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柏擺好釣具。
跟幾位大爺有說有笑。
不多時。
杜大爺也來了。
先是沒好氣對張大爺說道。
「這個老東西。」
「我去拿文件。」
「你倒是跑得挺快啊!」
「都不說等等我?」
張大爺呵笑著。
「有段時間沒有釣魚。」
「這手早就癢了。」
「再說。」
「你個老東西也不喜歡釣魚。」
「等不等你不都一樣?」
杜大爺無語。
「就算我不喜歡釣魚。」
「你等我一下要死啊?」
張大爺認真點頭。
「再不甩兩桿我真的要死了!」
杜大爺無語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
就是說不過他。
轉手裡文件夾遞給張浩柏。
「這裡面是三級廚師證。」
張浩柏接過笑道。
「真是麻煩你了。」
杜大爺擺著手。
「沒辦法。」
「誰叫那幾個老東西這麼幫你?」
聽到這話。
白大爺有些不樂意。
「嘿,你個老東西。」
「明明是你自己說。」
「別人小張做的飯菜確實不錯。」
「這麼好手藝不能下廚怪可惜。」
「才答應幫忙。」
「現在還反過來說我們逼你?」
曾大爺也復喝著。
「就是。」
「這個老東西點都不實誠!」
杜大爺被氣得夠嗆。
「你們一個個是故意的吧?」
「一天不套路我。」
「就渾身難受?」
富大爺呵呵笑著。
「行了老杜。」
「別跟他們三較勁。」
「等會小張烤魚吃。」
「他那技術。」
「保准符合你的口味。」
杜大爺聽到烤魚二字。
那眼珠子差點都沒有瞪出來放光。
「烤魚好啊。」
「之前我出差在蘭州吃過一次。」
「那味道。」
「一絕!」
「現在想想還流口水。」
張大爺接過話頭。
「蘭州烤魚算什麼?」
「別人小張的烤魚才地道!」
「等會保准你多喝二兩酒!」
杜大爺肚裡的蛔蟲被他們三兩句勾犯了。
「行。」
「那我今天就在這等著吃烤魚!」
曾大爺見勢開口。
「別光說等著吃烤魚。」
「先說說你出什麼?」
「茅台還是五糧液?」
不等杜大爺開口。
白大爺就已說道。
「曾老頭可不是個東西。」
「剛剛明明說自己出茅台。」
「現在轉過來要你出。」
聽到這話。
杜大爺的目光看向滿臉尬笑的曾大爺。
「你可老傢伙算得挺精啊?」
「還是老白仗義。」
「等會咱們多喝兩杯。」
「讓他心疼心疼!」
幾人在這裡有說有笑。
且張浩柏時不時跟他們搭腔兩句。
時間緩緩過去。
這河岸上釣魚的人也多了起來。
不少人都已經把張浩柏認熟。
都過來跟釣王打著招呼。
見張浩柏如此受人待見。
張大爺等人臉上都笑開了花。
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
總之就是在笑。
臨近中午。
在坐的人硬是一條魚沒上。
甚至就連張浩柏的魚漂都沒有半點反應。
白大爺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是個什麼情況啊?」
「怎麼條魚不見?」
曾大爺也感到有些枯燥。
「是啊。」
「照理說平時魚再怎麼不開口。」
「我們幾個加起來多少都要上一兩尾。」
「今天坐一上午了。」
「楞是點反應都沒有。」
張大爺沒好氣沖兩人說道。
「你們在嘰嘰歪歪個什麼勁?」
「現在時間不是還早著嗎?」
富大爺打著哈欠。
「時間是挺早的。」
「可現在是中午了啊。」
「俗話說得好。」
「神仙難釣午飯魚。」
「我看啊。」
「要是等到三點多。」
「連小張那都沒有反應的話。」
「今天估計得夠嗆。」
這麼一說。
在場人全都把目光落在張浩柏身上。
他也只是尷尬一笑。
「我盡力。」
其實不只是他們這裡沒有上魚。
在這河岸邊上釣魚的釣友們。
都沒有一個人的魚竿是開了口的。
正當眾人感嘆今天不怎麼行時。
數道充滿諷刺意味的聲音在後邊響起。
「喲?」
「就你們這樣還釣魚呢?」
「不開口就是天氣不行?」
「可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這聲音立刻就引起了周圍釣友的注意。
紛紛把目光轉到聲源處。
只見三個身穿同款衣物。
手裡拿著同款釣具的男子站在那裡。
看著在場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而後也不管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
各自找了個位置。
擺上釣具開始釣魚。
不多時。
河對岸才來的三人。
已經開始抽杆了。
雖然不說百抽百中。
但十抽裡面至少有三抽有魚。
不說很大。
可也有個一斤八兩的。
這下子他們是更不得了。
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哎呀呀。」
「剛才不是還有人說這裡的魚難釣嗎?」
「現在才多久啊?」
「咱們都已經上了好幾尾了!」
說著他們還把那些只有指頭大小的魚苗隨手丟在河岸邊上。
這下子可把周圍的釣友們氣得不行。
狗日的些。
嘲諷這裡的釣友大家都能忍。
可這樣糟踐魚苗。
任誰都無法忍受。
紛紛衝上去要跟他們講理。
脾氣再爆點的。
表示要給他們丟下去人打窩。
張浩柏看到這種情況呵笑一聲。
剛才這幾人來到岸邊時。
他就已經猜到了來意。
畢竟他們說話時。
那目光不斷再往自己身上飄。
再加上現在丟魚的動作。
很明顯是在對自己挑釁。
他站起身。
踏步上前。
把地上的魚苗撿起來丟回河裡。
然後把周圍釣友的情緒安撫下來。
這才開口說話。
「我說哥幾個。」
「既然是沖我來的就明說。」
「何必搞這些不起眼的小動作?」
聽張浩柏說出的話。
周圍釣友們全都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三人組。
其中一人呵笑出聲。
「既然四九釣王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
「那也就不拐彎抹角。」
「沒錯。」
「上次你羞辱我們師弟。」
「所以這次我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他說出這話。
周圍釣友們感到更加疑惑。
師弟?
誰啊?
張浩柏則是諷笑著。
「就是那個非要跟我比賽。」
「然後輸了就連人影都不見的鄧高?」
說著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你們都是副背時娃兒樣。」
「原來是師出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