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電話遠程會診

  劉懷功是家裡的頂樑柱。

  他倒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倒霉。

  雖然劉懷功將所有的過失都攬到自己身上，許香沒有被牽連，但劉家人的日子卻是越來越艱難。

  張宇死了。

  還是因為醫生診斷失誤做了不該做的手術而死，總要給家屬一點兒補償吧？

  雖然大部分補償款都是醫大醫院負責，但劉家總要出一部分。

  就是這一部分將劉家壓垮了。

  要說能讓他們傾家蕩產也不至於，但是元氣大傷，已經沒有多少家底兒了。

  劉懷功被判刑以後實驗室又有了新的負責人。

  新任負責人和劉家的關係並不好，以前就和劉懷功在學術上爭論不休，如今，人家大權在握能對許香和劉啟有多好？

  母子兩個幾乎被邊緣化了。

  但凡是重要的實驗他們兩個都別想參與，在整個實驗室幾乎變成了跑腿的雜役。

  至於說實驗室研究成果的署名權？

  那更和她們沒關係。

  無論實驗室出了何種研究成果都沒他們的份兒。

  許香意識到母子兩個再待在這個實驗室里不會有任何出息。

  她找到楚山說是要更換實驗室，想要調到楚山所在實驗室。

  楚山搖了搖頭，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他們實驗室的人員滿編了。

  再說了。

  無論是許香還是劉啟都不算是什麼人才，讓她們進入自己的實驗室做什麼？

  給自己添堵嗎？

  許香母子被拒，只能待在原來的實驗室混日子。

  周玲之所以能當護士長全靠劉懷功這個當教授的公公。

  劉懷功失勢，她的能力也被質疑，沒多久就從護士長的位置上被淘汰下來了，重新成為一個普通的護士。

  張宇的事情出了以後，不僅是李平安，還有其他人也在各種醫學刊物上介紹了糖尿病。

  西醫治療糖尿病的方法主要是用胰島素。

  當時是從豬或者牛胰臟當中提取胰島素。

  中醫的方法卻是多種多樣。

  中醫學認為，肝主疏泄，關係人體氣機的升降與調暢，肝氣鬱滯則氣機升降輸布紊亂，肝失疏泄則血糖等精微物質不能隨清陽之氣輸布於周身而郁滯於血中，出現高血糖或精微物質的輸布紊亂，反見血糖升高，進一步導致血脂、蛋白等其它精微物質紊亂，引起其它合併症。

