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全院大會按時召開。
作為當事人,傻柱與許大茂還有婁曉娥坐在了最前面。
三位大爺在階梯處擺了一張桌子,三人圍坐在桌子四周。
其餘住戶坐在院子四周,將整個院子給圍了一個圈兒。
「今天這個召開全院大會就一個內容。」劉海中熟練地做著開場白,「這個許大茂他們家,雞被人偷了一隻,這時候有人家的爐子上,燉著一隻雞,也許這是巧合,也許它不是巧合是吧,我跟一大爺,三大爺我們一塊兒分析了一下,就決定召開全院大會,下邊兒請咱們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說完,二大爺劉海中坐了下來。
每次召開全院大會時,都是他過足官癮的時候。
等劉海中坐下後,一大爺易忠海也開始講起話來。
「別的都不說了,上次咱們院裡已經丟過一次雞了,本以為這種事再也不會出現在咱們院裡,沒想到這次又丟了一隻雞。」
說著,他開始點名傻柱,「何雨柱,你說實話,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啊。」傻柱乾淨利落的否認了,「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麼雞啊我。」
「那我問你。」許大茂插了句嘴,「你們家這雞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買的!」
「哪兒買的?」劉海中追問了一句。
「菜市場買的。」
「哪個菜市場?」一直沒說話的三大爺也開了口,「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
「是朝陽菜市場啊!」傻柱不假思索,一口說了出來。
見傻柱回答的如此利落,現場的鄰居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難道這雞真不是傻柱偷的?
許大茂冤枉好人了?
三位大爺也開始面面相覷起來,心說要怎麼證明傻柱偷了雞?
就在大家不知道該如何盤問下去之時,人群中傳來陳奮的聲音。
「不對吧傻柱。」
眾人看向了陳奮,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傻柱也是愣了愣神,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由咱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你就是坐公交車,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鐘。」陳奮摸索著下巴,「還不算你那個買雞宰雞的工夫,我記得你比我還晚下班啊。」
傻柱憋著嘴巴,那是一臉的無語。
心說大哥你沒事插什麼嘴啊?
搖頭晃腦地舔了舔嘴唇,終究是沒了說辭。
秦淮茹也是擔憂地看著傻柱,就怕他扛不住把棒梗兒給供出來。
許大茂夫妻倆則是得意地看著傻柱,就想聽聽他還能怎麼辯解。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陳奮再次開口,「也許還有一種可能。」
大家再次看向陳奮,想聽聽他又有什麼高見。
只見陳奮做出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大家,「就是這砂鍋里的雞啊,不是許大茂他們家的。」
許大茂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不樂意的表情。
而傻柱則是喜上眉梢,心說陳奮終於要幫自己說話了。
原來剛才那些都是鋪墊,是為了更好地幫自己辯解。
看來這四合院裡,還是陳奮對自己最夠意思。
秦淮茹跟著鬆了口氣,雖然陳奮把自己一家整的很慘。
但不得不說他腦子的確好用,要是他肯幫傻柱說話。
那麼偷雞的嫌疑,說不定真可以洗脫。
棒梗兒也不用被傻柱供出來了。
此時大家心思各異,許大茂嘟囔了一句,「不是我家的,是誰家的?」
「你先聽我說完啊,我說的這個完全有可能。」陳奮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倒要聽聽你怎麼為傻柱狡辯的。」
「這不大家都知道嘛。」陳奮看向眾人,「傻柱是我們紅星軋鋼廠,工廠食堂的廚子,他也許是傻柱從這個食堂帶回來的。」
本以為陳奮會幫自己辯解,沒想到他居然把事情往食堂引。
這可把傻柱嚇得夠嗆。
大家都知道自己每天從食堂裡帶東西回來,但知道歸知道大家也不挑明了。
雖然帶的都是些殘羹剩飯,但畢竟是公家的東西。
鬧大了或許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
到時候就不是在這裡開會了,那就得全廠開批鬥大會了。
當即傻柱趕緊否認,「不是,雞肉不是從廠里食堂帶回來的。」
「那就是你從我家偷的。」許大茂趕緊補充了一句。
隨後看著陳奮偷笑了一聲,心說這小子還真是嫣兒壞。
這下把傻柱所有理由都給堵上了,看他要怎麼解釋。
「傻柱我問你。」三大爺閻阜貴開了口,「你每天一下班,提溜著一網兜,網兜里裝一飯盒,那飯盒裡裝的是什麼?」
「行了,別扯別的了!」一大爺易忠海趕緊打斷閻阜貴,「廠子裡的事是廠子裡的事,咱們大院裡的事是大院的事。」
隨即他再次點名傻柱,「何雨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一大爺平常就偏袒傻柱,自然知道三大爺這話的意思。
那根本是沒安好心。
傻柱要是真承認自己的雞是從廠里食堂帶回來的,那就被人抓到了小辮子。
到時候想怎麼整治他都行,就不是現在這麼輕鬆了。
那可是盜取公家財物,搞不好要被送到警局的。
還不如現在承認這雞是偷許大茂家的,至少在院裡就解決了。
傻柱一聽就知道了易忠海的意思,可是讓自己承認偷許大茂的雞他實在是不太願意。
不過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要麼是偷許大茂家的雞要麼是偷廠里的雞肉。
權衡利弊之時,他又看了眼秦淮茹。
發現秦淮茹低著腦袋,心裡那是嗟呼哀哉。
明明是棒梗兒乾的,自己來背鍋。
冤不冤枉啊?
可是看到秦淮茹那可憐的模樣,他只能無奈嘆氣。
「算是我偷的吧!」傻柱儘量表現得無所畏懼。
「怎麼就算啊?」周圍鄰居也議論了起來。
「是啊,怎麼又就算了?」
「真搞不懂,到底是不是他偷的啊?」
「……」
「什麼叫算是你偷的啊。」一大爺吼了出來,「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