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六院第一台插管全身麻醉手術(求訂

  第324章 六院第一台插管全身麻醉手術(求訂閱!)

  徐慧真的小酒館兒是分片公私合營以後前門大街街道辦、居委會參與的第一個公私合營店鋪,自然是要大力宣傳並且進行支持的。

  範金有是街道幹部。

  這傢伙到小酒館兒喝酒的時候徐慧真和他說要進行公私合營,想讓範金有通知街道辦主任。

  這傢伙口頭答應著,轉臉就將所有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他對街道辦主任說自己好說歹說才讓徐慧真答應將小酒館拿出來公私合營。

  街道辦主任很高興,不但讓範金有做了小酒館兒的公方經理,還說小酒館兒是個典型,範金有要是抓好了,立即就會推薦他到其他大單位去當領導。

  可惜。

  範金有當了公方經理以後鬍子眉毛一把抓,不但想將所有權力都抓在手裡,還很排斥徐慧真,說是不讓徐慧真參與經營,她的主要任務就是接受改造,和服務員一起給顧客們端茶倒水。

  範金有也不懂經營。

  他不但將小酒館隔壁街道辦事處的房子改成了食堂,強行更改街道辦和徐慧真已經簽好的合同稀釋私方股份比例,還找了好幾個工人,會計、出納、服務員、炒菜廚子的應有盡有,還進一些摻水的酒。

  更重要的是範金有根本就不懂得經營。

  飯店那邊賣出的食物有些是要糧票的,有些是不要糧票的,還有就是,和最開始實行糧票時有所不同,這個時候還出現了粗糧票和細糧票。

  粗糧票和細糧票的區別在於它們的用途和所代表的糧食種類。

  粗糧票主要用於購買玉米面或其他粗糧,而細糧票則可以用來購買白面、大米,以及任何粗糧。

  在糧食定量供應的時代,人們會按月領取糧票,其中就包括了這兩種不同類型的糧票。

  不過。

  一般到食堂里吃飯的都是用的細糧票,即便是用到粗糧票的時候也是可以用細糧票抵償和換算的。

  小酒館的會計趙雅麗就是個小學畢業,原來就是在億兆百貨商店站櫃檯的,不過是和範金有沾點兒親戚,他當了公方經理以後將趙雅麗調來當了會計,之前就沒有經過培訓,連區里舉辦的會計速成班都沒有參加。

  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將帳目算的清楚?

  沒幾天的功夫就出現混亂了,粗糧票、細糧票弄不清楚。

  範金有自認為小酒館兒是公私合營,乾脆有的粗糧票就不收了,只是多收了一點兒錢。

  很快就出事兒了。

  糧票越來越少,很快小酒館就沒多少糧票了。

  沒糧票糧店根本就不賣給他們糧食。

  小酒館兒越來越艱難。

  街道辦主任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將範金有大罵了一頓,又讓居委會主人大娘挨家挨戶的做了解釋,公私合營過程中不存在要對私方經理進行改造這回事兒。

  前門大街這邊的商人可不少,街道辦主任害怕上級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還親自召開了座談會給商戶們解釋,批評範金有。

  結果。

  這傢伙的人事關係被調到了居委會,從街道辦幹部變成了居委會幹部,沒過幾天小酒館酒里摻水的事情又事發了,顧客們都不過來。

  範金有和街道上拉三輪的強子到徐慧真家偷酒被蔡全無拿掃帚從牆上趕了下來。

  小酒館連著關了幾天。

  主任大娘知道以後當場免了範金有幹部的職務,讓他當普通工人。

  徐慧真趁機說顧客們都煩範金有,而且他什麼也不會,讓這傢伙去後廚給廚子馬師傅燒火。

  徐慧真參與經營之後小酒館、食堂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徐慧真的哥哥是釀酒師,在鄉下那邊的酒廠還挺有地位。