  治療以疏肝調氣為主，順肝條達之性以恢復其生理功能，肝氣條達，氣機調暢，精微得以輸布，糖被利用而血糖自然下降。

  中醫治療糖尿病的方法主要是通過調理臟腑、改善氣血流通、促進機體自穩態調節機制等途徑來實現。

  常用的藥方由以下幾種。

  天花粉降糖方：由天花粉、葛根、麥冬、生地等藥物組成，具有養陰清熱、生津止渴的功效，適用於陰虛內熱型糖尿病患者。

  參苓白朮散：由人參、茯苓、白朮、山藥、蓮子等藥物組成，具有健脾益氣、滲濕止渴的作用，適用於氣陰兩虛型糖尿病患者。

  消渴丸：由熟地黃、山藥、黃芪、天花粉、葛根、五味子等藥物組成，具有滋腎養陰、益氣生津的作用，適用於氣陰兩虛型糖尿病患者。

  八味丸：由熟地黃、山藥、山茱萸、茯苓、澤瀉、牡丹皮等藥物組成，具有補腎固精、活血化瘀的作用，適用於腎虛精虧型糖尿病患者。

  加味玉液湯：由山藥、黃芪、知母、葛根、五味子、雞內金等藥物組成，具有益氣養陰、健脾開胃的作用，適用於氣陰兩虛型糖尿病患者。

  醫學報刊上刊登出的關於治療糖尿病的文章很多。

  經過宣傳。

  這類疾病漸漸走進醫生甚至是普通百姓的視線。

  大家都知道這類疾病雖然稀少但不是沒有。

  屠宰場租用了冰庫以後豬肉保存的時間更長，即便是夏天也沒什麼浪費。

  屠宰場的工人可以不用肉票甚至以一種比較便宜的價格購買豬肉。

  表兄徐海特意打電話告訴過李平安，如果想要豬肉的話可以到屠宰場去買，不要肉票、價格還比較便宜。

  只是。

  李家吃肉的時候並不是很多，李平安沒到屠宰場買過幾次豬肉。

  李平靜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到李家的時候徐氏無意中和她說了屠宰場的情況。

  李平靜聽說弟弟到屠宰場買肉居然可以不要肉票，她去買肉的時候卻是不能不給肉票，心裡有些不高興。

  她哪裡知道。

  李平安拿出了一千塊錢借給屠宰場讓他們租用冰庫，這才有了一點兒特權。

  事實上。

  李平安並沒有到屠宰場買過幾次肉。

  畢竟有點兒遠。

  若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李平安也不會專門去屠宰場買一點兒肉。

  回家以後李平靜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婆婆趙氏。

  趙氏就說徐年達這個當舅舅的偏心。

  憑什麼李平安能不用肉票買肉，他兒媳婦卻是不能？

  其實。

  徐家幫李平靜的已經夠多的了。

  開始的時候李平靜想不用肉票買肉，徐年達答應了，甚至用自家的肉票幫著李平靜補上。

  只是。

  李平靜一下子買的豬肉太多，連飯館兒都用不完，最後變質了給屠宰場退回去，還要求人家將賣肉錢給她。

  徐家答應了，算是用自家的錢買了李平靜送回去的豬肉，徐年達的孫子、孫女還因此吃壞了肚子？

  徐家仁至義盡。

  能說做舅舅的不幫李平靜？

  即便是現在徐家不肯在幫她，那也是因為飯店所需要的豬肉有點兒多。

  人家要是經常幫她，租用冰庫帶來的那點兒便宜怕是都讓飯店占了。

  屠宰場不是白忙活了？

  就算徐家能答應，其他工人、公方經理能同意嗎？

  程琳所在的公社要辦紅專學校了。

  紅專學校，亦稱「紅專大學」。

  這種學校是從今年秋季開始的，為培養具有較高覺悟和專業知識優秀（即「又紅又專」）的人才，由工廠、公社、機關、商店、街道、學校舉辦，形式多樣、程度不同的成人業餘學校。

  因多倉促開辦，多不具備師資、教材等條件，未能堅持，後部分改為業餘學校。

  他們公社開辦的學校是一家廚師學校，說白了就是將全公社甚至是整個縣公共食堂的廚子叫到一起進行短期培訓，讓他們掌握更多的烹飪技能。

  這個紅專學校也是個草台班子。

  思來想去。

  公社領導決定讓程琳過來請何雨柱給他們當老師，為期三個月。

  要辦成這件事情就必須和扎鋼廠打招呼，借調何雨柱三個月。

  程琳帶著公社領導開的介紹信呢，她到城裡以後先是找到何雨柱商量此事。

  何雨柱答應以後她又到扎鋼廠食堂找了食堂主任。

  僅僅是借調三個月而已。

  扎鋼廠食堂又不缺何雨柱一人。

  既然人家公社領導都向扎鋼廠發出求援請求了，那就讓他過去吧！

  食堂主任當時就答應了，讓何雨柱到所謂的紅專學校給其他廚子講課。

  何雨柱也很高興。

  他和程琳打聽過了。

  整個公社甚至是他們縣的所有廚子都要到紅專學校進修，分批次學習烹飪技術，加起來總共好幾百個廚子呢。

  這不是說他將會有幾百個學生？

  整個縣的廚子都是自己的學生。

  何雨柱和程琳商定到他們公社講課的日子之後就將她送走了。

  只是。

  當他和柳眉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丈夫根本就沒有和自己商量就答應到鄉下給人家講課，一去還是三個月這麼久。

  這怎麼行？

  先斬後奏。

  他究竟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柳眉開始和何雨柱鬧了。

  何雨柱收拾行李的同時還要應付柳眉，心裡也是煩躁的很，脾氣上來了，兩人各不相讓終於大吵了一架。

  柳眉哭著喊著找到李林、劉海中、閻埠貴三人，想要他們給自己做主。

  哪裡知道。

  劉海中反倒勸說柳眉要看開一點兒，何雨柱是要到鄉下公社給人家當老師傳授做菜的手藝，期間扎鋼廠工資照發，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當是讓何雨柱去支援鄉下公社了還不行嗎？

