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第三軋鋼廠重新開場。
許秀當上副廠長的事情很快就傳到所有人耳中。
頓時。
整個軋鋼廠為之轟動。
她不過才年過二十二。
竟然就成了副廠長。
周大姐等人也是被驚得不行。
雖然平日裡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
許秀這女娃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但那也說的是未來。
大多是十年二十年後的事情。
可誰知道。
她現在就已經成了軋鋼廠副廠長。
而且還是最年輕的一代。
再往後說。
至少也是個廠長級別。
而許秀昨晚也經過張浩柏的開導。
把心裡那些不安全都放下。
到廠之後的表現。
完全不亞於當官多年的趙廠長。
讓所有人都為之信服。
不過光有信服程度還不夠。
她還得做件驚艷所有人的大事。
這樣才能更加穩固立足於軋鋼廠。
而在供銷社。
張浩柏也將此處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正給張楠等人安排著今天的任務。
卻見個身影從門外急急衝進。
對他叫到。
「張……」
「小張……」
轉頭看去。
張浩柏有些奇怪。
「陳處長?」
「怎麼早來。」
「是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們準備?」
陳處長擺著手。
「不……不是……」
「我是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就是那個……」
不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張浩柏就已揮手打斷。
「你請我幫忙的事情等會再說。」
「我還要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了。」
聽到這話。
陳處長硬生生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那我在外面等。」
「你儘量快一點啊。」
張浩柏也不再搭理他。
繼續給社內的丫頭們布置任務。
等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完。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直到這時他才來到門外。
陳處長滿臉都寫著焦急二字。
在原地躊蹴跺腳。
見張浩柏出來。
連忙就迎了上去。
「小張。」
「我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這件事我想整個皇城也就只有你能辦得到了!」
張浩柏有些好奇詢問道。
「啥事啊。」
「把我吹得這麼誇張。」
陳處長從兜里掏出個文件袋遞給他。
「你看看吧。」
張浩柏拿過一看。
嚯。
紅頭的?
看樣子事情不小啊。
他並沒有拆開。
畢竟這種文件只要自己看了。
那必定是貓爪糍粑。
到時候想丟都丟不掉。
把文件袋遞迴給陳處長。
「是什麼事情你直接說。」
「這文件嘛我就不看了。」
陳處長一愣。
他當然清楚張浩柏心裡想的什麼。
連忙開口說道。
「哎呦小張。」
「你先看看。」
「能辦咱就辦。」
「要是辦不了。」
「那我也不可能逼著你去辦。」
「你說對吧?」
見陳處長如此真誠。
張浩柏也不再多說什麼。
把文件拆開一看。
那眼角立馬就抽動起來。
好傢夥。
全都是些高檔貨。
什麼蝦。
鮑魚。
各類反季水果。
反季蔬菜。
都是些四九城沒有的高檔貨。
不說四九城。
就連周邊的城市都沒有。
張浩柏剛想開口說什麼。
陳處長就急急道。
「小張。」
「求求你再幫幫忙吧。」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張浩柏呵笑著把文件裝回去。
「每次你們找我幫忙都說沒有辦法。」
「這魚我姑且還能到河裡碰碰運氣。」
「給你們弄點上來。」
「可這鮑魚什麼的。」
「你讓我去哪找?」
「難不成到沿海城市給你撈去?」
陳處長也是滿臉為難。
「我知道這些東西不好弄。」
「但是現在能夠依仗的只有你了。」
「要是這些東西備不其。」
「咱們特供處的全部同志都可都要挨批。」
張浩柏無語了。
現在這些人怎麼都這樣。
動不動就開口閉口依仗自己。
看樣子能力太強也是種罪過。
見他不願意答應的樣子。
陳處長繼續道。
「小張你放心。」
「只要你這次幫我們完成這個任務。」
「絕對少不了你好處。」
「想要什麼要求儘管提。」
「我能夠辦到的一定辦到。」
張浩柏有些無奈。
「陳處長。」
「這事情已經不是我答不答應的問題了。」
「只是這些東西現在本就稀少。」
「你要個一點半點的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可這張口就要幾十上百斤的。」
「就算是我。」
「也需要不少時間。」
「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備齊。」
聽到這話。
陳處長繼續哀求。
「小張啊。」
「你就儘量幫幫忙吧。」
「我代表全體特供處的同志感謝你!」
張浩柏被求的沒有辦法。
這才把文件收下。
「那行吧。」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
「要是到時候我準備不了這麼多東西。」
「你可怪不到我。」
見張浩柏答應。
陳處長臉上的表情如釋重負。
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沒問題沒問題。」
「不管到時候你能準備多少。」
「我都代表供銷社的全體員工感謝你!」
陳處長重重鬆了口氣。
只要張浩柏答應幫忙。
那這件事大概率就穩了。
就算到時候再不濟。
他也能準備不少東西。
張浩柏擺手。
也不再跟他多說什麼。
拿著文件回到供銷社內。
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這些東西他空間裡多的是。
拿來當肥料都用不完。
只是他現在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他們幫忙。
多少還是要從中得些好處的。
畢竟他是從歷史下游來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後面歷史的發展。
再過不久就要變天了。
必須趁現在多搞些關係。
到時候好帶著妻兒安穩過日。
而此時在醫院中。
許大茂因喝了加有特殊中藥的雞湯。
身體恢復了不少。
眼睛也都能看清楚東西。
當他看到秦京茹那仿佛老了十幾歲的面龐時。
那心疼二字就差寫在了臉上。
顫微抬起手摸著她的面龐。
「京茹。」
「對不起。」
「我讓你受苦了。」
秦京茹握住許大茂的手。
小聲責備道。
「大茂你又說什麼話。」
「咱們是夫妻。」
「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對於我來說。」
「只要你能平安醒過來。」
「我再苦再累那也是值得的。」
許大茂點頭。
「京茹。」
「我發誓。」
「我好了之後。」
「一定會對你比張浩柏對他媳婦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