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又讓張長谷陷入了迷茫。
是啊，圖紙好歹是人家陳奮提供的。
自己要是報告了上級，除了報告之外自己啥功勞都沒有。
看來，還是不要報告比較好。
而陳奮之所以願意分一份功勞給張長谷，是因為要用到紅星軋鋼廠。
自己雖然有圖紙，但畢竟沒有原材料與場地。
紅星軋鋼廠就是一個天然造戰鬥機的地方。
所以一定需要張長谷的參與，才能順利造出戰鬥機。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表示幹了！
不就是戰鬥機嘛，就算是航母都給造出來。
於是乎，兩人開始了謀劃。
「張廠長，這件事咱們要做到保密，就算是下面的工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啊？」張長谷不理解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造什麼，要怎麼造計算機？」
「很簡單，因為戰鬥機是各個模塊組裝在一起的，所以他們只需要造出部件就行。」
「原來如此，這個我不懂，一切你來主持就行。」
「OK！」
張長谷的放權，讓陳奮有了更大的自主性。
從今天開始，紅星軋鋼廠的工人接到了新的任務。
那就是造一些他們平常沒有造過的東西。
其中不乏高精度的零件，讓一干工人十分苦惱。
還得是廠里的高級技工師傅，愣是用手細細打磨才打磨出來。
其中張長谷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因為造戰鬥機的耗材非常嚴重。
面對高出工廠平常幾倍的耗材，張長谷也在想方設法瞞著上面。
更是動用權力，從蘇國進口了幾部先進的機器。
要是有心人細查的話，會發現這些機器都是造太空飛行器需要用到的。
為了早日將機器造出來，廠里開始加班加點。
工人們的工資也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是首都工資最高的一家工廠。
這些日子，工人們雖然累。
但待遇的提高，也讓他們沒了怨言。
不過他們以為自己造的只是一些普通的零部件，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造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戰鬥機部件。
……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間三個月過去。
戰鬥機的進程十分緩慢。
就算有圖紙的情況下，大家有些時候為了琢磨一個零部件也得研究好幾天。
而且廠里就陳奮一個人看得懂圖紙，所以好多地方都需要他親自指導才能開工。
不過飛機的進程在慢慢前進著，相信用不著一兩年。
第一架F15將會在華夏大地起飛！
這天下午，許久沒有來信的劉衛國突然致電廠里。
讓陳奮下班的時候去一趟他的家裡。
劉衛國突然的邀請，讓陳奮也有些猝不及防。
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說上面發現了什麼？
帶著滿腹疑問，陳奮下班後還是前往了劉衛國的宅邸。
許久未見劉衛國，他依舊是精神抖擻。
一見面，劉衛國就趕緊讓他坐下與他敘話家常。
當得知柳慧懷孕了，更是讓陳奮等會兒走的時候從他這裡帶些補品回去。
直到吃晚飯，劉衛國都還在問陳奮工作上的情況。
這讓陳奮更是疑惑了，「劉叔，您今天找我來不僅僅是聊聊家常吧？」
劉衛國一愣，隨後笑了出來，「不錯，今天來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那劉叔也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麼話您直說，我知無不言。」
「好！」劉衛國大笑了出來，「最近你們廠的耗材十分嚴重，據統計光是最近這三個月已經消耗掉了將近價值一百多萬的鋼材，我們懷疑你們廠有人貪污。」
「啊？」陳奮聽到這話是哭笑不得。
廠里剛才消耗為何突然這麼嚴重，只有他知道。
可是這件事又不能明說，一時間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小陳啊，你們廠長最近沒啥異樣吧？」劉衛國再次發問。
「沒……」陳奮乾笑兩聲，「最近廠里進了新機器，可能是新機器比較耗材吧。」
「可是也消耗不了這麼多吧，你們廠一年的收益也才兩三百萬，這個數字已經不正常了。」
「這……」陳奮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跟劉衛國實話實說。
畢竟劉衛國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有他在後面做背景。
或許戰鬥機的研發會提早結束。
好半天，陳奮才開了口，「如果我說我們廠在造戰鬥機，劉叔你會怎麼想？」
劉衛國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出來，「你就知道開玩笑。」
「劉叔，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們廠正在造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戰鬥機之一F15！」
「F……F15？」劉衛國瞠目結舌，「小陳，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如果劉叔有時間可以去我們廠看看，現在進度雖然緩慢，但也不是沒有進展。」
見陳奮說的如此肯定，劉衛國面色凝重了起來。
「這件事……」他蠕動了一下嘴唇，「這件事我是不是不該問？」
「的確，不過你都問了，我也不好瞞你。」陳奮點了點頭。
「是上面的秘密指示？」
「沒有上面的指示，這是我們自發的。」
「什麼？」劉衛國差點跳起來，「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私自研發軍工產品，這可是要坐牢的。」
劉衛國還以為自己搞了什麼保密項目，沒想到居然是這群人自己異想天開搞出來的。
什麼戰鬥機，簡直就是開玩笑。
一群沒有絲毫軍工經驗的工人，能研發出來就有鬼了。
更何況是造戰鬥機這種需要尖端技術的產物。
「劉叔，您先別激動。」陳奮趕緊安撫他，「您先聽我解釋。」
「好，我倒是要聽聽，你能解釋出什麼話來，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你們全部給我去蹲大牢！」
劉衛國差點高血壓都要氣出來，現在就是把陳奮還有那個張長谷給斃了都不冤枉。
而陳奮將圖紙，以及自己與張長谷的計劃全盤托出。
然後請求劉衛國，為他們的項目做背書。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保密。
這件事要是讓外人知道，就會有泄密的風險。
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倒沒什麼，要是被國外的人知道了那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