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易中海認命了

  就算是到了今天，易中海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生養，不過，他卻是知道自己身上缺了某種東西不能讓女人懷孕。

  不是太監，勝似太監。

  他知道是自己有問題不能生養，這就夠了。

  所以。

  儘管他和趙芳成親了但還真的沒辦過事兒。

  易中海心中自卑。

  萬一自己和趙芳正常過夫妻生活卻依舊沒有使她懷孕，自己的短處不就再次暴露在趙芳眼中了嗎？

  事實上。

  他也很清楚，趙芳也不想和他過夫妻生活。

  兩人意見一致。共同維持著這段畸形的婚姻。

  此時。

  易中海已經認命了。

  既然他不能生養，不能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乾脆將袁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算了。

  他教給袁成鉗工知識，將來還能幫著他成家立業。

  自己真誠相待，袁成能不將自己當成他的父親，將來能不給自己養老？

  易中海自以為想明白了，想透徹了，對趙芳母子兩個更好了。

  在家裡什麼事情都聽趙芳的，在扎鋼廠也是任勞任怨，恨不得將當年托里教給自己的那點兒鉗工知識全部都交給袁成。

  這樣一來就惹怒了賈東旭和許大茂等幾個跟著易中海的徒弟。

  易中海和袁成現在成了父子，別的徒弟自然要靠邊站，沒時間傳授他們技術了，對袁成卻是手把手的教。

  其他人心裡能好受？

  賈東旭還好一些，他都已經開始考二級鉗工了，許大茂卻是連一級鉗工都沒有考過，眼見著易中海如此偏心，他心裡怎麼會不著急，想著難怪自己到現在還沒混上一級鉗工，肯定是易中海沒有認真教自己的緣故。

  許大茂一狠心又將易中海給舉報了，他舉報易中海偏心自己的養子，工作的時候私心太重，不教其他徒弟只教自己的養子。

  可許大茂卻沒有想到正因為他的這封舉報信幾乎讓所有人都倒霉了。

  舉報信輾轉到了軋鋼廠鉗工車間主任手上。

  在車間主任印象中易中海本來就不是什麼本分的人，可謂是爵跡斑斑，他看到這封匿名舉報信以後頓時起了一股無名火，將易中海叫到自己身邊，當著眾多工友的面不論三七二十一就將他批評了一頓，還勸說他要對的起師傅的稱號，兢兢業業的教自己的徒弟。

