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四合院。
聲音之大,差點把已經睡著的許小丫給吵醒,好在杜月連忙抱起來哄了一會,這才讓許小丫再次熟睡。
杜月一臉擔憂的看著外面,「衛國,聽賈大媽這聲音,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事情啊!」
「會不會出大事啊!」
許衛國搖搖頭,開口解釋道:「賈張氏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蠻不講理,瘋起來比真的瘋子還可怕!」
「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搭理她,她見到沒人理會她,她自己也就不會再撒潑打滾了!」
「相反,你要是越是去勸她什麼的,她就越發發瘋得厲害!」
「媳婦,你知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什麼了麼?」
「看到什麼?」杜月連忙問道。
「我看到前院還站著不少人呢!」許衛國笑著說道:「他們都在關注秦淮茹家的事情呢,都想要拿到第一手八卦。」
聽到這裡,杜月瞪大眼睛,道:「都這麼晚了,外面還那麼冷,他們不回家睡覺,而是跑到人家家門口偷聽?」
杜月怎麼也想不通,大家為何這麼好奇。
許衛國笑著道:「這麼精彩的故事,誰捨得誰覺啊!」
就在兩人說著的時候,賈張氏的叫聲再次響起,杜月很是疑惑的問道:「既然秦淮茹家外面那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人去勸一下麼?」
許衛國笑了笑,「為什麼要去勸?勸了又如何?」
這兩個問題直接把杜月給問懵了,「衛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得不是太懂。」
「不懂就對了。」許衛國道:「今天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家,肯定會有人去勸的,畢竟這麼大的聲音,要是問題不解決整個大院恐怕連覺都睡不好。」
「可是媳婦,你可千萬別忘了,這賈張氏可是撒潑打滾的行家,沒點道行、沒點準備就去相勸,她能把你一起拉下水!」
「賈張氏可不管什麼家醜不可外揚,臉面什麼的,她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即可!」
杜月有些同情的說道:「秦淮茹也太慘了吧,遇上這樣的一個婆婆,她居然一直忍受到現在!」
「當然賈張氏也不容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和其他男的在一起,這事擱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許衛國可沒有杜月那副好心腸,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的媳婦哦,無論是賈張氏還是秦淮茹,我都希望你能看清楚她們倆!」
「千萬不要被他們的外表、言語所欺騙!」
「這些多半是裝出來的!」
「棒梗、小當、槐花這些年都是賈張氏在帶著的,她不光是重男輕女不說,而且還向孩子灌輸錯誤理念,這才讓棒梗、小當、槐花變成現在這番模樣!」
「在我看來這個賈張氏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她今天這樣做也根本不是為了賈家顏面,只是為了他自己而已!」
「秦淮茹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天晚上他們兩個必然有一個人認輸!」
聽完許衛國所說的話,杜月雖然聽懂但還不是太明白,有些擔憂道:「衛國,但我還是擔心,等下會出事!」
許衛國搖搖頭,不屑道:「不是我瞧不起賈張氏,而是她除了撒潑打滾外,根本就不敢做其他過分的事情。」
「就算是現在讓她去跳樓,她也會在跳樓的前一秒停下來!」
「像這種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的人,她根本成不了氣候!」
杜月並不笨,在認真聽完許衛國的話後,她勐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連忙道:「衛國,要是按照你說的那樣,這個賈張氏更像是在演戲!
