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軋鋼廠。
秦淮茹恍恍惚。
心裡很是不安和彷徨。
腦袋裡一直在思考。
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把傻柱這張免費的飯票奪回來。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中午飯點。
來到休息間。
旁邊的同事談論著。
話語中滿是羨慕。
「許主任家男人有本事。」
「天天換著發子給她做好吃的。」
「不是雞鴨魚肉就是豬蹄燉湯。」
「今天又吃排骨蘸水。」
「要是我家男人也這樣有本事就好咯!」
說者無意。
聽者有心。
秦淮茹腦袋本就有些混亂。
現在聽到這些話。
不免有些動容。
如果自家男人沒出事故死掉的話。
自己就根本不會進軋鋼廠上班。
也不用為了照顧幾個兒女操碎了心。
更不用為了幾個饅頭就讓人占便宜。
雖然後面把傻柱框來養自己一家。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
說不準馬上就要成別人家的了。
到時候沒了這張免費飯票。
都不知道自家的生活又要差到什麼程度。
旁邊的同事還在繼續。
「不說吃食。」
「就說說許主任的皮膚。」
「都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
「還跟十八九歲的姑娘一樣。」
「聽說她在家裡啊。」
「男人只要沒事。」
「就絕對不會讓她下廚。」
「也不會讓她洗碗。」
「頂多就是收拾收拾桌子。」
「哎呦。」
「都快要寵上天去了。」
「說起他家男人。」
「那也是讓人垂涎。」
「長得帥,身體好。」
「每次不都能把她滋養的得水水嫩嫩?」
「哎呦。」
「要是她家男人是我的就好了。」
同事們滿口羨慕。
秦淮茹何嘗不是。
他們還是住在一個院裡的。
挨家鄰居。
這些事情能不知道?
又有同事說了。
「聽說許主任這次的位置都是她家男人在背後運作。」
「打通了上面好幾節關係。」
「還記得上次劉海中跑到車間裡趕張浩柏嗎?」
「後面被李副廠長知道了。」
「對著他就是頓亂罵。」
「險些沒有把官職都給丟了。」
「你們說說他這關係。」
「不認識上面的大領導才怪!」
「要是也有個這樣的男人就好了。」
同事們挨著羨慕。
秦淮茹坐在那邊都快聽哭了。
是啊。
俗話說得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看別人許秀。
在回過來看看自己。
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是張浩柏是我家男人就好了。
是的。
秦淮茹再怎麼茶。
那也是個女人。
同樣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但是那樣的男人。
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挨上。
最多也就想辦法再把傻柱框在手裡。
讓他繼續讓自己趴在身上吸血。
拿起飯盒。
在所有人都差不多從食堂回來後。
她這才來到廚房。
傻柱見到她。
還是如往常那樣。
滿臉笑意打著招呼。
「秦姐,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要不是我手快給你留了些飯菜。」
「你今天中午可得餓肚子!」
「快趁熱吃吧!」
放做往常。
秦淮茹一準笑開了花。
可現在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對傻柱問道。
「聽說一大爺要給你介紹個老師當對象?」
聽到這話。
傻柱臉上的表情僵住。
頓時顯得極為不悅。
「這個閻埠貴是怎麼回事?」
「不是給他說過不要亂傳的嗎?」
秦淮茹連忙道。
「不管一大爺的事情。」
「是我昨天在你家門口聽到的。」
傻柱有些無奈。
「我說姐姐哎。」
「你跑到我家門口偷聽算怎麼回事啊?」
秦淮茹紅著眼眶。
「我這不是放不下你嗎?」
傻柱連忙擺手。
「別這樣姐姐。」
「我知道你對我有感情。」
「但感情畢竟不能當飯吃啊。」
「你看我三十快一的人了。」
「說個臊氣的話。」
「連女人的嘴唇是什麼感覺的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能再跟你耗下去了!」
秦淮茹聽到這話。
立馬就撲了上去。
抱著傻柱的臉就要啃。
這可把他嚇得夠嗆。
連忙將其推開。
心裡『咚咚咚』的直打鼓。
「你冷靜點姐姐。」
「這是食堂。」
「等會該讓人看到說閒話了!」
秦淮茹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要知道廠里好些男人。
只要自己湊上去。
立馬就會迎上來。
而這傻柱竟然推開了自己?
她眼角掛著淚水。
話語中滿是誠懇。
「你不是想知道兒女之情嗎?」
「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知道。」
「只求你回到我的身邊!」
傻柱有些動容了。
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最終理智還是占據了智商上風。
嘆息搖頭。
「算了吧姐姐。」
「我可不想因為自己讓你犯難。」
「要是以後棒梗出來。」
「你也不好跟他交代。」
「咱們也就這樣吧。」
「還是那句話。」
「你以後還是我姐姐。」
「我依舊是你弟弟。」
秦淮茹愣住。
沒想到這方法都不管用了!
看著傻柱堅定的表情。
她重重嘆出口氣。
「既然你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冉老師人不錯。」
「知書達理的。」
「你見別人的時候記得收下性子。」
「可不要三大五粗嚇壞了人家。」
說完這話。
秦淮茹也不再說什麼。
帶著那落寞的背影離開廚房。
就連傻柱給她準備的飯菜都沒有帶。
傻柱楞在原地。
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把身上的圍腰取下來重重丟在地上。
「這TM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而在另一邊。
供銷社內。
張浩柏右手掌不斷拍擊著桌面。
每下都會傳出『啪啪』聲響。
那桌子也會跟著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扯著嗓門。
對面前以張楠為首的三位女員工怒喝著。
「你說說你們一天天到底乾的什麼事?」
「真就因為我平時和眉善目慣壞了?」
「我才去休假多久。」
「回來就給我捅這麼大的簍子?!」
「早就給你們說過。」
「什麼話該說。」
「什麼話不該說。」
「答應得好好的。」
「轉頭就忘記了?」
供銷社的人還沒有見張浩柏如此生氣過。
一個個都站在旁邊沉默。
沒有半個人敢開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