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齊老的畫，明碼標價

  說實話。

  李平安不清楚柳眉和孫賀年那點兒破事兒，也並沒有因為她以前是特務孔光的妻子而看不起她。

  不過。

  這個年代的人都是相當保守的。

  哪能像柳眉那樣隨便？

  他之前並沒有聽說過何雨柱和柳眉有什麼來往，前段事件還讓王媒婆說媒呢，還追求過譚青青。

  怎麼就突然和柳眉睡在一起了？

  兩個人也真行！

  昨天晚上四合院兒的鄰居們找了何雨柱大半夜，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在柳眉那裡快活！

  雖然現在六院有了人工心肺機，房缺修補手術還是不太好做的，按照後世的方法做的話也不知道行不行，畢竟以現在的科技是沒辦法和後世相比的，在後世，如果房間缺損比較嚴重的話還可以做二尖瓣置換術，用人工心瓣進行替換，現在的技術能行嗎？

  在李平安看來。

  如果真的要給孔靈做手術也要等到冠脈造影技術被研究出來以後，做過造影，知道孔靈體內血液運行情況和心臟大致情況之後再做手術，這樣可以事先做好手術方案。

  否則。

  貿然的給孔靈大開胸做房缺修補手術，危險是很大的。

  盲人摸象。

  李平安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給別人做心臟手術。

  列夫的手術是個例外。

  趕鴨子上架，原定計劃他只是一個助手而已，出了岔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李平安詳細的給柳眉做了解釋，又說道：「再等等吧，現在國內有了人工心肺機，咱們和蘇國醫學界正在研究一種新的疾病檢查技術，我認為再等一段時間做比較好！」

  柳眉心中黯然。

  無論是安德烈和李平安都這麼說，可是她著急啊！

  李平安始終不吐口給自己女兒孔靈做手術，柳眉沒辦法，只能從李家離開，不過，她並沒有離開四合院兒，而是到中院兒找何雨柱了。

  何雨柱正在家裡安撫妹妹呢，他給妹妹做了早飯，還說今後再也不夜不歸宿了。

  何雨水破涕為笑。

  兄妹兩個吃飯的時候柳眉過來了，她也不廢話，直接就和何雨柱商量兩人結婚的事情，還問何雨水自己嫁給何雨柱她願意不願意。

  何雨水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她可看不出柳眉是個姑娘還是個婦人，只覺得柳眉長的很漂亮，她還將借哥哥的五塊錢還給自己了呢！

  何雨水微笑著說道：「我哥哥要娶媳婦兒了，我要有嫂子了，當然開心！」

  柳眉微笑著看著何雨柱，等待著他的答覆。

  何雨柱只好說道：「行，咱們成親！」

  柳眉笑的更開心了，等何雨柱吃過飯以後兩人一起去上班了。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帶著柳眉，出了四合院兒柳眉就摟著何雨柱的腰了，何雨柱心裡一激靈，似乎有一種甜美的味道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滋味兒吧！」何雨柱心中想道：「還不錯！」

  賈張氏到水槽那裡刷碗的時候看見柳眉和何雨柱在一起頓時大驚失色。

  柳眉的丈夫孔光是他兒子賈東旭舉報的，她們可不願意見到柳眉，要是柳眉和何雨柱好上了，甚至乾脆嫁進四合院兒，她們賈家可就倒霉了。

  柳眉是隱患，甚至可以說是地雷，一旦她知道是自己兒子賈東旭舉報了孔光，地雷就被引爆了。

  隨便將碗筷刷了，賈張氏回到屋裡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兒子、兒媳。

  「不能吧！」賈東旭說道：「傻柱知道柳眉的情況，前夫是特務，她是嫁過人的，這樣一個女人傻柱能要？」

  劉悅也覺得丈夫說的有道理。

  何雨柱這傢伙總不至於見人家有點兒姿色就什麼都忘記了吧！

  賈東旭去上班了。

  李平安夫妻從後院兒出來經過賈家門口的時候賈張氏急匆匆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開口問道：「平安，剛才柳眉是不是去了你們家，她還去了何雨柱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她究竟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李平安還沒說什麼，秦淮茹卻開口說道：「她找平安是想給女兒孔靈看病，至於說找何雨柱，怕是用不了多久人家就要嫁進四合院兒了，到時候你們兩家斜對門兒，可要搞好關係啊！」