  易中海表面上答應了，暗地裡卻不以為然。

  他很清楚。

  寫舉報信的逃不了許富貴父子、賈東旭那些跟著自己學技術的人。

  否則。

  其他人閒的沒事兒找事兒舉報自己？

  他們知道自己和袁成的關係？

  就算是知道。

  礙著他們什麼事兒了？

  用的著舉報自己嗎？

  舉報自己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易中海更加變本加厲。

  他就是要對袁成好。

  至於賈東旭、許富貴父子等人。

  他們願意和誰學技術就和誰學，反正易中海是不會教的。

  賈東旭也不是笨蛋。

  知道易中海那些爛事兒的肯定就是四合院兒的人。

  最少也是附近的人。

  跟著易中海學技術的除了自己就是許富貴父子了。

  自己沒有舉報易中海。

  究竟是誰舉報的不是一目了然嗎？

  甚至。

  他都猜測不可能是許富貴，八成就是許大茂這孫子。

  這孫子整天不干好事兒。

  舉報了易中海，易中海可能也懷疑到自己頭上了，最近幾乎沒再教自己鉗工技術呢！

  許大茂這傢伙真可恨！

  土茯苓、山藥蛋這些東西偶爾吃幾次還行，甚至會覺得有些好吃，有新鮮感。

  只是。

  吃的多了就不行了，慢慢會開始厭倦。

  賈家吃了參有中草藥的飯，賈強慢慢開始不好好吃飯了，整天說不想吃土茯苓和山藥，每次見到賈東旭都要讓父親幫他買雞，他要吃雞肉。

  雞肉雖然不要肉票，但卻是貴啊！

  賈家怎麼可能整天吃雞肉？

  賈東旭整天皺著眉頭，一籌莫展。

  賈張氏這傢伙倒是很有辦法，剛剛入春，槐樹還沒有長出新葉子她就惦記著吃槐花了，到醫院家屬院小院兒找到徐氏詢問將來李家的槐花結了能不能給她們家一些。

  「今年的情況和往年不一樣！」徐氏開口說道：「盯著這小院兒里幾棵槐樹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到時候再說吧，我可不保證能給你們賈家留一點兒！」

  賈張氏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想著到時候自己到李家小院兒摘槐花，李家人還能不讓嗎？

  賈張氏眼尖，看見李家鍋里居然也有山藥和雜糧，開口說道：「你們也吃這個？」

  「你這是什麼話？」徐氏說道：「我們家不吃這個吃什麼？」

  大米。

  小米。

  白面。

  李家都不缺。

  趕巧了。

  今天徐氏就是做的雜糧飯，還加了一點兒山藥，正巧讓賈張氏看到。

  賈張氏雖然沒回徐氏的話，心裡卻想著看來徐家的伙食也不比我們賈家的好啊！

  不都是吃雜糧和草藥？

  她終於想起來這個方法還是李平安告訴鄰居們的。

  看來李家也是這麼做的啊！

  回到家裡賈張氏就和兒子、兒媳說了自己在李家小院兒的見聞，又說道：「李平安一家和咱們家吃的飯一樣，徐氏那兩個孫子也沒有吵吵著要吃雞肉！」

  氣人有。

  笑人無。

  只要李家吃的飯不比她們賈家好多少，賈張氏就心安理得了。

  劉悅微笑著說道：「就算是李家人都有戶口，可口糧指標降低的太多了，他們糧食肯定是不夠吃的，不吃土茯苓、山藥吃什麼？他們家的情況也就是比咱們家好那麼一丁點兒而已！」

  賈東旭卻是沉默不語。

  雜糧、中草藥，李平安的兩個孩子吃得，自己兒子賈強就吃不得？

  以後。

  賈強要是再想買什麼好吃的，我可不能慣著他了。

  該讓他懂點兒規矩了。

  怎麼可能由著他胡鬧？

  建國初期。

  我國還是一個貧油國，國產汽油很少。

  今年。

  京城公交汽車煤氣代燃節約汽油試驗成功，一些公交車開始使用煤氣做動力。

  改造好的公共汽車上都有一個大大的煤氣囊，看起來就像車頂上有一個大包一樣。

  徐氏每次到百貨大樓買東西的時候就需要坐這種車。

  她向兒子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李平安如實說了。

  徐氏了解到什麼是煤氣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急忙詢問坐這樣的公交車是不是有危險，萬一發生爆炸怎麼辦？

  李平安急忙說根本不用擔心，人家都是測試過安全才投入使用的。

  報紙上還說石景山鋼鐵廠在去年下半年已經讓廠里的部分工人試用煤氣爐了，已經給他們裝上了煤氣管子和煤氣爐，五六分鐘就能燒開一壺水。

  徐氏對煤氣管道和煤氣爐都不感興趣，雖然兒子說公交車很安全，但她還是說以後儘量少帶兩個孫子坐這種公交車。

  李平安無奈的說道：「那以後你出門的時候就讓李業兩兄弟到醫院託兒所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再過幾個月就將李業送到學校去！」

  徐氏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上班的時候李平安又接到了老院長的電話，詢問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困難，醫院家屬的吃飯問題是不是都解決了。

