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吃不上的?這叫什麼話。聾老太太拿饅頭的手一下就頓住了。李大國這句話雖然說的比較委婉。但這句話不就是衝著她說的嗎?委婉是挺委婉的,但這個委婉只是相對的。這雖然沒有指名道姓提她名字,但這字裡行間不就是說她嗎。這院外面現在也沒別人。「李大國,你這話說給誰聽呢?你說誰吃不上。」聾老太瞪著眼睛說道。李大國說這話她可不樂意了,剛才她就挺生氣的,李大國這麼一說她就更上火了。先是許大茂在她再三的暗示下,裝作不知道,後李大國又在那裡跟她陰陽怪氣的。說什麼那邊還有吃不上的,她是吃不上嗎。她只是今天沒準備。加上正好餓了。「聾老太太,您這就誤會了,大國哥說的那邊可沒說您呢,您可別瞎想。」許大茂接口,趕緊補了一句。先不說他本來就是看出殯不怕殯大的性格。就說今天這個事,本來也是他們計劃的。為的就是饞饞這個聾老太太。先前都是大國哥開口,現在他也差不多該上來表示表示了。經過許大茂這麼一解釋,聾老太太也不好說什麼。李大國說的話沒那麼直,她也不好找藉口說什麼。只是越想這個事,心裡她越覺得堵得慌。加上火鍋的香氣現在已經飄的滿院子都是,她是邊看手中的饅頭,邊生氣。但是越吃,她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想吃,還沒法開口。看著聾老太太的樣子,李大國一邊瞅著聾老太太,一邊用手肘捅了捅吃的不亦樂乎的許大茂。「哎大茂,別吃了別吃了。」李大國說道。剛才他越看聾老太太,越覺得這個事做到這還差點意思,只饞聾老太太不行。他得加把火才行。也就是剛才,他剛想出一注意。「咋了大國哥?」吃的不亦樂乎的許大茂被這麼一捅,一時之間有點茫然,他正吃的高興呢,這大國哥怎麼還不讓他吃了呢。他得問道問道。「留點肉別全吃完,有用。」李大國說道。李大國更不解了:「大國哥,留肉乾啥啊,我這還沒吃飽呢。」這倒是實話,他本來覺得買的份量不少了,但是誰知道這麼香,一來二去吃的有點上頭了。「讓你留你就留,哪那麼多廢話,行了你現在也別吃了,也沒剩多少了,去牽條狗過來。」李大國吩咐道。「狗?」聽到這,許大茂明白了。他眼前一亮,略帶興奮趕緊放下筷子:「我懂了大國哥,我這就去找。」許大茂這時候哪還不知道李大國為什麼不讓吃他完,這明擺著就是要餵狗啊。他看了看饞的不行聾老太太,又看了看鍋里僅剩的肉,一下子有點期待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趕緊去啊,愣著,快點兒的。」李大國催促。聾老太太見許大茂離開,火鍋里水汽升騰,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啥。反正她是看到倆人似乎是沒吃完許大茂就出去了。難道是許大茂臨時有事?想到這,她略顯渾濁的眼睛似乎沒那麼渾濁了,她左瞅瞅右看看。「大國,許大茂有事出去了?」她重新燃起希望。許大茂要不回來的話,她想吃點李大國總不能說什麼了吧?起碼明面上李大國能給她點面子吧。「是啊,有事出去,咋了?」李大國明知故問。他還不知道聾老太太打的什麼主意。「哦。」聾老太太應了一聲,正在想找藉口吃火鍋的說辭呢。這時,「汪汪。」兩聲狗叫從四合院外傳了過來。緊接著,是牽著狗的許大茂。聾老太太看著有點雲裡霧裡,許大茂不吃火鍋,跑出去牽條狗過來幹什麼?李大國見許大茂回來,趕緊招了招手:「大茂啊,趕緊趕緊的。」聾老太太還是沒明白兩人弄條狗回來幹什麼。等到許大茂把狗牽到火鍋桌旁,許大茂把繩子一拴,李大國這才將火鍋里剩下的肉全部都撈了出來。