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七間房呢?」
「您稍等。」
夥計轉身出去,不一會,抱著一個箱子,返回包廂。
打開箱子,裡面全是銀票,一疊疊的,數量估計有一萬兩。
「陳公子,這是您的鑰匙。」
夥計把鑰匙交給陳陽,笑道:「祝您生活愉快。」
「多謝。」
陳陽拱手道謝。
等夥計出去,他打開箱子。
箱子裡的東西,讓陳陽感到意外。
箱子裡,裝的竟然是一顆顆晶瑩剔透,散發氤氳光澤,如同水晶球一般的圓形晶石。
「這是什麼?」陳陽疑惑地問道。
許衛國湊過來,看向那些晶石,眼眸中閃過驚訝之色,道:「這些晶石,竟然蘊含元氣!」
「元氣!」陳陽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難道是極品靈石?」
「極品靈石?」
許衛國道:「陳兄,你見過極品靈石嗎?」
陳陽道:「聽說過。據說是一種極其珍貴的礦脈,裡面蘊藏了海量的靈石。一塊拳頭大的極品靈石,價值一百萬金錢,一億下品靈石。」
許衛國咋舌道:「這麼珍貴,我只是在傳說中聽說過,沒想到真的存在!」
陳陽又把箱子蓋合攏,把晶石收進納戒中,道:「既然是極品靈石,那這玩意的價值,絕非一萬兩白銀能買到。」
「的確。」許衛國點頭,道:「這些晶石,價格不菲。」
陳陽問道:「小柔,你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晶石?」
柳雪柔道:「我曾經無意間得到過一枚晶石,裡面蘊含濃郁的靈氣,所以才被師傅賜予了這種銘紋術。」
陳陽皺眉道:「你的運氣未免也太差勁了。」
「你說誰差勁呢?」
柳雪柔瞪了陳陽一眼,冷哼道:「這次若不是碰巧遇到你,我怎麼可能學習這麼強的銘紋術。」
「我說的是實話。」陳陽聳肩道。
「你……」柳雪柔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怒視陳陽,咬牙切齒道:「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臭嘴!」
「我閉嘴!」
陳陽撇了撇嘴,乖乖閉上了嘴巴。
柳雪柔這才消了氣,道:「我們趕緊離開青州吧,免得夜長夢多。」
「嗯。」陳陽點頭。
許衛國擔憂道:「可是,我們怎麼逃離青州城呢?」
柳雪柔道:「青州城裡的守軍,都認識我。我們偷渡出去,肯定會被發現。」
陳陽道:「小柔,你不是認識青州府尹嗎?」
「青州府尹,是我師傅。」柳雪柔嘆息道:「可惜師傅閉死關修煉,不會為了我們這種小事出面。否則,哪需要擔心被抓回來。」
陳陽問道:「你師傅是何境界?」
柳雪柔傲嬌道:「先天期巔峰。」
聞言,陳陽不禁咂舌。
先天期巔峰,在青州城算不得頂尖的修者,但畢竟是一郡的父母官,權利巨大。
而且,這位縣令,是柳雪柔的師尊。
由此可以判斷出,柳雪柔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陳陽心中暗道:「這小妞雖然脾氣臭、胸部平,但背景肯定不簡單。我必須和她搞好關係。」
柳雪柔見陳陽一副震驚的表情,得意洋洋道:「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有資格成為天劍宗弟子了吧。」
陳陽連忙點頭:「明白了。」
柳雪柔臉上浮起得意之色,道:「好啦,你們兩人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出發。」
「去哪兒?」許衛國不解道。
柳雪柔道:「南嶺嶺山。」
「南嶺嶺山。」
許衛國面色微變,道:「南嶺嶺山可是一處兇險之地,據說那裡妖獸橫行。甚至還有高階妖獸。」
「有高階妖獸又如何。」柳雪柔道:「我師傅乃是先天期巔峰的修者,加上我的銘紋術,足以斬殺高階妖獸。」
「先天期巔峰的銘文術,的確厲害。」
陳陽點了點頭,心裡卻想,就憑柳雪柔先天初期的境界,根本發揮不出銘紋術的真正效用。
當然,這番話,陳陽不敢說出來。
他道:「那咱們出發吧。」
三人從屋子出來,直奔城門口。
剛出城門,一隊騎馬的兵士,從遠處馳騁而來,停在城門前。
其中一名將軍,穿著鎧甲,威風凜凜,身邊跟著幾名校尉和百夫長。