  李平安也沒有想到老院長依舊這麼關心他們，急忙說自己家裡並沒有什麼困難，甚至和他如實說了六院囤積糧食和可充飢中草藥的事情。

  老院長不置可否，兩人閒談了幾句李平安掛斷了電話。

  倒也不是老院長擔心他們。

  醫院職工的口糧問題解決不了醫院就沒有辦法正常工作。

  事實上。

  六院食堂對患者開放，多少也能賺一點兒糧食的，再加上之前存了許多糧食和可食用中草藥，六院食堂每個月多補助給醫護人員一點兒糧票，家裡人應該能應付的來，可以度過困難時期。

  春節以後。

  各個食堂的顧客銳減，基本上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食堂吃飯了。

  雖然是公私合營但總還是要想辦法的，不能因為吃飯的人少了、幹活兒、拿工資的人太多就讓飯店處於虧損狀態。

  區政富、街道辦、居委會、商業局各個單位不知道討論了多少回，開過多少會，終於想到了一個扭虧為盈或者說是節衣縮食的辦法。

  將距離比較近的幾個飯店進行整合，讓他們使用同一個公方經理、會計，將一切不必要的人員調出支援工農業生產或者其他單位，分別在國營農場、人民公社、工廠和手工社進行勞動。

  李平靜是在一家飯店當公方經理、會計的，她聽到這個消息很是緊張。

  本來。

  她管理的飯店效益就不好，現在又遇到了行業蕭條時期，自然擔心自己被調到別的地方去。

  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被調到鄉下公社去。

  雖然。

  即便是調到鄉下公社也是去當個會計什麼的，大小也是個幹部，但她卻是不願意離開京城，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

  吃飯的時候李平靜和婆婆、丈夫商量這件事情。

  就他們飯店來說。

  私方經理是不能縮減的，可以調走的只有她了。

  讓她監管好幾家飯店當公方經理、會計？

  那更是不可能。

  一家飯店她都管不好，還想管幾家啊？

  趙氏臉色陰晴不定。

  李平靜要是被調到城外的公社或者是其他離家遠的地方去，家裡的兩個孩子怎麼辦？

  跟著李平靜還是留在家裡？

  要是跟著李平靜自己不想念孫子嗎？

  可是。

  要是讓他們留在家裡跟著自己，自己能照顧好孫子、孫女嗎？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是關鍵時候！」趙氏終於下定決心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再去找找你媽，讓她勸勸你弟弟，讓你弟弟幫著給伱找個好工作，就在咱們家附近，你能繼續照顧一雙兒女，最好工資還要高一點兒的！」

  李平靜思索片刻，終於還是答應了。

  此時此刻。

  除了找自己母親徐氏，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她沒等下班再去李家，而是專門請假過去了，到李家以後就看見母親徐氏在廚房做飯，兩個侄子在院子裡玩耍。