撈完,在聾老太太不解的目光下,李大國端著盛肉的碗說道:「哎呀你說吃飽了還剩這麼多肉呢,這不是糟踐嗎?」說著他就將碗那邊一放。「也只能餵狗了啊。」李大國看著聾老太太說道。吃不了,餵狗?聾老太太看到李大國盛完肉往狗那邊走就感覺不對,現在一看整個人氣的差點沒昏過去。餵狗也不給她點吃,意思是她在李大國眼裡連狗都不如?「李大國!你!」龍老太太氣瘋了。她氣的身體不斷抖動。半截話氣的說不出來,手指頭指著李大國,『你你你』了半天沒了下文。緊接著,她感覺眼前一黑。意識一下子就沒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被老太太這麼一暈,許大茂慌了:「壞了大國哥,出事了!這老婆子暈過去了!」他是真害怕了,聾老太太這歲數可不小了。要真的氣的一下子嘎嘣一下沒了。那問題大了去了。他前腳剛訛了傻柱四千五百塊錢,這後腳又給他奶奶送進了天堂。這傻柱不得他沒完啊。不共戴天了估計。「慌什麼慌什麼?」李大國皺眉,看向許大茂。許大茂被李大國這麼一瞅,頓時老實了。李大國接著道:「什麼叫做出事了?聾老太太昏過去跟你有關係嗎?」許大茂一愣。剛才他是看到聾老太太昏迷後急了。但是被李大國這麼一問,瞬間又明白了過來了。是啊,聾老太太昏過去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就是吃了個火鍋。最多就是把吃剩的火鍋餵了狗。自始至終沒有動過聾老太太一下啊。「對大國哥,你說的對,跟咱沒啥關係,我剛才是急了。」許大茂撓了撓頭,嘿嘿笑著說道。「是沒關係。」李大國提醒道:「但是沒關係不代表咱能見死不救啊,這屋裡屋外的,你就看著啊?」作為親戚鄰居,李大國覺得有難還是得幫的。那麼大歲數一個老太太昏倒了,作為鄰居李大國覺得還是有必要在危難以後去拉人一把的。尤其是現在這種聾老太太昏迷的情況。「哎等等,你幹啥去。」李大國一把抓住了起身要去『直接』幫助聾老太太的許大茂的衣領子。許大茂茫然:「不是大國哥你說要讓我不能見死不救的嗎?」剛才大國哥讓他去不能幹看著,那不就是讓他去幫忙嗎?可是現在怎麼拉著他不讓他去啊,這他就不明白了。「我說你是豬腦子你就是豬腦子,我讓你去幫忙,是讓你去扶她起來嗎?萬一她醒了訛上你,咱這一出不白費了嗎?」李大國說道。聾老太太會不會訛人他不知道,但是他見過的聽過的訛人的多了。萬一聾老太太裝昏迷什麼的,許大茂上去一扶被訛上那不是血虧嗎。「那大國哥那咋辦啊。」許大茂問道。去幫忙,又不扶,這就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你傻啊,你不去你不會叫人去?院裡沒人了?」李大國再次提醒。他是發現了,跟許大茂說話就得明說。指望許大茂能悟透他的意思主動去做什麼,還真指望不上。搞不好還能給悟錯了。不一會,許大茂把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給叫出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回事?聾老太太昏倒了?」走在最前邊的是易中海,他聽到許大茂說聾老太太昏倒以後,第一個走了出來。院裡,聾老太太躺在地上,蒲扇掉落在一邊,在旁邊還有吃剩的半個白面饅頭還一碗粥。「剛才還好好,怎麼一下子昏倒了呢?」易中海急道。剛才,他還讓他老婆給聾老太太送飯,剛才還沒事呢。這扎眼的功夫怎麼就昏倒了呢。「我也不知道啊。」許大茂回道:「我們剛才在這吃火鍋呢,誰知道吃著吃著就看到聾老太太昏倒了。」要說氣聾老太太的事,那是肯定一個字都不能提的,李大國雖然沒說,但他也知道。 「吃了吃著,就昏倒了?」易中海看著倒在地上的聾老太太,趕緊上前查看。