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
冉老師還時不時向後瞻望。
生怕傻柱窮最爛打。
不過好在對方沒有追上來。
可她也因此沒有來得及觀察前方路況。
剛把腦袋轉回來。
就聽『咚』聲哐響。
頓時就感覺頭昏腦漲。
身體失去重心。
直直向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發『咚』聲悶響。
痛得她是呲牙咧嘴。
感覺鼻子裡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
伸手一抹滿手紅。
流鼻血了!
而這個聲響也把旁邊正在卸貨的張浩柏給嚇了跳。
趕忙往旁邊看去。
入眼處。
只見個女子坐在地上。
用手捂著鼻子。
鮮血滴答滴答往外冒。
嘶~~~
他吸了口氣。
好傢夥。
自己的車停在這裡動都沒動。
這人竟然還自己撞上來了。
難道是碰瓷的?
他腦袋上頂起問號。
但還是上前查看情況。
「你……」
「沒事吧?」
冉老師坐在地上擺手。
示意自己沒事。
想從地上站起來。
卻不想身子還沒有撐起一半。
腳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收力。
整個人再度重重坐在地上。
她現在真的要哭了。
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啊?
先是被傻柱嚇著跑。
然後撞到停在路邊的三輪車。
沒成想還崴了腳。
張浩柏看到這幕也是極度無語。
從剛才對方的表現來看。
應該不是碰瓷的。
「迷糊怪。」
他輕念一句。
出於好心走上前將其從地上扶起。
坐到三輪車的延板上。
又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她。
「擦擦吧。」
冉老師接過紙巾。
把臉上的鼻血擦了下。
又用兩坨塞住。
直到這時張浩柏才看清楚她的樣貌。
「哦?」
「你是冉老師?」
冉老師看向張浩柏。
年輕,帥氣。
很有禮貌。
但自己好像沒有見過他吧?
畢竟這樣的男人。
放在任何一個女人來看。
不說久久不忘。
但再怎麼也會留有印象。
因為鼻子被堵。
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彆扭。
「請問您是?」
張浩柏笑著自我介紹。
「我叫張浩柏。」
「跟閻老師住一個院子。」
「之前你來家訪的時候看到過幾次。」
冉老師點著頭。
臉上寫滿了尷尬。
沒想到這一天之內竟然遇到幾次四合院裡的人。
「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你的車了。」
「真是不好意思。」
「我馬上就走。」
說著就要起身。
可是腳上的疼痛再度讓她身體一沉。
整個人直直向前撲去。
好在張浩柏眼疾手快將其扶住。
否則她指定又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現在她是真的委屈。
嗚的一聲哭了。
淚水止不住從眼眶中流出。
今天怎麼能倒霉成這樣啊?
張浩柏可沒想到冉老師會當街哭起來。
不免顯得有些無語。
這要是被外人看到。
指不定會被說成什麼樣。
當街欺負婦女?
趕快將其扶回延板上坐下。
又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她。
語氣溫柔。
「別哭了。」
「哭花了臉可不好看。」
這話對大部分女人都有用。
誰不都喜歡自己的臉花兒馬塔的。
冉老師接過紙巾擦了擦淚水。
抽噎著對張浩柏道謝。
「謝謝你。」
張浩柏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
「沒事。」
這時小工的聲音傳來。
「張副社長。」
「貨物下完了。」
張浩柏應答。
「辛苦你們了。」
然後對冉老師說道。
「我看你的腳一時半會應該動不了了。」
「要不上車我送你回去吧?」
冉老師本想拒絕。
可腳踝上傳來的疼痛。
讓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只得點頭答應。
張浩柏將她扶到后座上坐下。
詢問了家庭住址後。
騎車前往。
途中有些好奇對冉老師問道。
「我沒別的意思啊。」
「就是單純的想問問。」
「你是怎麼撞到我車上的?」
聽到這個問題。
冉老師不由得紅了臉。
「走路太急沒看到。」
可是想了想。
這樣好像顯得自己沒長眼睛。
又嘆口氣。
說出實情。
「其實我是在躲個人。」
「就是你們院裡的霸王。」
張浩柏有些奇怪。
這院裡霸王不都是那些人現在給自己取的外號嗎?
「誰啊?」
冉老師回答著。
「傻……」
「何雨柱。」
哦!
張浩柏明白了。
原來如此。
之前傻柱確實是四合院的霸王。
可自己來了後。
就沒有什麼人會這樣叫他。
因為在院裡現在的認知里。
他才是那個絕對不能惹的大魔王!
而冉老師要躲著傻柱。
估計是誰在背後嚼舌根。
把他以前的外號搬出來。
畢竟兩人昨天不還在談論交往的事。
現在突然得知這些不明所以的消息。
怎麼能不被嚇到?
冉老師嘆出口氣。
「張師傅。」
「我也沒別的意思。」
「就是感覺有些委屈。」
「誰能想得到閻老師竟然要把自己介紹給那樣的人啊?」
張浩柏呵笑著。
「其實吧。」
「這一大爺。」
「就是閻老師。」
「他畢竟是咱們院裡的掌頭大爺。」
「誰家有些事情不去求他啊?」
「估計是傻柱看上了你。」
「讓他幫忙牽牽線。」
「當然。」
「其中定然會收些好處。」
「但他有沒有跟你誇贊過傻柱怎麼樣?」
「或者有沒有跟你說這人能處?」
冉老師搖頭。
「沒有。」
「他只給我說傻柱是個好人。」
張浩柏笑道。
不吹不黑。
「要說他是好人其實也算。」
「說不是個東西也可以。」
「但有一說一。」
「其家境確實還不錯。」
「只有個妹妹。」
「房子工作都擺得上門面。」
「性子較混,有仇必報。」
「人也算得上是聰明。」
「只可惜。」
「被院裡的秦淮茹給拿捏得死死的。」
「每個月的工資幾乎都接濟了她們家。」
「就連親妹妹都感覺好像比不上外人。」
聽完張浩柏說的話。
冉老師更加確信不能跟傻柱有任何瓜葛。
也許他的確算是個好人。
家境情況也不錯。
可這樣跟個寡婦家不清不楚的。
誰能接受?
算你說要接濟。
那也得量力而行啊。
每個工資都給了去。
誰會答應?
也難怪何雨水都還沒有結婚就不願意回四合院。
有這樣一個哥哥。
是自己。
自己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