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柏沒有再跟幾位大爺說什麼。
牽起自家媳婦的手自顧自往另一個大棚走去。
幾位大爺見狀趕忙跟上。
這個大棚裡面全是玉米。
幾位大爺有些疑惑了。
這玉米不算是驚喜吧?
畢竟哪怕是四九城也能夠盛產。
張浩柏笑著說道。
「幾位大爺。」
「這玉米叫水果玉米。」
「哪怕是生吃都行。」
「就是一次性不能吃得……」
都沒有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
幾位大爺就已各掰下來一顆。
放入嘴裡嘎巴嘎巴咬了起來。
別說。
這水果玉米真如其名。
甜!
味道跟那個麥芽糖似的。
張浩柏看著幾位大爺的。
有些無奈。
「我說幾位大爺。」
「你們吃東西的時候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張大爺等人把目光轉向他。
張浩柏繼續道。
「這水果玉米雖然可以生吃。」
「但不能吃多了。」
「否則的話會拉肚子的。」
聽到這話。
幾位大爺嘴裡含著玉米愣住了。
他們想把嘴裡的吐出來。
可是浪費糧食又非常可恥。
但若是不吐出來。
到時候拉肚子可有得罪受。
一時間真是進退兩難。
張浩柏搖著頭。
「都吐出來吧。」
「這些顆粒落在土地上壞掉的當做肥料。」
「好的還能當成種子。」
「沒什麼浪費不浪費的。」
直到這時幾位大爺才把嘴裡的玉米粒給吐了出來。
張浩柏搖著頭。
繼續帶著他們往後走去。
當到達第三個大棚時。
幾位大爺險些沒有站穩腳。
張大爺臉上寫滿了驚愕之情。
支吾道。
「這……這些是草莓?」
白大爺也感到無比驚愕。
「真的是草莓。」
「而且都熟透了!」
曾大爺直接上前栽下一顆放入嘴裡。
「確實是草莓。」
「而且很好吃!」
富大爺趕忙上前栽下一顆。
迫不及待放入嘴裡。
「真是的草莓!」
「好甜啊!」
幾位大爺全都給驚呆了。
要知道草莓可是熱帶植物。
在四九城裡基本上不可能培育出來。
更別說現在正值秋冬交替的季節。
這草莓想要生長就更加不可能了。
沒想到這大棚里竟然就有。
而且還熟透了。
張浩柏笑呵呵的對自家媳婦說道。
「別愣著啊。」
「你也嘗嘗去。」
「等會咱們弄些回去給孩子們當零……」
他本想說讓自家媳婦去嘗嘗。
等會給孩子們弄些回去當零嘴。
可當看到許秀手裡的東西後。
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早就吃著了。
而且還吃得滿嘴邊上都是汁水。
張浩柏伸手給她擦了擦。
「瞧瞧你這樣子。」
「矜持點好吧?」
誰知他話音剛落下。
許秀就已是紅著眼眶看向她。
「才不。」
「我就要狠狠的吃!」
啊?
張浩柏看著自家媳婦突然這樣子有些疑惑。
「怎麼了?」
「我也沒說啥重話啊。」
許秀紅著眼眶。
把嘴裡的草莓咽下去後。
這才開口對他問道。
「浩柏。」
「你之前說過這大棚你培育了好些年對吧?」
張浩柏聽到這話點頭應答。
「對啊。」
「有什麼問題嗎?」
幾位還在把草莓當飯吃的大爺全都把目光轉到他們兩口子這邊。
許秀眼中淚水跟著流淌。
「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
張浩柏見狀想要伸手幫忙去擦。
可許秀卻是抬手將其扇開。
抽噎著。
「你老實說。」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浩柏雖然不知道自家媳婦突然是怎麼了。
但還是認真回答。
「大概五年前吧。」
許秀聽到這話笑了。
「五年前?」
「也就是咱們還沒有結婚的時候開始的?!」
張浩柏點頭。
「對。」
「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
許秀呵呵笑著。
「那這個大棚蔬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起色的?!」
張浩柏回答著。
「就是那次吵架你把我推倒的時候。」
嘶~~~?
聽到這對話。
幾位大爺你看我。
我看你。
感覺好像能吃到大瓜?
張大爺伸手栽了個草莓。
弄出『沙』的一聲。
許秀立馬就把目光轉到他那邊去。
把張大爺嚇得草莓都差點沒有拿穩。
許秀呵呵笑著。
「也就是說。」
「前些年開始。」
「你就在搗鼓這個大棚。」
「沒有成績就回來拿我和雪兒出氣?!」
哦~~~!
幾位大爺聽到這話全都不由得發出驚嘆。
他們好像也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之前就調查過。
這張浩柏是四九城有名的混混。
基本上沒有人願意招惹他。
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體動向。
現在看來。
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混混其實也是這小子的隱藏的身份。
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過。
雖然有本事的人普遍都有些怪脾氣。
但沒有成績就拿妻兒出氣。
這樣太不男人了吧?
幾位大爺在後面嘀嘀咕咕。
張浩柏轉頭瞪了他們一眼。
弄得幾位大爺其其閉嘴。
不敢再說半個字。
張浩柏對自家媳婦誠懇道歉。
「對不起媳婦。」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對。」
「我也發誓會好好對待你們。」
「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你就原諒我吧!」
誰知他話音剛剛落下。
許秀竟然抬手給他臉上重重揮了一巴掌。
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下子可把幾位吃瓜大爺給看呆了。
全都其其吸了口涼氣。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
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張浩柏偏過頭。
心中完全沒有丁點怒意。
他語氣溫柔。
「對不起媳婦。」
「只要你肯原諒我。」
「隨便怎麼樣都行。」
他話音剛剛落下。
許秀就猛然撲進他的懷中痛哭起來。
「浩柏。」
「我們明明是夫妻。」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獨自承受這樣的壓力。」
「你為什麼當時不跟我坦白呢?!」
「你要是當時跟我坦白。」
「我在家裡一定不會惹你生氣。」
「我也不會跟雪兒受這麼多苦。」
「我也不會怪你這麼多年。」
許秀現在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但張浩柏心裡很清楚。
她是在怪自己。
或者說是在怪以前的那個張浩柏。
但現在不同了。
他緩緩將其摟進懷中。
「對不起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