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區別?」蔡建都來了興趣,「難道還能從酒里品嘗出來不成?」
「的確可以品嘗出來,因為葡萄的不同,以及製作工藝的不同,所以酒的味道也有些不同。🌷🐙 ♪♟」陳奮侃侃而談。
蔡建更加好奇了,「有什麼不一樣?」
於是乎陳奮給眾人解釋了起來,大家也都昂著腦袋認真聽著。
阿根挺的梅洛葡萄酒喝起來與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有種淡淡的澀口味兒。
但到了舌根出會有淡淡的橡木桶的味道,這也是主要分別這種酒的途徑。
現在喝這杯酒,顯然沒有橡木桶的味道。
可以證明這瓶酒不是產於阿根挺。
但酒的味道與阿根挺的梅洛葡萄酒差不多,可以得知是產於與他相鄰的智利。
如此解釋,讓眾人都恍然大悟。
尤其是蔡建,他更加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葡萄酒是白喝了。
現如今他看陳奮的眼神,不敢再有輕視。
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見多識廣,而且做事還非常老道。
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損得沒了顏面,恨不得現在找條地縫鑽進去。
要知道自己自從有了今天這種地位,已經好久沒有想現在這麼丟臉過了。
他心中羞愧的同時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數典忘祖了?
一旁的王曉玲驚訝的同時,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與蔡建結婚這麼多年來,兩人絕對說不上恩愛。
不過為了蔡家的家產,她還是給蔡建生了個兒子。
但沒人知道,這個王曉玲在十幾年前也是個嚮往浪漫的女人。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今後的丈夫一定是要那種文質彬彬而且懂得許多的人。
蔡建顯然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但迫於無奈還是嫁給了他。
結婚後她被金錢腐蝕了初心,現如今看到陳奮又讓她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此時坐在面前的陳奮,不就是自己當初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嗎?
雖說沒有蔡建有錢,但文質彬彬而且不卑不亢。
談吐之間彰顯自己的禮儀,就算在蔡建面前都不落下風。
如此男人的魅力已經讓她有些失神。
不知不覺,她已經盯著陳奮目不轉睛十多分鐘。
這邊的陳奮也是發現了王曉琳那灼熱的目光,覺得渾身不自在。
於是放下了刀叉準備告辭,「多謝蔡先生的款待,我想我得回去了。」
聽說陳奮要走,蔡妍心中莫名失落,「這就要走了嗎,不多坐一會兒?」
「是啊!」王曉琳也罕見地開口挽留,「陳先生多坐一會兒吧。」
「對對對!」蔡建這才回過神來,「陳先生,你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與你商談呢!」
一家人的極力挽留,讓陳奮坐了回來。
蔡建知道不能再搞那些有的沒的了,不然自己更加丟面子。
於是乎開始把話題引上正題,「陳先生從內地而來,知道內地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
「消息?」陳奮有些不解,「什麼消息?」
「就是變得與港島一樣!」蔡建沒有把話說明白,卻又非常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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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奮自然是聽懂了,笑了笑,「你說的是開放吧?」
「沒錯,沒錯,我是個粗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說出來。」蔡建靦腆一笑,「不想陳先生這樣有文化。」
蔡建是徹底明白了,在陳奮面前還是真實點的好。
要是在他面前裝,那只有自己受傷。
而陳奮面對蔡建的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只能說會有開放的時候。」
「那是什麼時候?」
「應該就在不久的未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了。」
蔡建細細品味著這番話,沒太明白。
到底是不久的未來,還是就這幾年?
他得不到準確的答覆,也有些心裡沒底。
不過他知道,再追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倒不如問問其他的事情,「陳先生,內地應該會有興起大基建的風向吧?」
這倒是讓陳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土包子暴發戶居然有如此眼光。
沒錯,內地在後面的幾年尤其是兩千年後大基建時代的確是修建了許多基礎建設。
這絕對算的上是世界工程,也讓華夏一躍成為了世界第二經濟體。
從這兒他也聽出了蔡建是什麼打算,是準備在這裡面撈到點好處。
但陳奮知道蔡建這種公司在後世不會樂觀,甚至參與不到內地的基礎建設當中來。
這邊的蔡建見陳奮沉默不語,還以為他知道什麼消息。
於是更加興奮了,「陳先生,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倒是沒錯。」陳奮苦笑了一聲,「不過蔡先生覺得自己是民族資本嗎?」
「民族資本?」蔡建有些不太理解這個含義,「陳先生,我是個粗人,您就明說了吧,我要怎麼做才能在內地有一席之地?」
全世界都看到了內地的未來,大家都是擠破腦袋想要在內地站穩腳跟。
蔡建自然也不例外,想要在內地的發展中獲得好處。
可是從陳奮嘴裡聽起來,似乎自己並沒有那麼容易參與進去。
陳奮這邊也不打啞謎,「你知道內地最討厭的是什麼嗎?」
「什麼?難道是外國人?」
「不是外國人,也不是資本,而是討厭吃裡扒外的。」
「吃……」蔡建突然啞然。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自己絕對算得上港島發展的標誌性人物之一,吃了港島發展的紅利。
而自己發跡之後並沒有想著回報港島,而是想著如何靠近西方。
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人上人,如同當年那些居高臨下的洋鬼子一樣。
自己不能凌駕于洋人之上,還不能凌駕於華夏人之上嗎?
那些所謂的西方生活方式,不就為了讓自己擺脫華夏人這層身份嗎?
想到這,他不禁羞愧起來。
看來這麼多年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大錯特錯,要不是今天邀請陳奮來家裡吃飯。
或許自己會一直錯下去,而沒有人來糾正自己。
想到這,他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那身西裝,「從今往後,咱們家再也不准穿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