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持續中的暴擊和人性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海中再次上了鋼鐵廠的頭條熱搜。
食堂裡面全都是討論他的人，只有辦公樓這邊非常的安靜。
許大茂看到這個情況，心想、看來被嚇到的不止自己一個人呀。
在看看周圍的其他人，依然在熱烈的討論著劉海中。
這怎麼說呢？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也不一樣吧！
有時候看到大家這個樣子，還真的非常讓人羨慕。
但是讓自己從新回到他們中間的話，那自己是絕對不願意的。
這也是為什麼這人一但上位，那怕讓他欺上瞞下，也不願意下來的原因之一。
物質什麼的先不說，像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精神食量。下來以後你上那裡體驗去？
這時候一大爺找上了許大茂，兩個人往旁邊走了一點。
一大爺：「大茂，劉海中最近一段時間可是夠倒霉的呀。」
「他現在被關起來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在一個大院住著的。」
「你看能不能幫他一把，起碼也要讓他現在先從保衛科里出來吧。」
許大茂看著易中海說：「一大爺，這件事我現在幫不上忙。」
「如果當時我在現場，或者他出事以後有人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絕對能夠幫忙從中周旋一下，畢竟也不算什麼太大的事。」
「只要把挨打那位安撫住，事情就好解決了，不就是遲到嗎。」
「但是現在呢？一大爺您也看到了，大家已經全都知道了。」
「已經變成熱點話題了，這個時候您讓我怎麼辦？」
一大爺：「哎～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對不起了大茂。」
「我也是看劉海中這幾天，實在是夠倒霉的，沒有別的意思啊。」
許大茂注意到，辦公樓里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這裡。
他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點說：「一大爺您這話我就不太贊成了，什麼叫他夠倒霉的呢？」
「廠裡面那一條對他的處理是錯的？咱們先說免除他組長的事。
「第一、平常經常辱罵小組成員，沒有任何一個工友，喜歡一個經常辱罵自己的領導。」
「要是讓他長久以往下去的話，弄出工人暴動怎麼辦？」
「所以這時候免除他的組長，不管是對劉海中還是對其他工友，都是好事。」
「第二、劉海中作為一個七級的老師傅，怎麼能把圖紙都看錯了？」
「這是不是攜私報復，就因為廠里免除他組長這件事呀？」
「給咱們廠造成多大損失先不說，要是以後全都有樣學樣。」
「那咱們廠還要不要幹了？現在廠長只是把他的職稱打回去。」
「讓他冷靜的反思一下自己，只要劉海中表現的好，這職稱又不是不能考回來。」
「第三、遲到本身就不對，這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
「他劉海中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動手打人。」
「這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對於這個現象，無論廠里如何處理，我都舉雙手贊成。」
「所以一大爺，在劉海中這件事情上，我是不會幫忙的。」
這時候在旁邊的，那些辦公樓里的人開始叫好。
「好……。」
「許主任說的太對了。」
「可不就是嗎，他劉海中無組織無紀律不說，還動手打人。」
「還是許主任看的明白呀，這劉海中犯了錯，不想著改進自己，反而攜私報復的人不值得同情。」
其實這些都是許大茂，在發現辦公樓里人偷聽的時候，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今天的午飯就這樣結束了，而許大茂在食堂說的這些話。