他蹲在地上,小心的將聾老太太攙扶了起來,試探了一下鼻息。還好,人應該是暫時沒事。「大茂啊,聾老太太昏倒了,你就不知道扶一下,還得我們在扶嗎?」劉海中皺眉道。這是最基本的,看到人昏倒了第一時間應該上前查看。這許大茂怎麼看到聾老太太先叫他們呢,也不上前看看嗎?閻埠貴覺得也是,這許大茂膽子也太小了。上前查看一下都不敢。許大茂解釋道:「我這不是著急嗎?一著急我就,我就不知道幹什麼了,我這不是找你們!」他表現出來一副著急的樣子。他最開始是想要扶一下的,那不是讓李大國給攔住了嗎。「怎麼樣了老易,聾老太太沒事吧。」劉海中沒繼續跟許大茂廢話,湊上前對著易中海說道。聾老太太雖然跟他沒有親戚關係,但是一起相處這麼久,該問問還是得問問的。「應該是沒事,只是昏迷了。」平放下聾老太太,易中海回道。他也不是很懂醫術,不過就目前看來,聾老太太應該是沒事。醫術不懂歸不懂,但是他歲數在這,也送走了不少人了,多少的了解一些這方面的事。「那趕緊找人送醫院吧。」劉海中道。「對,得趕緊送醫院。」這時閻埠貴出來補了一句。這時,易中海無意間看到了火鍋旁正在慢條斯理撈著菜葉吃的李大國。他眉頭皺了起來:「李大國,聾老太太昏迷了,你還有心思在那裡吃?」剛才他出來的時候急沒注意,這時候一看到李大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要說別的事情也就算了。聾老太太都昏倒在院裡里了,李大國還在那裡吃,還吃的不緊不慢。他怎麼能不生氣。「那我能怎麼辦啊?我又不會醫術。」李大國筷子一放,擦著嘴慢悠悠的道。不問易中海還不生氣,一問他感覺整個人更生氣了。「不會醫術你就這麼看著?」易中海質問道。「那我還能給她人工呼吸啊?」李大國反問道。說著,他擦完嘴,紙一扔。「你們看著我幹什麼呀?人都昏倒了你們不趕緊送醫院,這要是聾老太太人出點事,這算你們的還是算我的。」李大國說道。這倒是實話,易中海這幫子人不給聾老太太送醫院,老盯著他幹什麼啊。先不說別的,這前仇舊恨的,易中海這幫子人應該理解才對啊。這聾老太太打他的事情這才過去幾天。他要是表現的太過熱情,那才是不正常吧。回頭在懷疑聾老太太昏迷是他弄的。當然也確實是他弄的。「對,先別管李大國了,他跟聾老太太有點過節,不願意管正常。」劉海中出來說了句公道話:「現在重要的是把聾老太太送醫院,這突然昏倒這也不知道生了什麼病。」劉海中覺得現在送聾老太太去醫院才是必要的,其他的都往後放一放。這時候,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的傻柱打開門,一下子看到了昏倒的聾老太太,三步兩步的趕到聾老太太前:「奶奶,你怎麼了?」「怎麼了,我奶奶怎麼了,他怎麼昏倒了?」他對著一旁的易中海,劉海中,還有閻埠貴問道。閻埠貴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奶奶躺地上了,你問問許大茂吧,他最先發現的。」許大茂?傻柱將目光轉向一直沒吭聲的許大茂:「許大茂,我奶奶怎麼了,你把我奶奶怎麼了?」第一時間,傻柱想到的就是他奶奶是許大茂弄昏迷前。畢竟前幾天他剛給許大茂弄沒了生育能力。雖然錢是賠了,但是也能排除許大茂繼續報復的可能。所以地時間他就想到是許大茂給他奶奶弄昏迷的。許大茂趕緊往後退了退:「傻柱,你可別瞎冤枉人啊,我可沒動你奶奶,是你奶奶自己昏迷的,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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