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啥？一大媽和別人有一腿？
平常一大媽還要給易中海做飯，她選擇周末的時候去六院看病，就算是在醫院耽擱的時間久一點兒也沒關係。
周末就算是易中海依舊到軋鋼廠工作也是義務勞動，沒有加班費的。
要是自己中午回來晚了，大不了讓他下午不去軋鋼廠。
一大媽和易中海商量。
易中海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去醫院啊，你身體有什麼毛病嗎，就算是有毛病也應該換一家醫院，你知道的，李家父子兩個都在六院，我不想讓他們看咱家的笑話！」
「我，我身上沒什麼大病！」四十出頭的人了，一大媽臉還紅了，說道：「我這回沒來月經，我，我想到六院看看究竟是不是懷孕了，要是懷孕，咱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六院以前可是婦嬰專科醫院，醫院醫生的技術是跟米國醫生學的，對診斷是否懷孕很在行！」
易中海點點頭，他也有些激動，說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到醫院吧，周末我不去軋鋼廠加班了！」
嘴上說的很平淡。
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李平安不是說自己不行嗎？
可是妻子可能懷孕了啊！
她究竟懷的是自己的孩子還是那個托里的？
思來想去。
易中海下定決心了。
管他媽是誰的。
只要妻子將孩子生下來他們夫妻就養。
指望一大媽的孩子養老，還是自己親手帶大的，總比指望賈東旭強吧！
想到這裡。
易中海露出了微笑。
周末。
兩口子吃過早飯就要到六院去。
他們剛出門就碰到賈張氏在水槽旁邊刷碗，賈張氏有些稀奇，好久沒有見過易中海夫妻兩個這麼有說有笑的一起出門了。
這也不怪賈張氏。
自從李平安斷定易中海絕對不可能生養之後易家就沒太平過。
不是易中海拿一大媽撒氣就是一大媽心裡委屈覺得丈夫對她不好。
兩人一起出門的情況很少見。
「他一大媽，伱，你們這是做什麼呢，這麼早就出門？」賈張氏微笑著問道：「看你們夫妻兩個容光煥發的樣子，莫非，莫非是有什麼好事兒？」
「我，我這回的月經沒按時來！」一大媽同樣微笑著說道：「我們到六院婦科看看，說不定是有孩子了呢？我要是能懷孕，我們家不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嗎？」
說完。
易中海夫妻兩個就離開了。
賈張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啥？
一大媽懷孕了？
易中海不是不能生養嗎？
她怎麼可能會懷孕的？
難道自己弄錯了。
易中海這傢伙大器晚成，他是有生養能力的？
賈張氏心裡有些忐忑。
最近。
她可是到處說易中海不能生養。
要是一大媽生了孩子。
那些聽過自己胡說八道的鄰居們怎麼看待自己？
尤其是。
易中海夫妻要是知道自己曾經造過他們的謠，那自己可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易中海還會好好的傳授賈東旭技術？
不將自己兒子逐出門牆就不錯了！
賈張氏胡思亂想的時候劉悅和賈東旭也從房間裡出來了。
劉悅看了一眼賈張氏說道：「婆婆，我又攢了不少衣服，讓東旭幫著你送到李平安的小院兒，用他們家的洗衣機幫我洗一洗。」
賈張氏心不在焉的答應著：「一會兒我收拾好，後院兒徐氏到醫院家屬院小院兒的時候我就過去！」
這傢伙已經觀察了好久。
李家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周末的時候徐氏一大早就會到小院兒那邊做飯，吃過早飯還會來四合院兒一趟，之後再到小院兒那邊做午飯。
李平安夫妻兩個吃完早飯就會離開小院兒，要麼去六院加班，要麼是到外面玩耍。
徐氏從四合院兒再到家屬院小院兒的時候是個機會。
那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李平安和那個伶牙俐齒的秦淮茹都不在。
大家做了幾十年的鄰居。
她使用洗衣機的這點兒要求徐氏還能不答應？
「好吧！」劉悅拉著丈夫進屋了，又開口說道：「不過你可別忘了！」
易中海夫妻兩個到了六院，開口就說要醫院最好的婦科醫生給一大媽診斷。
巧的很。
婦產科主任許妙音正在加班。
護士指點了許醫生所在的門診室讓他們過去。
到六院看病的婦人可不少，而且還有臨產的孕婦。
易中海夫妻兩個排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隊才輪到給一大媽診斷。
兩人進了門診室。
一大媽笑吟吟的說了自己的情況，又問道：「大夫，你說我是不是懷孕了？」
一大媽以前是來過六院婦產科看病的。
只是。
許醫生接診過的病人太多，哪裡會記的她們？
許醫生沒有偏見，根本就對兩人沒有印象，不知道易中海不能生養，甚至不知道一大媽能不能生養。
許醫生只將她們當成普通的夫妻。
她問過一大媽的情況說道：「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懷上孩子，現在女方突然沒有月經了，我的意見是等下一個月再看看，你有可能是懷孕了，也有可能是過了四十歲進入更年期月經紊亂推遲了甚至偶爾一個月不來也是有可能的。」