  秦淮茹看了賈張氏一眼，又看了賈家屋子一眼。

  她雖然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但卻知道劉悅多半就在屋裡。

  賈張氏大吃一驚，看向李平安說道：「平安，這是真的嗎？」

  「我哪裡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柳眉就是這麼和我說的，說是她嫁給何雨柱之後就和我們家是鄰居，要我看在何雨柱的面子上給她女兒做手術呢！」李平安如實說道。

  幾句話說完。

  他根本沒有看賈張氏臉上的表情就帶著秦淮茹離開了。

  「等著瞧吧，四合院兒往後就熱鬧了！」從前院兒出來，秦淮茹就說道：「賈張氏的兒子舉報了柳眉的丈夫，這件事情要是讓柳眉知道了兩家人就是死敵啊，沒法和解的！」

  李平安說道：「別人的事情咱們可管不了！」

  秦淮茹又問道：「平安，柳眉和那些特務應該沒聯繫了吧，她這樣的女人住到四合院兒真的好嗎？」

  「應該沒有聯繫了吧！」李平安說道：「我聽錢明說上次柳眉是被脅迫才幫的特務，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放出來，不過小心無大錯，咱們今後注意一點兒，儘量別和她打交道就是！」

  秦淮茹點頭答應。

  到醫院以後李平安去了外科醫生辦公室。

  秦淮茹到藥房沒多久劉洪就又過來送藥材了。

  她對王沁、陳霜說道：「你們幾個小丫頭一起去幫著劉洪將車上的藥材卸下來吧，趁著現在來抓藥的人不多，快去快回！」

  這麼多人一起過去幫忙，王沁不和劉洪單獨接觸，梅姨應該不會說什麼了吧？

  王沁看了秦淮茹一眼，臉色一紅，她自然知道秦淮茹這麼做的用意，不過也沒說什麼。

  秦淮茹是母親帶出來的，她說話秦淮茹肯定是要聽的。

  李平安夫妻兩個離開以後賈張氏回家和兒媳婦劉悅說了何雨柱和柳眉馬上要成親的事情。

  劉悅也沒了主意。

  丈夫賈東旭回家以後一家人商量了此事，都覺得應該對柳眉敬而遠之，儘量避免和她接觸。

  雖然何雨柱信誓旦旦的說柳眉和那些特務已經沒聯繫了，但誰又知道何雨柱這傢伙是不是也被騙了？

  賈東旭還特意到何雨柱家求證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一臉幸福的說他們今天已經請假去領證了，周末的時候在四合院兒辦酒席，讓街坊鄰居們都過來吃頓飯，喜慶喜慶。

