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笑而不語,隨後,周拜日讓許大茂坐在炕上,他則是去廚房拿碗跟筷子,兩個人盤腿而坐,周拜日給許大茂倒酒。
兩人一邊喝一邊聊天,許大茂很聰明,第一時間不跟周拜日說什麼結婚,相親只是喝酒。
幾十年的酒鬼跟幾年的酒鬼沒法比,兩瓶酒一瓶多都被周拜日喝光,他有些醉意,還是覺得不過癮,讓許大茂在這裡等一下,他下炕前往村里小商店買酒。
他絲毫不擔心許大茂會偷他東西,因為許大茂也有些上頭了,他安穩坐在炕上,等待著周拜日買酒回來。
等到周拜日買酒回來,兩個人繼續喝,酔了就睡,醒了繼續喝,斷斷續續喝了一整天,外面已經來到後半夜,許大茂已經第四次醒過來,口乾舌燥啊。
「這畜生,真他媽能喝,把酒當水呢!」許大茂嘟囔一句,下炕尋找水。來到廚房水缸,掀開蓋子裡面水都在發出惡臭,根本不知道這水多久了。
許大茂此時嗓子乾的難受,走到臥室叫醒周拜日,一聲,兩聲,見周拜日完全沒有動靜,許大茂生氣拿起一瓶還沒喝光的白酒,倒在周拜日臉上。
不等許大茂詢問哪有水,周拜日暴走起來,睡的好好的,被人無緣無故叫醒,尤其還是喝醉酒的人。
周拜日從炕上站起來,二話不說拽著許大茂打鬥起來。常年喝酒跟擺爛的懶漢,剛開始許大茂猝不及防挨了,沒多久許大茂坐在周拜日身上,並沒有下死手,畢竟許大茂還要利用這個老光棍。
見到打不過了,周拜日立馬求情起來:「哎呦,兄弟,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剛才我沒看到是兄弟你。」
許大茂見狀從他身上起來,周拜日哎呦一聲靠在牆上,或許他弱爆了,鼻子淌血了。
他直接拿衣袖一擦,算是止住了,說道:「兄弟,怎麼了!」許大茂坐在桌子上,猛吞口水也不濟事,詢問道:「你家水缸里的水多久了,都臭了!」
周拜日恍然大悟,說道:「兄弟,外面有水井啊,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許大茂看著外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立即從炕上下來,跑到外面找到水井,壓了幾下,水噴涌而出,許大茂頓頓頓喝了幾口。
嗓子緩解過來,周拜日也從屋子出來,跪在地上猛喝幾口。
等到兩個人回到屋子裡,周拜日嬉笑道:「再喝點!」許大茂傻眼了,從醉倒醒來在醉倒,就幾乎沒停下來過。
他拒絕道:「我不喝了,明天我就回城裡了,要是你想喝酒了,到城裡我請你,隨便喝。」
周拜日肚子倒一碗酒,仰頭喝盡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許大茂壞笑著:「不反悔,絕對不反悔。」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要騎車離開,被周拜日清冽要求再喝一頓,而且他還拿著錢去鄰居家買了一隻雞,許大茂是中午搖搖晃晃蹬著自行車離開。
路上,被風一吹,許大茂感覺頂不住了,隨時要摔倒的樣子,忽然他看到前面有一條河,他急忙下車跑到前面,用河水洗洗臉,總算精神一點。
推著自行車往四九城走,等到他回到四合院,後院家中,外面已經黃昏了,酒精也消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張小花在外面吃飽喝足回家,看到許大茂的時候,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各自回屋。
有了酒搭子,周拜日覺得自己一個人喝酒屬實無聊,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從衣櫃裡找到一件還算乾淨的衣服,套在身上,拿著錢,鎖上門。
坐上每天一趟的大巴車,周拜日坐在位置上,不論其他人如何擁擠,都不願意坐在周拜日旁邊空位上。
周圍人滿眼嫌棄,周拜日毫不在意,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酒,在車上就開喝,仿佛他喝酒就跟其他人喝水一樣。
許大茂昨天告訴他軋鋼廠位置,周拜日一下車就找人詢問,一路來到軋鋼廠,保衛科門崗看著周拜日以為那過來的乞丐,不讓他進去。
周拜日也急眼了,喊道:「你們廠子的放映員是我朋友,叫什麼許大茂!」
保衛科聽言,嬉笑道:「臭乞丐,你咋不說你認識我們廠子的廠長啊,還放映員,我們廠子的放映員就有五個,你要是說其他放映員是你朋友,或許我還能幫你叫來,你是許大茂朋友,你就趕緊滾蛋。」
許大茂在軋鋼廠沒有人待見,現在更是跟秦淮茹一樣,在軋鋼廠成為過街老鼠。
周拜日看著對方人多勢眾,他也不想著強行進入,冷哼一聲,來到廠門口一邊蹲著,喝酒,抽菸。
軋鋼廠,許大茂在廠子裡悠閒自得閒逛著,幾個放映員一個也不給他講話,故此他才在廠子裡閒逛。
一直到黃昏,軋鋼廠下班,許大茂推著自行車來到門口,周拜日看到許大茂,喊了一聲。
許大茂聽聲看去,愣是沒想到,周拜日會今天就進城,為了計劃執行下去,他笑臉相迎上前:「周大哥,來了。」
周拜日在許大茂面前舉報幾個剛才沒讓他進廠的保衛科跟門崗,他知道放映員的重要性,想讓許大茂幫著他出氣,好好訓斥幾句。
許大茂尷尬的看了一下幾個保衛科的人,要是以前哪怕不是副主任職務,光是靠著放映員,他們幾個人都得巴結著許大茂,現在可不一樣了,他們不嘲笑許大茂就算不錯了。
還想著讓許大茂為周拜日出頭批評他們,想都不要想。
許大茂拉著周拜日到一邊,裝牛說一句:「周大哥,人家就是一個普通工人,罵人家不合適,咱們去喝酒。」
一聽到喝酒,周拜日雙眼放光,什麼歧視,看不上全部都丟在一邊,對於他周拜日來講,什麼事都沒有喝酒重要。
「好好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周拜日坐在許大茂自行車後面,兩個人隨便找一個飯店,周拜日不等許大茂點菜,直接讓服務員上三瓶白酒,漱漱口。
許大茂有些驚愕!