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走過。
轉眼張浩柏已經在供銷社工作了一個星期。
今天是星期天,規定休假的日子。
他按照慣例,早早起床做飯。
待媳婦跟女兒起床洗漱後。
聾老太也掐著點過來了。
今天的是白面饅頭加鹽鴨蛋配稀飯。
對於這種早餐吃食。
聾老太早已是見怪不怪。
並沒有再說他敗家什麼的。
吃過早飯。
張浩柏對許秀問道。
「我記得你今天也休息是吧?」
許秀點頭應答,有些疑惑。
「對啊,怎麼了?」
張浩柏淡笑著。
「我想咱們今天就不在家裡吃午飯了。」
「帶著東西去河邊釣魚野炊。」
「好好放鬆一下子。」
聽到說去河邊釣魚。
小丫頭立刻就來了興致,連連拍手。
「好啊,好啊。」
「去河邊釣魚。」
可聾老太不樂意了,眉頭皺起。
「張家的,你忘記我上次跟你說過的事情了嗎?」
張浩柏安慰著她。
「沒事的老太太。」
「咱們這是白天去。」
「再說了。」
「今天在河邊釣魚的人也不少!」
許秀其實也挺想去的,幫著張浩柏說話。
「是啊,老太太。」
「白天帶著雪兒去玩玩沒事的。」
聾老太聽後斟酌一番,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行,今天我這把老骨頭也跟著去看看。」
眾人達成共識。
張浩柏開始著手準備野炊需要的材料。
調味料可不能少。
然後在許秀和聾老太心疼的目光下。
果斷斬殺只老母雞,蛻毛去髒。
接著又用家裡的竹條削成竹籤。
等做完這一切。
時間才過去半小時。
然後帶著家人們來到河邊。
這裡兩岸早已坐滿了釣魚的老大爺。
張浩柏隨意走上,做出詢問。
「大爺,怎麼樣。」
「今天有口嗎?」
老大爺搖頭做出回答。
「天冷了,不好搞。」
「今天估計都得空軍回家。」
說著他注意到其身後的許秀等人。
「哦,小伙子。」
「帶著家裡人出來玩啊?」
張浩柏點著頭。
「這不今天休息了嗎?」
「所以帶著她們出來釣釣魚,解解乏嘛。」
老大爺聽後點頭。
「不錯,不錯。」
「現在你這樣出門願意帶著家裡老小的年輕人不多了。」
張浩柏笑著點頭,也不再跟他多說。
轉而清理出片草坪供人休息。
然後拿著自製的竹竿來到河邊。
這個年代釣魚都只是用地里挖出來的蚯蚓。
沒有打窩子這一說。
畢竟糧食來之不易。
要是讓這些老釣友們看到用糧食打窩。
估計杆子都得被折了。
就這掛著蚯蚓丟下去。
並且這個年代的魚漂等輔助道具並不是特別靈敏。
多的都是靠自身的經驗。
許秀牽著張雪站在張浩柏身後不遠處。
聾老太則再往後站了站。
畢竟她還是怕那所謂的『水猴子』。
等待一會後。
張浩柏嘴角也跟著勾勒起絲笑意。
心神暗動。
前方魚漂猛然下沉。
隨著魚竿往上一提。
許秀跟張雪立馬就歡快得叫出了聲。
「有了有了!」
「爸爸好厲害!」
這邊的響動立刻就把周圍釣魚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好傢夥。
只見張浩柏赫然上夠了條斤重的鯽魚。
在這河邊坐這麼久。
他們連根雞毛都沒有看到。
這小伙子一來。
上手就是尾斤鯽。
不少人都因此投來羨慕的目光。
運氣也太好了吧?
但這是運氣好了嗎?
當然不是。
這些魚全都是他空間裡的。
只不過是利用系統之便。
把這勾下的河底跟自己空間裡的池塘相連的罷了。
隨著一尾上手。
張浩柏不斷抽杆。
一條條鯽魚接連上岸。
而且尾尾個頭都不小。
短短一小時。
便已經來了五條。
就連聾老太都因此忘記了水猴子。
踏步走到許秀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
見差不多了。
張浩柏切斷了湖底跟系統空間的聯繫。
等待許久在沒有上一條魚。
不由感嘆句。
「看來今天的運氣用光了。」
周圍的大爺立馬就呵笑起來。
果然是運氣成分。
他們可不能接受一個小輩子比他們還會釣魚。
時間臨近十一點。
張浩柏也不再戀釣。
把魚竿插在岸邊。
起身活動了下身子。
張雪立刻就跑上來張開雙手。
「爸爸真厲害。」
「釣了好多魚!」
張浩柏彎腰把她從地上抱起。
對許秀說道。
「你把這些魚帶著去菜市場讓人幫忙清理下。」
「給點手工費都沒有關係。」
「我在這裡準備中午的飯菜。」
許秀點頭。
「我知道了。」
拿起布袋裡的魚就往離這裡不遠的菜市場走去。
她挺好奇的。
自家男人中午到底要做什麼飯食呢?
許秀走後。
張浩柏把雪兒交給聾老太。
「老太太,你跟雪兒在這裡玩一會。」
「我準備午飯。」
聾老太點頭,便帶著雪兒在岸邊玩。
他則在地上挖了個大坑。
再從周圍找了不少乾柴木枝。
放在坑底里生火。
瓢起的火霧再度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都挺好奇這小伙子又要幹什麼。
只見他把先前就準備好的材料拿出。
一坨坨雞肉竄上竹籤。
然後就這麼插在周圍土地上。
短短几分鐘。
雞肉的飄香味就已順著煙霧飄蕩在河邊兩側。
不少釣友受不了這個香味。
選擇收杆回家。
只留下幾個毅力比較堅定的老大爺。
他們都自己備有飯盒。
互相認識。
看樣子是早就約好在這裡打持久戰。
許秀也在這時提著清理好的魚回來。
她聞著香味,看著竄在竹籤上的烤雞肉。
跟大多數人一樣,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張浩柏接過清理好的魚。
再用竹籤竄上,同樣插在火坑周邊。
看著眼前這幕。
許秀有些好奇,笑著。
「這樣的做飯法我還真沒有見過。」
聾老太也點著頭。
「我老太太活了快一輩子。」
「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做菜方法。」
「張家的有點想法。」
張浩柏呵笑著,做出解釋。
「這是我從一個哥們那裡學來的。」
「這樣做出來的吃食。」
「可比在鍋里炒出來的香多了。」
其實這個年代也有人這樣做菜。
只不過京城這塊基本沒有罷了。
所以沒有見過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