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星期天。
張浩柏按老規矩。
六點鐘的時候就起床。
他並沒有進廚房做早飯。
今天和媳婦都不上班。
也就沒有必要提前做。
騎著車送貨到玉華台。
跟孫經理掰扯兩句後。
便回到家裡。
把雞窩裡的雞蛋撿起。
「正好。」
「新鮮的。」
「今天早飯就吃醪糟雞蛋。」
他跟媳婦說好了。
今天帶兩個女兒還有老老太一起出門逛街。
順便把自行車也買回來。
時間臨近七點。
他鍋里的醪糟雞蛋已經做好。
媳婦孩子還有老太太都掐著點起床。
一家人坐在桌前。
其樂融融。
張雨和張雪兩個孩子還比賽看誰吃得快。
逗得幾個大人是哈哈大笑。
這時。
楊所長敲響了他家大門。
臉上掛著笑容。
「正吃著呢?」
張浩柏轉頭看去。
「楊所長。」
「這麼早過來看孩子?」
楊所長臉上的表情一換。
沒有任何多餘的客套話。
直接開門見山。
「查到小丫頭家的情況了。」
張浩柏聽到這話。
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一換。
楊所長繼續道。
「今天我想小丫頭陪我們去指認一下。」
「好將那些人渣全都繩之以法!」
張浩柏點頭。
對張雨說道。
「小雨兒。」
「等會吃完飯跟楊叔叔走一趟。」
「他幫你把那些壞人全都抓起來。」
「要回你自己的房子!」
張雨往後縮了縮。
小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我不回去!」
「害怕!」
楊所長早已猜到了這樣的情況。
對張浩柏說道。
「小張。」
「如果你沒事的話今天跟我們走一趟。」
「我看你要是不在。」
「這小丫頭我們估計帶不動。」
張浩柏沒有遲疑。
「行吧。」
對張雨說道。
「那張爸爸陪你回去。」
「放心。」
「有我在。」
「那些壞人絕對不敢再欺負你!」
張雨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然後張浩柏對許秀說道。
「看來今天的計劃要延期了。」
許秀笑著。
「沒事。」
「幫小雨兒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聾老太對楊所長說道。
「所長啊。」
「這小丫頭很可憐。」
「你一定要把那些可惡的混蛋全都抓起來!」
楊所長堅定點頭。
「放心吧老太太。」
「我們不會辜負一個好人。」
「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來到四合院外。
這裡已經停著兩輛小轎車。
都是分配給他們所的代步工具。
也就只有長途的時候才能用著。
就此來看。
小丫頭的家根本不在四九城。
而是在更遠的城外。
帶著張雨坐上汽車。
楊所長一聲令下。
師傅便哄轟著油門往張雨的家鄉去。
而這幕正巧被四合院裡大部分人都看到了。
一個個臉上都那不可思議的表情。
張浩柏竟然坐著油車走了?
在這個年代。
三輪車都已經是身份的標識了。
更別說燒油的車。
那可是只有領導才能坐的。
難道他成了什麼領導?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
易中海少有的開口了。
一聲冷笑。
「他能成什麼領導?」
「剛才帶他出去的那人是派出所的所長。」
聽到這話。
在場人都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剛才領導言論全被推翻。
難道是他犯了什麼事情不成?
竟然要所長來親自帶走他!
有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盲點。
怪不得他家的生活每天都開這麼好。
說不準就是作奸犯科來的錢!
還有人認為。
真被說中了?
他家裡新來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他在外面亂混時。
留下來的私生子。
現在被查出來。
被帶走調查了?
閻埠貴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
沒好氣道。
「大早上就在這裡亂嚼舌根幹什麼?」
「還不趕快去做自己的事情?」
聽到閻埠貴的聲音。
眾人這才紛紛散去。
而他則看向門口。
眉間輕輕皺起。
心裡也沒個底。
這是咋地了?
竟然還要派出所所長親自來?
車輛一路向北。
楊所長說道。
「小張啊。」
「小雨她家住在北梁。」
「離咱們這有三四百公里。」
「坐車過去至少也得六七個鐘頭。」
「要是坐車累著了記得說。」
「我們好停下休息。」
張浩柏點頭。
這些事情他能不知道嗎?
別說現在車這狹小的空間。
就連後世的SUV或者MPV。
他坐著都感到難受。
從包里掏出兩包大前門。
丟一包到駕駛台前。
然後遞一包給楊所長。
楊所長笑著接過。
拆開香菸。
取出兩支。
張浩柏擺手。
「我不抽菸。」
楊所長笑著點頭。
心裡暗暗誇讚張浩柏是個明白人。
前面副駕駛的人也不客氣。
拿起煙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楊所長吐出口煙霧。
伸手摸了摸張雨的小腦袋。
臉上努力擠出自認為感覺慈祥的笑容。
「叔叔一定幫你把那些壞蛋全都抓起來!」
張雨現在也不那麼懼怕楊所長。
她輕輕點頭。
什麼話都沒有說。
車輛一路前行。
而四合院中。
許秀正帶著張雪還有老太太在屋裡做遊戲。
這時。
兩輛自行車停到他家門口。
張大爺笑呵呵的敲門。
「小張在家嗎?」
許秀見張大爺跟白大爺來了。
臉上掛起笑容。
「兩位大爺。」
「今天真不湊巧。」
「我家浩柏跟楊所長出去了。」
張大爺有些疑惑。
「他跟揚頭出去幹什麼?」
許秀做出解釋。
「前段時間我們家裡撿了個命苦的小丫頭。」
「楊所長托我們照顧幾天。」
「這不。」
「今天查到小丫頭家裡的情況後。」
「就來帶他們過去了。」
白大爺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回事?」
許秀便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們。
「是這樣的。」
「小丫頭父親死了,媽媽跑了。」
「一直都跟奶奶相依為命。」
「結果奶奶走後。」
「她家大伯搶了她的房子給自家兒子做新房。」
「讓小丫頭住柴房裡。」
「整天挨凍受熱。」
「還動不動就被虐打。」
「實在受不了後就從家裡跑了出來。」
「說是要找媽媽。」
「正巧流浪到咱四合院。」
「被我們撿到了。」
聽完許秀說的話。
張大爺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眉間皺起。
「竟然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