許醫生給出的答案中規中矩，雖然沒有肯定一大媽是懷孕但也沒有否認。
在那個年代。
年齡四十以上，一個月不來月經真的代表不了什麼。
不過。
易中海卻是有些不滿意。
在他看來。
許醫生沒有當場肯定就是磨滅他的希望，不讓他活！
一大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易中海就說道：「醫生，麻煩你看清楚，要不你給我妻子把把脈？」
「我是西醫！」許醫生搖搖頭說道：「不會把脈！」
易中海和一大媽失望的從門診室里出來。
一大媽要回家。
易中海說來都來了，不如找一個中醫把把脈，萬一摸出喜脈呢？
一大媽跟著丈夫去了中醫門診室。
正好是周醫生在看門診。
一大媽進去以後就讓周醫生把脈。
此時的周醫生看病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上次劉榮、陳欣的事情讓他記憶猶新。
脈搏上可能有問題。
就算是診對脈象也有可能遇見特殊情況。
一大媽進入門診室以後坐在桌子對面二話不說就讓周醫生把脈。
周醫生診脈過後發現一大媽很正常，應該沒什麼病，他還是謹慎的問道：「你，你是身上有什麼疾病還是.。」
「不是！」一大媽回答的很乾脆：「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有！」
周醫生長出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病症就行。
他看了一眼一大媽說道：「從脈象上看並不是喜脈，要不，要不你到婦產科問問，或者到別的醫院去看看，我真的沒有摸出喜脈.。」
易中海和一大媽臉色都不好看了。
看來。
這次是白高興了，一大媽根本就沒什麼喜脈，她可能還是沒懷孕。
「我，我易中海難道真的不能生養，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夫妻兩個從六院出來的時候易中海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他對一大媽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附近轉一轉，透口氣.。」
一大媽神色暗淡的離開。
易中海看見一家飯館就進去了，要了麵食、好幾個菜還有一瓶二鍋頭。
都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了。
還攢錢做什麼。
留著那些飯票做什麼！
該吃吃、該喝喝。
實在不行了。
不是還有賈東旭的嗎？
易中海開始在飯店裡大吃大喝起來。
徐氏做了早飯之後就去了四合院兒，再回到醫院家屬院小院兒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
她將院子裡的落葉都掃了之後才想起來早上忘了問秦淮茹午飯想吃什麼了。
「不行，我應該到醫院藥房問問！」徐氏說道：「順便看看她在藥房究竟做什麼工作，累不累，要是太累的工作就讓平安再想想辦法，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可做不了重活兒！」
徐氏鎖了小院兒大門就想離開。
只是。
她一轉身就看見賈東旭拿著一個大木盆和一些衣服向這邊走過來。
他後面似乎還跟著賈張氏。
他們過來做什麼的徐氏自然知道。
賈家母子兩個是過來用洗衣機洗衣服的。
上次賈張氏過來的時候就用了李家的皂角粉和肥皂。
這次還來？
徐氏搖了搖頭。
賈家門前就是水槽，多方便，衣服在四合院兒里洗了不就行了，非要拿到這邊用洗衣機洗？
趁著賈家母子還沒走過來，徐氏趕緊離開了。
她找到藥房的時候發現梅姨正幫著病人抓藥，秦淮茹坐在藥房的一張桌子前面正打瞌睡呢。
徐氏知道梅姨將兩人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心裡很滿意。
梅姨給幾個病人抓了藥，一抬頭就看見徐氏了，和她打過招呼後對秦淮茹說道：「淮茹，你看誰來了？」
秦淮茹見是徐氏過來，站起來出了藥房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我剛到小院兒還沒開始做飯呢就碰到賈家母子兩個了！」徐氏將情況說了，又道：「我來醫院這邊看看你們！」
「賈張氏還來咱們家用洗衣機？」秦淮茹說道：「不行，我要回去好好和他們說道說道，咱們家的洗衣機可不是讓她使用的！」
「算了吧！」徐氏說道：「我躲她兩次她就明白了，到時候會知難而退的，你在這邊等著，我去醫生辦公室看看平安忙完了沒有，要是忙完了咱們就出去找個飯館吃午飯去！」
徐氏打聽著去了外科醫生辦公室。
正好。
因為是周末。
李平安手術組只安排了一台必須要做的手術，剛做完，李平安在醫生辦公室呢。
徐氏對李平安說她早上忘記問秦淮茹午飯想吃什麼了，現在還沒有做，說是要和李平安夫妻一起到醫院外面找一家飯館吃飯。
「我爸呢？」李平安說道：「他怎麼辦？」
「他和姜山說好了，周末的時候要留一個中醫在軋鋼廠醫務室值班！」徐氏說道：「今天輪到他，早上和我說午飯不回家吃了，在軋鋼廠食堂隨便對付點兒就行，給病人看病要緊！」
「那行！」李平安說道：「我手上的活兒也忙完了，咱們過去吧！」
徐氏跟著李平安離開了。
王春燕冷哼了一聲心裡頗不是滋味兒。
