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接手梨園戲班
此時的哈市也沒什麼特別好看，像九十年代的小縣城，唯一有點看頭的是老房子比較多，不是古建築，只能算是老房子。
不過再過幾十年就沒有了，所以李修竹才想看看，不過看了一天也就膩了。
第三天一早，李修竹就帶著蔣梅英坐上了回去的火車。
子女麼，看看就得了，沒事的話不值得他們留太久。
又是三十六小時的煎熬後，他們這才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二人就是補了個覺，也巧，剛好是晚上。
不過蔣梅英睡醒後，就被周雪和王鳳霞幾人拉去說話了。
如今周雪也是卸任了成衣廠的私人經理了，有的是時間休息了。
不過李修竹則是坐上了小汽車。
昨天回來的時候周雪就跟他說了，佟正年找他來著。
他也給回了電話，說是電話里說不清，今天見面了說。
汽車是佟正年的，他家的汽車都在製衣廠名下。
如今周雪退出了私方經理，雖然陳雪茹還是董事，到底不好占著那麼多車了。
如今家裡只剩下了一輛小汽車，還是陳雪茹那輛。
等過了年，到了下半年，這輛小汽車也留不下。
不過不是事，空間裡好幾輛嶄新的新車呢，連型號都是新的，摩托車也有，需要了完全可以拿出來用。
只是李修竹沒想到佟正年親自來接他了，居然都沒去王府。
李修竹好笑的開口道：「什麼事這麼急，都沒空讓我去你的王府喝個茶。」
佟正年聞言說道：「茶什麼時候都能喝，你要是想喝茶，把我那的茶打包了回來喝都行。」
「今天哥哥我給個好東西，你可千萬要收著。」
李修竹聞言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說道：「怎麼聽你這麼一說，不像是好東西，反而像是燙手的東西麼？」
佟正年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放以前那可真是好東西，但現在吧，確實有點燙手了。」
「這東西別人接不來，只能你接了。」
「你要是也不要，那我只能把人送到文工團了。」
什麼東西？咋還和文工團扯上關係了。
和那些人糾纏是他最不願意的。
李修竹皺眉說道：「到底什麼東西，文工團盯上了？那我可不敢接了啊。」
「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知道。」
佟正年聞言擺擺手說道：「還沒盯上，只是有的人已經送了。」
「是人，我剛才不是說了是把人送到文工團麼。」
李修竹靈光一閃，文工團，表演的？人。
文工團要的都是表演性人才，因此也必然是要同類型的人，而符合佟正年這個王爺身份的，那麼似乎只有梨園那一批了。
「梨園的？」
佟正年一怔，隨後笑著說道：「要不還是得李老弟呢，一點就透，就是梨園，也叫戲班子。」
「都是好貨色，不光能表演，收回去暖個被窩也是香的，吹拉彈唱，那是樣樣精通，底子也好。」
李修竹沒想到梨園還有這麼多暗箱操作，好奇的問道：「這麼好你幹嘛不自己留著？」
佟正年嘆了口氣說道：「養不起了啊。」
「公私合營後拉洋片，唱小曲的也都被合營了。」
「但是公私合營主要是供需關係，現在都是工人誰聽戲啊，這一下子戲班子的自產就沒了。」
「好在一開始還給工資，勉強也能活。」
「現在戲班子的公私合營結束了，又趕上了災年，這不就混不下去了，只能來找我了。」
「但是現在我們家裡的老物件不值錢，不好賣了啊，我也只能顧我那一大家子了。」
「這不，我就只能找伱了。」
「管飯，開個工資，這可就是獨屬於你的後花園了，這你玩著多安心啊。」
佟正年說著，忽然話鋒一轉，十分突兀的繼續問道：「老弟，你能不能從我那收點東西？」
「嘶，你這是一點錢都沒了？」
佟正年無奈的笑笑。
「但凡我有錢，這班子我也讓不出去啊，裡面好幾個妙人呢，男女都有。」
李修竹嘴角一抽問道：「你這個男女都有啥意思？」
「難不成男的……？」
佟正年一臉驚訝的問道：「老弟不知道麼？好多人喜歡兔爺，這戲班子裡的，那是男生女相，比女人也不差，好多人就愛這口。」
李修竹麻了，寒暑不浸的身體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兔爺我可是一個不要啊，我這人噁心這口。」
「那你這是同意接收了？」
李修竹不置可否。
「先看看吧。」
「得嘞，那我的東西？」
李修竹笑道：「完了我去選兩件，你也別想太多。」
「這東西過幾年掉價掉的厲害，現在入手我虧死。」
聞言佟正年更麻了。
「不是，你這靠譜不靠譜啊？」
