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計劃

  第309章 計劃

  將功贖罪,那也得先有功勞才行!

  傻柱可不認為三大爺能夠拿出什麼功勞來,真要如此的話,直接告訴李衛東就是了,幹嘛還得讓他當這個傳聲筒?

  見傻柱不信,閻埠貴咬了咬牙說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學生,家裡有點可疑。」

  「學生家裡?可疑?」

  傻柱頓時更詫異了。

  「我說三大爺,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解放的教訓已經擺在那裡了,您如果再來個誣告,這結局……」

  「要是沒點譜,我能亂說嗎?這個學生,我曾家訪過三次,但對方的家長一次都沒露面。」

  閻埠貴小聲的說道。

  「可能人家比較忙呢?要上班,所以沒時間吧。」

  傻柱解釋道。

  「我都是晚上下班去,對方就算再忙,難道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甚至有一次,我明明感覺屋裡有人,但對方卻假裝不在,要不是心虛,幹嘛連孩子老師都不敢見?」

  閻埠貴一副擺明了對方有問題的架勢。

  至少也是可疑。

  要不是先前大兒子說等二兒子到裡面好好改造,爭取將功贖罪,早點出來,他壓根就沒記起這一茬來。

  但隨後,他越想,越覺得靠譜。

  從大義上來講,他這叫響應號召,為國家做貢獻。

  從小節來講,他求一個『問心無愧』的同時,也能解決自家的危機。

  正如那句話,人不為己天地誅。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

  等過些年,兒子舉報父親,或者反過來的事情,不要太多。

  「萬一人家是怕您上門找家長說教,或者兒子在學校惹了麻煩,擔心您上門問罪,所以才躲著不見呢?」

  傻柱又在辯解。

  「他那兒子在班裡學習一直前幾名,表現良好,就是有些沉默寡言,平時只喜歡一個人待在角落裡,很少跟同學玩到一塊。

  我也問過他家的情況,他說母親死了,只有父親在廠里上班,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

  閻埠貴當了這些年老師,家訪的次數也不知道有多少,像躲著不見老師的家長,還是頭一次見。

  「所以您就懷疑他?這萬一弄錯了呢?」

  「胡先生都說了,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胡先生?哪個胡先生?」

  傻柱不解的問道。

  只不過,閻埠貴臉色卻微微一變:「這是我們教育界的事情,你就甭管誰說的了,如果真的錯了,到時候我上門賠禮道歉,這總行了吧?」

  說完,閻埠貴見傻柱還有些猶豫,便趁熱打鐵。

  「雨柱,這麼些年,你三大爺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伱爸當年走的時候,還托我照顧過你,看在三大爺我一把年紀的份上,你就幫忙說說,成與不成,都沒關係。」

  「三大爺,我……」

  「要不我給你跪下?」

  三大爺說著,便作勢欲跪的模樣。

  「嗐,別,您這是幹嘛?想要折我的壽啊。」

  傻柱趕忙將對方扶住。

  「雨柱,你就行行好,幫我家說說情吧,不管成與不成,你這份人情,三大爺我肯定會牢牢記住,以後不管你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對了,你不是想找個當老師的對象嗎?回頭我再給你找找。」

  閻埠貴繼續說著。

  「我說三大爺,您可別亂來,我現在已經是有對象的人了,我那對象叫於莉,之前還來過院裡。」

  傻柱趕忙拒絕。

  目前來說,他跟於莉相處的還算不錯,對方也沒嫌棄他年紀大,長得醜,只要他能好好過日子,有個盼頭就行了。

  「行,你爸不在,到時候我幫你張羅婚事,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閻埠貴立即打起包票來。

  「這樣吧,回頭我跟衛東提提,但具體他答不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傻柱最終還是妥協了。

  因為他覺得,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如果真的被閻埠貴言中,他那個學生的家裡真的有問題,也算是打擊了壞人。

  「你可千萬得抓緊啊。」

  閻埠貴面帶喜意的催促,畢竟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實在不想再這麼遭罪了。

  傻柱答應後,倒也還算辦事,當天晚上,就敲開了李衛東家的門。

  「柱子哥?屋子坐。」

  李衛東看到傻柱後,倒也不覺得意外。

  吃飯那會他就打聽清楚了,就是傻柱把郭老給帶來的。

  所以,在他看來,對方這會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三轉兩轉,時不時的提一嘴閻家。

  「柱子哥,你是想給閻解放求情?」

  見狀,李衛東乾脆直接挑明。

  「嗐,這不是三大爺求到我身上來了嗎?多年的老鄰居,我也抹不開這個面子,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像閻解放這種白眼狼,就該好好治治。

  我之所過來,主要是三大爺跟我說了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嘮嘮。」

  「什麼事情?」

  李衛東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反而讓傻柱心裡有些沒底。

  畢竟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該生氣。

  「就是三大爺跟我說,他一個學生家裡有點不對勁,他幾次去對方家裡家訪,可那孩子的家長卻一個勁的躲著他。」

  「就這?」

  李衛東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閻埠貴能夠拿出什麼籌碼。

  區區一個懷疑對象,又算得了什麼?