也隨著辦公樓的那群人，傳到了廠領導們的耳中。
沒有辦法因為許大茂，現在的處境非常的尷尬。
郭副廠長對劉海中打擊這件事情，明顯沒有結束。
自己作為曾經帶過劉海中的人，並且還和他同住一個院子裡。
親自下場狙擊這個不合適，嚴重的不符合自己長時間的人設。
但是一大爺既然送來了踏板，自己藉機向領導們表明自己的態度還是可以的，一大爺好人呀！
沒辦法領導們都是深海巨鯊，特別是郭副廠長不單是笑面虎。
還是一個絕世自私者，這也是許大茂上午才想明白的。
為什麼呢？通過幾位領導找自己幫忙就可以看出來了。
楊廠長的次數和人數是最多的，李副廠長其次。
但是郭副廠長就厲害了，只讓自己幫過他家老爺子。
這是什麼現象……，要是原先許大茂也認為郭副廠長沒有靠山。
這樣的情況非常的合理，但是現在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能讓楊、李兩位廠長出來打頭陣，絕不是簡單的利益交換。
一定還有很強大的後台，並且這個後台讓兩位廠長都感覺棘手。
至於他的話傳到四合院的街坊耳中會怎麼樣。
許大茂表示毫無壓力，因為所有的人類都是崇拜強者的。
只要自己一直在高位，他們永遠都會和自己說著相同的話。
良心那是什麼？
良心比得上柴米油鹽嗎？
就算偶爾跳出來一個，許大茂還想向郭副廠長好好學習一下呢。
人總是要慢慢轉變的不是嗎？苟也同樣可以苟的精彩一點。
要是這十多年，自己在鋼鐵廠這塊地盤上都活不出花樣來。
那開放以後也不要出去浪了，守著自己的鐵飯碗到老算了。
感謝劉海中……感謝郭副廠長……感謝這段時間讓他的成長。
回到督查辦以後，作為他的枕邊人，阿姨首先感覺到了許大茂身上的變化。
但是變在那裡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點不一樣。
下午許大茂在督查辦逗小桃子的時候，保衛科的同志一臉不情願的來到了他這裡。
「許主任，你們院的那個劉海中的老婆在門口找您呢。」
看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已經有人把消息告訴二大媽了。
許大茂：「她都麻煩你們找誰了，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吧？」
「她還找了易中海。」
許大茂散了根煙給這位同志以後說：「謝謝你跑一趟了，麻煩您告訴她一下。」
「我這裡還有兩份文件都是領導馬上要的，我趕出來以後就過去。」
送走這位同志，許大茂抱著小桃子坐下來，慢慢的的喝著茶。
文件那是什麼東西，他們督查辦什麼時候有領導要過文件。
讓一大爺自己先應付著吧，反正到最後還是要自己出面。
前期的解釋什麼太麻煩了，自己明顯不適合做那份工作。
又喝了兩泡茶以後，許大茂這才把小桃子送到阿姨那邊。
他首先來到保衛科找到梁科長，自己總要有第一手的消息吧。
「梁科長，在忙什麼呢？」
「全是一些瑣碎的事，許主任趕緊請坐。」
許大茂：「梁科長，那個劉海中的事現在走到那裡了？」
「您可別誤會，我不會讓您難做的，只是劉海中的老婆現在來到大門口了。」
「還讓您的下屬給我傳信了，可我總的知道點什麼吧。」
「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和街坊鄰居解釋呀。」
梁科長苦笑一下說：「許主任也就咱哥倆這關係我才和你說。」
「鋼鐵廠裡面的水太深了，我只能勸你最好不要管劉海中這個事。」
「你能體驗到那種下屬辦完事以後，才讓你站出來背鍋的感覺嗎？」
「至於被打的那位現在住院了，你也沒有必要去找他。」
「人家早就得到交待了，上面不開口的話他那邊絕不會鬆口的。」
「總之劉海中這次的關卡不好過呀，這也是我勸你的原因。」
許大茂：「謝謝梁科長的提醒，我一定銘記於心。」
「但是街坊鄰居的面子上，我也要必須有個過場呀。」
謝過梁科長從他這裡離開，這才往廠大門走去。
等他來到這邊一看，二大媽哭哭淒淒的站在路邊。
一大爺在旁邊，還在給二大媽說著什麼，只是這場景為什麼感覺有點怪呢……。
許大茂：「二大媽，真不好意思，有幾份文件領導催的急，我這不抓緊弄完就過來了。」
二大媽：「許主任，看在咱們家多年鄰居的面子上。」
「這次你可要幫一下老劉呀，我們家為什麼就這麼倒霉呀！」