  酒廠是個消耗糧食的大單位,廠里到糧店甚至是糧站進糧食的時候是需要糧票的,所以酒廠有不少糧票。

  有些用糧食釀造的酒水出售的時候買家也需要提供酒票。

  可是酒廠里的糧票和顧客給的酒票是不對等的。

  除了要用正常的出酒率進行換算以外還要搭上糧食的損耗。

  酒廠自然是要多報一些損耗的。

  這中間就有了空子。

  有哥哥的幫忙,徐慧真很容易就能弄到糧票,不過是給酒廠一點兒錢而已。

  有了糧票,小酒館兒和隔壁食堂就能正常開張了。

  至於這些天來的損失,徐慧真全部都算在了範金有身上,讓他將虧損都出了,按月從工資里扣。

  既然這邊有食堂了,李平安自然不會去隔壁小酒館兒吃飯,他帶著秦淮茹到食堂里要了兩碗麵條、兩個菜。

  徐慧真也在食堂里,不過她沒和李平安兩人打招呼,而是在宴請一個叫徐和生的人。

  徐和生是附近小學的教師,有學問,穿的衣服也很乾淨。

  徐和生是娶過老婆的,不過沒幾天她老婆就死了。

  雖然年紀比徐慧真大了七八歲,但是徐慧真對他還是有好感的,這次請徐和生過來就是商量要在小酒館兒開辦識字班的事情,上級已經下達相關文件了,說是要逐步掃除國內的文盲,至少要降低文盲在百姓當中的比例。

  徐慧真是積極的,而且他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多接觸接觸徐和生,要是這個人靠的住,乾脆就嫁給他算了。

  說實話。

  徐和生是不情願的。

  不過。

  他對徐慧真也有點兒意思。

  更重要的是。

  按照徐慧真的說辭,賀永強已經死了,公公和丈夫都沒了,小酒館兒和這個院子不都是徐慧真的了嗎?

  自己要是娶了他,一切都是自己的。

  徐慧真的院子可比他家的強多了,成親之後自己和老娘要是也能搬過來,日子不就更美好了嗎?

  徐和生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徐慧真嫵媚的笑了笑讓徐和生自己吃飯。

  她見李平安夫妻也在食堂吃飯就過去說了幾句話,不過可沒說不收李平安飯錢、飯票之類的話。

  食堂、小酒館兒都是公私合營。

  她也不能說這種話。

  吃完飯,李平安將錢和糧票都付了,從食堂里出來的時候碰到蔡全無在往隔壁小酒館搬酒。

  蔡全無雖然是個窩脖,但賺的錢也不少。

  他在糧店裡扛活,徐慧真接手小酒館兒以後就將進酒的差事交給他了,同時還讓他在家裡、小酒館幫忙,每月給他開工資,還有就是平時還能蹬三輪拉人賺錢。

  蔡全無看見李平安以後立即打招呼道:「原來是李醫生啊,你們又來這邊了?」

  「是啊!」李平安說道:「過來看看我舅舅和岳父、岳母!」

  說完。

  李平安帶著秦淮茹離開了。

  兩人也沒回家,直接去六院加班了。

  秦淮茹去了藥房,李平安到病房看了看自己的患者,那些做完手術的,沒有做手術但正在做術前準備的都看了看。

  之後他就去藥房幫忙了。

  等到了平時下班時間,夫妻兩人一起回四合院兒吃飯,李平安說了在屠宰場那邊發生的事情,徐氏說道:「何雨柱的那個師傅居然還想要咱們家的路,滷肉方子,他還挺執著的,不過可惜了,這回你舅舅那邊也明白這傢伙的心思,他再想要配方卻是不可能了!」

