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全國正常化之後,大家再也沒有激情去譴責或者討好一個人。
與平常一樣,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
時間來到了夏天,這天陳奮家的門又被敲響。
正扇著扇子的陳奮對著外面喊了一句,「誰啊?」
「我!劉光福。」
劉光福是二大爺劉海中的二兒子,整個人就是不學無術。
仗著老子是院裡的二大爺,那可在院裡是為非作歹。
不過就算是如此的小混混,面對陳奮也得縮著腦袋。
當然,陳奮也不慣著他,「你小子沒個禮貌是吧?」
外面的劉光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爸叫你出來開會。」
「不知道怎麼稱呼人是吧,你你你的叫誰呢?」
劉光福一時氣急,「你……」
「嗯?」陳奮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把劉光福嚇得一哆嗦。
他癟了癟嘴,「陳叔,我爸叫你去開會。」
陳奮可沒少揍劉光福,把這個劉光福是揍得都快走不動道了。
所以驕橫的劉光福,在陳奮面前也得當孫子。
屋內的陳奮嘿嘿一笑,「好侄兒,我來了。」
「切。」劉光福啐了一口,轉身去通知其他鄰居了。
陳奮站起身來,讓柳慧在家裡等著。
自己一個人往院裡走去。
來到前院,街坊鄰居們已經來齊。
在幾天前,四合院發生過一次奪權行動。
那就是劉海中剛當上工人糾察隊的隊長,就將傻柱給關進了保衛處。
易忠海為了救傻柱,甘願放棄自己一大爺的職務。
現在四合院裡,基本上劉海中說一不二。
所以今天的會議,只有二大爺劉海中以及三大爺閻阜貴主持。
等陳奮剛坐下,閻阜貴就站了起來。
「大夥安靜一下,我先說兩句,現在請軋鋼廠劉海中同志說兩句。」
話音剛落,下面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官迷劉海中白了他一眼,剛想站起來說話又被閻阜貴打斷。
「大夥不用鼓掌,這不是什么正式的會議。」隨後他又看向劉海中,「老劉啊,你先跟大夥說兩句。」
劉海中這才有了機會說話,心說得把你這個三大爺給整下去。
這樣四合院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天下了,自從當上了工人糾察隊的隊長四合院裡就沒人敢跟自己平起平坐。
想到這,劉海中咳嗽一聲站了起來。
「下面我想先說說,咱們院子裡第一項要解決的問題,是閻阜貴老師家裡的問題,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他的孩子還沒結婚呢,就鬧著分家,閻解放。」
劉海中點名了閻阜貴的兒子。
閻解放站了起來,「在這!」
「那咱們核實核實這個問題。」
「二大爺!」閻解放撇了撇嘴,「您現在是軋鋼廠的大領導幹部了,咱們應該有共同語言。」
「沒錯二大爺。」閻解成站了起來,「您不能聽我爸一面之詞,他是在利用您,他想啊,收回家裡的財權,您可千萬不能上當!」
劉海中聽到這話心裡十分樂呵,「你們的發言,我覺得都很有道理,很符合現在的形勢,你們家的問題不是問題,問題在哪兒呢,就是這個老閻……」
話說到一半,他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顯然這不是一個可以免除閻阜貴三大爺稱號的好藉口。
其餘人也是眼巴巴地看著他,想聽聽後面要說什麼。
只有陳奮知道他的心思,本以為劉海中會脫口而出免除閻阜貴三大爺稱號的。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居然猶豫了。
既然劉海中想要獨攬大院的大權,陳奮不介意幫他一把。
這時,陳奮喊了一聲,「二大爺,你該不會想免除三大爺的稱號吧?」
劉海中心頭一驚,心說這都被你知道了?
這一嗓子,讓他更加猶豫了。
一旁的閻阜貴卻著急了起來,剛才劉海中那番話矛頭明顯指向了自己。
該不會真想借這個機會,把自己給罷免了吧?
於是乎他趕緊開口,「你瞎說什麼呢,二大爺是這種人嗎?」
劉海中尷尬一笑,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那自己獨攬四合院大權這個夢想就要失之交臂了。
猶豫許久,劉海中始終是沒有下定決心。
陳奮知道劉海中非常想要免除閻阜貴的稱號,於是再次煽風點火。
「其實吧,咱們院子裡就應該只能存在一個大爺,不然權利太過於分散,也不好管理是吧?」
這話說到了劉海中心坎里,他趕緊點頭,「陳奮這話我覺得有道理。」
「只是現在還有兩位大爺,到底要留哪位大爺呢?」陳奮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
兩人都開始著急起來,「當然是我啊,我可是廠里的工人糾察隊隊長,資歷可比老閻老多了。」
「你……」閻阜貴一急,「老劉,我可是讓你幫我解決家庭矛盾的,你居然想要下我的課!」
「能者當之嘛,老閻啊,我看你還是先把自家的事情管好,再來管這個大院吧。」
「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得大家來表決。」
說完,劉海中看了眼在場的鄰居。
他的意思很明白,讓大家留下自己這一個大爺。
把閻阜貴趕下台。
街坊鄰居們自然也懂。
劉海中可掌管著保衛處,得罪他可沒好果子吃。
所以大家心照不宣的表示,「我覺得留下二大爺比較好。」
「三大爺,您一把年紀了,就在家裡養老吧。」
「對對對,我覺得二大爺說的沒錯,你先把自家的事情理明白,再來管理大院這麼多號人。」
「……」
聽到大家違心的選擇了劉海中,閻阜貴氣的渾身發抖。
他怒目而視劉海中,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當了這麼多年的大爺,就這樣沒了?
劉海中自然是樂開了花,「怎麼樣老閻,我這可是民心所向。」
「去你的民心所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用自己身份壓著大家,讓大家不敢選我嗎?」
「老閻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怎麼還玩兒不起呢?」
「哼!」閻阜貴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大爺能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