」
許衛國很欣慰的點點頭,笑著道:「媳婦你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沒錯,在我看來這個賈張氏其實就是在演戲而已!」
杜月開始思考起來,接著說:「衛國,可是這樣做,對於賈張氏沒什麼好處吧?而且她好歹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現在不僅是在地上撒潑打滾,而且還在夜裡鬼哭狼嚎,這要是傳出去,怕是要更加丟人了吧?」
許衛國搖搖頭,「剛剛我已經說了,整個賈張氏本質就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現在還會在乎家庭顏面?」
「她現在不停哀嚎,其目的就是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杜月有些不理解,但忽然她便想清楚了,然後說道:「衛國,你的意思是說,其實賈張氏就是等著咱們去阻止,然後她好藉機停下來?」
「沒錯!」許衛國點點頭,「甚至她連要和大家談什麼條件,這會都已經想好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和秦淮茹、傻柱談好條件,她還得為她那個寶貝孫子棒梗謀劃,至於槐花和小當就可有可無了。」
「這些年來,整個家都是秦淮茹在養,把賈張氏養得白白胖胖的,賈張氏如此激動的撒潑打滾,你以為她是真的生氣麼?」許衛國搖搖頭,「不,她這是在恐懼!」
「一旦秦淮茹、傻柱在一起,那她和棒梗該怎麼辦?棒梗、槐花、小當還能以繼子繼女的身份和傻柱生活在一起,賈張氏呢?難道以繼老母?為了娶秦淮茹,傻柱認賈張氏當娘,除非他瘋了!當然這也有可能!」
「但這得秦淮茹配合啊!」
杜月童孔收縮,「衛國,這種可能不大吧!」
「不大?」許衛國微微一笑,那我問你,「當初劉海中抓住易中海和秦淮茹深夜裡面見面,賈張氏可有像今天這樣撒潑打滾?」
杜月搖搖頭,「沒有。」
「秦淮茹和易中海的關係,本質上和傻柱差不多,但賈張氏知道後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媳婦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許衛國開口問道。
「這」杜月陷入沉思,「難不成是因為易中海有老婆,不可能離婚和秦淮茹在一起,而傻柱是單身漢,他和秦淮茹甚至可以直接結婚領證!」
「沒錯!」許衛國欣慰點點頭,「所以賈張氏在意的根本不是秦淮茹和其他是不是有關係,而是秦淮茹會不會離開她!要知道秦淮茹離開了賈張氏,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賈張氏離開了秦淮茹,那日子絕對是從天堂一下跌落到地獄!」
「有句話叫做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賈張氏習慣了秦淮茹的照顧、贍養,因為秦淮茹是她賈家的兒媳婦,打罵由她,在家裡面地位也是最高,說了能算!」
「一旦秦淮茹跟了別的男人,那就成了別人的媳婦,就算秦淮茹繼續贍養她,她還能以往那樣打罵麼?就算秦淮茹能答應,傻柱也不答應吧!」
原來如此!
杜月頓時恍然!
「衛國聽你這樣一說,我總算是明白了!」
「賈張氏就是害怕秦淮茹離開她!所以乾脆撒潑打滾,大罵秦淮茹,占據道德的制高點!」
「這樣一來,要麼可以敗壞秦淮茹的名聲,同時攪合秦淮茹和傻柱的好事,要麼讓秦淮茹、傻柱接受她的條件,保證今後的日子!」
許衛國:「大差不錯吧!不過這畢竟是我們兩個的分析,可能和真實情況有些差距,但應該也查不到哪裡去。」
杜月笑了笑,「這那裡是我們兩個分析出來的,明明是你看出來的,要不是有你指點,我那能想到這些啊!」
「不過這秦淮茹家真是太不簡單了,我要是在那樣的家庭,我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咱們不去看看,或者好好勸一下,畢竟任由賈張氏這樣嚎叫下去,也不是件事啊!」
許衛國搖搖頭,「不去,就讓她們這樣鬧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本來就不關我們的事情,就不要去摻和了。」
「好了,趕緊去洗一洗,咱們該睡覺了。」
沒過多久,許家燈火熄滅,任由賈張氏嚎叫,依舊是進入了夢鄉。
另外一邊。
