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飯的幾人站起身來,驚恐地往門口看去。
只見許大茂帶著幾個手拿棍棒的工人,堵在了門口。
唯獨陳奮格外鎮定,依舊走在位置上不動如山。
原來許大茂回家後是越想越氣,乾脆回廠里召集人手去徹查婁曉娥家裡。
讓她知道,不聽自己話的代價。
但當一干人趕到婁曉娥家裡時,才發現人去樓空。
四方打聽後又趕到了這裡來。
正好堵著一群人正在吃飯。
「婁曉娥,別以為搬了家,你們家原來的那點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許大茂仗著人多勢眾,繼續威脅著婁曉娥。
還是傻柱及時站了出來,「許大茂,你丫有病是吧?」
「呵呵……」許大茂不屑地笑了出來,「傻柱,你就是個撿破鞋的得意什麼啊,婁曉娥都是我不要的女人,你拿著當塊寶。」
如此骯髒難聽的話語,但凡有半點血性。
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遭受如此奇恥大辱。
所以傻柱毫不意外的一拳打了過去,打得許大茂措不及防。
只見許大茂往後退了兩步,一隻手捂著嘴角。
等手拿開之後,才看到絲絲血跡。
疼痛讓他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塊兒,「傻柱,你敢打我?」
「老子今天不僅打你,還要殺了你,讓你這張嘴沒把門。」
說完,傻柱再次沖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沒有得逞,被許大茂帶來的人攔下。
婁曉娥也要衝上來幫忙,卻被婁母攔住。
她只能無助地向傻柱張手緊握,「傻柱……傻柱……」
許大茂見傻柱被鉗制起來,膽子又大了幾分。
走到傻柱跟前,狠堅對著傻柱肚子來了兩拳。
打得傻柱悶哼幾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許大茂……」傻柱緩了緩,「你今天要是不打死我,就把我打死了。」
「喲呵……」許大茂冷笑了出來,「還敢嘴硬?」
說完,又是兩巴掌打在了傻柱的臉頰上。
頓時傻柱雙頰泛起紅色的手掌印。
婁曉娥心疼地不行,「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誰會聽他,許大茂依舊不停動手。
把傻柱打得鼻子嘴角都是血跡都不肯停手。
柳慧已經被嚇的躲到了陳奮身後,沒敢睜眼去看。
眼見傻柱被打得不成人樣,陳奮終於是開了口。
「差不多得了許大茂,你還真想把人打死啊?」
聽到陳奮的聲音,許大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轉而看向了陳奮,「你別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打。」
「你敢!」陳奮瞪了他一眼,「你來動我一個試試?」
許大茂還真不敢動陳奮,也就嚇唬嚇唬他。
面對陳奮的挑釁,他只能尷尬笑笑不說話。
「許大茂,你無緣無故衝進別人家裡打人,這就是你工人糾察隊隊長的做派?」
面對陳奮的質問,許大茂也是有理由的,「誰說我無緣無故,我是來查婁曉娥家這個資產階級的。」
「查就查,你動手這件事,我會跟廠里反映的。」
「你……」許大茂本想發作,可惜對方是陳奮只好悻悻地縮了縮腦袋,「是他先動手的。」
「那是不是你先挑釁的?」
這話把許大茂說的啞口無言,只能認栽,「好,你反應你的,不過關於婁曉娥這一家資產階級,我要徹查到底。」
婁父終於是忍不住了,「許大茂,我家待你不薄,你居然恩將仇報,當初你沒飯吃的時候來我家,我們是少了你一碗飯還是什麼?」
前幾個月鬧饑荒,許大茂跟著婁曉娥回到了娘家。
成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婁父怎麼也沒想到養出個仇人來。
「你這個白眼狼。」婁母也指著他鼻子罵了起來,「我家小娥當初嫁給你真是瞎了眼睛。」
婁曉娥掙脫開自己母親,將傻柱拉了回來。
此時的傻柱,已經被打得意識模糊。
躺在婁曉娥懷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這邊遭受婁父婁母痛斥的許大茂,摒棄了內心最後的一點良知。
他大喝一聲,「閉嘴,現在你們是我們的階級敵人,就算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我一樣將你們繩之以法。」
「好一個繩之以法。」陳奮冷笑了一聲,「就是你們這群人,歪曲上面意思,用手上權利謀得私利,放在抗戰時期,你這種人就是漢奸!」
「陳奮……」似乎被戳中了痛處,許大茂破防了,「難道你也想成為資本的走狗,當我們的階級敵人?」
「你才是階級敵人,你這種人生來就是浪費糧食,浪費空氣,死了還浪費土地,你最好是現在就自殺,找個人把你火化了,然後把你的骨灰送到大西北植樹,算是你對華夏有了一點貢獻!」
「你……」許大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論嘴上功夫,十個自己都不是陳奮的對手。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自己不能被陳奮繞進去。
今天的主要任務,還是查出婁曉娥家裡的資產。
把這群資本階級全部送到監獄裡面去。
不是為了大義,就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已。
能夠讓自己面子過得去,能夠讓自己心裡舒坦。
管他什麼法條,隨自己所用罷了。
於是乎,他對周圍的工人下令,「你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婁家的資產,讓這群資本惡魔在我們面前無處遁形。」
一聲令下,周圍工人四處開動。
在婁家這個老破小里翻找起來。
能砸的一定是砸了,砸不掉的就丟到外面。
原本乾淨整潔的一個家,頓時變得亂糟糟的。
看得婁曉娥是憤恨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她本想出手阻止,卻被陳奮眼神警告攔住。
別看許大茂現在翻得歡,等會兒就有他們好受的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婁家還真被掘地三尺。
好好地地地板被挖出一個大坑,就連地基都給挖了出來。
就是為了尋找那些所謂的資產。
但不管怎麼找,不管怎麼挖。
許大茂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隨著最後一個工人放下手中的鏟子,對他搖頭表示沒有東西。
他心裡就越加疑惑,那些東西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