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聽到廠長這麼說,頓時心明眼亮。
這是偏袒自己啊,他立馬有了底氣。
昂起脖子看著許大茂,「是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碰了你的膠捲?」
許大茂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來了廠長偏袒的意味。
他是急的抓耳撓腮,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難道說自己膠捲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行,這膠捲可是孤版。
現在放不出來了,不得讓傻柱賠?
「反正就是他弄壞的。」許大茂開始耍賴起來。
傻柱卻是笑了出來,「許大茂,你這招是跟哪個娘們兒學的,耍無賴是吧?」
「傻柱,你別以為我治不了你。」
「喲喲喲,當著廠長的面就開始威脅我了?」
「你……」許大茂看了眼廠長,收斂了許多。
張長谷也開始出來打圓場,「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大茂啊,你就算是要告狀你也得把證據給收集齊全啊,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既然張長谷都這麼說了,許大茂還能有什麼辦法。
看來自己是要吃這個啞巴虧了,可惜自己那捲膠捲。
同時,許大茂心裡暗自琢磨。
一定要讓這個傻柱付出代價才行,膠捲的事情廠長不做主自己就私底下解決。
正當他準備甩手離開之時,突然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張長谷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陳奮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看到許大茂與傻柱,樂呵了一聲,「喲,都在這裡啊。」
「小陳啊!」張長谷對陳奮自然是很熱情的,「找我有什麼事啊?」
「沒,我是找傻柱的,剛才看他跟許大茂往這邊來了,我就跟過來了,這是怎麼了,大夥都聚在了這裡?」
「沒什麼,一點小事。」張長谷打了個哈哈。
「那傻柱你快回廚房吧,廚房的人都在找你呢,托我來叫你一聲。」陳奮一推傻柱,就要把他往辦公室外推。
傻柱老早就想脫身了,跟張長谷打了聲招呼就要跟陳奮離開。
兩人剛走到辦公室門口,陳奮突然來了一句,「傻柱,我剛才看你在玩許大茂的膠捲,怎麼跟他跑這裡來了?」
陳奮這聲不大不小,剛好讓辦公室里的人聽到。
剛準備抬腿邁出辦公室大門的傻柱愣住了,心臟咯噔一下提了起來。
心說祖宗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
這下完了,本來都沒啥事了許大茂這回算是找到證據了。
果不其然,許大茂哈哈一笑,「站住傻柱,這下你怎麼說?」
有了陳奮這個人證,他倒要看看傻柱還能怎麼狡辯。
陳奮心裡也在偷笑,其實這裡發生了什麼他是門兒清。
剛才之所以會說那句話,也完全是故意的。
隨即他裝作什麼也不清楚的模樣看向了許大茂,「許大茂,你吼什麼吼,嚇我一跳!」
許大茂趕緊湊上前,擺出笑臉,「是我不對,陳奮啊,你快說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什麼看到了什麼?」
「就是傻柱玩我膠捲的事情啊!」
傻柱趕緊給陳奮打眼色,可惜陳奮只能裝作看不見。
「哦,你說這個啊!」陳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剛才我經過你放放映機的地方,看到傻柱將一卷膠捲從地上撿起來,然後你就回來了。」
許大茂頓時心花怒放,「好啊傻柱,我就說我的膠捲是怎麼花的,原來是你摔在地上了,你這個混蛋,快賠我膠捲!」
「這……」陳奮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哎呀!」傻柱也是嘆息一聲,「兄弟,我被你害死了。」
一旁的張長谷跟著攤了攤手,這回自己也沒了辦法。
不過要怎麼處理傻柱,就得人家許大茂說了算。
傻柱心裡也在糾結,要不要把棒梗兒這個混蛋小子給供出來。
畢竟膠捲是他弄壞的,這個黑鍋不可能自己來背吧?
但想到棒梗兒還是小孩子,自己要是把一個小孩子供出來面子往哪兒擱?
糾結片刻,傻柱開始大義凜然起來,「膠捲是我弄壞的,你就說賠你多少錢吧?」
「多少錢?」許大茂冷笑一聲,「這是錢能解決的事情?」
「怎麼地,你還想讓我償命不成?」
「你那條命怎麼比得上這部電影的膠捲,這可是絕版的電影膠捲,國內再沒有第二盤,只能從國外進……」
一聽許大茂噼里啪啦說的這一大堆,傻柱與張長谷也感覺到事情鬧大了。
這還真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了,就算能解決自己也沒那麼多錢解決。
好在一旁的張長谷幫傻柱說話,「那你總得讓傻柱心裡有個數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賠償。」
「賠償?」許大茂哼了一聲,「要麼給我從國外搞一盤迴來,要麼就把傻柱送進保衛科。」
「這……」
從國外搞一盤迴來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送保衛科未免又太過嚴重。
要知道進了保衛科,那對今後工作都是有影響的。
於是乎他給傻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許大茂說一些好話。
看這件事能不能緩和一下。
好在傻柱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當即厚下臉皮開始給許大茂認錯。
這是吹得許大茂渾身都酥軟了起來。
在傻柱的再三保證想盡辦法把他搞一盤新的電影膠捲回來後,許大茂才答應放過他。
膠捲的事情算是這麼過去了,陳奮與傻柱一同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傻柱那一臉受氣樣,陳奮就覺得好笑。
「你就真這麼算了?」
「哪能算了?」傻柱聲音都大了幾分,「許大茂這小子看我不整死他。」
「你別忘了,你還欠著他一盤電影膠捲。」
「欠他?」傻柱樂了,「又沒有立字據啥的,我啥時候欠他了?」
「你是不打算還給他一盤新膠捲了?」
「還他姥姥。」
傻柱這一臉的無賴樣,跟棒梗兒倒是有幾分神似。
怪不得兩人能夠走到一塊兒,還真是物以類聚。
既然這樣,陳奮也不想多管什麼。
反正火是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