李修竹笑道：「你見我不靠譜過麼？而且你這東西也別想著往外運，被發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佟正年嘴角抽了抽，緊接著神思不屬起來了。
這真就是一刀砍在他大動脈上了啊。
很快地方就到了，這是一個三進的四合院。
似乎是得到信了，李修竹等人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堆人排著隊看了過來。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雖然和身後那些男男女女一樣，面色不好，但是也還算有幾分威嚴。
不過見到二人的時候，那是一臉笑容的小跑了過來。
「王爺，這位爺，您二位來了，裡邊請。」
李修竹看了一眼這些人，四五十人的樣子，班子還是挺大的，其中幾個年輕男女穿的格外得體，就好像鳳凰站在了雞窩裡，格外出眾。
只是看了一眼，李修竹就眼前一亮，佟正年說的不錯……
到了正廳，三杯茶水端了上來，李修竹和佟正年坐的主位。
佟正年直接開口道：「葉老弟，進來的時候你也看了，人看得上麼？」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那四個打扮亮眼的女子確實不錯。」
聞言一旁的孫班主趕忙說道：「兩位爺，咱們戲班不分開賣的。」
佟正年瞪了一眼對方說道：「我兄弟不知道麼？有你插嘴的份麼？」
李修竹笑了笑，呷了口茶，這才說道：「養一個戲班子對我不難，但是還是那句話，兔爺我不要。」
「還有，讓那四個女人進來洗個腳，我先看一眼。」
聞言倆人同時一愣，這看洗腳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孫班主也沒拒絕，知道主子們都有自己的xp。
佟正年則是笑著問道：「李老弟也喜歡裹小腳的？」
李修竹一想到那變形的雞爪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我喜歡看腳不假，但不喜歡裹小腳的。」
「女孩子的腳和腿，我都喜歡看，所以收不收還要看看再說。」
說著看向孫班主問道：「這裡都是新枝吧？」
孫班主聞言趕忙說道：「都是新枝。」
「行了，去安排吧。」
很快孫班主就回來了，進來的四個女人雖然看過一次了，但還是讓他眼前一亮。
四個女人平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後放下了洗腳盆就開始脫鞋襪。
很快四雙玉足就露出了出來。
白淨有餘，卻沒多少肉，一個個瘦的可以。
但骨幹的腳丫，卻更讓人喜歡。
沒有練習舞蹈的那種外凸腳骨，也沒有包小腳後的殘疾。
看樣子大約三十六七碼左右的樣子，格外迷人。
李修竹遲疑了一下看向周圍兩人道：「兩位退一步？」
這退一步自然不是真退一步，二人笑著起身出去了。
一到外面佟正年就開口說道：「孫班主，你這戲班子是有著落了。」
「還得仰仗王爺，感謝王爺念著舊情，幫了我們一把。」
不過孫班主為難的說道：「不過彩衣他……」
「送我府里去吧，我那兄弟有潔癖，接受不了也正常。」
與此同時，屋裡李修竹則是淡然的開口道：「把裙子拉到腿根我看看。」
這一瞬間，一個女子扶著扶手的手陡然攥緊，另有兩個女子抿嘴遲疑。
只有一個女子，面色平淡的拉起了自己的裙擺和褲腿。
不同於一般人家，他們這些戲班的裙擺下都是褲子。
就在李修竹還以為剩下的幾人不願意時，其他三人也提了起來。
「踮起腳我看一眼。」
說實話，李修竹這種態度仿佛在相貨物，給他自己都不一定受得了。
但四個女人最多只是遲疑一下就照辦了。
李修竹看了一眼，踮起腳依然沒有變形的小腿，滿意的點點頭。
不得不說，這戲班老闆是有水平在身上的。
「好了，穿上吧。」
說著李修竹頓了頓，繼續道：「我不太喜歡勉強別人，你們應該都知道，戲班跟了我你們的結局。」
「所以呢，如果有不願意的可以說。」
聞言四人一怔，互相看了看，之前攥緊把手的女子問道：「你願意讓我們走？那我們走了，你還要戲班麼？」
李修竹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又不愛聽戲，要戲班自然是因為你們，若不是你們我要它幹嘛？」
「現在是災年，幾十口人，怕是王府都經不起你們吃的。」
聞言對方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跟你走。」
「你們呢。」
三女先後點了點頭。
「我們也是。」
「戲班是我們的家，我們既是為了大家，也為了我們自己。」