許大茂優哉游哉回到自己家當中,秦京茹趕緊走近詢問道:「大茂,我姐家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雖然秦京茹不太滿意自己這個堂姐,差點將她推入深坑,但是當她看到賈張氏在地上撒潑打滾、耍無賴的時候,她卻有些心疼起她這個堂姐起來。
許大茂不以為然,「還能有什麼問題,賈張氏嘴裡來來回回就那幾句」
「什麼東旭、老頭子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啊!」
「或者又是東旭、老頭子我看到你們了,你們趕緊評評理吧!」
「還有你們再不管管,我就來找你們吶」
許大茂打了寒顫,「你說大晚上的,這賈張氏說這些,不是誠心讓大家睡不著嘛,即便是睡著了,多半也要做噩夢!」
「本來我是想看看有什麼勁爆的場面,結果全是一個老太太的哀嚎。」
「我實在聽不下去就回來了。」
聽到許大茂這話,秦京茹不免更加擔心秦淮茹了,有些哀怨的說道:「大茂,不是我說你,雖然你和傻柱不對付,可我堂姐並沒有得罪你,你們兩個平日裡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這事情捅出來,今後是不想成為鄰居了麼?」
「我算是看出來了,為何你在這個四合院裡面人緣這麼差!」
許大茂笑了笑,「京茹,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不狠,站不穩,我許大茂能有今天,全都是靠著這股狠勁,我也不想得罪人,你看在軋鋼廠裡面,我得罪過誰?但是在四合院裡面不同,傻柱有秦淮茹、易中海幫忙,我早就被他們立成了壞人,自然沒有人和我交好了!」
「這就是秦淮茹她們厲害之處!」
「不過好在有許衛國在,秦淮茹她們的那點計量很快就被揭穿,我這個時候憑什麼還要當好人?」
「京茹,你也別太擔心了,你姐和傻柱才不會被賈張氏打敗的,說起來我這也算是幫了他們兩個,他們卻不領情。」
嗯!
??
秦京茹瞪大眼睛看向許大茂,「許大茂,你說你是在幫秦淮茹和傻柱?」
「我怎麼這不相信呢?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許大茂當即道:「這當然不是在開玩笑!」
「我問你,你也在你堂姐家住過幾天,我問你賈張氏是怎麼對你姐的?」
秦京茹想了想,「有些時候態度很好,有些時候態度很差,如果我姐反駁的話,她會立馬跑到客廳抱著姐夫賈東旭的遺像哭,更嚴重就會像今天這樣撒潑打滾!」
許大茂繼續問道:「那你姐是如何應對的?」
秦京茹頗為無奈道:「還能怎麼辦,哄唄!等哄好之後,這賈張氏又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說什麼辛苦秦淮茹了,要一個人養這個家,照顧她這個老的還要照顧三個小的!」
「甚至她還會說,如果秦淮茹有喜歡、合適的人,她不會阻止的!」
許大茂笑了笑,「你覺得賈張氏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京茹猶豫片刻,「這事要是放在以前的話,我自然是相信,但是今天過後我不相信。」
「可這和你是不是幫助秦淮茹和傻柱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如果不是我將秦淮茹、傻柱的關係挑明,你堂姐她絕對不會有擺脫賈張氏的機會!」許大茂沉聲道:「秦淮茹很聰明,也很有手段,我可以這樣說,別看你和秦淮茹是堂姐妹,但是十個你也比不上她秦淮茹!」
秦京茹沒好氣的說道:「我有那麼差麼?」
「許大茂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看上我姐了?」
許大茂尷尬一笑,「我說的是生存能力和智力方面,要是論美貌的話,你和秦淮茹各有千秋!」
「還有你的關注點不應該在這裡啊!」
「我想說的是秦淮茹的確夠厲害,不過她也有弱點,那就是在乎名聲和她的三個孩子,而這個弱點恰恰被賈張氏捏得死死的!」
「賈張氏是秦淮茹的婆婆,她說的話足以毀掉秦淮茹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棒梗、槐花、小當三個受到賈張氏的影響也大,你說秦淮茹面對賈張氏能不投鼠忌器麼?」
秦京茹一聽這話,就更加著急了,「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還公布出來,這不是要毀了她麼?」
許大茂笑了笑,「這你可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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