  何雨柱姥姥家沒人了。

  何大清跑路以後和他有點兒關係的人也和何雨柱兄妹兩個斷了聯繫，生怕被兩個孩子牽連。

  何家是沒有親戚的。

  柳眉也不好意思讓鄉下那些親朋好友過來參加她的婚禮。

  本來是可以不辦酒席的，不過柳眉需要錢給女兒治病，攛掇著讓何雨柱辦酒席，將四合院兒的鄰居、軋鋼廠的同事們叫過來熱鬧一下，順便還能收一點兒禮金。

  至於說做飯的問題，到時候讓一食堂的幾個同事過來幫忙做一頓就行。

  賈東旭真想勸說何雨柱拒絕這門親事，不過人家都領證了，他還能說什麼。

  回到家裡唉聲嘆氣的說道：「看來柳眉這個寡婦嫁進四合院兒是必然的，咱們無法阻止，但願鄰居們別多嘴將我舉報孔光的事情說出去！」

  他心裡有些後悔。

  當初舉報了孔光受到派出所表揚以後還以為是好事兒，他還曾經到處宣揚。

  這件事情在四合院兒人盡皆知。

  就算其他人不知道柳眉和孔光的關係，但李家、何雨柱可是知道的。

  李家人不說。

  何雨柱也不會告訴是他舉報了孔光嗎？

  賈東旭有些頭大。

  也沒有送請柬，何雨柱到李家和李平安說了自己周末要請客的事情。

  李平安說道：「到時候讓我媽帶著孩子過去吧，我和淮茹還要到醫院加班呢！」

  李業徹底的斷奶了，根著徐氏過去也許真能稍微吃一點兒東西。

  何雨柱點頭答應。

  無論是誰。

  只要李家有人過去就行。

  除了許家。

  何雨柱挨家挨戶做了通知。

  不過。

  他不告訴許家，許家人未必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鄰居們到許家串門的時候和他們說了此事。

  周氏冷哼一聲說道：「傻柱這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傢伙，他也只配娶一個寡婦，還是帶著孩子的，等過兩年我兒子要成親了，肯定要找一個門第好的，肯定要比傻柱媳婦兒強！」

  許大茂咽了一口吐沫說道：「不過，那個叫柳眉的長的是真漂亮，那身段。」

  周氏大聲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就憑她帶著孩子這一點，無論長的多好看都不能娶！」

  許大茂不敢再說話了。

  周末。

  何雨柱在家裡請客。

  徐氏帶著兒子過去了，她本來是想給何雨柱一兩塊錢當禮金的，不過正好碰到閻埠貴和三大媽帶著女兒閻解娣一起過來。

  閻埠貴只給了三毛錢當作禮金。

  徐氏只好給了五毛錢。

  四合院兒的鄰居們一般都是給了幾毛錢。

  何雨柱是在做蘇國飯菜的小食堂工作，沒請同事。

  柳眉倒是請了一食堂的幾個工友，他們給的禮金也不多。

  兩個過來幫忙做飯的甚至沒給禮金。

  劉嵐也過來了。

  她只給了一毛錢就帶著弟弟妹妹過來吃來一頓飯，臨走的時候還偷偷用帶在身上的一顆長釘將何雨柱自行車車胎給扎破了，心裡不停的罵著何雨柱不是東西，居然要一個破鞋都不要自己。

  她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兒，負擔比自己小一點兒嗎？

  還有什麼？

  何雨柱和柳眉就這樣成親了。

  當天晚上兩人又是一番顛鸞倒鳳，將何雨柱伺候舒服了，柳眉就問何家財權的事情。

  往後家裡的錢誰拿著？

  「都給你，都給你行了吧？」何雨柱猴急的說道。

  柳眉得意的微笑起來。

  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何家的家底兒，究竟是有一兩千塊錢還是更多？

  何雨柱很自豪的說自己已經積攢了三四百塊錢了。

  到目前為止，何雨柱只是一個學徒。

  開始的時候是十八萬一個月，然後是二十萬、二十二萬，今年的工資換算成新幣是每月二十二塊錢。

  雖然他能從食堂給妹妹弄點兒吃食，自己也可以在食堂吃飯，但是其他花銷是省不了的。

  何大清跑路以後他還在八寶樓當過一段時間不拿工資的學徒，能積攢三四百塊錢就已經不錯了。

  他要不是時不時的趁著周末去給人家做頓飯賺點兒外快，他連這點兒錢都攢不了。

  柳眉聞聽此言如墜冰窖一般。

  不可能啊！

  他妹妹何雨水那麼有錢，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兒錢？

  難道何家的錢都是何雨水拿著不成？

  柳眉將自己以前見到何雨水非常有錢的事情說了出來，詢問何家的錢是不是都是何雨水拿著。

  「怎麼可能？」何雨柱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家裡的錢都是我拿著啊，再說了，我妹妹才多大啊，他手裡能有多少錢？」