李修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都介紹一下自己吧，不用太麻煩，說名字就可以。」
聞言自始至終都很平淡的女子當先開口道：「柳如煙！」
嘶，如煙大帝？
難怪一臉漠然。
「艾夢曦！」
這是攥手的。
「韓綺夢！」
「韓綺瑤！」
李修竹一怔問道：「你們是姐妹？親的？」
二人聞言點點頭說道：「雙胞胎。」
好嘛，又解鎖了一樣成就。
「難怪是有幾分相似的。」
李修竹問完了，就出去了。
一出了正廳，就開口道：「戲班子我養了，啥條件開吧。」
孫班主看了一眼佟正年，佟正年擺擺手說道：「你們談，我就不要拿三瓜倆棗的了。」
聞言孫班主這才開口道：「戲班子的錢既然王爺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主要是糧食，一個月八百斤糧食最少。」
「拋去彩衣，院子裡一共四十六個人，其中大人三十六，孩子十個。」
「想要繼續訓練，這八百斤糧食是一點不能少。」
「另外，每個月希望您能給弄上三十斤豬肉，三百斤青菜。」
「工錢的話，您一個月給五百您看成麼？」
李修竹聞言一怔，這個價格不是貴了，是有點太便宜了。
一個人的工錢不到十五塊錢，也就差不多十塊錢的樣子。
也就是肉和糧食才是稀罕物。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一個月給你們一千，五十斤豬肉，五百斤菜。」
「不過呢，既然是買斷了你們的戲班子，咱們就簽上勞務合約。」
「也算是賣身契了。」
「工資每隔五年會按照當時的行情給你們漲一波，不會讓你們吃大虧。」
「條件呢就是這個條件，你和戲班裡的人商量吧。」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李修竹看了一眼手錶，對著佟正年說道：「再進屋坐坐？」
佟正年笑著說道：「老弟人逢喜事，這可不得坐坐嘛。」
二人進屋後，李修竹開口吩咐道：「如煙，換兩杯茶水來。」
柳如煙聞聲行了一禮，應聲出去了。
這時佟正年遲疑了一下說道：「老弟，聽說你有個運輸渠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家裡的東西運出去？」
李修竹一怔，隨後笑道：「過不下去了？」
佟正年拍了下腿，滿是愁容的說道：「按你說的，未來我家裡的東西都不值錢了，這我可就難過了。」
「所以啊，是時候該走了。」
李修竹笑道：「這只是一時的，過幾十年，未來咱們還是得看國內。」
「如果你非要走，我也能幫你一把。」
「不過你家產我要五成，你也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一般人沒個七成我都不幫他的。」
佟正年是沒想到李修竹下手這麼黑，一開口就是五成，但李修竹說的沒錯，這是掉腦袋的。
最關鍵的是李修竹有成熟渠道，別人也許要錢少，但要是被抓到，那可就人財兩失了。
佟正年僅僅是想了半分鐘，就狠狠的點了點頭。
「行，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回去點好家產。」
李修竹無語的說道：「你還沒說給你送哪去呢。」
聞言佟正年這才恍然，趕忙問道：「港島能送吧？灣島也行。」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港島、灣島都可以，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選港島。」
「未來三四十年，港島都比灣島好。」
「當然，具體去哪還得看你自己選。」
「另外該帶的人別少了，那邊的社會分子很多，多帶點熟人安全放心。」
聞言佟正年點了點頭。
這時柳如煙端著茶水和孫班主走了進來。
柳如煙一言不發的開始奉茶，孫班主則是開口說道：「老闆，我們都商量好，按老爺說的簽合約。」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我姓李，叫李修竹。」
說著喝了口茶，繼續道：「去立合約吧，明天東西會送來。」
李修竹隨手在兜里掏了下，一沓大黑十掏了出來。
「這一千是這個月的工資，先提前預支給你們了。」
說著又掏了一下，拿出幾十張票，一手遞給了柳如煙。
「這些工業券和布票算是給你們四個的福利，你們想怎麼安排怎麼安排吧。」
柳如煙淡然的臉上，眼睛中帶上了幾分好奇和靈動，打量著李修竹的同時伸手接了過來。
「如煙謝過李老闆。」
「他們叫李老闆，你們就別叫了，叫夫君吧。」
柳如煙一滯，不過緊接著就點了下頭，溫順的道了聲。