  再說了。

  扎鋼廠食堂主任都答應人家讓何雨柱過去幫忙了，這件事情還能改？

  就連李林也勸她不要再鬧事了，何雨柱只是到鄉下三個月而已，又不是不回來。

  就當他是到鄉下和其他廚子切磋廚藝了。

  何雨柱很快就回來了。

  柳眉依舊是不依不饒，知道閻埠貴說何雨柱到鄉下這三個月他的工資肯定是要讓柳眉領的，她這才不再哭鬧。

  何雨柱收拾了一下行李離開了。

  本來他是想將家裡的自行車也騎走的，柳眉卻沒讓他騎。

  最後。

  何雨柱只得坐公交車離開。

  當然。

  公交車是到不了公社食堂門口的，更不會到那個紅專學校門口，只能坐到縣城以後再想辦法。

  何雨柱就這麼走了。

  四合院兒的鄰居們卻是開始糾纏不清。

  何雨柱離開以後電視就不能放到他家裡了。

  柳眉畢竟是女人，又是搬桌子又是搬電視的不方便，若是讓一個男的幫他搬電視更不合適，何雨柱不在家，就算是李林、劉海中這些人也要避嫌吧？

  四合院兒里想要保管電視的人家可不少。

  賈家。

  許大茂家。

  閻埠貴家都有這個意思。

  李家卻是沒想過這件事情。

  李平安不在四合院兒住，李林因為工作的關係不太方便。

  劉海中也沒這個意思，說白了，劉海中自己對看電視興趣不大，他覺得沒有必要將這件事情攬下來。

  對此事最上心的要數賈家人特別是賈張氏祖孫兩個了。

  賈張氏每天都要到李家、劉家、閻家說這件事情，希望四合院兒里的三位大爺都能支持她，將電視放在她們家。

  她越是鬧的歡賈東旭越是害怕。

  真要是如願以償將電視機放在賈家保存，母親和兒子還不得天天擺弄啊！

  萬一擺弄壞了怎麼辦？

  賈家能賠的起嗎？

  如今。

  他手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賈家再也經不起折騰。

  最後。

  賈東旭特意去找了李林等人說是賈家放棄保管電視機的機會。

  經過大家的商量，電視機最後放在了前院兒閻埠貴家。

  晚上下班以後大家一起到前院兒看電視。

  賈張氏雖然不太滿意但兒子主動去找了李林等人說是要放棄這個機會，她有什麼辦法？

  上班的時候李平安接到了衛生局的電話，讓他到積水潭醫院去，好像是有一個病例需要他去會診。

  李平安到積水潭醫院的時候才知道患者並不在積水潭醫院，而是在魔都那邊。

  患者邱財康是上鋼三廠青年爐長。

  不久前的一個深夜，因行車吊運時主扣鬆了，10噸半1300攝氏度的鐵水傾瀉而下……。

  瞬間，邱財康全身體表89.3%面積的皮膚被嚴重灼傷，其中深度灼傷面積達23%，身體表皮猶如焦炭，頭腫得像氣球，生命危在旦夕。

  依照當時燒傷學科權威專家的理論，無論從燒傷面積還是從燒傷深度來看，邱財康都難以生存。但是參與搶救的醫院、邱財康自己和他的家人都沒有放棄。

  接診的是魔都瑞金醫院。

  這所醫院是魔都交通大學附屬醫院，在魔都也是數一數二的醫院。

  全院總動員，選派出40多位頂尖的專家組成專門的治療小組，全力以赴地搶救這位工人兄弟的生命，希望能創造奇蹟。

  通過和衛生部進行交流，瑞金醫院的專家們知道在京城也發生過類似的燒傷事件，負責治療的是積水潭醫院的醫生。

  他們打電話向積水潭醫院求助了。

  因為李平安也參與了當時的手術，所以也將他找過來進行遠程電話會診。

  通過電話這種通信工具，李平安等人遠程參與了對患者的診斷，他們一直關注著患者的情況。

  在最初幾天裡，燒傷後的休克難關是最致命的。

  因為燒傷後創面大量體液（包括蛋白質和水分）流失，需要補充多少體液難以計算。

  如此大面積的燒傷，到底該怎麼抗休克？

