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廠長氣得夠嗆。
看著眼前滿是慌亂的二人。
眼睛裡差點沒有噴出火來。
「秦淮茹!」
「紀安康!」
「說說!」
「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秦淮茹支吾道。
「沒……」
「沒幹什麼……」
紀安康也復喝道。
「我們兩個只是在這裡討論點事情!」
兩人的回答。
真是讓趙廠長把牙齒都咬緊。
冷哼出聲。
「沒幹什麼?」
「討論事情?」
「大冷天在這個地方躲著討論事情?」
「看來得把你們交到保衛處才能說實話了!」
聽說要將他們交到保衛處。
秦淮茹當場就慌了。
她看了眼紀安康。
連忙應答。
「其實……」
「其實我們是在處對象!」
紀安康聽到這話。
也跟著點頭。
「對……」
「我們兩是在處對象。」
「怕別人看到。」
「才躲到這個地方來的!」
趙廠長呼出口氣。
很明顯兩人是在說謊。
但他也不想追究下去。
要是這事傳出去。
可是會對軋鋼廠產生極其不好的影響。
不耐煩擺著手。
「滾滾滾!」
「都給我滾!」
兩人像是聽到聖旨那般。
趕忙跑了出去。
張浩柏看著兩人的背影。
不由得發出聲冷笑。
他老早就知道這女人的為人。
當真不愧極品綠茶這個稱號。
之前跟許大茂。
李副廠長約會。
甚至更進一步。
那可都是常有的事。
但她跟傻柱怎麼樣?
連波都沒打過。
更是說的什麼。
到處都有人欺負他。
包括面前的趙廠長也占過她便宜。
可謂是把自己可憐寡婦的人設立得。
從客觀點的角度來說。
就算不是傻柱。
換做其他人。
恐怕都會相信。
趙廠長深深氣。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臉上堆著尷尬笑容對張浩柏說道。
「小張啊。」
「你見笑了。」
「我下來一定好好批鬥他們。」
「真是不知廉恥。」
「怎麼能在廠里亂來呢!」
張浩柏擺著手。
「沒事。」
除開自己眼睛差點不能要了外。
其餘倒也沒啥大事。
秦淮茹喜歡幹什麼?
管我屁事。
只要不招惹到自己或者家人。
皆可萬事安康。
趙廠長緩和了下心情。
開始轉移話題。
「小張。」
「你看這裡全都是次品鋼材。」
「都可以用來加工成屋暖所需的材料。」
「你要是感覺合適。」
「我們這邊可以立刻騰個車間出來進行加工。」
張浩柏走上前查看了下堆在這裡的鋼材。
滿意點頭。
「不錯。」
「就用這些鋼材來就行。」
趙廠長心裡大喜。
「行。」
「那我這就下去安排。」
「到時候圖紙還得麻煩你了。」
張浩柏點頭應答。
「沒問題。」
達成一致。
兩人往車間走去。
秦淮茹沒有回休息室。
而是來到廚房後廚。
她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真的敲破腦袋都沒有想到。
平時連小偷都不光顧的廢鋼倉庫。
今天竟然好巧不巧來人了。
而且還被趙廠長給撞了個正著。
其實被他撞見還沒有什麼。
男女偷偷摸摸約會而已。
又沒有干其它出格的事。
頂多也就是被訓斥兩句。
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張浩柏竟然也在那個地方。
這下子可就要了命。
被誰看到都行。
就算傳出去。
自己也還有狡辯的機會。
可現在被張浩柏撞見。
他要是想往外說。
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難道是專門來抓自己現行的?
不!
不可能!
秦淮茹使勁晃了晃腦袋。
自己也是臨時起意。
跟紀安康在那裡幽會。
想換點糧票什麼的。
他怎麼可能知道?
可如果不是。
又為什麼會在那裡?
真是想不通。
腦袋裡亂糟糟的。
就怕這是個套。
在院裡誰不知道。
和劉海中易中海他們完全不同。
張浩柏是絕對不能惹的人。
平日是雖然疼妻子愛孩子。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心機其實比誰都深。
院裡不論是誰。
都在他手裡吃過虧。
摔過跟頭。
要是想用這件事來要挾自己怎麼樣。
那自己就只能是被他拿捏的份。
怎麼辦?
越想心裡越慌。
要不找傻柱幫忙?
不行。
她狠狠搖頭。
不論用什麼樣的藉口去說。
自己都不占理啊!
趙廠長也是目擊證人。
更何況她可是親口說了在跟紀安康處對象。
現在又改個話。
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要不然就先這樣。
等風頭過去再說?
可紀安康那邊又怎麼辦啊?
他會不會張口到處亂說。
也是個未知數。
哎呀!
秦淮茹真的要哭了。
完全找不到任何辯解這件事的餘地。
最終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
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敗露!
正當她調整心情時。
「秦姐。」
「你今天怎麼比平常還晚啊?」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
可著實把她給嚇得夠嗆。
險些沒有從地上跳起來。
轉頭看去。
是滿臉笑意的傻柱。
她尷尬的笑著。
「沒事。」
「就是有東西沒有弄好。」
「花了些時間。」
傻柱笑著。
「哦,這樣啊。」
「飯盒拿來吧。」
「我給你打飯。」
可看到她兩手空空。
腦袋上又頂起問號。
「秦姐。」
「你的飯盒呢?」
秦淮茹滿臉尷尬。
「哎呦。」
「你看我這急的。」
「飯盒都忘了拿。」
說著便快步走出後廚。
傻柱笑道。
「別急。」
「我專門給你留著的。」
傻柱還樂呵呵的。
完全不知道秦淮茹哪是忘了拿。
分明就是來不及。
回到休息室。
秦淮茹又看到了張浩柏。
他正抱著孩子坐在許秀旁邊。
跟一眾大姐們有說有笑。
而那桌上的飯食。
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心裡一下子就酸了。
不免產生抱怨的情感。
還是得怪賈東旭那個短命鬼。
早知道他這麼早就要死。
自己當初就不該為了個城市戶口嫁給他。
還不如在農村種種菜。
這樣至少還不用受賈張氏的氣。
一天到晚只吃飯不做事。
說得好聽是帶孩子。
實際上小當槐花她看都不會正眼去看。
只把棒梗當個寶貝寵。
現在好了。
一個被寵進了少管所。
另一個則被寵進了監獄。
真是不知道自己欠了賈家什麼。
要受這樣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