  何雨柱以為可能是柳眉看錯了。

  妹妹手裡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的！

  柳眉有些狐疑的看了丈夫一眼，她將何雨水叫過來詢問錢的事情，直接問她手裡是不是有些錢。

  何雨水直言不諱，說父親和白寡婦跑路之前確實是給她留了二百萬塊錢，前不久都兌換成新幣了。

  真真假假。

  她只是少說了一百萬塊錢而已。

  當時何大清給了她三百萬塊錢而不是二百萬。

  何雨水這麼說柳眉還真相信何雨水手裡只有二百塊錢。

  不過。

  就算是只有二百塊錢柳眉也不想放過，說是要替何雨水保管，等她嫁人的時候幫她值置辦嫁裝。

  何雨水不肯答應，甚至對柳眉起了戒備的心思，但凡是她不再的時候自己的小屋都要上鎖，不給柳眉機會。

  柳眉和何雨柱成親幾天之後才讓女兒孔靈到何家。

  何雨水這才知道自己的嫂嫂居然還有一個幾歲大的女兒。

  她有些不滿。

  更讓她不滿的是成親以後哥哥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居然對她不聞不問，甚至，對她還沒有對孔靈這個繼女好。

  但凡是家裡有些好吃的都要留給孔靈，說是何雨水是姑姑，總要照顧一下小輩。

  何雨水心裡很不舒服。

  她才多大，她也是小女孩兒，需要照顧啊！

  沒幾天的功夫柳眉就張羅著給孔靈做了好幾件衣服，根本就沒有何雨水的份兒，她看著孔靈一件又一件的置辦新衣服，心裡更加難受。

  這一年。

  文化部撥款購買了南鑼鼓巷雨兒胡同十三號小院兒給了畫家齊白石。

  當時。

  齊白石已經很有名氣了，不但是美術學院榮譽教授，還是協會主席，人大代表。

  他住進南鑼鼓巷以後很多人都過來求畫。

  齊白石公開賣畫，索要「潤筆費」。

  家裡大廳牆壁上甚至掛出了：「賣畫不論交情，君子有恥，請照潤格出錢」的告示。

  前去求畫的人不少，小院兒外面排起了長隊。

  有幾次李平安從小院兒外面經過，出於好奇就詢問了一下。

  有人告訴他想找齊老作畫其實很簡單，只要出錢就行了，明碼標價、童叟無欺，而且要先交錢再作畫。

  他不是根據畫作大小、耗費時間來定價，而是根據畫裡面物體的數量來定價的。

  這種稀奇的定價方式也算是開了先河。

  花鳥魚蟲包括蝦在內每隻十塊錢，畫蜜蜂的話要二十塊一隻，可能是因為蜜蜂太小，創作的時候需要更加仔細的緣故。

  要是畫十隻蝦的話也就是一百塊錢，大概是普通人三個月的工資，確實是不便宜。

  不過。

  李平安知道。

  齊白石的畫在後世能賣出上億的天價，幾十、上百塊的潤筆費並不算什麼。

  他就想找齊老買幾副畫，現在出點兒錢不算什麼，沒準兒就能為後人留下一筆可觀的財富。

  只是。

  前來求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齊老八十多歲了，不是每天都接活兒，甚至是多少天都不畫一副。

  李平安也到過小院兒外排過幾次隊，根本就沒有見過齊老一次，更別說是買畫了。

  周末。

  李平安排了大半天的隊依舊是一事無成，只能到六院繼續加班。

  他到藥房幫著秦淮茹給患者抓藥的時候說了此事。

  秦淮茹微笑著說道：「平安，你要是真想買畫的話只能請假到雨兒胡同等著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去的次數多了，在小院兒外面待的時間長了，沒準兒齊老就能賣給你一副畫呢！」

  「我倒是想啊！」李平安說道：「可是我哪有時間，除了周末，哪一天都安排了手術，我怎麼過去？就算是請假都不行的！」

  劉洪又來藥房送藥材，他將藥材放到庫房以後來找秦淮茹簽字確認，聽了兩人的談話後突然說道：「李醫生，其實也用不著那麼麻煩，你要是想要齊老的畫可以到琉璃廠那邊去看看，很多店主都收藏了他的畫呢，只需要多出一點兒錢就能買到，也不會讓伱多出太多，畢竟齊老現在還作畫，價格明擺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