「陳陽!」
為首的校尉,正是周坤元。
他跳下馬,朝著陳陽走過來,拱手道:「原來是陳陽陳公子,今晚你來找老朽,所謂何事?」
「我找你,當然是談論丹藥的事情。」
陳陽道:「你這段時間,賣出的丹藥,都在我的儲物袋裡。現在,我已經籌夠了十五萬兩銀子。」
「陳公子爽快。」
周坤元露出喜色,取出一張欠條,寫上自己的名字,推到陳陽面前,道:「請陳公子簽下字,按上手印。這十五萬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陳陽接過欠條,仔細檢查了一遍。
然後,他拿筆,刷刷地在欠條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坤元見狀,滿意道:「陳公子果然痛快,我很欣賞你的性格。」
陳陽道:「你的人品倒也不錯。」
周坤元搖頭苦笑:「慚愧啊。」
他指了指身旁一匹馬,對陳陽道:「陳公子,我送你一程吧。」
「不必麻煩周將軍了。」陳陽拒絕道:「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陳公子慢走。」周坤元拱手相送,目光落在柳雪柔的身上,道:「陳公子,這位姑娘是?」
陳陽道:「朋友,路過此地。」
「呵呵,原來是陳公子的朋友。」周坤元笑了笑,又對柳雪柔抱拳拱手,道:「在下周坤元,青州府衙校尉。姑娘,有機會歡迎你,去我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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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柳雪柔淡淡地回禮,並沒有搭理周坤元,徑直坐上馬車,揚鞭策馬,往北飛速奔去。
「這女子倒是有個性,我喜歡。」
周坤元望著柳雪柔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了一句。
旋即他轉身看向陳陽二人,臉上帶著一絲疑惑,道:「陳公子,剛才這位姑娘,是什麼來歷?」
陳陽隨便編造道:「她是我妹妹。」
「哦。」
周坤元恍然大悟,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擾陳公子辦事了。」
「慢走。」
陳陽拱手,目送周坤元等人走遠,然後拉著許衛國,往北而去。
許衛國問道:「陳陽,你去哪裡?」
「去一趟西岐嶺。」
陳陽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呃……」
許衛國愣了一下,道:「西岐嶺距離此地千里迢迢,而且路途兇險,你確定你能護住我?」
「我的本領你難道還不清楚?」陳陽自信滿滿道:「別忘了,我是陳陽呀!」
「你牛逼。」許衛國贊同道:「我決定跟你混了。」
「這才對嘛。」陳陽道:「有危險,我罩你。」
「我們現在就去西岐嶺?」許衛國問道。
陳陽點頭道:「對。」
許衛國思索片刻,又道:「可是,我們要怎麼通過青州府?」
「青州府的守衛森嚴,沒那麼容易通過。」陳陽道:「再說了,我只負責把你送去西岐嶺,可不保證你一定能活著回來。」
「你這是卸磨殺驢啊!」
許衛國無奈地翻了翻眼皮,然後拍了拍胸脯,道:「我知道該怎麼應付了,你儘管放心,我一定安全到達西岐嶺。」
「希望如此吧。」陳陽聳肩道。
兩人繼續上路。
許衛國問道:「對了陳陽,你的銘符術,到底什麼層次?」
陳陽道:「銘紋師分為九級,每提升一級,實力就會增強數倍。」
「銘紋師太神秘了。」許衛國感慨道:「不過,我聽說,在銘紋術的最高境界,是九星。」
「九星?」陳陽搖頭道:「不知道,沒聽說過。或許,只是個傳說。」
許衛國道:「反正我覺得,九星應該存在,但未必會存在於銘紋師之中。」
「這個我也認同。」陳陽道。
「你怎麼突然問起銘紋術?」許衛國問道。
陳陽笑道:「因為我想學習銘紋術呀。」
「你還是別學了。」許衛國勸道:「銘紋術,非常深奧複雜。一般人根本入不了門,學習銘紋術,就是浪費時間。而且,銘紋術越高深,需要的材料、靈石,也越貴。像咱們這種普通的煉器師,一輩子都賺不到銘紋術的錢。」
