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易中海蓋棺定論

  關鍵時刻賈張氏根本就指望不上，還是需要賈東旭拿主意。

  醫藥費是可以報銷的，當然是醫院越好對父親越有利。

  賈東旭開口說道：「就按照平安說的做吧，將我爸送到京城大學醫院那邊，要快.。」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要幫忙，跟著一塊兒去。

  李平安說道：「我先回去吧，你們把人送過去就成，人家肯定會盡心治療的，我過去也沒用！」

  「平安，你還是跟著一塊兒去吧！」賈東旭急忙說道：「到時候也能幫我拿個主意啊！」

  「好吧！」李平安說道：「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徐氏說道：「要不我去醫院家屬院那邊和淮茹作伴兒？」

  「不用！」李平安說道：「伱和我爸就在家裡吧，哪也別去了！」

  徐氏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李林也趕過來了。

  徐氏說道：「你一個中醫，過去也幫不上忙，還是別跟著去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幫著人力車夫將老賈弄到三輪車上。

  李平安和賈東旭等人跟著走了。

  賈張氏、劉悅和李林夫妻兩個都沒有跟過去。

  老賈病情嚴重。

  三輪車夫也不敢騎的太快，基本上和步行的速度差不多。

  賈東旭、易中海這些人勉強都能跟上。

  反倒是李平安要推著自行車，跟著三輪車的時候有些吃力，他心中想著：「早知如此就應該將自行車先放到家裡的！」

  很快就到了京城大學醫院。

  老賈形勢危及，醫生決定先給他治病，給他用了一支腎上腺素，沒過多久又用了糖皮質激素。

  腎上腺素會使心臟收縮力上升，使心臟、肝、和筋骨的血管擴張和皮膚、黏膜的血管收縮，是拯救瀕死的人或動物的必備品。

  糖皮質激素有抗休克的作用。

  這兩種藥物都是十九世紀末期被發現的，二十世紀開始應用於醫學領域。

  特別是糖皮質激素，四十年代的時候才被應用在醫學上。

  此時。

  這兩種藥物也是需要從蘇國進口的。

  不過價格不像以前的青黴素那樣貴的離譜。

  經過一番搶救以後老賈終於甦醒過來。

  賈東旭急忙走過去問道：「爸，你沒事兒吧！」

  老賈搖搖頭說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的，就是有點餓了！」

  賈東旭看向醫生。

  醫生說道：「患者應該可以進食的，一會兒你們到醫院食堂看看還有沒有食物吧！」

  賈東旭點點頭。

  既然老賈清醒過來了。

  李平安不再停留，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回到家屬院小院兒，他只在外面喊了一聲秦淮茹就過來開門了。

  李平安進了院子將門重新插上。

  秦淮茹問道：「李大哥，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我跟著賈東旭將老賈送到了京城大學醫院，那邊的醫生將他搶救過來以後我才回來！」李平安說道。

  兩人一起回屋。

  秦淮茹問道：「怎麼不將他送到咱們醫院呢，咱們醫院不行嗎？」

  「也不是，就是少了幾種藥物而已！」李平安將腎上腺素和糖皮質激素藥物的問題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秦淮茹想了想說道：「明天我將這件事情告訴梅姨，讓她和醫院協商！」

  除了中藥。

  梅姨還管理著西藥。

  不過西藥都是護士們到藥房拿藥，她只負責記錄和清點而已。

  藥物快使用完的時候她也會提醒醫院後勤。

  「咱們醫院以前是專科醫院，被郭嘉接受的時間也短，現在規模才稍微大一點兒，很多不經常用的藥物都沒有！」李平安說道：「你再提醒梅姨一下，藥房的藥物一定要齊全，否則，萬一什麼時候要用的時候卻沒有，那是要人命的！」

  「我知道了！」秦淮茹點點頭答應道。

  兩人上床睡覺了。

  有蚊帳，再加上電扇扇著，很快就入睡了。

  賈東旭到醫院食堂給父親買了一點兒飯，老賈勉強吃了。

  他對易中海等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讓東旭留下來照顧我就行了！」

  易中海幾人和老賈說了一會兒話，一起離開了。

  出了醫院。

  閻埠貴說道：「真是人生無常啊，要是想做什麼事情就要儘快去做，否則，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得病死了！」

  易中海沒有說話。

  他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不孕不育的病必須要繼續治療。

  否則。

  要是生不出孩子，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

  那就只能指望別人了。

  劉海中卻說道：「但願老賈能夠闖過這一關吧，賈張氏是個不懂事兒的，每天就知道串門、講別人的是非，賈東旭雖然在小診所當學徒，我看他基本上沒有學到什麼東西，他媳婦兒又是個什麼活兒都不願意做的人，老賈要是沒了，他們家該怎麼過啊！」

  閻埠貴沒再說話。

  只是嘆息了一聲。

  回到四合院兒。

  他直接回家睡覺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來到中院兒的時候卻被賈張氏截住，這傢伙居然問他們老賈和東旭為什麼沒有跟著一塊兒回來。

