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是坑,黑漆漆的大坑

  易中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如果再這麼鬧下去,那可真的是無法收場。

  他盯著張浩柏,心裡多少有些煩躁。

  本來這件事都算翻篇,沒想到這個二桿子混混卻跳了出來。

  並且經過許大茂這麼一說。

  周圍街坊鄰居也都紛紛表示的確應該嚴查之前那個偷雞賊。

  若是他就是咱們這條街的人,其實也沒有多大擔心。

  頂多也就算是小偷小摸,再怎麼滴也犯不著傷人。

  可如果他是外面的人,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不管的話,指不定就跟許大茂說得那樣。

  發展成入室搶劫傷人,那事情可就要頂破天去。

  迫於壓力。

  易中海只得開口對許大茂問道。

  「那你說,這件事該怎麼去查?」

  「從哪個方向去查?」

  許大茂雖然小心眼,愛攀比,心計多。

  但他可是個聰明人。

  直接就把問題丟到張浩柏身上。

  「還是讓張浩柏來說吧?」

  張浩柏嘴角勾勒起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就知道許大茂會把引線丟到自己這邊。

  順理成章接過話頭。

  「這個,恩……」

  「既然許大茂把這個問題丟給我。」

  「而我也身為這個偷雞事件中的受害者。」

  「就跟大家說說我的想法。」

  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到他的身上。

  張浩柏毫不顧忌周圍人的目光,繼續道。

  「還是那句話。」

  「大家都知道,我呢,是二桿子。」

  「經常就跟那些狐朋狗友干不著調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

  「但是,我們雖然混,可從來沒有幹過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其實要我以個『過來人』的身份猜測的話。」

  「那個偷雞賊啊,極有可能是誰家的小子不懂事。」

  「三兩個人成群才幹出來的!」

  「所以我認為。」

  「咱們大傢伙應該先回家去問問自己小的。」

  「是的話,就讓他們出來跟大傢伙道個歉。」

  「自己帶回家好好教育一下就得了。」

  「不是他們的話,再往另外的方向去查。」

  「必要的時候再上報保衛處。」

  「大傢伙覺得怎麼樣?」

  聽完他說出的話。

  賈張氏急了,秦淮茹慌了。

  他們兩人都知道之前那隻雞是棒梗偷的。

  尤其是傻柱,差點沒有口吐芬芳。

  這個該死的張浩柏,上次才撇了自己一百塊錢。

  現在就把事情給捅出來。

  說話不算數,簡直可惡至極!

  閻埠貴和劉海中倒感覺這個提議不錯。

  這要是是自家小子偷的,教育教育就完了。

  可如果不是,還得上報保衛處。

  畢竟這可關係到整條街人家的財產安全。

  只有易中海眉頭緊皺。

  心中暗想這個張家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

  三兩句話就把自己已經蓋好的土給翻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地位已經有所動搖。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

  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

  畢竟在場的人沒有一家敢確定雞不是自家小子嘴饞去偷的。

  只得順著張浩柏的話往下說。

  「那就按張浩柏說得那樣。」

  「大家都回去問問自己小子。」

  「如果承認了的話,就讓他出來跟大家賠禮道歉。」

  「如果不是的話,在另尋解決的方法。」

  他話音落下,周圍人全都散去,紛紛回家盤問自家小子。

  而易中海看著張浩柏的眼中充滿怒意。

  「可惡的張家小子,千萬不要讓我逮到什麼把柄。」

  「否則一定要你好看!」

  許秀抱著張雪有些擔憂,對張浩柏問道。

  「浩柏,上次你收了傻柱一百塊錢當中封口費。」

  「現在就把事情給捅出來了。」

  「他那人是有仇必報的,不會暗中使袢子吧?」

  「我們兩個大人倒是沒有關係。」

  「可咱們雪兒還小啊!」

  張浩柏伸手摸了摸張雪的小腦袋,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放心,傻柱那個傢伙再混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

  「再說了,上次我答應他的是不主動說出來。」

  「現在是他們自己回家問。」

  「他要跟我混,也混不出個什麼名堂。」

  這邊秦淮茹回到家裡坐立難安。

  她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辦法蓋下來了。

  這才對賈張氏說道。

  「媽,要不咱們讓棒梗出去跟大夥認個錯吧?」」

  聽要自己孫子出去認錯。

  賈張氏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你傻呀?」

  「這要是讓棒梗出去認錯。」

  「那不就承認是他偷的許大茂家的雞了嗎?」

  「到時候你讓他怎麼在院子裡住下去?」

  「家家戶戶還不得把他當什麼一樣防著啊?」

  「絕對不能讓他出去道歉。」

  「這件事咱們咬死不說,誰知道?」

  說到這裡她碎罵著。

  「那個張家小子可真不是個東西。」

  「你說事情過去就算了吧。」

  「現在還非要鬧著給自己個說法。」

  「真的是吃飽了找不著事干!」

  秦淮茹面色有些難看。

  「其實他也知道是棒梗偷的許大茂家的雞。」

  「我還讓傻柱去幫忙說說來著。」

  聽到這話,賈張氏不由得瞪大眼睛。

  「那個張家小子也知道?」

  「怪不得呢!」

  「那個王八犢子放著那麼多地方不去查。」

  「偏偏要從家裡的小孩子入手。」

  「還有那個傻柱也是。」

  「你說讓他去辦個事,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秦淮茹繼續道。

  「要我說還是讓棒梗出去跟大家認個錯,再賠點錢給許大茂。」

  「這件事情咱們就算了了。」

  「畢竟棒梗還小,咱們答應好好教育他就完了。」

  「院裡的人不會這麼不講理的。」

  剛才說讓棒梗出去認錯賈張氏就已經不同意。

  現在竟然還提到錢。

  這下讓他臉上的橫肉差點沒有抖上三抖。

  滿眼怒氣呵斥著秦淮茹。

  「秦淮茹啊,秦淮茹。」

  「你這是鐵了心要把自家孩子往火坑裡推啊?」

  「這要是讓東旭知道了,他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嗎他?!」

  見賈張氏又把自己的亡夫拿出來說事。

  秦淮茹真的要哭了。

  如果這件事只有他們和傻柱知道也就算了。

  畢竟傻柱已經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是不可能說出去。

  可那個張浩柏,會不會說出去那可是個未知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