「謝過夫君。」
李修竹笑了笑，柳如煙的性子有些淡了，不爭不搶，有點愧對柳如煙這個名字了，倒是和曾梨有點像。
李修竹也沒和佟正年多待，出了門就奔著王府去了。
「說吧，想賣點什麼？」
佟正年聞言開口道：「自然越多越好，不過我想大部分你也看不上。」
「來吧，去我的藏寶閣看一圈，喜歡什麼你拿什麼吧。」
李修竹聽的一怔，不過還是跟上了。
佟正年的藏寶閣在他正房屋子的暗門裡，機關巧妙，加上是藏在架子裡的，因此還真不好被發現。
一進去，佟正年點了根火柴扔在旁邊，下一秒一道火線快速的繞著屋子跑了一圈，緊接著亮光照亮了屋子。
李修竹看的咋舌。
「好傢夥，你這裡整的，咋和盜墓小說的機關有的一拼了。」
「這油燈咋滅的？」
佟正年也沒想到李修竹是一點沒關心他的財寶，反而好奇起了油燈，聞言苦笑著開口道：「你尊重一下我的寶貝們成不？」
「還有，盜墓小說，話本？有這個話本麼？」
李修竹一時語塞，忘了霸唱和三叔八成還沒出生呢。
「唔，有吧，我忘了是哪本話本了。」
「你這個油燈到底怎麼搞的？」
佟正年開口道：「這個燒的是蛟油，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懂，反正是建的時候就弄來的。」
「燒了幾十年也沒見燒乾，不知道我爹那一輩的人哪弄來的。」
「至於滅火的原理也很簡單，這火點燃後會因為溫度增高浮起一層遮擋物，遮擋住氣口。」
「等火滅了，溫度降下來，遮擋物落下，氣口又會換氣。」
「大致就是這麼簡單，得虧我當時問過我爹，不然這問題我都沒辦法回答你。」
說著佟正年繼續道：「別研究那油燈了，來看看我的寶貝吧。」
李修竹這才順著佟正年的目光看了過去。
屋內的擺放是一個個博古架，博古架上放著一個個木頭盒子，東西顯然都在盒子裡。
「啥好東西，弄這麼精細？」
佟正年笑道：「這裡面的可都是好東西，當然得收好了。」
李修竹拿起一個盒子，當即就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好傢夥，金絲楠木？」
佟正年聞言得意的說道：「那必須的，萬一老鼠、白蟻什麼的進來咬一口，那我得哭死。」
「為了多弄點盒子，我可是買了一整棵金絲楠木樹，如今還有三四十個空盒子，你要不要，我送你幾個？」
李修竹聞言笑道：「你才買了一棵，我買了好幾棵了。」
公私剛合營的時候，頂級木材都是白菜價，他買了不少。
「得嘞，我跟你個大土豪說什麼呢。」
說著佟正年上前將一個個盒子打開了蓋子，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賣點什麼。
李修竹選東西自然不會只看表面，只看表面那也要看是誰的不是。
下一秒，他的眼睛裡多了許多的顏色。
紫色、零星的金色還有部分白色。
不過不得不說，佟正年收藏的東西質量還是高的，白色居然比紫色還少。
李修竹走到了零星幾件金色的物品前，將東西拿了出來。
一共四件，一個玉扳指，一副畫，一個玉璽和一個夜壺。
「這是玉璽？」
佟正年點點頭說道：「溥義的，他們被抓出京城的時候，我撿的。」
好傢夥，你可真會撿。
「那這個是？」
「乾隆帝的夜壺，據說當年我爺爺的爺爺深得乾隆帝器重，有一次宮廷宴席，倆人一起出恭，乾隆帝叫了我爺爺的爺爺一起，事後還把二人用過的夜壺送給我爺爺的爺爺了。」
李修竹腦子裡飛快的閃過剛才的畫面，好像自己沒碰到這麼奇怪的東西來著，是端著木盒過來的。
李修竹鬆了口氣，微微向一旁邁了一步。
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膈應。
事實證明，不是帶著金色光芒的就是好東西，它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夜壺。
「那這是什麼？」
佟正年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眼光一亮說道：「兄弟，你眼光可以啊，選的都是皇家所出。」
李修竹聞言也是眼前一亮。
「哪位皇帝的墨寶？」
聞言佟正年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雖然是皇宮裡出來的，但還真不是皇帝的墨寶。」
李修竹人有點麻了，佟正年也沒賣關子，繼續道：「這是百官給老佛爺寫的百壽圖。」
「這可是一百位高官所寫，還是老佛爺收藏的，這可是絕對的好東西了。」
淦，原來是送給老妖婆的，晦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