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眾鄰

  出了胡同口向西沒走多遠就到了供銷社。還沒開門,這會已經有人在門前等待了。

  「這是不到時間真不開門啊!」

  韓國棟對這可熟悉的很,前身沒少在這買糖果,冰棍,鞭炮。奶奶經常會給他零花錢,少的時候1分2分5分多的時候給一毛。這前身也是個存不住錢的,有錢就花,不是吃就是玩。

  看著路上行人的臉色,還有那消瘦的體型。就知道現在困難到什麼地步了!這樣吃不飽的狀態還要再持續一年半以上。一直到1962年才開始好轉。城裡人餓不死,農村才是真難過。依仗人力抗旱多少有些收成,但是得交公糧,剩下的不夠活命怎麼辦?吃樹皮,挖野菜。靠山的冒著生命危險進山,靠水的想盡一切辦法下水。什麼都不靠的,為了不被餓死,公社會給開證明,有親戚的投奔親戚,沒親戚的也會離開找活路。這就是逃荒的由來。

  繼續閒逛到雍和宮大街才感覺有些累!準備往回走,從空間拿出一塊糖含在嘴裡。

  「得想辦法改善伙食了,這身體也太瘦小,太矮了」

  正常10歲的小孩怎麼也得一米三四,韓國棟可不想因為伙食原因耽誤長身體。他又不缺吃的。得想辦法拿回家和奶奶一起吃才行。

  溜達回南鑼鼓巷,這小腿都發酸了。早上吃的一大碗玉米糊糊也消化的差不多又餓了。走進95號院,三大爺果然在門口站崗,一邊擺弄他的盆栽一邊掃描進出四合院的住戶手裡。

  「三大爺,今天放假怎麼沒去釣魚?」

  「嗨,這不是我家小閨女有點感冒嘛,耽誤了,趕明兒再去」

  「現在魚好釣麼?」

  「好釣什麼啊!人比魚都多!去晚了,都沒地方下竿兒。都是這災荒鬧的」

  韓國棟和三大爺剛說兩句就看見從中院走出兩人。

  一高一矮,高的有一米七八左右,四方臉,濃眉大眼,很壯實,就是長得有點著急。矮的有一米七上下,用現代人眼光看有「小鮮肉」潛質!

  「難怪秦淮茹會看上他,這小模樣確實不錯」

  來人正是本劇豬腳何雨柱,四合院戰神和賈東旭這個媽寶男。

  「柱子叔,旭叔你們這是出去啊?」

  韓國棟以前就這樣稱呼二人的

  「嗯,我倆出去逛逛」

  「三大爺還搗鼓您那盆栽呢?這飯都吃不上了,不如種點蔬菜還能解解饞,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何雨柱笑嘻嘻的調侃著閆富貴

  「你懂什麼啊?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得嘞!我是不懂,回見您嘞」

  目送兩人出了大院,韓國棟直接回家。

  「奶,我回來啦!」

  「嗯,聽見你在外面說話了。中午太陽毒,別出去瞎逛有期間把作業做完」

  「知道了,奶」

  走到自己大床旁,床頭右側擺放著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書桌上有一個鋁飯盒,一個書包,幾本小人書。

  這小人書是韓國棟纏著奶奶買的,可不便宜,每本兩毛九。保存的還不錯,和新書差不多。

  從書包里拿出老師留的作業,四年級的知識還難不倒他。看了看就認真寫了起來。還別說,前身在班裡學習成績一直都不錯。因性格開朗人緣也挺好,是老師眼中的乖寶寶!

  「大孫子,吃飯了,吃完飯再寫」

  不知不覺都到午飯時間了,放下手中的鉛筆,洗把手就來到飯桌上。

  午飯是二合麵餅子,一碟蘿蔔鹹菜,半碗玉米糊糊,一小盆水煮白菜。這已經是頂好的飯菜了。最起碼能吃飽!爸爸媽媽經常會郵寄一些錢和票,家裡應該不缺吃的。

  「奶,給我兩塊錢,我下午再去新華書店買幾本小人書」

  「大孫子,你那不是有了麼?怎麼還買?這東西不當吃又不當喝買來幹啥?」

  奶奶很是吃驚,這兩塊錢可不少,能買一隻大公雞或者四十個雞蛋了。

  「奶,您就別問了,我有用,肯定不亂花錢」

  最終奶奶還是給了他兩塊錢。

  這也就是韓國棟家,放在其他家裡就不要想了,剛提用兩塊錢來買小人書,換來的肯定是一頓竹筍炒肉,嚴重點有可能是男女混合雙打!

  吃完午飯繼續寫作業,沒一會兒兩天的作業就全部完成了。

  韓國棟把書包里的書本文具全部倒在書桌上,整理好擺放整齊。挎上空書包就準備出去轉悠!奶奶也不管他,只是囑咐他不要在太陽底下曬著!早點回家。

  韓國棟答應著走出家門,沒看見三大爺還有點不適應。

  走到四合院大門口迎面遇見一人,大高個,瘦不拉幾,賊眉鼠眼,留著八字鬍,讓人記憶深刻的是那張馬臉。一血達人許大茂!

  「大茂叔這是才回來?還沒吃午飯吧?」

  「嗯,剛回來。小國棟出去玩啊?」

  「去新華書店買點書」

  「還是你小子有出息,快去吧」

  「大茂叔再見」

  這裡離新華書店不遠也不近,韓國棟決定溜達著去,坐公交還得二分錢呢,能省點是點。這要是有輛童車就完美了!十幾分鐘就能騎到。

  花了半小時才走到新華書店,進門直接奔小人書櫃檯。這年代小人書是真多啊。看得眼花繚亂的。封面都是彩色的,裡面內容都是黑白的!

  有成套的小人書如四大名著,《楊門女將》《孔雀東南飛》《岳母刺字》等等。也有單本《雞毛信》《小兵張嘎》《小英雄雨來》《紅岩》《地道戰》《劉胡蘭》《保衛延安》等等。

  「小朋友,買小人書麼?」

  韓國棟抬頭看去,櫃檯後坐著一位年輕的小姐姐,雙馬尾,瓜子臉,十八九的年紀,正在看著他。

  「姐姐你好,這小人書咋賣的?我能拿出來看看麼?」

  「小人書兩毛到三毛不等,你先說要哪本我幫你拿」

  售貨員小姐姐站起身,來到櫃檯旁

  韓國棟在心裡盤算起來,兩元錢能買七本,得好好挑挑了。除去家裡已有的六本,他又選了《牛頭山》《槍挑小梁王》《雙槍陸文龍》《大鬧天宮》《紅岩》《劉胡蘭》和《岳母刺字》這七本。

  「姐姐幫我看看這七本多少錢?」

  「這七本一共是一塊八毛四分」

  韓國棟遞給售貨員小姐姐兩塊錢,找零一毛六分。把買的小人書放進書包就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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