李家吃什麼飯居然是秦淮茹這個鄉下丫頭說了算？
同樣是當婆婆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吳母知道王春燕流產以後只是說了一句「可惜了」，連一句安慰他的話都沒有。
吳父是中醫。
他甚至沒有給自己開治病的方子。
她流產以後的治療都是在六院開的。
一想起這件事情王春燕就惱吳家的人。
他們根本就看不起自己。
現在看著李平安母親如此對待秦淮茹，心裡莫名生起一種妒忌的情緒。
秦淮茹這個鄉下丫頭有什麼好的？
她不就是懷孕了嗎？
要不是吳澤，要不是陳欣.。
我也能懷孕！
「陳欣，你不是說要當我的女兒折磨我、向我討債的嗎？」王春燕心中想道：「你倒是來啊，讓我懷孕啊？」
李平安和徐氏到藥房的時候差不多快下班了。
三人一起在六院附近找了一家飯館。
只是。
剛進去就有一種想要離開的衝動。
易中海這傢伙居然也在這家飯館吃飯，他喝了酒在發酒瘋，店家過來勸他，他突然指著人家說你也不行啊，你們蘇國人也是驢糞蛋表面光，你不是和我老婆那啥了嗎，怎麼沒讓他懷孕？
店家的臉當時就紅了。
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易中海，還和他老婆那啥？
徐氏和秦淮茹的臉也紅了。
趁著易中海大醉，徐氏小聲說道：「平安，咱們換一家飯館兒吃飯吧！」
李平安點點頭。
三人轉身離開。
飯館裡有正在發酒瘋的人，店家尷尬的要死，也沒有心情挽留李平安幾人。
他們到什剎海邊上找了一家麵館，要了三碗坤面還要了幾個小菜。
這家飯館裡的坤面都是加了羊肉的，湯鮮味美。
六院家屬院小院兒。
賈張氏左等李家的人不過來，又，右等還不回來，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賈東旭開口說道：「媽，李家人看來是不會過來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要不然劉悅該餓了，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餓不得！」
賈張氏答應了。
母子兩個帶著劉悅的衣服往回走。
賈張氏心裡嘀咕：「難道是李家人遠遠的看見自己，故意不回來的？」
「媽。」賈東旭說道：「要我說往後咱們還是別再過來使用洗衣機了，李家的人也不知道願意不願意，人家要是不願意故意避著咱們，咱們也沒辦法！」
「徐氏也太小氣了，不就是用她們家一點兒皂角粉嗎，上次沒帶，這次也沒帶，下回拿一點兒過來不就行了嗎？」賈張氏說道：「她至於躲著我嗎？」
賈東旭苦笑。
敢情母親只是帶了衣服和一個木盆過來，其他的所有東西都要用李家的？
怪不得人家不願意。
要是我。
我也不願意！
易中海酒瘋發完了。
店家問他住在哪裡的時候易中海有些結巴的將自己的住處說了出來。
易中海都醉成這樣了。
別說付帳，就是走回家都成問題。
店家心裡暗暗後悔。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就不賣給易中海酒了。
誰知道他喝醉了之後是這個樣子？
沒辦法。
他讓妻子留下來看店，自己攙扶著易中海回了四合院兒，到中院兒找到易家說明情況，一大媽從易中海身上掏出糧票和錢將飯錢付了。
吃米麵要給糧票，其他的酒菜則是要給錢。
店家接過來嘟嘟囔囔的離開了。
他費勁兒的將易中海送過來卻沒有多撈哪怕是一點兒好處，該給多少糧票和錢就給多少，一大媽是一點兒都沒有多給。
賈張氏母子從外面回來了，她看著易中海醉醺醺的被送了回來，冷笑著說道：「得，看這架勢，一大媽八成還是沒懷上孩子，兩口子空歡喜一場，我說嘛，易中海不能生養，一大媽怎麼可能懷上孩子？要我說，她們兩口子也別再折騰了，將鉗工技術和家底兒都給我兒子得了。」
賈張氏小聲嘀咕著。
賈東旭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也沒有搭理她！
回到自家屋裡。
劉悅看見婆婆和丈夫又將自己的衣服拿了回來根本就沒有洗，心裡有些不高興，問道：「怎麼了，李家人不讓咱們用洗衣機？」
「那倒不是！」賈張氏說道：「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李家的人，也沒能進到他們家的小院兒！」
「得瑟！」劉悅冷哼一聲說道：「李家不就是有一個洗衣機嗎，得瑟什麼，惹急了咱們家也能買一台！」
「咱們家也能買一台？」賈張氏搖搖頭想道：「現在我可不敢這麼想了，真要是買了洗衣機，咱們賈家不過了？」
易中海清醒以後心裡暗暗叫苦。
他失言將一大媽和托里有一腿的事情說出來的記憶浮上心頭，急忙向妻子詢問究竟是誰將自己送回來的。
人家將自己送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自己有沒有說什麼。
他關心的是消息能不能泄露出去。
一大媽將飯店的人將丈夫送回來的事情和他說了，又道：「他什麼也沒說，你也不是太清醒，我給了人家錢和糧票他就離開了！」
易中海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李家三人吃完飯以後徐氏就回家了，看見賈家母子並沒有在外面等著才安心。
李平安夫妻兩個繼續回醫院加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