  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那麼快出院？

  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沒有搭理賈張氏，離開了。

  易中海回到家裡。

  一大媽詢問老賈究竟如何了。

  這老賈的身子骨也太不結實了吧。

  他都暈倒兩次了。

  「賈張氏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人啊，上次老賈暈倒是因為她被騙讓家裡損失了一百萬塊錢，這次是因為她沒給老賈做飯！」易中海搖搖頭說道：「這回很嚴重的，沒看李平安那個小滑頭都不讓往六院送了嗎，要我看，老賈十有八九是有大問題的，就算是這回保住了性命，下次怕是。」

  一大媽沒有再說什麼。

  她也覺得賈張氏有些過分。

  那傢伙是非要將丈夫老賈坑死不可啊！

  劉海中回家以後二大媽也向他詢問老賈的情況。

  劉海中說道：「他的情況不妙，凶多吉少。」

  賈張氏在易中海和劉海中身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到前院兒找閻埠貴了。

  還沒有說話，閻埠貴先開口說道：「我看老賈這回很不好，雖然搶救過來了，人清醒了，不過醫生卻沒有提讓他出院的事情，八成是危險期還沒有過呢！」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即就哭了起來，從閻家出來就說要去京城大學醫院那邊找老賈去。

  劉悅從中院兒過來，她對賈張氏發脾氣道：「我公公還沒有死呢，你給誰嚎喪呢，能不能消停一點兒，能不能讓東旭省點兒心啊，你過去的話除了添麻煩還能做什麼?」

  胖丫頭看了她一眼又說道：「你還真哭的出來啊，明明知道我公公胃不好你還不好好給他做飯，要不是你今天讓他吃窩窩頭，他能暈倒嗎？」

  「我，我。」賈張氏說不出話來了。

  「什麼也別說了，回家睡覺吧，別再去給東旭找麻煩！」劉悅嘴上說著，心裡卻想道：「趕緊滾回家裡吧，別在外面給我丟人了！」

  老賈留院觀察了一夜。

  第二天就和醫生說了實話，將自己的情況說了。

  醫生斟酌著說道：「既然你以前在協和醫院看病，現在也清醒過來了，你還是去那邊吧！」

  他倒也不是看著老賈不行了想要推脫，而是想讓他省一點兒錢。

  要是留在京城大學醫院這邊繼續看病，總要進行診斷吧，X光等檢查要不要做？

  若是做的話又是一百來萬的額外花銷。

  「行吧！」老賈說道：「我們還去那邊看病就是！」

  賈東旭先交了醫藥費，然後又要了收據，回頭就能找軋鋼廠報銷。

  老賈轉院了。

  賈東旭又找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將父親轉到了協和醫院。

  協和醫院的醫生聽說老賈的病情又嚴重了，昨天居然還昏迷了，十分重視，又讓老賈做了X光、胃鏡等檢查。

  結果。

  還是產生了百十萬塊的檢查費用。

  結論是老賈的胃潰瘍又嚴重了，胃部已經出現了穿孔。

  「要是要我繼續給你看的話就是保守治療，用中藥控制病情！」醫生開口說道：「你要是想根治，想要做手術修補穿孔，你就去找別人吧！」

  胃部有穿孔了？

  老賈大吃一驚。

  賈東旭卻是說道：「醫生，你的意思是還能做手術徹底治好我爸的病，那為什麼不做手術呢？我們，我們不怕花錢，我爸工作的機械廠已經公私合營了，可以報銷的！」

  「小伙子！」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主要是胃穿孔修補手術風險太大，很多患者做手術的時候就挺不住了，還有就是修補過後胃穿孔依舊還會出現，而且會越來越多，修補的意義並不大，還不如使用藥物控制病情呢！」

  「看的出來你很關心你父親，不過，有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我們也並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的！」

  醫生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他不建議老賈做手術並不是不想讓本院的外科醫生冒險，而是有別的考量。

  賈東旭當時就流淚了，說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只能保守的用中藥進行治療？」

  「也不能這麼說！這只是我的考慮，相信也是大多數醫生的選擇，不排除有的外科醫生技術好能將你父親的性命延長很長一段時間！」醫生開口說道：「如果你們願意在我這裡看的話我就給你開藥，要是不願意.。」

  「我願意！」老賈說道：「醫生，你就給我開藥吧，開最好的藥，一定要控制住我的病情！」

  醫生幫他開了十副藥，算是一個療程吧，算下來居然要一百多萬的藥費。

  賈東旭身上可沒有那麼多的錢。

  他留在醫院裡，讓老賈回家拿錢。

  老賈回家了。

  賈張氏哭哭啼啼的說道：「老賈，你沒事兒了吧，他們都說你的病很重，我，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會好起來？」老賈冷笑著說道：「好不起來了，沒準兒哪天就被閻王爺給帶走了.。」

  拿了錢就離開。

  根本就沒理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個沒完的賈張氏。

  到協和醫院交了錢，拿了收據就離開了。

  父子兩個回到家的時候賈張氏還在哭呢。

  賈東旭說道：「媽，你還哭呢，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兒將我爸害死，叫你做頓飯、干點兒活兒怎麼就那麼難呢？你就不能正常的、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做飯？」

