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
雖然鄭夫人有萬般不舍。
但張浩柏還是準時帶著兩個女兒離開。
在軋鋼廠接到媳婦後。
一家人回到四合院。
把車子的後備箱打開。
大包小包拿出裡面的東西。
許秀見狀有些好奇。
「浩柏。」
「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張浩柏笑道。
「中午我帶兩個女兒去鄭領導家裡認門。」
「鄭夫人送的。」
許秀點頭表示了解。
是該帶兩個女兒去認認門。
回到屋裡。
許秀把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
什麼紅糖,玩具,衣服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麥乳精。
俗稱豆奶粉。
這零零七七的東西加起來。
至少也得一百塊錢。
張浩柏對許秀說道。
「肚子餓的話先沖兩杯豆奶喝著。」
「我去做飯。」
說完便走進廚房。
待他做完吃食端進屋裡。
聾老太也過來了。
她們正一人一杯喝著豆奶。
許秀對他問道。
「浩柏。」
「這東西可好喝啦。」
「你要不要喝一杯?」
張浩柏擺著手。
「不用了。」
「我不太喜歡這個東西。」
雖然豆奶在這個年代確實不錯。
而且價錢也頗高。
走家竄戶要是送上這麼一罐。
那可是倍有面子。
可是要知道他穿越之前。
從小到大。
爹媽在家常備豆奶粉。
每天早上一杯晚上一杯。
喝得都要吐了。
現在聞到這個味道。
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既然自家男人不喜歡。
許秀也不勸他。
把手裡杯子放下。
幫忙從廚房裡拿碗筷。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飯。
張浩柏把桌子收拾乾淨。
在廚房裡燒著熱水。
回到房間跟聾老太聊了會。
兩個小丫頭想去後院跟她睡。
要聽老太太講的故事。
張浩柏將幾人送回後院。
等他再回來。
廚房裡的水也燒開。
他對自家媳婦說道。
「今天看你跑上跑下挺辛苦。」
「老公給你搓搓背。」
「好好放鬆一下。」
許秀紅著小臉。
只是『哼』了一聲。
走進洗澡間。
晚上。
夫妻倆躺在床上。
許秀重重伸了個懶腰。
「哎呦。」
「今天可真是把我累著了。」
「一直都沒有停過。」
張浩柏笑道。
「新車間開間是這樣。」
「等運行一段時間工人們都熟悉怎麼操作了。」
「就能輕鬆一些。」
許秀點著頭。
「我知道。」
她頓了頓。
「對了。」
「今天廠里還新來了個工程師。」
「專門進行屋暖車間的維護和修理。」
「但是我感覺他好像沒有什麼本事。」
「只在那裡裝模作樣。」
「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給人感覺很像劉海中。」
張浩柏聽到這話雙眼微虛。
既然自家媳婦有這種感覺。
那說明那小子人可能確實不咋樣。
對許秀說道。
「暫時先不管他。」
「是騾子是馬到時候拖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許秀點著頭。
「我知道。」
張浩柏把被子在她身上蓋了蓋。
「你累一天了。」
「早點休息吧。」
一夜無話。
次日清早。
張浩柏生物鐘準時叫他起床。
穿好衣服打開門。
準備進廚房給妻兒做早飯。
可就在這時。
他的目光注意到院子裡那輛少了兩個輪子的自行車架。
張浩柏眉頭微微皺起。
這場景咋有些熟悉呢?
目光往傻柱房子那邊看去。
難道是他又開始了?
應該不能吧。
他應該知道自己現在在院裡的處境。
要再敢弄出什麼么蛾子。
還住不住了?
張浩柏心裡充滿疑惑。
扯開嗓子就喊。
「誰家自行車軲轆被偷了?」
自行車可是大件。
輪子被偷可是大事。
話音落下。
院裡那些人緊跟著就出來。
有的抓緊查看自家自行車是不是還完好。
有的則圍在那車架子邊上吃瓜。
緊接著又是一嗓子大叫響起。
「我自行車軲轆呢?」
「誰偷了我自行車軲轆啊?」
而這不是別人。
正是一大爺閻埠貴。
因為過節要放假。
他本在被窩裡舒舒服服。
打算好好睡個懶覺。
誰知道張浩柏一嗓子就給他震了起來。
趕忙查看自家的自行車。
這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
他那兩個軲轆不見了。
只剩下個車架子孤零零立在那。
閻大媽也聽到響動趕了出來。
見自家自行車就只剩下個車架子。
當即就叫罵起來。
「誰這麼缺德啊?」
「把我家兩個車軲轆都給偷走了。」
「多大仇多大怨啊?」
閻大媽的叫罵不無道理。
是啊。
一整輛車不偷。
非偷兩個車軲轆幹啥?
反正現在的自行車都一個樣。
拿回去稍微打磨下。
哪怕是原主人也看不出裡面的差別。
況且張浩柏家門口有著三個軲轆呢!
車子的位置硬是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不是有仇是什麼?
閻埠貴也感覺自家媳婦說得話很有道理。
可是自己現在在院裡的名聲還算不錯。
在外面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到底是什麼人要卸自己車軲轆啊?
這外面的動靜把許秀也驚了起來。
她來到屋外對張浩柏問道。
「怎麼了浩柏?」
張浩柏回答道。
「一大爺家的車軲轆被偷了。」
啊?
許秀驚訝。
「放著整輛車不偷。」
「偷車軲轆幹啥?」
張浩柏呵呵笑著往廚房走去。
「我也是說。」
「哪個小偷這麼不長眼。」
他擼起袖子問道。
「今天早上吃什麼?」
許秀也跟著走進廚房幫忙。
「小丫頭昨天晚上說今天早上想吃雞蛋面。」
張浩柏點著頭。
「那就雞蛋面。」
等他們把一大鍋麵條端到屋裡。
屋外還圍著不少人看熱鬧。
因為過節都要放假。
他們也不急。
有熱鬧看不看白不看。
等看夠了再回家做飯吃也不急。
不多時。
聾老太帶著兩個丫頭來到前院。
她見院裡圍著不少人。
有些好奇對張浩柏問道。
「張小子。」
「這院裡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張浩柏給她盛了碗麵條。
「一大爺家自行車軲轆被偷了兩個。」
自行車軲轆被偷了?
聾老太往屋外人群看了眼。
搖著頭。
「眼看著要過節了。」
「又鬧出這麼個么蛾子。」
「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張浩柏笑呵呵的。
「管他是誰幹的。」
「只要沒有在我們頭上動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