  會診以後，兩地的醫護人員在嚴密觀察血壓、脈搏、呼吸的基礎上，提出增加補液尤其是血漿的方法，以維持正常的血容量。

  為了找到優質可靠的生命線，醫生們在邱財康腹股溝下方切開皮膚找出大隱靜脈，然後插入導管，直達下腔靜脈，並且每4小時用1%的肝素沖洗一次，以防血栓形成。

  醫生和護士日夜守護在邱財康的身旁，隨時觀察他的各種變化，不斷調整輸液補給。

  邱財康終於安然度過了休克關。

  補液難題雖然暫時克服了，但緊隨而來的棘手問題是邱財康出現了綠膿桿菌敗血症，並且開始對多種抗菌素產生了耐藥性。

  這一感染關如果處理不好，邱財康的右腿就保不住了。

  李平安等人甚至向抗生素研究所以及微生物研究所、中科院藥物研究所等多家權威機構進行求助。

  專家翻遍國內外文獻，終於在一份外國雜誌中看到了一線希望——用噬菌體以毒攻毒！

  噬菌體是侵襲細菌的病毒，也是賦予宿主菌生物學性狀的遺傳物質。

  通常在一些充滿細菌群落的地方，如：泥土、動物的腸道里，都可以找到噬菌體。

  噬菌體主要是通過抑制宿主細胞細胞壁的合成以及通過溶解酶作用導致宿主細胞壁的破壞來消滅細菌。

  噬菌體是感染細菌、真菌、放線菌或螺旋體等微生物的病毒的總稱，因部分能引起宿主菌裂解，故稱為噬菌體。

  它在宿主菌內可高效複製，迅速地形成數百個子代噬菌體顆粒，每一個子代顆粒具備相同的侵襲、繁殖能力，重複數個感染周期後，一個噬菌體顆粒可殺滅數十億個細菌，這是噬菌體極具特色的一種生物學特性。

  噬菌體必須在活菌內寄生，有嚴格的宿主特異性，其取決於噬菌體吸附器官和受體菌表面受體的分子結構和互補性。

  噬菌體是病毒中最為普遍和分布最廣的群體。

  其噬菌機制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通過抑制宿主細胞細胞壁的合成導致宿主菌溶解；另外一個方面是通過溶解酶作用導致宿主細胞壁的破壞。這兩個方面都能夠有效的進行破壞宿主菌細胞壁的合成，從而達到噬菌的目的。

  為此，細菌學方面的專家都被動員起來了，在幾天的時間內就製備出供邱財康使用的噬菌體液。

  這個時候塑膠袋還很少見，瑞金醫院的工人們自己動手，想辦法把塑料製作成口袋形狀將邱財康的腿懸吊起來。醫護人員們不敢合眼，輪流拿著塑膠袋套著腿幫他搖，觀察著腿上感染的組織一點點好起來。

  由於邱財康從前胸到後背全部燒傷，每次換藥時的翻身對病人來說都是極大的痛苦。於是，醫護人員和技工們共同設計、製造出一張翻身床，解決了邱財康的翻身問題。

  最後也是最難的一關，是植皮關。如此大面積的創面都需要植皮，而邱財康只剩腹部一小塊的皮膚，根本不夠自身移植。

  瑞金醫院的專家教授們帶頭，所有的外科醫生都參與進來，主動要求獻血獻皮。

  重度燒傷病人邱財康急需皮膚的消息在社會上也以驚人的速度傳播著，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們涌到醫院排隊等候獻皮。

  在最初3個月的時間裡，邱財康接受了多次移植補皮。最終，他神奇地痊癒，康復出院。

  邱財康在康復後重返鋼廠，走進車間，分管安全生產。

  由於邱財康身上大多是人工植皮，毛孔全無，遇到酷暑三伏，沒法出汗，悶熱難受，可他卻從不退縮。

  自重新上班的第一天起，他沒有一次遲到，沒有一次早退，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直到八十年代末光榮退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