  秦淮茹也說道:「要不是平安阻止,沒準兒屠宰場的公方經理還真就將配方給他們了。」

  新的一周。

  李平安剛到醫院上班就碰到了李成和張老闆。

  他們是特意來六院找李平安的。

  張老闆遇到麻煩了,確切的說是他生病了。

  這幾天身上好幾處都很疼痛。

  他到同仁堂等好幾家醫院看過,說是他的肝部、小腸都有毛病,吃了幾副中藥之後卻沒見什麼好轉。

  正好李平安上午要到門診室去值班,索性先幫張老闆做了檢查。

  張老闆舌質紅絳,舌苔為黃苔,體溫高。

  正常人舌質的色澤淡紅而潤。

  如果舌質鮮紅,以紅色為主,稱為紅舌;

  如果舌紅而顏色深暗,則較紅色更進一層,就稱為絳舌。

  絳舌在出現之前,多經過紅舌的階段,二者的臨床意義和形成機理有類似之處,常常稱紅絳舌是火熱上炎的象徵,二者僅有熱性程度的差別。

  紅絳舌由高熱傷陰而引起,常發生在感染、中毒、維生素缺乏、脫水、貧血、昏迷等病理過程中。

  舌色鮮紅或深紅,說明熱入營血、但熱的性質卻有虛實的不同,兩者有區別。

  黃苔是病理苔色之一,主里證、熱證。

  從舌質和舌苔上可以看出張老闆是熱症,這一點兒也得到了印證。

  張老闆肝臟和小腸所在區域疼痛。

  李平安診脈的時候特別留意了。

  左手關脈候肝和膽,為數脈之症,這也預示著機體發熱。

  左手寸脈候心和小腸,脈搏以沉脈、緩脈為主,於是著小腸處有病變,充血不足甚至是有壞死部分。

  張老闆身上的疼痛感發展很快,幾天的時間從無到有,感覺越來越嚴重,預示著病情緊急。

  李平安自然是不敢怠慢讓趙婉蓉帶著他去做了X光檢查。

  李成開口問道:「李醫生,張老闆身體嚴重嗎?」

  李平安搖了搖頭說道:「等做了X光以後再說吧!」

  他帶著小露和劉雨婷兩人去了門診室,李成也跟了過去。

  剛剛看了幾個病例,劉雨婷就和張老闆兩人回來了。

  李平安看了檢查結果。

  肝部可見右側膈肌抬高,這是肝臟膿腫是特徵之一。

  小腸部位可見腸管擴張、腸壁增厚這是小腸壞死的特徵。

  綜上。

  李平安懷疑張老闆是腹部感染蔓延到肝部造成的肝膿腫,所以小腸和肝部都出現了病變。

  肝膿腫是細菌、真菌或溶組織阿米巴原蟲等多種微生物引起的肝臟化膿性病變,若不積極治療,即便是在後世死亡率也可高達10%~30%。

  若是在後世,經過各種檢查後確定是肝膿腫之後可以使用穿刺的方法配合抗生素進行治療,如果沒有必要可以不進行手術,但是腸道壞死肯定是要進行處理的。

  就張老闆的情況而言。

  他小腸有問題,肝臟上也是有病變的,必須做手術進行處理,不但要開腹還要開胸。

  手術時間肯定是非常長的。

  若是在以前就只能使用靜脈全身麻醉這種方式進行手術。

  靜脈全麻患者全程是在面罩吸氧的狀態下進行手術,麻醉醫生又要給患者從靜脈給入麻藥,還要給患者進行面罩吸氧,同時還要監測患者的各項生命體徵。

  長時間的話,麻藥一方面給入太多,患者需要甦醒的時間也會比較長,而且長時間的面罩吸氧,容易引起患者二氧化碳蓄積,靜脈全麻比較適合手術短小,時間短的手術。

  想要根治張老闆的病就必須進行開胸、開腹探查,切除壞死腸管,對肝膿腫進行處理,引流或者切除部分肝小葉。

  這台手術是相當麻煩的。

  李平安想要對其進行插管麻醉,採用體外循環的方式、使用人工心肺機。

  他簡單的和張老闆、李成說了此事。

  李成有些著急。

  張老闆的臉色都變了。

  這麼大的手術,要是手術的時候有點兒紕漏,他的小命可能就完了。

  保不住。

  「真要進行這種手術嗎?」張老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不也看過中醫嗎,沒治好,不是嗎?」李平安說道:「病程發展很快,必須儘快做決定,越早進行手術越好!」

