趕出八寶樓還被歐陽天、歐陽貴父子揍的事情他都忘記了。

  李平安可不想管何雨柱的閒事，伸手給程琳把了把脈。

  程琳的脈象居然是滑脈，但也不太像，有了別的變故。

  滑脈是中醫脈診中脈象的一種，指號脈者感覺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

  滑脈主痰飲、食滯、實熱等症，又主妊娠。

  婦女無病而見滑脈，可判斷為妊娠（妊娠2～9月）。

  正常人脈滑而緩和（稍有滑象），是營衛調和、氣血充盈的徵象。

  在病理情況下，滑脈可見於貧血、風濕病、急性感染髮熱後期、急慢性胃腸炎、肝硬化腹水（弦滑脈）等，若是遇到這種情況，西醫針對病因治療，中醫辨證施治。

  程琳的脈象又有所不同，雖然是有些滑脈脈象，但卻是又有些緩、浮、細。

  李平安知道這是動了胎氣、甚至是流產的徵兆，可能是何雨柱那一巴掌用的力氣太大，再加上程琳情緒激動導致動了胎氣，若是不進行治療、放任不管的話可能就會導致流產。

  程琳已經流產過一次，這次若是再流產，怕是沒有再懷孕的可能了，或者說再次懷孕的可能性很小。

  動胎氣在臨床上常表現為女性出現下腹部墜痛不適感、或伴有陰道異常出血、胎膜早破等。

  動胎氣其實是中醫的一種說法，相當於西醫說的先兆流產或先兆早產的表現。

  通常是由於在孕期受到各種不良因素的刺激，比如劇烈運動、過度疲勞、情緒波動或者藥物等引起的。

  如果在孕期發現腹痛、陰道流血等不適，如果通過臥床休息，仍不能緩解，且有加重趨勢時，應及時到醫院檢查，明確診斷，進行保胎治療。

  另外，在懷孕期間避免做劇烈的運動，避免腹部受到撞擊，在懷孕早期和孕晚期不能同房等。

  「李大哥，趕緊給程琳開藥啊，我求求你了！」何雨柱急忙說道：「這次絕對不能讓她再流產了！」

  說話的時候李林和徐氏也過來了。

  李林也給程琳把了把脈，確認是動了胎氣。

  血檢HCG是指血HCG檢查，HCG指的是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是通過血液檢測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水平是否升高來判定妊娠，後世一般用於診斷早期妊娠、妊娠滋養細胞疾病、異位妊娠、人工流產療效、流產後宮腔殘留物活性等情況。

  hCG是由胎盤合體滋養細胞分泌的一種具有促進性腺發育的糖蛋白激素，相對分子量為47000。

  受精卵著床後不久滋養細胞就開始產生hCG。

  妊娠1周後血液hCG為5～50IU/L。尿液hCG>25IU/L，至妊娠第8～10周達到峰值（50000～100000IU/L），持續1～2周後迅速減低，以後逐漸下降並以1/10～1/5的峰值水平維持至分娩。

  分娩後若無胎盤殘留，產後2周內消失。

  hCG是唯一不隨胎盤重量增加而分泌增多的胎盤激素，分泌後直接進入母血，幾乎不進入胎兒血循環。

  hCG可通過孕婦血循環而排泄到尿液中，血清hCG濃度略高於尿液，且呈平行關係。

  HCG檢查可以進行早期驗孕，若是有HCG存在異常也能判斷出是否有流產徵兆。

  只是。

  當下這種檢查方法還沒有進行推廣，甚至實驗室數據都沒有，西醫上對懷孕以及流產前兆並沒有特殊的檢測方法。

  通過望聞問切，李平安斷定程琳是流產前兆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診斷，必須進行保胎，給她開了幾副保胎的中藥。

  對於存在著流產前兆的女性來說，可以通過服用補腎方來起到安胎的效果。

  因為在中醫學上認為腎為先天之本，當孕婦存在腎虛狀況的時候就容易出現流產的症狀，所以需要給孕婦補足腎氣才能夠安胎。

  而比較常見的補充腎氣的藥丸有壽胎丸等。

  壽胎丸的功用是補腎，安胎，主治腎虛滑胎，及妊娠下血，胎動不安，胎萎不長者。

  方中菟絲子補腎益精，腎旺自能蔭胎；桑寄生、續斷補肝腎，固沖任，使胎氣強壯；阿膠滋養陰血，使沖任血旺，則胎氣自固。四藥相配，共奏補腎安胎之功。

  方中用菟絲子120克(炒燉)、桑寄生60克、川續斷60克、真阿膠60克。

  十全大補湯具備著溫補氣血的效果，對於因為氣血兩虛而出現流產前兆的孕婦來說是比較好的中藥方子。

  因為母體血液充足是維持胎兒正常健康生長的重要物質，如果孕婦體內存在著血虛狀況的話，就極其容易影響到胎兒的生長狀況。

  而十全大補湯可以有效的補充孕婦體內缺乏的氣血基礎，要使用到的藥物有地黃、當歸、阿膠以及芍藥等。

  李平安給程琳開了壽胎丸和十全大補湯兩個藥方，先用壽胎丸保胎，再用十全大補湯固本。

  胎兒獲得的營養充足，胎氣自然很穩固，反之如果孕婦脾胃虛弱的話，就容易導致胎氣受到損傷。

  所以如果想要達到安胎的效果的話，那麼健脾安胎是非常重要的，而白朮則是健脾安胎的主要藥物。

  比較常使用的健脾安胎的中藥方子就是安胎白朮散等。

  後期還可以給程琳使用安胎白朮散。

  安胎白朮散主治妊娠煩熱頭疼，煩悶，胎氣不安，吐逆不食。

  此藥有兩個方子。

  其一是白朮1錢，橘紅1錢，人參1錢，前胡7分，川芎7分，麥冬7分，赤茯7分，甘草5分，半夏5分。

  其二是白朮1兩，川芎1兩，吳茱萸（湯泡）半兩，甘草（炙）1兩半。

  李平安決定用第二個方子，此方有補榮衛，養胎氣的作用。

  主妊娠宿有冷，胎痿不長，或失於將理，傷胎多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