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拒絕與理由
其實後面那些事，這個時候看出來的人並不少，像是港島某大學的創建者錢先生，在新國建立時，就獨自赴港。（注①）
可以說那場風雨，在這些國學大家來說，並不是個人的偶然，而是新國想要長久的必然。
所以何雨柱說的這些話，並不是這個世界沒有的言論。
只是很多如婁半城那樣的人相信的，是這麼大的國，不可能所有人同一個心思。
…………
具體到婁家身上，何雨柱只是說了一部分，有些話連他都不敢說。
只能說，在何雨柱來說，婁家是龐然大物。
但在整個社會而言，婁家不過是無根的浮萍，再加上婁半城善財難捨，他的結局早就註定了。
譚雅麗頹然，她知道這該是何雨柱的真心話，因為何雨柱以前從來沒稱呼過她「譚姨」這個稱呼。
也就是在何雨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沒把她當做婁半城的夫人了，而是把她當成了婁曉娥的母親。
譚雅麗輕聲問道:「柱子，你為什麼對小娥這麼好？」
何雨柱知道自己賭贏了，譚雅麗既然問到這個，也就說明她相信了他的說法。並且不會嘗試著勸說婁半城離開。
對於這個問題，何雨柱想過很多答案，前世的事，何雨柱自然不會說。
何雨柱笑道:「我第一回見婁小姐時，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我妹妹。
她在我爹何大清離開那天，眼神跟婁小姐是一樣的。
膽怯，無助，害怕。
我妹妹當時以為何大清是不喜歡她，嫌棄她是拖累，所以才悄默聲的離開。
那時候，她非常黏我，連睡覺時，都是緊緊的抱著我。
可能是共情吧！
我不想婁小姐也經歷那種絕望。」
對於何雨柱的這番解釋，譚雅麗信了八成。
人跟人之間的眼緣的確是有。
看到某個人，就覺得心生歡喜，想著對她好，卻又無關愛情，這是這個世界最純粹的情感。
特別譚雅麗還是個女人，總有她愛幻想的一面。
哪怕那一面，已然被生活磨得所剩無幾。
譚雅麗對著何雨柱鞠了一躬，卻是說道:「我代小女謝謝小何先生的厚愛！」
這般正式，也就代表了譚雅麗已經是真信了何雨柱對她說的那些。
其實都有感覺的。
世間的得失成敗，並不是分析不出來。
而是絕大多數人，因為利益，因為僥倖，不願意往那個差的結果上面去想。
都想著賭一次，萬一能賭贏。
而何雨柱的說法，不過是把婁家可能贏的機率，降低到了很低很低，
更關鍵是因為二妮出嫁的事，讓譚雅麗明白，不管婁家能不能賭贏，但婁曉娥必然是婁家參與這場賭博的籌碼。
譚雅麗不想女兒被當成籌碼，那麼她只能走。
接下來，雙方卻是可以坦誠相待了。
譚雅麗跟何雨柱說了她那邊的一些準備，
而何雨柱也是假設般的說了譚雅麗最好的離開時間。
也沒別的，就是出現大變的時候，那時也該是婁半城慌亂的時候。
等到那個時候，譚雅麗選擇離開，婁半城想的不會是尋找，而是隱瞞這個事。
畢竟大局為重嘛！
何雨柱這番應答，真就比炒十幾鍋大鍋菜還要累。
以至於今天何雨柱的發揮也是失常。
當婁曉娥品嘗著味道不如以往的佳肴時，豆大的淚珠，在她臉頰兩側一粒粒，一顆顆的掛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難過什麼。
明明兩人原本就沒有過什麼接觸的，更沒有說過愛情的事情。
但今天的婁曉娥就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
今天的何雨柱，也是渾渾噩噩，他都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婁家的。
幸好的，是今天的譚雅麗邀請何雨柱過來，本來就不是請客那種事，所以就算何雨柱做的難吃點，也不會敗壞何雨柱的名聲。
這番說法，在何雨柱而言，也是從重生糾結至今。
他也無數次的想過，帶著雨水跟婁曉娥一起出去。
不論去港島，還是別的地方，只要守著婁曉娥，就是一輩子。
但何雨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句實話，何雨柱都不覺得前世婁曉娥是真正的愛過他。
這玩意，要是問原因就是直覺。
何雨柱一直認為，婁曉娥後來改開後，重新尋找到他，又對他那麼好，一方面是因為婁曉娥傳統，畢竟兩人有了何曉這個結晶。
另一方面，就是前世婁曉娥，真就沒遇到什麼好人。
所以何雨柱在風雨之時對她的溫暖，才會被婁曉娥記了一輩子。
之所以不相信婁曉娥可能愛上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很可笑的理由，因為何雨柱自認是不能做的比前世許大茂好到哪去。
不論後面的發展，許大茂剛娶婁曉娥時，可真就對人家不錯。
整個四九城，翻一遍，能找到幾個願意給自家媳婦洗衣服倒馬桶的？能找到自家媳婦什麼都不干，還不能生孩子，還幾年如一日的？
反正何雨柱做不到，他要是娶媳婦，就是回家過日子的。
他在外面掙錢養家，那么女人就得收拾好家務，還得相夫教子那種。
偶爾的甜蜜跟疼愛肯定會有，但不可能把哪個女人當祖宗供著。
反而言之，如果何雨柱跟著婁曉娥走了。
那幸不幸福不知道，但累是肯定的。
何雨柱需要一直追著優秀的方向跑，讓自己變得優秀，那婁曉娥才會一直喜歡她。
這個裡面，還有譚雅麗會不會變的可能。
現在的譚雅麗自然覺得何雨柱蠻好，有手藝，照顧家裡……
但以後，就是說不準了。
人心這玩意，何雨柱前世見的太多了。
他相信善良的人永遠善良，卻也知道，善良的人之所以對誰善良，那是因為那個人對她們並不重要。
這玩意，攤開了說，就是很噁心的事情。
反正何雨柱是不喜歡自己的命運，掌握到別人的手裡。
何雨柱回到家，拿著茶缸里的茶水，一口氣把涼茶給喝乾了。
好像他在婁家是光顧著說話，沒喝什麼水來的。
何雨柱抬頭看去，牆上掛著的，正是他跟雨水的合照。
小丫頭笑的齁甜！
國學大家錢穆，有興趣的讀友可以搜一搜。
這段情節當中，結合後面，想寫個番外。
也就是婁曉娥以合理的情節留下來。
等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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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