  張老闆沉默了。

  這可是個大事兒。

  思索了很久,他終於說道:「今天是不能做手術的,我聽李成說過你的事情,也相信李醫生的醫術,可這畢竟是人命關天,我有可能沒辦法從手術台上下來,所以我要交代一下,你給我點兒時間吧!」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先做術前準備,比如說消炎等等,明天再做手術。

  張老闆讓李成也留在了醫院,幾乎是在進行託孤了,張老闆告訴李成如果他出事兒了,不在了,億兆商店他所占的股份就都交給妻子和兒子,還說讓李成幫助她們。

  看見張老闆這個樣子。

  李平安也不好多說什麼。

  插管麻醉這種方式是二十世紀初伴隨著人工心肺機的發明而出現的,三十年代以後技術才成熟,但也很少用在心臟方面的手術,也就是這兩三年人工心肺機技術有了突破才開始用於心臟手術。

  去年李平安等人給列夫做的那台心臟搭橋手術已經算是麻醉醫學、心臟外科手術前沿了。

  以前國內只有協和醫院有人工心肺機,但即便是那些米國醫生,他們做體外循環手術成功的概率也不是太高。

  李平安要是將這些情況都告訴張老闆,說不定會把他嚇回去,不想做手術了。

  想要用人工心肺機就必須去找江大橋手術組。

  李平安將張老闆的手術告訴江大橋的時候他既激動又害怕。

  激動的是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這台手術要是做好了,六院類似使用人工心肺機的手術就能源源不斷的展開。

  不過。

  他還有些害怕手術中會出現問題,特別是他參與的部分出現問題。

  「就算是蘇國紅十字會醫院,他們做的這類手術也不多,讓張老闆到那邊做手術還不如在咱們六院做呢!」李平安看出江大橋還是有幾分猶豫的說道:「你要是有所遲疑就算了,我們醫院和那邊有過互助協議,要不然讓蘇國紅十字醫院的人員到咱們醫院來,或者乾脆我到他們醫院去給張老闆做手術,你看如何?」

  江大橋的確是有所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卻聽他說道:「李醫生,還是讓我們參與這個手術吧,我本來就是外科醫生,建立體外循環那些操作我都會做的,人工心肺機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我要是不過這一關,一輩子只能紙上談兵,我要進行具體的操作!」

  他心裡想著做手術的時候李平安也是要在場的,即便是自己做不好也可以讓他接手。

  李平安真刀實槍做過這類手術的,他肯定也是會用人工心肺機的。

  江大橋的決絕讓李平安感到意外,但是想了想,他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只需要在手術室使用兩三次人工心肺機,技術就會很熟練,可能也就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了。

  但若是不進行實踐,一輩子都只是理論派,六院的醫生甚至是他的親朋好友都不會尊重他的。

  「行,咱們就這麼定下來了,明天進行手術,你帶著伱們組的人多準備準備吧!」李平安說道:「我相信你們,一定行的!」

  感受到了李平安的鼓勵,江大橋也小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一定會做到的,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李平安向冉倩匯報這台手術的時候她也很擔心,不但將李平安當天的所有手術都接了過來讓他多準備準備,還打電話到蘇國紅十字醫院那邊讓他們醫院的人工心肺機管理人員一起到六院來。

  如果明天江大橋等人一切順利也就罷了,如果出任何的意外就換人,讓蘇國人接手使用人工心肺機。

  江大橋手術組的榮譽甚至是外科全體醫生的榮譽都不重要,確保手術能夠順利完成、成功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

  他將蘇國紅十字醫院那邊的人請過來這件事情是保密的,並沒有和江大橋等人甚至是李平安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