  賈張氏哭的更厲害了，半晌才說道：「能，我往後一定能好好做飯！」

  李平安夫妻兩個吃早飯的時候老賈父子兩個還沒有回來。

  吃午飯的時候就看到賈家幾人在屋子裡哭哭啼啼。

  他剛到後院兒，還沒有吃飯呢，賈東旭這傢伙就跟過來了，說是老賈在協和醫院查出了胃穿孔，聽說手術能治好，詢問李平安能不能給他父親做手術，或者將能做這種手術的醫生介紹給他們。

  李平安搖搖頭說道：「越是有難度的手術就越應該在大醫院裡做，畢竟，他們那邊的手術醫生技術好，各種設施也好.。」

  賈東旭神色黯然的說道:「可是，可是協和醫院那邊的醫生勸我爸進行保守治療呢！」

  「這。」李平安說道：「我剛剛參加工作，資歷太淺了，而且我在六院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例，我，我真的幫不了你們啊！」

  「我知道了！」賈東旭點點頭離開。

  李林問道：「平安，你真的做不了這種手術嗎？」

  他還沒有見過兒子不敢做某種手術呢。

  「風險太大，賈家母子都不是什麼有擔當的人！」李平安說道：「我可不願意為了老賈去冒險，到時候有任何的意外賈張氏都會找我哭鬧的！」

  李林點點頭說道：「賈家的事情還是別再沾了！」

  賈東旭回到中院兒賈家。

  老賈開口問道：「東旭，你追著李平安去做什麼了？」

  「我，我去找他問一問，看看他能不能給你做手術！」賈東旭說道：「可惜了，連李平安都不願意接這台手術，還說讓你在協和醫院繼續看病呢！」

  老賈臉色更不好看。

  自己的病自己知道。

  他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也許。

  什麼時候再吐幾口血，暈死過去就再也清醒不過來了。

  李平安不幫他做手術他也不埋怨。

  這種手術協和醫院的醫生都不敢隨便做。

  李平安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

  做不了，不敢做不是很正常嗎？

  易中海這傢伙終於還是到協和醫院去看病了。

  找了一個護士，紅著臉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說是要找協和醫院裡最厲害的醫生給他看病。

  反正醫藥費是能夠報銷的。

  他不怕花錢。

  只想將自己身上的病看好。

  「這樣啊！」護士思索著說道：「那就只能找我們婦產科主任了！」

  當時可沒有什麼專門給男性治療不孕不育的科室。

  這種疾病都是到婦產科看的。

  協和醫院婦產科主任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巧稚醫生。

  全面公私合營那一年林醫生當選為中科院學部委員，也就是中科院院士，可以說是不孕不育方面國內最好的醫生了。

  易中海一聽說是主任給他治療，頓時有了信心。

  正巧林醫生今天接診，他立即過去了。

  林醫生詢問他的病情。

  易中海微紅著老臉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

  不過。

  他沒提以前在幾家大醫院化驗過的事情。

  這傢伙還多了個心眼。

  要是自己提了化驗的事情，協和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也跟著別的醫生說自己沒治了怎麼辦？

  那他不是徹底的沒了希望嗎？

  他不提。

  林醫生也是要讓他進行化驗的。

  她讓護士帶著易中海去做化驗，主要是兩項。

  其一是鏡檢尿液，主要是看看尿液里有沒有細菌，是不是尿道炎症引起的不孕不育。

  其二就是鏡檢精子狀態了。

  很快。

  檢驗結果就出來了。

  易中海的靜液當中居然沒有精子。

  尿液中倒也沒什麼特別的細菌。

  還是老套路，讓易中海這傢伙回家養精蓄銳，幾天後再過來檢查。

  一連三次。

  靜液里都沒有精子。

  林醫生搖搖頭說道：「很抱歉，你的病我們醫院治不了，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可能都治不了你的病！」

  易中海的病很奇特。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病，可沒有一例是能夠治好的。

  她也和很多從蘇國留學回來的醫生交流過。

  同樣。

  這種病在蘇國也是治不好的。

  解放初期。

  國內還是有很多以前在米國、鷹國、得國留學的人。

  林醫生也問過這些人。

  這種病在國外也是沒辦法治療的。

  易中海這種情況她也治不了。

  就算是中醫也不行。

  靜液里沒有精子，就算是吃再多的補藥也無濟於事。

  「這，醫生，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病沒治了，誰也治不好我的病了？」易中海有些沮喪的問道：「我這一輩子就沒法要孩子了？」

  「可能是我水平有限吧！」林醫生客氣的說道：「要不，你在到其他醫院看看吧！」

  其他醫院嗎？

  醫大醫院。

  同仁堂醫院。

  京城大學醫院。

  每一家醫院給他做過檢查以後都說他的病沒的治。

  現在連協和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也這麼說。

  這不就是蓋棺定論嗎？

  他的病治不好！

  這輩子別想要孩子了！

  想通這一點兒。

  易中海頓時變得頗為頹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