  她沒有理會李業兄弟兩個，而是直接去找自己母親。

  徐氏見李平靜不聲不響的就過來了，急忙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

  她看見女兒回娘家就害怕。

  年前。

  她給了周家一點兒糧食，根本就沒有正式和李平安夫妻說過這件事情。

  女兒又過來看望自己，卻不知道又是為何？

  李平靜也不客氣，將前因後果和徐氏說了，又道：「媽，要不你和平安說一說吧，讓她幫我找個好工作！」

  李平靜將婆婆趙氏對自己工作的要求說了，又說道：「基本上就是這些要求，不知道平安能不能幫我？」

  「你讓他怎麼幫你?」

  「他熟悉的地方就是醫院和扎鋼廠了，你能當醫生嗎，還是能到扎鋼廠做苦力，或者說你足夠優秀，能當扎鋼廠的會計？」

  「平安最近也很忙，當醫生做手術就不說了，醫院裡那麼多醫護人員的吃喝拉撒他不都要管，都要面面俱到嗎？」

  徐氏搖搖頭說道：「算了，你就別為難他了，聽上級安排吧，人家肯定會再給你安排一個工作的！」

  徐氏不想幫李平靜的忙。

  事實上她也幫不了。

  她能怎麼辦？

  讓李平靜放棄上級給她安排的工作再讓兒子李平安幫她找一個更好的？

  這可能嗎？

  別說李平安不一定有能耐。

  就算是有又能如何？

  她這麼做不是和上級作對嗎？

  能有好果子吃？

  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李平靜來了好幾回。

  最後。

  就連李平安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不過。

  他並沒有主動說要幫助李平靜，他的意思和徐氏其實差不多，還要看看上級最後給李平靜究竟安排了什麼工作再說。

  萬一要是給她安排的工作更好，他不是做了無用功了嗎？

  哪裡知道。

  李平靜回娘家幾次無果就以為里平安甚至是徐氏、李林都不肯幫她，她又認為自己自然是要被淘汰的，之後上級可能也不會給她安排什麼好工作。

  李平靜就主動出擊，在上級還沒有宣布結果的時候經常請假到外面找工作。

  她很清楚。

  自己最有可能找到工作的地方是陳雪茹的裁縫鋪，還有周勝工作的食品廠。

  徐氏和秦淮茹和陳雪茹的關係都不錯，她若是到陳雪茹的裁縫鋪去找工作的話被錄用的可能性比較大。

  只是。

  李平靜到裁縫鋪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不但是陳雪茹，就連公方經理、會計都要跟著女工們一起幹活兒。

  別說她只能應聘女工，就算是當上了公方經理也沒用，還不是一樣要幹活兒？每天累死累活的，這怎麼行？

  她在裁縫鋪轉了一圈就走了。

  就為了這件事情陳雪茹還給李平安打了電話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還問李平靜是不是想要做衣服，對裁縫鋪女工手藝不滿意才走了。

  雖然是在打電話，李平安還是很詳細的說了李平靜的情況，又說讓她到裁縫鋪工作不合適，陳雪茹和公方經理、會計張慧萍怕是不好管理，李平安可不希望李平靜依仗著自己和兩人的關係在裁縫鋪成為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李平安坦誠相待。

  陳雪茹思索過後終於還是取消了向李平靜伸出橄欖枝的想法。

  李平靜想要在裁縫鋪工作的計劃泡湯了。

  至於食品廠其實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雖然距離家裡遠一點兒，丈夫周勝卻是在食品廠上班，還有一點兒，李平靜聽丈夫說過，食品廠的私方經理女兒也在六院當護士，算是弟弟李平安的下屬，自己要去那邊工作，私方經理能不同意，能不幫著說一點兒好話？

  只是。

  她終究還是沒能進食品廠工作，周勝將她勸阻了，說是食品廠活兒太重工資又不高，除非是到食品廠當會計，否則還是最好別去。

  李平靜再一次望而生畏。

  她很快又有了主意，將注意力轉移到舅舅身上。

  屠宰場到百貨大樓賣滷肉，漸漸和那邊的人有了聯繫，如果自己和舅舅說要再找一個新工作，未必就沒有機會。

  李平靜坐公交車去了屠宰場，見到徐年達以後直接和他說了自己的情況，還說是母親徐氏讓她過來看看舅舅能不能幫上忙。

  「平安呢？」徐年達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媽怎麼就不讓平安想想辦法？」

  「平安能有什麼辦法，他就是在醫院和扎鋼廠有點兒關係而已，我當不了醫生，扎鋼廠活兒太累了，找他真沒什麼用！」李平靜再次問道：「舅，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徐年達思索著說道：「屠宰場的活兒指定是不能讓你做的，我去百貨大樓那邊問問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給平安打電話讓他告訴你！」

  李平靜連連感謝。

  心裡想著只要舅舅肯幫忙就可能有機會。

  果然。

  等了兩三天之後徐年達給李家打電話了。

  接電話的是徐氏。

  徐年達告訴妹妹，說是給李平靜找了個工作讓她到百貨大樓賣布，詢問她干不干。

  徐氏拿不定主意到周家和女兒商量。

  李平靜深思熟慮之後終於還是答應了。

  她決定到百貨大樓那邊賣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