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大魚弄上岸。
把手裡魚竿收拾好後。
也就沒有張浩柏啥事了。
剩下的就等幾位大爺自個折騰去。
乾脆就退到後面找了處地方坐下。
許秀抱著張雪跑來。
滿臉都是那仰慕之情。
「我家老公真厲害!」
「這麼大條魚都給你弄上來了!」
張雪也復喝著。
「爸爸太厲害了!」
「那麼大條魚可以吃好久了吧?」
張浩柏呵呵笑著。
接過張雪。
「小饞貓。」
「那魚可吃不得。」
許秀聽到這話有些疑惑。
「為什麼啊?」
周圍釣友也是如此。
難道它長得大點就不是魚了嗎?
張浩柏耐心做出解釋。
「我的意思是這魚不好吃。」
「就跟其它牲畜一個道理。」
「這鯉魚太老了。」
「肉質也過於緊湊。」
「那魚肉用刀才能勉強劃開。」
「就算吃。」
「那也跟吃皮帶差不了多少。」
「頂多就能起個充飢的作用。」
「但如果是用來當觀賞魚。」
「召親朋好友看個熱鬧。」
「這也就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
周圍人都點著頭。
釣王不愧是釣王。
真是知識面廣闊!
不多時。
白大爺找了兩輛汽車停在路邊。
帶著數個精壯小伙。
把地上那條魚給運到車上。
張大爺激動的對他道謝。
「小張啊。」
「今天可真是謝謝你了!」
「我這邊急著把魚運回去。」
「等有空了再來當面道謝。」
說完也不管張浩柏回答。
一溜煙鑽上車跑了!
周圍釣友看到這幕全都給驚呆。
好傢夥。
那幾個大爺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能找到兩輛汽油車來接!
閻埠貴也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這個年頭能坐上汽油車的人可沒有幾個。
即便是軋鋼廠廠長。
都是騎自行車上班。
那四位指定不是一般人。
張浩柏啊張浩柏。
你可真厲害。
竟然還認識這號人物!
幾位大爺走後。
張浩柏對妻女說道。
「那我們也回去了。」
然後看向閻埠貴。
「二大爺。」
「你還要釣會?」
閻埠貴尷尬的笑著。
「不釣了不釣了。」
「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張浩柏點頭。
「那咱一起吧?」
閻埠貴求之不得。
趕忙收拾好東西。
「可以可以。」
一路上。
閻埠貴本想張口多問問釣魚的細節。
但始終沒好意思開口。
這時張浩柏開口了。
「我記得二大爺也喜歡釣魚對吧?」
閻埠貴一聽。
哎?
這話題不就扯開了嗎?
連忙做出回答。
「是啊。」
「釣了十幾年了。」
「偶爾一天還是能上個三四尾。」
「可跟你比起來。」
「可就差得遠了!」
「今天那巨物。」
「好多人釣一輩子都不一定能上這麼一條。」
張浩柏呵笑著。
「二大爺說笑了。」
「那也就是運氣好。」
「你有功底。」
「只要多練練我今天講解的技巧。」
「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也可以。」
閻埠貴聽後面露苦色。
「可惜啊。」
「今天岸邊人太多。」
「我都沒有聽見多少。」
張浩柏已然把他心裡的小九九給算了清楚。
「沒事。」
「待會你來我家。」
「我再教你不就成了。」
閻埠貴有些遲疑。
「這個學費……」
張浩柏呵笑著。
「學費什麼學費。」
「咱一個院裡住的。」
「我上次不就是在跟你開個玩笑。」
見張浩柏不收學費。
閻埠貴是眉開眼笑。
他一直都感覺張浩柏是個不怎麼容易接近的人。
沒想到竟然這麼健談。
現在竟然還邀請自己去他家裡學釣技。
頓時對他的好感度是直線上升。
心裡也在暗暗吐氣。
好在劉海中找他麻煩的時候自己沒有參與。
交談中。
已然到了四合院內部。
張浩柏把車停下。
跟門外早就等他們回來的聾老太打了個招呼。
接著便一頭栽進了廚房。
而閻埠貴回到家裡後。
立馬就把本筆準備好。
臉上那興奮之情難以言喻。
閻大媽見狀有些疑惑。
「你這回來就找紙筆幹嘛呢?」
閻埠貴滿臉笑容。
「張浩柏答應教我釣魚了!」
閻大媽更是疑惑。
「啊?」
「你釣了幾十年魚。」
「還要他教?」
閻埠貴沒好氣道。
「你懂什麼。」
「張浩柏可是大傢伙公認的釣王!」
「你是沒有看到。」
「他今天在河邊幫個老大爺開杆。」
「上來就是尾三十斤的大魚!」
閻大媽聽到這話頓時就瞪大眼睛。
語氣驚愕。
滿臉不可思議。
「三十斤的大魚?」
「真的假的?」
閻埠貴哼出一聲。
「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到的。」
「你說是真的假的?」
然後他繼續說道。
「還有我看到他跟四個能坐汽油車的人很熟。」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閻大媽再次受驚。
「什麼?」
「他還認識坐汽油車的人?」
閻埠貴點頭。
「是啊。」
「我當時也被驚了好久。」
「沒想到他竟然認識這號人物!」
「好在我們以前沒有怎麼得罪他。」
「不然以後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兩口子說話期間。
屋外已經傳來飯菜香。
閻埠貴知道。
這是張浩柏家傳出來的。
他站起身對閻大媽說道。
「給你說啊。」
「現在我就去張浩柏家。」
「打幌子說讓他教我釣技。」
「他一準會請我吃飯。」
「等會你就跟過來說找我。」
「反正那幾個崽子也不在家。」
「我們兩能省點就省點。」
閻大媽有些遲疑。
「別人會叫你吃飯嗎?」
閻埠貴笑著。
「張浩柏那人心腸好。」
「一定會叫的。」
「等會你記著過來。」
說完閻埠貴手裡拿著紙筆來到張浩柏家。
做出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哎呦。」
「你們正吃著呢。」
「那我等會過來。」
張浩柏是何等聰明?
閻埠貴這點想法還看不透?
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二大爺吃了嗎?」
「要不一起吃點。」
閻埠貴看著他桌上的飯食。
心裡直呼敗家仔。
什麼家庭啊?
這樣吃!
又是雞蛋又是肉的。
他本來還想著矜持一下。
不能做得太明顯。
可現在全然把剛才的想法拋到了腦後。
這些好東西要是不吃。
那不是虧到姥姥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