「哈哈……」陳陽笑了笑,問道:「你覺得,我缺靈石嗎?」
許衛國愣了一下,搖頭道:「你肯定不缺。」
陳陽又道:「既然不缺靈石,為什麼還要學習銘紋術呢?」
「呃……」許衛國啞口無言。
陳陽接著道:「銘紋術雖然複雜,但我也算小有收穫。如果遇到合適的材料,我就試著研究研究。畢竟,銘紋術也是我的興趣愛好。」
許衛國點頭道:「也是。」
接下來的時間,陳陽專注地駕駛馬車趕路。
兩日後,兩人終於抵達西岐嶺。
這座山脈,比東華郡任何一座山脈都更雄偉。
它占據整個南澤郡西側區域,綿延數百里,氣勢磅礴。
這座山脈的最高峰,高逾萬丈,頂端平台被雲霧籠罩。
山脈之中,有許多洞穴和峽谷。
有些洞穴之內,隱約透著綠芒。
有些洞穴,則是漆黑一片,散發陰冷氣息。
總體而言,整座山脈,充斥著濃郁的魔氣。
進入山脈,便感受到了,山脈中瀰漫的魔氣。
這股魔氣,甚至影響了陳陽和許衛國的修為。
若是修為低的人貿然闖入山脈,肯定瞬間被魔氣侵蝕,變成魔族。
「這座山脈,真的有魔窟。」
許衛國眉頭緊皺,看向陳陽道:「你準備怎麼辦?」
陳陽道:「當然是尋寶呀。」
「這麼多洞穴,你怎麼找?」許衛國道:「而且魔窟之中,肯定有妖獸,你不怕死嗎?」
陳陽淡然道:「我連雷霆巨猿都敢挑戰,豈會害怕妖獸?」
「這麼厲害?」許衛國瞪大了眼睛。
「那是當然。」陳陽傲然一笑,道:「你跟著我,保證你吃香喝辣。」
許衛國撇嘴道:「你吹牛吧。」
陳陽沒有解釋,駕馭馬車,沿著山腳往上行駛。
不久之後,陳陽二人進入了一處狹長的峽谷。
峽谷之外,魔氣滾滾,仿佛要從地面噴湧出來。
許衛國嚇了一跳,忙催促道:「我們繞開峽谷,走另一邊。」
「不用。」
陳陽一抖韁繩,馬兒跑得飛快,眨眼功夫,就穿過峽谷。
「咦!」
剛一進入峽谷,許衛國就驚訝道:「這裡居然是一個陣法的空間裂縫,我們剛才經過的地方,其實是另一個空間。」
「你懂得陣法?」陳陽問道。
「略懂一點。」許衛國道:「我爺爺是天火城的城主,我耳濡目染,也懂一點陣法。」
「那我們進去吧。」
陳陽驅動馬車前行,很快就到了峽谷的深處。
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他停下了馬車。
「你幹什麼?」許衛國疑惑地問道。
陳陽指著草叢旁邊的岩壁,道:「這塊石頭上雕刻了一道陣紋,我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陣紋?」
許衛國順著岩壁看去,道:「這是五行聚魔陣紋,屬於三品陣紋。以你現在的水平,估計得花半年左右,才能參悟。」
陳陽道:「先看看。」
於是,兩人圍著石壁觀察,仔細觀察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陳陽嘆道:「這道陣紋,我完全沒有領悟到精髓。」
「你才凝魄期,能夠領悟一道四品陣紋,已經很逆天了。」許衛國道:「你要知道,就算是我爹,在凝魄巔峰的時候,也沒領悟出五品陣紋。」
「那是因為你父親資質愚鈍。」
陳陽搖了搖頭,朝許衛國伸手道:「拿錢來,給我買紙筆。」
「什麼意思?」許衛國問道。
陳陽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是破陣呀。難道我們在這裡呆一晚上,等明天早上,再離開?」
許衛國苦笑道:「這裡距離青龍城有七八千里路,即使以我們的速度,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達青龍城。」
「那就等唄。」陳陽笑呵呵地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許衛國無語了,「我們還得去參加英傑會,耽擱了時間,誰賠償你?」
「我們不是有傳訊令牌嗎?」陳陽笑道:「隨時可以聯繫家族。」
「傳訊令牌只能遠程聯絡,並不能跨越遙遠的距離。」許衛國道。
「那也不錯呀。」陳陽攤手道:「反正你不用擔心,我有的是耐心。」
「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許衛國無奈道。
「我這叫勤奮。」陳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