許大茂看了一大爺一眼，見他點了一下頭後。
才說道：「二大媽，上午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事。」
「我馬上就去打探消息了，被打的那位現在已經住院了。」
「難就難在這事全廠都知道了，由於我們督查辦就是抓紀律的。」
「所以我不能明面上幫著說情，只能暗地裡幫忙打聽一些消息，希望二大媽您能理解下。」
二大媽一聽許大茂說他不能幫忙就不樂意了。
她現在全指望著許大茂幫忙，把劉海中弄出來呢。
「許主任，咱們可是多年的老鄰居呀，你在院裡也是最有出息的。」
「難道當上領導以後，就看不起我們這些人了嗎？」
「就連老劉這點事你都不願意幫忙嗎？這麼多年的鄰居白做了。」
許大茂：「二大媽，您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受害人，請求人家的諒解，受害人不同意諒解，你就是找到誰都沒有用。」
「還有就是抓緊給劉海中送飯，而不是在這裡和我胡攪蠻纏，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對了，廠長們今天都不在，所以事情暫時壓下來了。」
「我要是您就抓緊去把受害者擺平了，要不然等報到廠長那裡，誰也救不了他了。」
一大爺也在旁邊幫腔說：「大茂說得對，被打的那個要是不同意，誰也幫不上忙的。」
「你抓緊買點東西去看看人家，不管怎麼樣他那裡才是最關鍵的。」
二大媽也反應過來了，連聲謝謝和對不起都沒說，轉身就往醫院方向跑去了。
許大茂：「一大爺我那邊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就先去幹活了。」
一大爺：「大茂廠里的事要緊你去忙吧，我跟著過去看看。」
許大茂回到督查辦以後，立馬就把這事扔到腦後了。
話說二大媽來到醫院以後，打聽到人家的病房。
毫不意外的被拒絕了，並且話說的特別難聽，就連她帶來的東西都被人家扔出來了。
隨後趕來的易中海就更尷尬了，人家直接問他。
「易師傅，你是廠里這麼多年的老工人了，還是八級工。」
「你什麼時候聽說，嚴格值守規章制度，還要被打的呢？」
「今天誰來也沒有用，我就是要求一個公道。」
「要不然以後誰都能上來打我一頓，然後賠禮道歉就算完了？」
「那我還要不要臉面了，廠里的規章制度還要不要了？」
連易中海都碰壁了，這邊明顯行不通，二大媽從街上買了點吃的去給劉海中送飯。
希望從他家老頭子這裡得到一點出路，同樣是易中海的面子。
人家才讓她進去，要不然都是放下吃的，由保衛科的送過去。
二大媽成功的見到了劉海中，只見他身上全是土，臉上也有好幾塊烏青。
坐在曾經關押過許大茂的那間，四面透風的倉庫裡面。
臉上還帶著莫名的笑容，這個笑容可把二大媽嚇壞了。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呀。」
劉海中這才注意到是老伴送飯菜來了，也不說話接過來就吃。
看著自家老頭子的樣子，二大媽心裏面難受的不行。
劉海中吃完以後說：「你來回找人了吧？不用找他們了。」
「明天我就出去了，他們不敢關我太久的。」
「你知道嗎？許大茂當初也是被關在這裡的，他從這裡出去以後，也算是飛黃騰達了吧。」
「等明天我出去以後，絕對會比他走的路更加順暢。」
二大媽總感覺自家老頭子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什麼來。
外面保衛科的已經開始催了，她只能下一次送飯的時候在問。
下班的廣播響了，許大茂這邊也收拾好準備走了。
今天他應該去婁家陪老婆了，劉海中的事情聽郭副廠長由命吧。
他許大茂今天的任務就是看老婆，並且幫老婆檢查身體狀況。
當許大茂騎車往婁家走的時候，鋼鐵廠的輿論才開始向家屬區爆發。
劉海中同志徹底的出名了，在也難以找到他這樣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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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