  關鍵是,這也不是他的活。

  就算對方可疑,也應該先上報街道辦,或者派出所,由這兩邊出面。

  別看他在派出所兼著職,但這種事情壓根就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他要是因為閻埠貴提供的這點線索,就跑去查對方,才是典型的不務正業。

  也是本末倒置。

  「啊,你不是公安嗎?這種事情你不管?」

  見李衛東滿臉失望,傻柱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可都是功勞啊。

  「柱子哥,這偌大的城內,這樣的懷疑對象,每天都有數百條,甚至數千條,您覺得我能管的過來?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該管的。」

  李衛東搖搖頭。

  「我明白了,大材小用,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幹部,的確不應該盯著這種小事,那我回頭跟三大爺說說,讓他有本事自己查,要是真查出什麼問題來,算不算立功?」

  傻柱還是想為閻埠貴說點情的。

  「算,他如果真能查出問題來,我算他一功,他家的事情,到時候另說。」

  李衛東點點頭。

  之所以一直沒有讓人來把閻解放帶走,不是他心軟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家裡人的緣故。

  在他眼裡,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算完,但必須找個由頭,不能讓他親自出面,否則傳出他帶人把閻解放給抓了,保管院裡立即流言四起。

  不管是不是因為對方先惹事,但同情弱者,本就是人的天性。

  而且有上次的事情,大家肯定會聯想到他要秋後算帳。

  到時候人人自危,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也少不了。

  他家住在這裡,休想安生。

  他倒是不在乎這些流言,但老太太跟張秀珍天天生活在這裡,必然會受到影響。

  要不是沒有合適的地方,李衛東真想帶著家裡人搬出去,自己找個獨門獨戶的院,也就沒這麼多是是非非了。

  那個時候,閻家父子,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本來,他打算先吊著閻家父子,讓其多受點煎熬,然後讓閻埠貴『心甘情願』的把閻解放送去勞教個兩年,順便不讓院裡起什麼流言。

  事情也就可以暫時揭過了。

  但現在,傻柱卻送上門來,所以李衛東看在他的『面子』上,給了閻埠貴一個機會。

  如此,就算最後傳開了,任誰也挑不出他的毛病來。

  而閻埠貴也只會『感恩戴德』,對誰也說他仁義。

  不然他就是忘恩負義。

  甚至以李衛東對閻埠貴的了解,對方肯定不會聲張,甚至還要千方百計的把消息瞞下來,否則他家裡出了這種事情,以後哪個女人願意嫁到他家裡?

  兒子豈不是都要打光棍?

  這可不成。

  所以,在有了希望的情況下,第一個要保密的就是閻埠貴。

  傻柱也沒有辜負閻埠貴的信任,從李衛東這邊離開後,立即就去了閻家。

  閻埠貴聽到傻柱帶來的答覆,並未太過欣喜,反而皺起了眉頭。

  他一個老師,去直面壞人甚至可能是敵人?

  那得多危險?

  倒是閻解放聽到可以立功後,立即就上了心,當即喊著要去查清楚真相,揭露對方的真面目。

  而且他可比自家老子要上心多了。

  傻柱也只是傳達消息後就離開了,反正他做的仁至義盡,任誰都挑不出他的不是來。

  離開前,閻埠貴還再三叮囑他要保密,他也表示會照做。

  第二天,李衛東來到監獄這邊,凳子還沒坐熱乎,就被常慶波叫到了辦公室。

  「衛東,坐,那件事情,大隊長已經跟我說了,對這個決定我也是支持的,不過你心裡有沒有章程?打算怎麼展開?」

  常慶波招呼一聲,便直奔主題。

  死皮賴臉跟著過來的向天明直接傻眼了。

  那件事情是哪件事情?

  大隊長交代的?

  怎麼他一點也不知情?

  這是瞞著他這個副組長?

  頓時,他心裡就像貓兒在抓。

  偏偏,常慶波說完就在等待著,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

  而李衛東,也一副沉思的模樣,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這可把向天明給急壞了。

  恨不能一腳一個。

  叫你們賣關子。

  兩章六千,保底完畢,晚上沒有了。

  關於欠債,我都拿小本本記下了,我發誓,肯定會還。

  但這幾天大老爺們見諒一下,我先調整一下作息,把低壓給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